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不问,我险些把这事忘了,现在再想起来,发现我这左胳膊已经完全没事了。不适感还是隐隐的有一点,可是不再像昨天那样整条胳膊完全使不上劲,处于半瘫痪的状态。
闷油瓶悄无声息地走了过来,拆开纱布帮我换药。
纱布一拆开,昨天那明明超级深的伤口居然只剩浅浅的几道,和被猫抓了差不多。
“这……”我一时愣住了,然后抬头对闷油瓶说:“小哥,我现在已经和你一样有逆天的迅速愈合体质了!这才一晚上,你看。”
闷油瓶端详了半天,点点头:“确实是麒麟芝的奇效。”
没想到我吴邪也终于逆天了一把,这恢复速度,野生动物也得被我活活气死啊。
这下我扬眉吐气,简直是飘飘欲仙。搞得小花看了都忍不住揶揄我,说我这是“身手不够愈合速度来凑”。
“那咋的,回血速度快和掉血速度慢不是一样的嘛。”我还是得意洋洋。
一直没作声的黑瞎子轻咳了一声,说:“吃完了咱们就该出发了,现在时间也不早了。”
这话说的倒是没错,我这黑瞎子师傅难得有点时间观念。
吃过早饭,我们收拾了帐篷和无烟炉,朝“树林”深处走去。
还是闷油瓶在前面带路,他完全没有受周围植物的影响,非常笃定地向一个方向走去,我们跟在他后面,很快眼前就出现了一个洞口。
从这个洞口出去,发现外边是另一道圆形的石墙,这样看来应该是第三重惩罚了。
“小哥,要不要看看有没有机关?”我轻声问闷油瓶,可是该死的瓶子居然不理我,只是脚步不停地进入了石墙里。
石墙里的火槽居然已经被点燃了,这是一个和刚才的妖鸟之林大小相仿的空间,非常空旷。唯一的惊人之处就是地下布满了箭矢,空气中还弥漫着燃烧的气味。
“有人先我们一步来过了?”我大惊。
“什么人啊这是!来干吗的?会不会是同行啊?”胖子一看这情形立马急眼了。
“什么同行啊,咱们这次又不是来倒斗的,咱们是去生命沙盘的你害怕个鸟,那沙盘又不是一次性的,他们要用咱们就在后面排队不就行了嘛。”这样一说我自己心里都不那么紧张了。
“也是也是,但是有人终归是不安全嘛。谁知道是不是来者不善。”胖子小声嘟囔着。
一旁的小花也面露忧色:“三角形钥匙总共有几把啊?怎么会有其他人也下来了?”
“嗨,没事,”我装出轻松的样子想安慰他们:“这不是九层地狱嘛,兴许这边刚惩罚过一批‘有罪之人’,所以才搞成这样。”
好吧,我刚才说的话我自己都不信。
闷油瓶不参与我们的讨论我早就习惯了,可是颇为话痨的黑瞎子今天一反常态的沉默,而且我怎么觉着他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
“师傅啊,有什么高见别揣着,说出来大家一起讨论。”我主动cue他。
“嗨,呵呵。”他干笑了两声:“没什么高见,而且不知道哑巴让不让我说呢。”
“这和小哥有什么关系?”我莫名其妙地看向闷油瓶,只见闷油瓶正目光凌厉地看向黑瞎子,见我看他,赶紧调转目光,装作正在出神发呆的样子。
“小哥,你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我用非常温柔的语气问。(强硬的语气我也得敢才行啊)
闷油瓶没说话,但也没否认。
对于不知道的事闷油瓶会当机立断的摇头,他现在没摇头那就是知道喽。
于是我立马转头抓住黑瞎子:“你们在密谋什么,说出来饶你一命。”
“这是好事嘛,没啥可隐瞒的。”黑瞎子嘴上这么说,眼睛可是一直看着闷油瓶,见闷油瓶没有反应,这才放心大胆地说了下去。
原来昨天晚上我、胖子、小花进帐篷睡下之后,闷油瓶就出了帐篷,一个人往“树林”深处走去。
黑瞎子很纳闷,问他要干吗,他说他要去探下一重惩罚的“机关”。
黑瞎子说他一个人去太危险,要和他一起去,但是闷油瓶不同意,要黑瞎子留下保护我们三个人。
我的体力本来就没有他们好,又受了伤。小花跟着闷油瓶开箭矢机关之后又鏖战鹰身女妖,体力消耗殆尽,虽然他在睡眠中时刻保持警觉,但是估计此刻真遇到危险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了。胖子虽然没什么大事,但是这个人睡起觉来打雷都吵不醒,指着他搞防御工作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这样一想黑瞎子确实不敢把我们三个熟睡的人抛在这不管,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闷油瓶自己一个人去探路了。
闷油瓶过了很久才回来,说他找到了出口,进了第三重惩罚,激发了机关,现在已经没事了。
在黑瞎子的追问下,闷油瓶才终于拧开瓶盖,吐露了第三重机关其实是带火的箭。当人走到墓室中间的区域时,踩下石砖机关就会被激发,从天花板和四面墙壁上射出箭矢,箭头上燃着火。而向下一层的楼梯就设置在那,这个区域是必经之路,想下楼梯必然就会踩到。
闷油瓶用黑金古刀把箭劈开,就像对付第一重惩罚那样,这不是问题。问题在于箭的数量过多,全部落下之后形成了一道火墙,把闷油瓶封在里面。
闷油瓶当然可以飞身跃出来,也可以直接从楼梯下到下一层去。但他没有那样做。他戴上防毒面具,在火堆中间呆了下来,继续保持站在中心石砖上,想看看这个机关是否是不断填充的,多长时间才能把第二批“火箭”运上来。
事实证明,直到箭头上的可燃物燃烧殆尽,他也没听到机关再次响动的声音,也没有任何传输装置在运行的迹象,也就是说,没有第二批了。
闷油瓶这才放心了,顺着原路回到我们扎营的地方,把这事和黑瞎子说了,然后回帐篷里睡了不到2个小时,就又起来了。
听了这事的来龙去脉,我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对于闷油瓶这样无组织无纪律的自我牺牲,我又感动又生气。
我什么时候说需要他在我们睡觉的时候自己去趟雷了,他能不能不要总是这样“背负一切”、不考虑自己啊。
“小哥,”我走到闷油瓶身边,两只手按在他的肩膀上,逼迫他看着我,虽然说他如果不愿意的话我十只手也不可能把他扳过来:“我们五个是一个整体,我不是和你说过嘛,嫩五五方,盗墓天团,你都忘了吗?虽然你是团里的大哥,是武力担当,但是我们所有的责任都是共同分担的,你不能老想着单飞呀。”
之前有一次在家里,电视里在播什么韩国偶像团队的节目,我和胖子居然看的津津有味。
“这到底是男的还是女的?”胖子一边吃着毛豆一边说:“这五颜六色的头发,大浓妆,安能辨我是雌雄?”
“你那是嫉妒吧。看人家年轻帅气,关键是还瘦。”我回答他。
“这小身板能盗墓?别说应付粽子了,这身板儿能吃的了胖爷我一拳?”胖子一副不屑的神色。
“但是话说回来,现在大家不是把咱们五个叫做嫩牛五方吗,就是说咱们也是一个‘偶像团体’的意思。”
这节目看了一会儿我就摸清他们的套路了,闲的没事,我找了一张纸,和胖子一起写嫩牛五方团的“成员简介”。
韩团最喜欢拿来说事的东西就是年龄啊性格特点啊在团里的担当啊这些,所以我很快就对应着写好了。
大哥:张起灵,艺名哑巴张,生日11月11日,天蝎座(我的妈呀这和他阴沉腹黑的形象太相符了)。沉默寡言、面无表情。团内职务:主舞(他连话都不说我总不能说他是主唱吧,反正他又会空中托马斯转体,又能把小黑金舞的那么好那就主舞吧。)、武力担当。
只写完闷油瓶的介绍我和胖子两个人就笑得在地上翻滚,结果闷油瓶正好喂完了鸡进屋来,顺手抄起我们俩面前的纸。
我来不及阻止他,眼睁睁地看着他拿起那张纸仔细阅读起来,而我和胖子则大气都不敢喘,默默地苟在地上。
三行字他看了半天,末了扔下一句:“我会唱歌。”,然后就扬长而去,只留我和胖子在原地鬼哭狼嚎,用石头剪子布决定谁去找闷油瓶说:“那你唱一首给我们听听。”
在连续五把都出了一样的之后,我们认定这是天意,上天都在提醒我们no zuo no die,我们也就不再坚持,转而继续写剩下四个人的介绍。
二哥:齐连山(小花取的),艺名黑瞎子,生日1月23日,水瓶座。无厘头,重度神经质患者,脸上永远带着痞笑。团内职务:主唱+rapper,武力担当No.2.
老三:王月半,艺名胖子,生日4月18日,白羊座。贪财好色……
“哎哎哎!说什么呢!”胖子一蹦三尺高:“胖爷我是贪财好色之人吗?小天真今天这事儿没完,你必须给我说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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