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个人被他们打的半死,用绳子捆了关在储藏室里,叮嘱了截胡找人去守着。
“这8个人你打算怎么处理?”小花问。
按照小花的做事风格,肯定是不留活口。但是我觉得我们年纪都大了,也该为自己积点德了。所以我的意见是放了。
“他们回去估计也活不了了,不值得咱们来费这个事。”我说。
小花居然点头表示赞同,说明天一早我们开车去长沙盘口,到了盘口上就把那8个人放了。
“你还没告诉我他们背后的势力是谁呢,还是琉璃孙吗?”我终于是问出了最关键的问题。
小花叹了口气说:“很多势力。”
“很多势力?”这把我不能理解了:“什么叫很多势力?”
根据小花的解释,那几个人都不是什么核心高层,关键的信息他们也没有。他们所知道的就是自家老板,还有就是这几家的联合。
经过小花的询问,他们来自道上几股新的势力,其中琉璃孙反而是为数不多的“旧势力”了。因为被二叔和解家压的喘不过气来,生意空间被压缩的越来越小,索性就抱团取暖,合力打掉我们两家。
他们制订的计划很老套,就是先离间解、吴两家,然后逐个击破。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发现,第一我们两家的关系坚不可摧,根本没法被离间,主要体现在我和小花过于密切的关系上。倒是解、霍两家有几分嫌隙,可霍家现在毕竟是秀秀当家,绝不可能站到我们的对立面上。第二是就算单挑某一家,他们也没有胜算。这个方法就只得作罢。
后来我拿到两味神药的事传出去之后,他们的注意力瞬间被“包治百病长生不老”吸引去了,琉璃孙急于把药收入手中,就安排了“火车大劫案”那一出。
失败之后,他们又得知我们5个一起进了神农架,顿时觉得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刚开始有人想直接进神农架追击我们,这个提议被琉璃孙否了。毕竟小花和二叔的队伍还守在外面,他们去讨不到便宜。再说神农架里凶险万分,不如就先让我们去趟雷,如果我们死在里面更好,如果没死,就等我们拿到麒麟芝了以后再一锅端。
“操他奶奶的琉璃孙!”胖子的火爆脾气实在是绷不住了,像一头被惹怒的熊一般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到处寻找可以砸了泄愤的东西。
直到我说:“别走了!晃的我眼晕!你要是有气就打小哥一顿。”胖子才“嘿嘿”笑着,很怂地坐下了,嘴里嘟囔着说等他回了北京非把琉璃孙剥皮剔骨、大卸八块。
“那现在怎么办?”我反问小花。
“现在反而不用怎么办了。”小花说:“在外面不敢太嚣张,最起码不敢用枪什么的,不足为惧。”
然后我们商定明天一早就开车去长沙盘口,先和二叔见面,然后我们几个坐飞机去北京,没有身份证的黑瞎子、小张哥和张千军万马,由小花家的车队送回北京。
“啊?不能和花爷同行了?”黑瞎子装出一副委屈的样子。
“谁要和你同行啊。”小花对他横眉冷对,但过了一会儿又说:“回了北京给你办个身份证。”
“谢过花爷!”黑瞎子顿时眉开眼笑。
这酒店房间里兴许也有窃听设备,更多的话我们也不好再说。临走之前小花把包里的麒麟芝交给我,说今晚这东西还是小哥保管最保险。
闷油瓶闻言点了点头,把麒麟芝放在自己的枕头边。
“骨头放在我那没问题。”小花对我使了个眼神,我明白他说的是兽骨秘籍。
因为怕胖子和坎肩太不靠谱,我把普通灵芝也拿了出来,放在小花和黑瞎子的房间里。
大家各自回房睡觉了,房间里顿时安静下来,只剩我和闷油瓶两个人。
我叹了口气,仰面躺在床上。今天一天发生的事,比在神农架里还要精彩。我的心里像是被什么堵着了,难受的要命。
“神药”的消息会引起别人的觊觎,这个我倒是早就想过,只是没想到事情会闹这么大,我们这才刚一出来,感觉江湖上已经掀起一场腥风血雨了。
可能我的任何情绪变化都瞒不过闷油瓶的眼睛。他一声不响地走过来,坐到我身边,拍了拍我的肩膀。
“嘿嘿,”我扯着嘴角勉强地笑了:“小哥,我没事。”
闷油瓶只是目视前方,淡淡地说:“想要东西,靠本事来拿。”
我一时间被闷油瓶身上散发出的骇人气场震住了,看来瓶子表面上不吭声,内心可能也已经气的抓狂,如果接下来再有人不知天高地厚来打劫麒麟芝,闷油瓶可能就要爆发了。
我在心里默默为惹怒闷油瓶的人上香,心里却是不由得踏实了几分。
“小哥,”我抓住他的手,不知是因为他的体温本身就比常人低,还是被琉璃孙气的,此刻他的手冰凉冰凉:“今天这一仗应该已经挫了他们的志气,估计他们不敢怎么样了。”
说完我把闷油瓶的手抓在我手里暖着。
闷油瓶点点头,把小黑金放在床头,对我说:“睡吧。”
经过今天这么一场折腾,说不困不累是假的,虽然心里有些烦,但一想到和闷油瓶在一起就不会有什么大问题,我还是很快就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闷油瓶已经穿戴整齐坐在床边,麒麟芝和小黑金都好好地放在床头,我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我一边穿衣服一边问:“小哥,你昨晚不会是一晚没睡吧。”
他没回答我,只说:“吃早饭去。”
我手忙脚乱地洗漱完,背上包和他一块去餐厅了。
小花和黑瞎子、张海盐和张千军万马都已经在吃了,只有胖子和坎肩还没下来。
早餐非常简单,就是小米粥、榨菜、萝卜干、茶叶蛋,还有葱油饼。但是吃起来别提有多香了。
大家都快要吃完了,胖子和坎肩才睡眼惺忪地下来了。我一看桌上剩的不多,招手让服务员再上一盆小米粥和一盘葱花饼。
胖子和坎肩两个人吃得大概比我们6个合起来都多,我怀疑他们这个吃法,要是再多住几天,餐厅的小米、面粉、鸡蛋都得被他们掏空了。
饭后截胡安排好了车,结清了我们的住宿费和餐费,车队浩浩荡荡地开出了神农架,去往长沙方向。
我本以为对方会贼心不死,继续试图在半路上堵截我们,事实上这种担心并没有成真。一路上平安无事,截胡说二叔都已经安排好了。
二叔具体安排了什么我不知道,但是估计那边已经被收拾了,眼下不敢再轻举妄动。
到了长沙我见到了二叔,给他看了麒麟芝,但是兽骨秘籍的事我刻意没有说,其他人也都很有默契地只字不提。
二叔拿过麒麟芝端详了片刻,嘴上是问我,却把疑问的目光投向了闷油瓶。
“这个东西真能治你的病?”
“应该是吧……”我回答。
还没等闷油瓶出声,张千军万马先跳了出来,大叫道:“暴殄天物!”
“又怎么了?”我有些头疼。好在张千军万马的癫痫总是间歇性发作,大家都已经习惯了。
“若不是族长隆恩,你何德何能以如此珍贵药材来治病。你可知这麒麟芝乃是张家药材名录上数一数二的奇珍?”
这个我当然知道,闷油瓶不是早就说过他在张家的名录上见过麒麟芝的记载嘛。
张千军万马继续恨铁不成钢地说:“麒麟芝早已属张家所有,之所以未曾采摘,乃是因为麒麟芝生长年份越长,汲取灵力越多,效力就越为惊人。不仅可以祛除百病、延年益寿,甚至可以增进修为,返老还童。现在麒麟芝的年份已有数千年之久,说是上古神物都毫不夸张。用来给一介平民治病,实在是暴殄天物。”
哎呀,麒麟芝被他描述的好厉害,然后我一个没有武功没有修为的人,把人家当蘑菇吃了,就为了治个肺病,听起来确实是暴殄天物。我顿时如坐针毡,估计脸上肯定是红一阵白一阵的。
闷油瓶眼中两道寒光射向张千军万马,臭道士对此浑然不觉,还在手舞足蹈地宣传麒麟芝的神效,反复强调张家把麒麟芝留存至今都没采摘,就是为了有朝一日施以大用。
我本想反驳他说,什么留存至今没采摘,你们家还有人去采摘吗?要不是因为我,闷油瓶才懒得去摘呢。就靠你和张刀片两个人就能去给摘出来?鬼才信。
当然我现在是得了便宜的人,不好太过张扬,只好低眉顺眼地坐着,任他一个人侃侃而谈。
二叔也是气定神闲,没有喝止他,而是静静地看着他表演。
最先憋不住的是胖子,本来是碍于我二叔在场,胖子不大敢说话,但是看这个臭道士逼逼逼逼没完没了,胖子一拍桌子说:“知道你们张家管事的是谁不?就是天真的铁哥们儿!你们族长还不能用你们张家的东西了?张家的东西都是他的,想怎么用就怎么用,轮到你来指手画脚?是不是没给你用你嫉妒了呀?”
张千军万马正要反驳,闷油瓶开口了,语气平淡却又充满杀气,对张千军万马说:“说够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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