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不记得自己喝了第几杯了。
自从和布加拉提他们分开之后他就来到了这个地方,一个夜间的酒吧,只为熟人开放的夜间酒吧。
曾经作为贵公子的福葛从来不让自己沉浸在酒精里面,因为那会让动作迟缓并且无法思考。
他也不抽烟,可以说是这个地方唯一一个手上没拿着烟的人。
今天晚上很冷清,连带着这里的老板一共也只有五个人。
两个烂醉如泥的工人靠在角落的沙发上,晃晃悠悠的举着酒杯嘴里口齿不清的骂着什么,还有一个看上去特别阴沉的男人坐在门口喝着闷酒,来的比福葛还早,喝的比福葛还多,却不像福葛一样拥有醉意。
“所以?布加拉提他们暂时不会来了?”举着长烟杆的女人挪动了两步,在吧台内走到了他的面前,吐出了一口浑浊的烟雾,被精心修饰过的眉毛像是活过来了一样,冲着他扬起,“纳兰迦那个小家伙不来我还挺开心的。”
“能不能别提他们了?没看见我现在很烦吗?!”
“哦呀哦呀……”即使被吼也没有胆怯的女人抵住了自己的下巴,修长的细指很快又落了下来,轻轻敲打着台面。
换做平时福葛应该会说,‘纳兰迦他比你还大两岁,被他听见又要吵起来了……’
今天说的居然是‘别提他们’。
这种耐人寻味的隐情恐怕不是争吵级别的事件了。
没有闭嘴的女人得寸进尺了起来,她换了个姿势竖握着烟杆,用空闲的手挽了一下黑色的长发,“米斯达上次让我开的那瓶酒还在呢,你要替他继续喝吗?对了对了还有阿帕基他……”
哐啷——
“你烦不烦?!不是让你别提他们了吗?!”已经把酒杯砸在桌上的福葛站了起来,这个满是怒意的男人明明没有做什么剧烈运动,却开始喘息了起来。
“又生气了,你还是这么容易就发怒了。”笑眯眯的向着角落因为巨响而看过来的两名客人挥了挥手,让他们不要在意这里发生了什么,女人翻转了一下烟杆,将烟草的灰烬敲打进了烟缸中,“「饕餮」。”
“……”对着女人怒吼的福葛一瞬间失去了愤怒,没有像往常一样道歉,仅仅只是坐了下来。
硕大的冰球在玻璃杯内碰撞了一下墙壁,发出了清脆的声音,这种声音像是某种信号,让刚坐下的福葛在听到的那一刻端起了杯子,仰头灌尽。
或许是站立的姿势让女人感到有些累,她放掉了烟杆,用手肘抵住了吧台,整个人都靠在了上面,“福葛,如果这件事情你能解决的话你就不会在这里喝闷酒了。”
所以你喝了闷酒也没什么用。
“那么上次米斯达让我保存的酒你还……”
“喝!”
“谢谢惠顾!”成功的忽悠了福葛解决残酒的女人高兴极了,轻拍了一下双手就转身去找架子上的酒,染着红色甲油的食指顺着酒瓶上的名字排序一路点了下去,“米兰妮、米…米……米斯达,啊在这里。”
除了纳兰迦以外布加拉提小组所有的人都有在她这里存酒,米斯达和阿帕基喜欢烈酒,布加拉提和福葛似乎更喜欢温和一些的酒,而纳兰迦是她这里唯一一个碳酸饮料的消费者。
轻轻旋转开了瓶盖,女人为福葛换了一个杯子,冰球也重新拿了一个新的放了进去,烈酒入杯的声音好听的不得了。
“请——。”女人将酒推到了他的面前,“这是本店今天最后一杯的解千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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