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鸟悠树一脸严肃的摸了摸下巴,注视着面前堪称艺术品的产屋敷耀哉思考:“看起来好像没有卖药郎贴的好看一些。”
他撩开眼睛位置的符箓,询问道:“怎么样,有没有什么不一般的感觉,产屋敷先生。”
炼狱杏寿郎凑了过来,“就肉眼上看那些痕迹似乎没有什么太大的改善。”
两人像是临床医者一般的发言总算是让天音放心下来,她并没有在意和室中多出来的炼狱杏寿郎,甚至还像以前那样,礼貌的颌首,放下手里的东西就走出了房门。天音守在门口,杜绝任何人的靠近,手却慢慢的捏紧了。
如果,能就这样接触诅咒的话,那就太好了。
产屋敷耀哉缓缓呼了一口气,额角有汗,声音也有些颤抖:“挺疼的呢。”
白鸟悠树一惊,声音都抖了,脸上还能保持这样的笑容,鬼杀队的主公确实不是一般人!
他急着伸手去撕符箓,“没什么用就赶紧撕下来吧,别把你再治坏了。”
“不,请再等等。”产屋敷耀哉甚至没有力气抬手阻止了,他尽量让自己的吐字更轻松一些,“有光,有光透进来了。”
白鸟悠树皱眉,可别诅咒治好了,身体顶不住,他没什么立场劝阻,治好用求助的视线看向炼狱杏寿郎。
劝劝你家主公吧!
看起来柔柔弱弱的美男子怎么这么倔!
炼狱杏寿郎微笑着拍拍白鸟悠树的脑袋,“一切以主公的意识为主。”
不过也由不得他们纠结了,大概是已经到了极限,那些层层叠叠的符箓自上而下的变红,化成了暗红色的粉末,很快就消失了。
产屋敷耀哉撑着地面喘气,他的右眼以及完全愈合了,那诅咒的痕迹似乎在害怕什么,蜷缩在了左上的位置。他们现在还能看到那些筋络蠢蠢欲动的想要靠近,看得白鸟悠树一阵鸡皮疙瘩,下意识的想要扯块符贴上去。
“看来不能用的太频繁。”产屋敷耀哉起身,“让你看到我这么狼狈的一面,抱歉,悠树。”
白鸟悠树老老实实道:“也没有很狼狈了。”
要是他的话,疼到这个程度早就眼泪掉得能积一脸盆那么多了,当然,这是被动的。
“既然有用处的话——”
炼狱杏寿郎满脸的高兴,突然又停了下来,看向悠树,“那些可以给主公使用吗?”
白鸟悠树一点反应时间都没有,立刻说道:“我已经送给你了,使用权当然在你!”
末了他又小声的补充:“但是我还是想给你留几件的……”
幽灵大部分都是脆弱的,亏得杏寿郎不是什么普通人,即便是变成幽灵也是个强大的存在,但是悠树还是一百个不放心,坚信对方就是个脆弱的咕咕!
这种被人捧在心口,光明正大的爱护的感觉,让从小就立志做个保护普通人的强者的炼狱杏寿郎有些哭笑不得,却又十分感恩,毕竟他现在已经是个幽灵了,怎么样也要稍微享受一下这样的呵护。
就当是,上天给他的礼物吧。
他从善如流道:“那就留几件。”
于是白鸟悠树就在里面挑,备用的,备用的备用,备用的备用的备用……
炼狱杏寿郎无奈的拦住他:“差不多了。”
白鸟悠树只能委委屈屈的:“好吧。”
产屋敷耀哉饶有兴致的看着两人互动,心中十分欣慰于他的剑士跟这样的孩子产生羁绊。这么多年来来最好的消息都集中在了这几天,令人欣慰。
“等我什么时候遇到卖药郎了,再给你代购一些。”白鸟悠树并没有把天平拿出来,来的路上匆忙,之前战局紧迫,没有机会验证是否对鬼也有测量距离的作用。
他问道:“还有我想要加入鬼杀队的事情。”
产屋敷耀哉摇头:“最终选拔一年只有一次,错过了今年的只能等到明年了。”
正当白鸟悠树有些泄气时,产屋敷耀哉又开口道:“但是有一类人不一样。”
他目光柔和:“想你这样的天赋之子,又是至善的,总是要有些优待的。”
白鸟悠树脸微微涨红,不愧是鬼杀队的主公,夸人也夸得好夸张。
“虽然不能立刻就成为鬼杀队的一员,但是你与宇髄天元一同斩杀了上弦之六,同时确保了现场无一人死亡,这显然是已经拥有了‘柱’的实力。”
产屋敷耀哉伸出一只手:“只要能够确保在两个月内到达‘戊’的等级,就特许你加入鬼杀队。”
他轻轻说道:“接过杏寿郎的刀,成为新的炎柱。”
很早之前就被炼狱杏寿郎科普过关于鬼杀队一般队员等级的白鸟悠树摸了摸下巴,两个月的时间,确实是有些短。但是成为炎柱又实在是有诱惑力,毕竟四舍五入就算是他和杏寿郎合二为一了!
炼狱杏寿郎笑眯眯的提了一句:“当年无一郎就是在两个月的时间里直接成为了柱。”
白鸟悠树猛地一拍桌子:“这个活我接了!”
他奋力捏拳,“我绝对会比他快的!”
炼狱杏寿郎也不是什么十分迟钝的人,他很早之前就感受到悠树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把‘霞柱’时透无一郎当作了竞争对手。明明已经跟他说过关于时透无一郎的事情,对方仅仅摸刀两个月就成为了柱,却还是会被激的突然降智,忘个一干二净。
非常的可爱。
“在此之前,鎹鸦会带你前往刀匠村,会有隐来接应你。”产屋敷耀哉说道:“在刀匠村打造一把属于你自己的日轮刀吧,就当做是,让我再看到我珍贵的剑士的礼物。”
白鸟悠树感动落泪,终于不用再往深山老林里跑,到处捡别人的刀了。
他带着炼狱杏寿郎出门,向产屋敷耀哉一家挥手告别,“我会带着杏寿郎常回来看看的!”
天音站在产屋敷耀哉身边,轻柔的触碰他恢复了的眼睛,是止不住的欣喜,又想起什么,眉心微皱:“那是白鸟家的孩子,我记得他的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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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鸟悠树左肩膀是充当导航的鎹鸦,右肩膀是炼狱咕,他撑着伞,就这么在雨中停了下来。
他拆开了手上的信,上面记录了杀死他父母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恶魔?这不是西洋的东西么。”白鸟悠树皱眉,有些一言难尽,“难不成还坐游轮渡过来的。”
他在拆信的时候并没有避开两只鸟,于是三个脑袋都凑在了一起,细细的研读。跟之前白鸟悠树得到的消息不同,这封信中写明,他的父母是被恶魔伪装的人类杀死,再去诱骗他召唤出父母的灵魂,制作成恶魔的骨架和灵魂,杀掉召唤他们的人,这就拥有了新的身体。从第一个事件到现在已经足足有三十多起,鬼杀队的队员也遇到过一只恶魔,使用日轮刀是可以对骨架造成伤害的,但是没有办法杀死完整的恶魔。
白鸟悠树缓缓呼了一口气,报仇有望。
炼狱咕蹭了蹭白鸟悠树的侧脸,没有说话,试图在这冰冷的雨天给予他一些慰藉。
“还好哦。”白鸟悠树轻轻道:“知道了这样的方向,我就更有动力了。至于那些恶魔,我会找到杀死他们的方法的。”
看信件中的描述,那恶魔似乎跟鬼一样,是拥有特殊力量的存在。结合他那天的经历,千年伯爵和鬼舞仕无惨颇为相似,毕竟恶魔和鬼都是由他们直接制造出来的,这样一来,说不定千年伯爵手下也有跟上弦相似的组织。
单靠他一个人似乎很难。
白鸟悠树抿嘴,只能先把这件事情放到一边。
他又想起什么,十分疑惑:“说起来,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多奇奇怪怪的生物,什么鬼啊,恶魔,物怪……连传闻都没有听说过,就好像是突然冒出来似得。”
“因为时代在进步吧。”炼狱杏寿郎猜测:“邪恶生物也想要争夺这个便利的社会,称霸,成为王者,却又滥杀无辜。”
“有可能。”白鸟悠树眨眨眼睛,“但是杏寿郎,你是什么时候学会用翅膀脱衣服的。”
他不赞同道:“现在是白天。”
炼狱杏寿郎笑得爽朗:“这不是下雨么,没有太阳,我也躲在了伞下。”
他靠在悠树身边,像是将他拥抱在怀里似得。
明明嘴里说着还好,其实脸上的表情都快要哭出来了吧。
到刀匠村还有两天的行程,白鸟悠树还偷摸着把鎹鸦塞到衣服里带上了火车。原本他是想纯走路过去的,毕竟一路上说不定还能遇到鬼,要稍微测试一下天平。再加上担心炼狱杏寿郎会不会对火车有什么阴影,一直都没有选择这个交通工具。
“要是能开车就好了……”在开车上有着惊人破坏天赋的白鸟悠树此时非常懊悔自己在这方面简直就是个杀手:“好想早点拿到日轮刀。”
他把鎹鸦掏出来放到身侧透透气,眼光无意间捕捉到那个艳丽的衣角。
是卖药的!
他猛地冲上去捏住那人的衣角,快活喊道:“逮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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