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午时射出一道光柱,所照之处就是麒麟芝的位置。
想到这我瞬间被一阵狂喜包围了,连连指着那光柱让大家看,高兴的话都说不利索了。
小花和胖子他们看到之后也高兴的不得了,击掌相庆。虽说那座山看起来还远的要命,好歹是胜利在望,大家的士气都被鼓舞起来了。
“老板,咱今天就一鼓作气走到那,直接把东西拿到得了。”坎肩毕竟还是小孩子,说话间难掩兴奋。
我装模作样地敲了他的脑壳一下:“冷静点儿。望山跑死马的道理没听说过呀。”
坎肩捂着脑门,只是嘿嘿的笑,活像村东头王二家的傻儿子。
光柱持续的时间不会很长,午时一过就会消失,我拿出手机拍了照片,这样可以看着照片走。我这一愚蠢的行为被张千军万马鄙视了半天,一直和我炫耀他那罗盘怎么怎么滴,好多话我根本都没听懂,他还在那说起起劲,我都替他累,也不知道他是真虚弱假虚弱,要是这么有力气的话就别让胖子背着了,自己下来走两步。
反正他说的大意就是有他那破罗盘,和罗盘上闷油瓶滴的麒麟血,就好比是加上麒麟芝的微信了,麒麟芝会时不时地与他“位置共享”,想找不对地方都难。
行行行,随便吧,我还怕手机用的时间长没电了呢,正好你那破罗盘没有这个后顾之忧。
我们像捉迷藏一样在群山间绕来绕去,还就幸亏张千军万马用他那破罗盘一直指引着方向。这边的山那么多,遮天蔽日的,长得又都差不多,靠那张照片根本没用。
转眼间又到了吃午饭的时间,坎肩也不累也不饿,满身是劲地还要继续前进,恨不得下一秒就把麒麟芝摘到手。胖子可就不干了,又大声嚷嚷着饿,往路边一坐就不肯走了,把张千军万马放到一块石头上靠着。
现在队伍里有伤员,可不能瞎逞强。我赶紧掏出无烟炉准备做饭,心里其实有点忧愁,我们带的食物真的快要告罄了,八条壮汉的饭量面对六个人背的食物,虽说当初是打了余量的,但是装备包的容量毕竟有限啊。
担心的话还没有说出口,闷油瓶就不见了,独自一人跑进林子里去不知要干吗。张海盐这个狗腿子一看他家族长走了,麻溜地跟了上去,跑的比耗子还快。
我看附近也不像有危险的样子,懒得管他们。大概过了不到20分钟,两个人就回来了,两个人手里居然抬着……一只羊。
这边海拔虽然不低,但是能猎到山羊实属意外惊喜,一想到滋滋冒油的羊肉串,我的口水都快流下来了。
张海盐趾高气扬地俯视着我,眼神仿佛在说:“怎么样,我没白吃你的饭吧。我自己能弄到饭吃。”但是他们家族长没有给他这个机会,指挥他处理羊肉去了。
看到羊大家都很兴奋,坎肩和小花去折了粗细适中的树枝,在溪水里洗干净了,然后用酒精擦了消毒。闷油瓶和张海盐负责把羊剥皮和处理内脏,然后把肉切成小方块。黑瞎子和胖子则把切好的肉穿在用树枝做的“竹签”上。最后我把羊肉串撒上盐,架在火上烤。
剩下的羊肉我没有撒盐,烤熟了之后和棒骨一起拿给小满哥。小满哥在雨村的时候,吃的都是牛肉啊三文鱼啊鸡胸啊,反正是比人都高级。这次陪我们一起“下斗”,我在它第一天来的时候就给它做了思想工作,告诉它这一路会非常艰苦,我们只能吃点黑暗料理,你还能吃上袋装狗粮,这已经不错了。它点头表示理解。
尽管如此,我估计吃了这么多天的狗粮,小满哥嘴里早就淡出鸟来,今天有新鲜的羊肉吃,它连“四叔”的架子都顾不上了,往羊肉上面一趴吃得风卷残云。
我们没有孜然和辣椒粉,这实在是一件憾事。不过在野外能自己动手吃上羊肉串已经实属不易了,还要什么自行车。
张海盐这家伙不亏是走南闯北,瞎折腾了这么多年,野外生存经验相当丰富。他居然在林子里找到了一种植物,把籽抠出来在火上烘一烘,烤干了之后居然有点茴香的味道,往羊肉串上一撒,真是美滋滋。除此之外,他们俩还从兜里掏出在树林里采的蘑菇,我也把它们串起来一起烤了。
一头羊把午餐轻松地解决了,8个人饱得仰面倒在地上,路都快走不动了。哆啦A瓶又从兜里掏出他刚才在树林里采的野果,能把牙酸掉那种,给大家当饭后甜点。
饱餐一顿之后,大家把东西收拾停当、继续前进。黑瞎子身上背了两个装备包,一点都没有露出疲色,反而还把羊皮洗干净放进包里了,说是小花怕冷,回去做个羊皮袄给他穿。
我听了之后只觉得好笑,小花这样的土豪,什么加拿大鹅和蒙口的羽绒服估计都有一柜子了吧,还要你的一件羊皮袄?
小花听了也无语的不行,回怼他说:“我又不是座山雕,谁要穿你的羊皮大衣。”
“好好好,”黑瞎子举起双手表示投降:“雨村又湿又冷,我做成羊皮大衣给吴邪穿。”
这倒是不错,雨村确实是又湿又冷,我们在屋里装了暖气和空调,但是平时坐在院子里的时候,要是穿个羊皮护腰,或是羊皮护膝,还是相当不错的。
想到这我美滋滋地说:“谢谢师傅。”
快到目的地了,不知是老天爷觉得我们这一队人确实不好惹,还是说看我们吃够了苦头,差不多也把九九八十一难都经历个遍了,实心实意地打算把真经相授,总之一路上没有再遇到野生动物以外的危险。
下午我们加快了脚程,在日落的时候,走到了离老君山还有大概7、8公里的地方。
这个距离如果继续走,大约还需要1个小时,那时候天就彻底黑了。但是张千军万马似乎越来越虚弱,午饭时只是勉强吃了点儿东西,根本不是他之前的饭量,而下午趴在胖子背上蔫头耷脑的,一句话都没说,情况堪忧。
既然他说如果有老君山上的“还魂草”就能治好他的内伤,那我觉得目前我们绝不能原地扎营,当务之急还是先摘了草药给他治伤。我把这个意见一提,大家也都同意。于是我们打上矿灯,继续向老君山进发。
等我们终于登上老君山的时候,山野已经完全被夜幕笼罩,没有现代化生活的原始山林,实力演绎了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矿灯的亮度是很高的,但是面对偌大的林子,也是显得弱小无助。
光靠矿灯和手电筒的光亮根本看不清两旁植被的全貌,我不知道在这种情况下如何能找到“还魂草”,便回头去问张千军万马。和他说了半天也没见他回答,也许是睡着了,也许是昏迷了,我一下子变得更加焦急。
好在我们的主心骨闷油瓶从来不会掉链子,只会给大家奉上无限的惊喜。在黑暗中摸索了大概40分钟,闷油瓶挥手让我们停下。他在一株植物前蹲下身来,我充满好奇,也赶忙挤上前去,结果身后的装备包太大,张海盐躲闪不及,一下子被挤进草丛里,爬起来之后又絮絮叨叨地骂了我半天,直到他们族长一个眼刀甩过去才闭了嘴。
我也蹲下来仔细打量着眼前的植物。这株植物呈羽状分枝,叶片很小,交互排列。它从岩石之间的缝隙中伸展出来,我实在想不通闷油瓶是如何发现它的。
闷油瓶右手发力,活活掰开了靠近我们这一侧的岩石,露出了整株植物,然后他小心翼翼地用发丘指把地上的沙土拨开,拨了很久才露出了地下的根茎。
我向闷油瓶抛去疑问的眼神,闷油瓶解释说这个还魂草是神农架老君山独有的植物,外形和大家熟知的九死还魂草相似,但又不完全相同。九死还魂草只是俗名,学名叫做卷柏,可以止血。老君山这个还魂草不被医药界所认识,只是他们张家内部的药材名录上唤作“还魂草”,可以止内出血、疗内伤。长期生长在神农架,具有一定的灵力,甚至可以增进修为。
我从包里拿出一个袋子,闷油瓶把整株还魂草取出来,放进袋子里,然后对我说:“尽快找地方扎营。”我点点头,示意大家继续往前走。
没过多久我们就找到了一个小山洞,地方不宽敞,但是睡我们8人一狗还是足够的。
在我做饭的功夫,闷油瓶把整株还魂草碾碎,就着水给张千军万马喂下去了,然后小张哥把张千军万马扶回帐篷里休息。
做完这一切,闷油瓶坐到我身边,看我煮饭。我轻声问他张千军万马今晚就不吃饭了吗,要不要给他留一碗。闷油瓶回答说不需要留太多,他现在要吃的清淡。
我点点头,在给7个人的饭煮完之后,我把锅洗干净,用脱水蔬菜包加水,煮了一锅蔬菜汤,里面切了很细的午餐肉丁,外加一点碾成末的压缩饼干,这样有营养,又清淡。
张海盐虚情假意地谢过了我,端着蔬菜汤进帐篷去喂张千军万马了。而我们剩下的6个人,经过一天的长途跋涉,终于可以坐下来,好好地吃饭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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