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班主任杨增和,其他科任老师何余一个都不认识。
第二节化学他和褚弈逃课没听,无从判断化学老师,剩下的语文英语老师都挺好的,物理生物老师稍显严格。
但多严格的老师都没管趴桌子上睡了一天的“褚弈小团体”。
何余摇头感慨:有钱真的可以为所欲为。
一天的时间一眨眼就睡过去了,何余爬起来揉揉脑袋,都睡做梦了,第一次能没人打扰、不用提心吊胆地上课睡觉。
真爽。
“今天晚上不送你回家了,明天早上去你家接你,”褚弈自己没背书包,站起来帮他收拾书,“屁都不会,装这么多书回家卖钱?”
“还是得看看,”何余一脸委婉的坚强,“多考一分儿也是分儿,拉开好几百人。”
“哦,”褚弈乐了,揉了把他头发,“真厉害。”
何余收拾好书包跟褚弈一起往外走,书包背在褚弈肩上。
普普通通的黑色双肩包,拼夕夕23块钱一个,还送个笔袋儿。
买的时候光图它能装了,书包太大,他天天都像背个龟壳。
褚弈单肩背着,宽阔的肩,颀长的身材,嘴角挂着随意的弧度,偶尔撇过来一个眼神都让人心跳发紧,完美hold住了这个看起来傻了吧唧的书包。
所以那句话说的还是对——时尚的完成度靠脸。
“我让辛涛送你回家。”褚弈站在校门口对他说。
“不用不用,”何余低调地站在他旁边,赶紧摆手,“我走两步就到了。”
他还得等袁里一起走,袁里要是看见辛涛了那还得了,激动得呼吸机都得用上。
“那边,”褚弈站在他后面,俯身,下巴搁在他肩上,微微偏头,声音贴着耳蜗传进来,“一群人,知道干什么呢么?”
何余顺着他的眼神看过去,一群穿着打扮“半社会化”的学生正虎视眈眈地看着他,看见褚弈,又赶紧扭扭捏捏地装作无事发生。
哦哟,何余手指动了一下,要被高中不良少O堵了。
“要堵我,”何余顺利入戏,一脸惊慌,紧张地拉住他衣袖,就在褚弈以为他同意被送的时候,何余又说:“哥,我跑得快,没人追的上我。”
“你他妈是风吗。”褚弈弹了他脑袋一下,气笑了。
“我是连风都追不上的男人。”何余捂着脑袋乐。
“有事打电话。”褚弈手掌在他发顶荡了一下,看了眼手表,明显有事。
“肯定打电话。”何余特别善解人意地点头。
乖巧.jpg
褚弈嗯了声,用视线警告了那群“半社会化”不良少年少女,才坐上私家车离开。
“真是低调的奔驰。”何余收回视线快舔上去的眼神。哪个男人不爱车,AO在这方面没区别。
“大鱼!何大鱼!”
何余回头,一个长相甜美的Omega气喘吁吁地向他跑来,刚站定,一张嘴就出卖了他的长相:“卧槽,我班主任那个大傻逼非要留堂,褚弈呢?褚弈呢?”
何余搂住他肩膀往前走,忍不住乐:“早回家了。”
“操!”袁里怒气冲天,“我要换班!”
“你要天天看着我俩搂搂抱抱?”何余一脸那多不好意思,“我怕你受不了啊。”
“滚滚滚,”袁里仗着比他高三厘米,伸手勒住他脖子,“这一天天把你飘的!说!你俩进行到哪一步了!”
“拉了个手,”何余边乐边巧劲儿捏了下他胳膊,袁里几乎是一瞬间麻的松开了手,何余摊手,“我赚钱,他解决麻烦,互惠互利。”
“呵,”Omega傲娇地梗脖子,“行叭!”
“对了,”袁里揉了揉胳膊,“补课的事你别忘了,跟冯哥说好了那天晚上你不值班。”
“到时候再说吧,”何余懒懒散散,“我今天还得去,袁大师,你快给我看看,我这面相是不是离猝死不远了。”
“我看看,”袁里捧着他脸左瞧右瞧,“啧啧啧,我掐指一算你吃了一个月泡面,还夜夜笙歌,今天若是还通宵,必会五雷轰顶!秃头终生!!!”
“卧槽!如此严重?”何余捂住头,佯装绝望,“大师可有解决之法?”
“办法倒是有一个,”袁里摸着下巴,“需得童男处子之身……”
“那我死定了,大师,”何余面如死灰,“我已决定此生孤独终老。”
“嗯?不是吧?”袁里猛然出戏,瞪着他,“你还没忘了那个狗男人?!”
“嗯???”何余黑人问号脸,“我只是需要一点时间。”
“都一年了,”袁里翻白眼,“你连他长什么样都不知道,就知道他打野贼6,带你上王者。有什么了不起的!”
“我只是觉得我们投缘。”何余一脸深沉。
“我觉得你头挺方的。”袁里不为所动。
桐盐一中走到幸福小区用不了五分钟,一路上全是各种小吃摊儿,何余顺手买了个煎饼果子:“师傅,加两根烤肠俩鸡蛋!”
“这么阔气,”袁里看他,“不是买键盘了。”
“no no no,”何余邪魅一笑,“褚弈同志早上给我打了剩下的一万。”
“靠,”袁里酸成一颗柠檬精,“我也想帅哥包养我。”
何余住在幸福小区,袁里住他后面的富贵小区,分开的时候袁里提醒他:“你提前和冯哥说一声,别到时候手忙脚乱地换班。”
“啊,知道了,”何余说,“到时候再说。”
“你犯懒的毛病这辈子改不了,”袁里恨不得拿皮鞭抽他,“干什么都不提前准备。”
“懒死我吧,”何余迎着晚风咬了口手抓饼,真香,“走了啊。”
“拜拜。”袁里挥了挥手。
“拜拜~”何余边倒着走边挥手,笑得没心没肺。
昨晚彻夜未归,家里乱糟糟的,何余也没空收拾,烧了锅开水,端到浴室洗了个澡。
洗完地上有刺儿似的一步一跳冲进卧室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际埋进电褥子里。
“再不修暖气夏天都该到了……”何余灵魂吐槽。
微信里冯仓不放心地催催催。
冯哥:你收拾了吗?别又睡过去。
冯哥:出门了吗?不用吃饭了,这边给你预备好了。
冯哥:快点过来。
何余回了个马上,翻身盖上了被子。
五分钟,就睡五分钟……
一个小时后何余窜了起来,边接电话边迅速拉开柜门换衣服:“哎哥,我要说我——”
“别他妈说了!我知道你睡着了!快点滚过来!”冯仓看着手表,深刻庆幸自己知道这小犊子的尿性,提前一个小时叫人。
“哎马上马上。”何余挂了电话随手抽出件短款薄棉袄,套了条运动裤,一身黑地奔向浴室。
洗了把脸,抓住刘海背到后面,熟练地抓了个露出额头的发型。
他脸型不像Omega普遍的圆润可爱,而是有点棱角的,鼻子挺,嘴笑起来不可爱,但帅气又欠抽。
平时在学校全副武装,就平平无奇一弱O,现在刘海撩起来,戴上隐形眼镜,缩着的肩膀打开、站直,一笑露出个虎牙,不提身高,说他是Alpha都有人信。
但是他只有一米七五……笑成二百五他也不是A。
出门前往头上扣了顶黑色鸭舌帽,戴上口罩,一身黑地生死时速夺命狂奔。
OTE,桐盐市最大的酒吧,旗下分店分布于各个城市。
店在桐盐市南,和萧瑟的市北不同,市南豪华、奢靡、醉生梦死。
从他家坐客车到酒吧得一个多小时,打车也得至少四十分钟,所以他这一觉睡得真是……非常勇敢。
何余同志真男人。
赶到酒吧的时候刚好七点整,何余和门口值班的同事打了声招呼:“六儿,来这么早。”
“别闹了我的哥哥,”穿着酒吧保安制服的男生是个Alpha,嘴里调笑但眼神很是尊崇,“冯哥急冒烟了,你去受死吧。”
“这就去。”何余穿过因为时间太早而人烟稀少的酒吧前台,推开后门,一群穿着工作服的人或站或做,屋里烟气缭绕。
“余哥!”
“余哥来了。”
“余哥早啊。”
“他早个屁!”冯仓撂下电话,从桌面上抽出一摞纸递给他,“金勺子下来玩儿,你仔细着点儿别粘了灰。”
“象牙塔里都关傻了,来咱们这玩儿,也不怕让人捡尸了,”何余接过纸,翻了两眼,“我一直跟着,能有什么事儿”
“哼,”冯仓没好脸,“请你跟请爷似的,谱儿越来越大了。”
“别说我是爷,”何余忍不住乐,开口就贫,“咱不是说好了,我给你叫哥,你给我叫——”
冯仓狠狠瞪了他一眼,何余见好就收,“爹”字儿从善如流地咽了下去。
何余走到员工更衣室换衣服,裁剪精良的黑色制服,衬得他175的个儿头跟一米八似的。
冯仓给他的纸上写着今天的金勺子是某大公司的千金,刚分化成O,叛逆不羁爱自由,背着家里人来这儿混。
OTE,说好听点是酒吧,说难听点就是个淫|靡放|荡的遮羞布,来这喝酒的不少,但更多的是找刺激,找乐子的。
三教九流,什么人没有。
仗着自己家里有点权势就偷溜过来的小屁孩儿,让人下药了、捡尸了、强|奸了的不在少数,连凶手都找不着。
有监控的地方怎么玩得痛快?
他的工作就是站在这些“金勺子”附近,既保持距离又得时刻盯着,防止这些脑袋缺血的富二代Omega把自己玩进去。
匕首和电棍别在腰间,用制服挡住,何余推开门,来到冯仓告诉他的卡座后面。
他们这些工作人员不会得到客人的详细信息,只需要知道他们地位不凡需要重点保护,所以他也不知道这个O姓甚名谁。
人应该刚到,何余从后面看是个梳着双马尾的女性Omega,个子不高,坐在卡座里都快看不见了。
双马尾,疯了,来这还敢双马尾。
何余对自己今晚的工作有了底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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