且不说这边欧阳春和昭白二人各自往华山方向和南疆去了,只说现在的开封府已经炸开了锅,盼星死了没多久月羞跟着死了,欧阳春来开封的第二天华山的案子也一并递到了开封府包大人的书桌上。紧跟着醒月楼的老鸨子前来开封府报案,因为丢了两个丫头,不是别人,就是袖越和那个月羞的丫鬟铃儿。之后没几天,庞太师找上了开封府,因为他的大女儿,也就是当今天子的宠妃庞娘娘的乳娘失踪。正在公孙策带着韩章蒋平在太师府乳娘的房间查探的时候,陷空岛方面又来了消息说松江水域上突然出现很多冥钱,随着信件来的冥钱上也是有那种无名花,金色的。渔民们现在纷纷不敢出船。信中又说到有了云鬟的消息,云鬟失踪之前一直心神忐忑,除了县太爷,一律不见客。但是失踪的前一天晚上居然出现在了前厅,并为在场的公子爷们弹唱了一曲,而后与一身材略显瘦小的公子对饮三杯,之后就闭门不出。陷空岛上专打听消息的人在松江府外的林子里发现了烧毁的衣衫,时常跟白玉堂的人认出来那残存的衣角正是五爷一年前送云鬟姑娘的杭丝织就的月白罗裙。
而卢方因为轻功绝佳,一直守在醒月楼外,自然看到丫鬟袖越和铃儿是被一队黑色斗篷的人带走,而且似乎神色上并没有不妥。华山的事情传到开封府的时候,包大人已经托了徐庆带着自己的一个管家李才还有王朝马汉赶奔过去协助欧阳春。
而卢方因为只身一人并不能立刻救出那两个丫头,只得折回开封府,说明了人现在关在西郊林子深处的一个废弃庙子里,于是一阵合计决定由韩章从地下救人,卢方和蒋平带着开封府衙役到处搜寻分散匪徒的注意。
到了晚上,韩章在破庙外五十米的地方开始挖地道,卢方和蒋平带着人丛林子口开始向着反方向搜去,感觉到跟在后面的人开始放松了警惕,卢方给蒋平使了个眼色,然后一个和卢方身形差不远的衙役慢慢的靠到卢方的位置,随即人影一晃,后面的人仔细一看,卢方还在原地,带着一群人进了白玉堂的宅院。而实际上,就是那一晃,卢方脱离了队伍,那个衙役把外面的皂衣一把扯下来,里头穿的正好是卢方的衣服。以最快的速度到达破庙,里头的人似乎是知道衙门的人不会来,所以并不是特别的警惕。跳上屋顶,掀开瓦片,果然看见了两个年轻女子和一个老嬷嬷被捆着双手堵着嘴在地上坐着,旁边还有两个女子,正喝着热茶吃着果品,但是也并没有交谈。仔细一看,其中有一人就是卢方见过的袖越,低头想了想,又仔细一看那两个被捆着的年轻女子,虽然一身污垢,但其中一个不是云鬟又是哪个?另外一个情况也好不到哪去,虽然卢方就只见过一面,仍然看出来就是月羞的丫头铃儿。所以也不难猜测那个老嬷嬷究竟是谁了,应该就是庞娘娘的乳母。
就在看见地板开始有些松动,知道是老二已经挖通了地道,于是正打算拿石子封了底下两个丫头的穴道时,却发现那两人都站了起来向门边迎去。不一会儿,进来一个黑色斗篷的男子,带着狰狞的面具,斗篷上用金线绣着无名花。身后跟着四个年轻女子,也是披着斗篷,斗篷上分别是红色,白色,黄色,蓝色的花。袖越带着另外一个人赶紧跪下:“神主大人金躯万安,无生无垢,无死无休。”
不死城主?那个老妖怪不是死了?怎么会跑出来?细细打量,才发现应该不是同一人,当年的不死城主虽然也是面具黑色斗篷的打扮,但是并未绣花,而且那个时候从身量上也能看出明显是老人。
那位神主大人示意前面跪着的三个人起来,然后走到椅子旁边坐下,看了看地上捆着的两个人:“云儿,本尊可不想这般捆着你和凤娘,把东西交出来,你还是以前的云儿。若是不交。”那人袖子一挥,云鬟的脸上霎时多了道红印,“可就别怪本尊不懂得怜香惜玉。”
“姑娘,您就交了吧,神主大人绝对不会为难姑娘。”袖越旁边的那个女孩子走到云鬟身边,拿袖子帮着擦了擦疼出来的眼泪。
“好好好,蕊儿,当年我看你无依无靠救你回园子,后来为保你清白不惜与陈县令……没想到啊。”云鬟看着面前替自己擦脸的人,心里头憋着气,却也知道只能怪自己瞎了眼。
“姑娘,蕊儿的使命就是好好的看着姑娘,咱们都是为神主大人做事,姑娘,你别这么扭着性子了。”
“蕊儿,你好好劝劝云儿,越儿,你把那个什么铃儿的带过来,让他们三人说点贴心话。”
“是,袖越遵命。”
卢方看着这边几个人出了那间屋子,赶紧飞下一颗石子点了那个蕊儿的昏穴,然后看见老二从地道里探出头来,把三个人都拖进了地道,知道一时安全,也便离开,往开封府的方向行去。
展昭和白玉堂与欧阳春分别以后就马不停蹄的赶往南疆,因此尚不知道开封府和松江出了这许多事。这一日,二人来到蜀州地界,因连续赶了几日路,白玉堂就打算找个地方好好休息一宿,吃顿好的,再补充点干粮等等。
“猫儿,蜀地嗜辣,听说有一种名叫火锅的食物,咱们去尝尝?”福瑞客栈蜀州分号的上房里,白玉堂把下巴搭在展昭肩头上,好容易那猫儿见目的地要到了,答应自己在客栈休息一个晚上,自然要去吃点好料。早就听自家大哥说蜀地火锅好吃,来了咱们能不去尝尝?之前虽然也到过这个地界,但是当时急着给猫儿寻药草,也并未歇脚。
“展某不吃辣椒生姜。”
“猫儿,陪五爷吃一次嘛,就一次。”
“玉堂,你今年22岁,不是12岁。”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小男孩撒娇这一套不适合用在玉堂身上。”话一说完,展昭拿了剑就走出了房门。自从与那耗子互通了心意,那人越发的嚣张猖狂起来。露宿在外还好,若是选了客栈歇脚,势必要和自己抢床铺,偏偏平时未见得能在自己这里讨到好的人,一到这个时候就气势逼人,异常强悍。他白玉堂称其为:捍卫自己的利益。
扯了扯嘴角,白玉堂也只得出了房门,把门掩上,追着那猫上了街。谁知道那猫拉着个行人问了什么,也不等自己就往前面走去,看见一家店面就进去了。五爷走近了一看“德字号”一股浓香勾着五爷就进了门,那猫正坐在锅边,眼睛笑得眯起来,对着自己招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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