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楼门口很多人看着赵煜迈开双腿,踱步走到白茬棺材旁边。
许景驰也走了过来,问赵煜有什么需要他帮忙的不?
赵煜摇摇头,说,“不用,这只是简单的沉棺,应该是棺木里面的人舍不得离开尘世,才不肯去下葬的。”
张俊生走到赵煜的身旁站着,看赵煜一眼,又看向白茬棺材,语气轻蔑,“你说这是沉棺,可很明显我刚刚已经用烧纸钱的方式来处理过了,并不能抬起寿材。”
林一道也说,“是啊,赵煜,我师兄刚刚已经给附近的阴魂烧纸钱买阴路了,可棺材还是砸下来了啊?会不会不是沉棺啊?”
赵煜问了穿麻衣的男人,棺材主人的生辰八字,伸出左手很快用天干地支起了飞星盘。
“天破,地破,阴破,阳破,九宫全破!万万破!”赵煜眉心稍稍蹙了蹙。
“什,什么意思?”穿麻衣的男人有些懵,不知道赵煜在说什么。
赵煜说,“你儿子今年18岁,处在少年蜕变为成年的阶段,这是人生的一个转折阶段,和男人31岁一定要派送生日喜饼,60大寿不能轻易打败宴席一样,18岁,31岁,60岁都是特殊阶段的寿辰,时运好的人能够平安度过,可时运查的人,很可能就会被那年的太岁给冲了。”
穿麻衣的男人听得还是有些不明白,站在一旁的林一道和张俊生却是知道的额一清二楚了,现代人很多不信神佛,不信玄学,不会相信这些特殊年龄生日对人的影响有多么严重,可他们是修道的道人,自然是一清二楚的。
张俊生说,“就算棺材里面的人今年天干地支都犯冲,可是沉棺的解决方法只有烧纸钱来买阴路,除了这个别无他法。”心里是不相信赵煜还有别的法子的。
赵煜围着白茬棺材转了一圈,然后说,“有大公鸡吗?”
酒店的经理急忙说有,快腿跑进酒店里面,不到五分钟就抓了一只大公鸡出来。
所有人都在猜想赵煜这会儿要大公鸡做什么?
赵煜并没有直接跟大家说大公鸡的作用,而是让穿麻衣的中年男人抱着大公鸡,什么话都不用说就只是安静地抱着,最好是时不时伸手摸一下公鸡的头。
穿麻衣的男人照着赵煜说的做。
张俊生眉心深锁,绞尽脑汁也想不出来赵煜这时候要大公鸡有什么用?杀了公鸡,用公鸡的鸡血来画符咒?
林一道也是一脸的疑问,“师兄,他这会儿要大公鸡有什么用?烧纸钱不用大公鸡的吧?”
“可能是花架子,做点无关的无聊事摆一下排场,沉棺用大公鸡,一点用处都没有!”
赵煜又一次看向穿麻衣的男人,嗓音清朗,“你还有纸钱不?给我三袋子。”
“有!”纸钱是准备好拿去坟地那里烧的,准备的挺多。
在场的人瞅见赵煜也问要纸钱,一时间议论声又炸了起来。
“怎么还是用纸钱啊?刚刚张大师烧了不是没用吗?”
“对啊,还用烧纸钱的法子,肯定不行的啊。”
“到底是太年轻了,张大师都已经烧过纸钱不行了,他还要烧,不是浪费时间吗,诶,还是不应该寄希望在一个少年的身上,还是指望一下张大师吧!”
张俊生听见围观群众的议论声,嘴角不自觉扬起,斜睨着眼角瞥着赵煜,心底更加轻视赵煜了,觉得他道术也就一般,没林一道说的那么出众。
赵煜给一袋子纸钱给许景驰,他们两个人在白茬棺材前面,用纸钱铺了三条打横的小路。
赵煜伸手进黄布袋里面抓出来一条红色的绳子,镜子来到穿麻衣男人的面前,给红绳给他,让他绑在大公鸡的脚上。
一切都准备就绪了,赵煜把红绳的另一端绑在了白茬棺材上面,然后放大公鸡在棺木的前面。
手抓着一个银色机械打火机,直接把三条纸钱铺成的小路点燃,一时间水泥路上面升起耀眼火束。
大公鸡站在棺木前面,赵煜叫穿麻衣的男人走到棺木边上,伸手拍三下棺材板。
“啪。”一巴掌拍到板子上面。
“啪啪。”第二巴掌紧跟着拍了下去。
林一道有些迟疑,“师兄,赵煜的这个法子有用不?”
张俊生眉头也是紧锁着的,“不知道,我看过的道术书不下一千本,从来没见过他这样施法的。”
张俊生心底还是有些没底,虽然没有见过,可赵煜那打火机点三条纸钱路,还用大公鸡来引路,看着还真挺像那么一回事的。
说着话,第三巴掌已经落在棺木板上面了。
“起棺!”赵煜说了出来。
四个抬棺材的男人一起用力,让他们没有想到的是,之前抬的忒费劲的棺材,这会儿像是不用力那样,三下五除二就抬起来了。
同一时间,大公鸡昂起头啼叫一声,然后迈开双脚往纸钱路那里走过去。
大公鸡走过来的时候,水泥路上的纸钱已经烧得差不多了,地上还有一些纸屑烟灰,公鸡迈开金黄的鸡脚,从纸灰上面一脚一个爪印走过去。
令在场的人瞠目结舌的是,棺木不仅抬起来了,而且还十分顺利走过了赵煜烧的三条纸钱路。
围观的人先是震惊,继而是觉得不可思议。
堂堂茅山派的大弟子张俊生都束手无策的沉棺,赵煜破解的毫不费力,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赵煜的道术远在张俊生之上。
只是……
这小少年穿着蓝色短T牛仔裤,也就十七八岁,也太年轻了吧!
十七八岁就已经是得道的玄学大师了吗?!
听见众人议论的声音,张俊生头低了下来,觉得自己很没有面子,双拳用力握着。
可眼下在场的人大多都是富江市有头有脸的人物,他也不好表现出来自己的强烈不满。
紧紧攥紧的双拳稍稍松开,到底是见惯大场面了,张俊生迈开双腿来到赵煜的面前,皮笑肉不笑说,“没想到你的道术还挺可以的,我等下还有点急事,就先离开了,有机会再见面的话,在和你切磋一下道术。”
说完张俊生转过身就要离开了,身边传来围观人的话语。
“诶,他就这样走了吗?不是说好了,输了的话要给这位小道长下跪的么?”
“对啊,张俊生不会是说话不算话吧!也忒没品了吧!”
“诶,怎么说都是茅山派的首席弟子,现在输给了一个小少年,面子过不去吧。”
“输了就是输了,还能这样的啊,要是今晚小少年输了的话,他肯定要人家给他下跪的吧!”
张俊生脸部肌肉完全拉沉下去,心里很不爽,在场的嘲讽声太多了,最后实在是没有办法,只好转回头向赵煜拱了拱手,“刚刚是我语气不好,对不起了。”
赵煜还没有说话,张俊生已经转过身,加快脚步,火速离开了。
挎着一个水蓝色手包的市\\长夫人走过来,一直在夸赵煜,说他年纪轻轻,道术已经这么厉害了,还问赵煜要了联系方式,说有事情的话,会找赵煜帮忙。
她还给了赵煜一个大红包,说是酒店的老板一下子赶不过来,让她代为转给赵煜的,当是酬金。
赵煜也不客气,伸手接过红包,很鼓,应该有几万软。
要离开的时候,漫不经意的一眼,赵煜察觉到不对劲了,地上有一滩水,顺着看过去,发现这些水都是从白茬棺材里面滴出来的。
坐在副驾驶位,赵煜眉心微微蹙着,想着那口白茶棺材里面怎么会有这么多的水?!
许景驰察觉到他眉心一直是微微蹙着的,“在想什么呢,想的这么入神。”
赵煜侧转腰肌,漆黑乌润的眼睛看着许景驰,有些严肃说,“景驰,第一中学的案子,可能没我想的那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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