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哑巴了？”
苏玖清了下嗓子，颤颤巍巍地叫了声“妈~”
龙妍冰听见这个称呼，往后看，看见一位和苏玖有几分相似的妇人。
宁馡笑着上前：“声音怎么了？刚才不还中气十足说在学习？”
苏玖心虚，“我刚才想说的是上午学习学累了，所以出来吃饭再走走。”
宁馡点了点她眉心，“没有下次。”
苏玖连连点头。
宁馡说完她，而后看向拎着袋子的龙妍冰：“这位是龙同学吧，我是玖玖的母亲。”
苏玖有些惊讶：“妈，你怎么知道的？”
和她相比，龙妍冰倒是淡定：“应该是家里的佣人阿姨说的。”解答苏玖的问题，龙妍冰才冲宁馡点头，“苏阿姨好。”
“真是个聪明孩子。”宁馡看龙妍冰的目光带上两分欣赏。
苏玖看着两人，眼神迷茫，不知为什么她总感觉自己像个圈外人。
宁馡冲苏玖点头示意：“你过来，我和你说两句。”
苏玖只能老实把袋子给龙妍冰，跟过去。
宁馡走了会儿，停下来就问：“你是不是真的想学习？”
苏玖点头。
“为什么不要我给你请的老师，偏偏要找她？”宁馡甩了下巴示意龙妍冰的方向，“别说什么上次测试接近满分，我给你找的那些老师个个都是高才生。”
苏玖摸了摸下巴，瞄了眼远处的龙妍冰：“她是同学，比较了解我的情况。”
“情况这种东西，你说了，别人就了解。”宁馡说，“而且你才和别人认识几天，你了解她吗？”
苏玖难得精明一刻，“妈，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起码知道的比你多。”
苏玖更加糊涂。
宁馡看她这样子，不由得扶额：“算了。”
苏玖眼珠子一转，上前一步抓着对方胳膊晃来晃去：“妈，你究竟知道点什么？”
宁馡愣住。她已经忘了苏玖多久没对她撒娇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苏玖就开始和她们作对，上学逃课，气跑补习老师，唯一能听进去的也就苏奶奶的话。
苏玖见她没回话，以为这一招对对方没用，也就松开手，“妈？”
宁馡回神，右手抱着刚才被苏玖挽着的手臂位置，“她心思很重，不适合你往来。”
苏玖皱眉：“你不说清楚，我究竟要不要继续跟着学习？”
宁馡想了想，“别的不说。就成绩来说，她以前的成绩都是不及格。可一转校，她的成绩立刻变成快满分，你说这是为什么？”
苏玖想了想，总不可能是在短时间进步，那就是以前就成绩好。可成绩好，为什么要假装学渣呢？
“这人以前养精蓄锐，现在突然就暴露出来，肯定是别有所图，你最好还是离她远点。”
苏玖也是这么想的。只是她需要对方帮忙辅导，最起码在自己能考试及格之前是没办法远离对方的。
“我话就说在这了，你怎么选择是你的事情。”宁馡回头冲龙妍冰点了下头，而后才收回视线对苏玖说，“我回店里看看，你买完东西早点回去。”
“知道了。”
“明晚记得回来陪奶奶吃饭。”
苏玖点头，目送对方走远了，才过去找龙妍冰。
*
苏玖伸手想接袋子，被龙妍冰避开了。
“我拿就行。”龙妍冰示意，“我们回去？”
苏玖点头，先转身。走了一段路，她想起刚才两人的哑谜，问：“你怎么知道我妈知道你在我家？”
龙妍冰反问：“你没发现我们这两天的饭菜变多了？”
苏玖点头，然后摇头，“我还以为她是知道我饭量变大了。”
龙妍冰想起她的饭量，瞬间沉默。
苏玖也知道是自己不够细心，连忙转移话题，“对了，你为什么要转学过来？”
“怎么这么问？”
“突然想起来就问了。”苏玖小心地瞄了眼就收回眼神，“毕竟要高考了，还转来我们这种学校……”
“其实是……”龙妍冰看她想问又不敢问的小眼神，眼神一眯，“是因为我骚扰女同学，被赶出校门。”
苏玖脑海瞬间浮现各种情节：“怎么骚扰？难道你在别人睡觉的时候唱歌跳舞？”
龙妍冰嘴角抽搐，停下脚步，同时也拉停苏玖。
“怎么了？”
龙妍冰没回答，抬手在苏玖脸颊上来回摩挲，冰凉又顺滑的触感让她有一瞬间的失神。
苏玖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瞬间后退拉开距离：“你做什么？”
龙妍冰眼神一闪，缩回手：“就这么骚扰。”
苏玖摸了摸脸颊，这才反应过来龙妍冰口中骚扰的意思。她想起这世界原本的剧情，就是两个女生谈恋爱，不由得背后一凉。难道说龙妍冰也是喜欢同性？
龙妍冰看她瞪大眼睛，觉得有趣，“怎么，怕了吗？”
“怕？我怎么可能会怕。”苏玖迅速回击，“我们都是女的，谁骚扰谁还不一定呢。”
她那样子一看就是色厉内荏，龙妍冰又怎么看不出来，顿时顺着她的话说，“那你要怎么骚扰我？”
苏玖下意识上前，抬手伸向龙妍冰脸颊：“当然是——不对，我干嘛要骚扰你。”她反应过来，又迅速拉开距离。
龙妍冰耸肩。
苏玖这会儿也从对方的激将法中冷静下来：“回去吧。”
龙妍冰点头，看苏玖跟她拉开距离，顿时挑起嘴角：“走这么远做什么，怕我骚扰你？”
“你别多想，我只是觉得这块儿的空气比较好。”
“是吗，我闻闻。”说着，龙妍冰走了过去。
苏玖迅速前进两步，鼻子动了动，“这里的空气好像更好。”
“那我也闻闻。”龙妍冰又迅速凑过去。
你凑我移，你移我走，你追我赶，两人互相追逐着出了商场。
苏玖这时候也反应过来了，抬手制止要凑过来的人：“够了。”
龙妍冰停下脚步：“你那边的空气不好闻？”
苏玖迅速点头。“对，不好闻。”
“那我不过去了。”龙妍冰见她快炸毛，也见好就收，“该回去午睡了。”
苏玖见她没凑过来，心下松了口气，“回去吧。”
龙妍冰见她这样，又想逗逗，但最后还是把话憋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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