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条家度过了一个不安静的夜晚。
无论是对像是发烧一样的佳纪担忧的贺莉太太还是对刚睡着就因为入侵者而醒来的承太郎来说都不平静。
那个像是蜥蜴一样的替身钻入他房间靠近他的时候白金之星就抓住了它的尾巴,慌乱挣扎蜥蜴挣断了尾巴,落到地面的瞬间就爬到了门外。
已经坐起来了的承太郎掀开了自己的被子,面无表情的看着白金之星递到自己面前的断尾。
还在蠕动的断尾在两秒后失去了活力,变成了黑色的墨汁然后在空中炸开。
白金之星的手还有他的被子一起遭了秧,墨水独有的气味让白金之星低下头看了一眼。
除了自己房间内的动静以外还听见不远处的嘈杂,承太郎披上了外套,戴好了自己的帽子后就和白金之星暂时离开了自己的卧室。
住宅被替身如此明目张胆的的潜入这种事情他没法当做不知道,但是比起抓住敌人他更应该先以家人的安全优先。
他才刚刚走到外廊,他的母亲就急匆匆的向他跑了过来,慌张的端着一个木盆往厨房的方向跑去,路过承太郎的时候被他一把抓住了手肘,“发生什么了。”
“诶?承太郎?那个啊……小佳纪看上去很不妙的样子……好像发热了,但是她母亲说这是常有的事情,即使服用退烧药都没有用。”因为惯性而变得身体倾斜的贺莉太太及时的停住了脚,满脸担心的她似乎还准备继续往前走,“虽然说没有用,但是我认为还是先降温比较好,啊……难道是我们吵醒你了?”
“不,和你们没关系。”承太郎松开了自己的母亲,让贺莉赶紧去打水,“我去看一眼。”
并没有多想的贺莉点了点头,然后就再也没时间和自己的儿子沟通,转身跑向厨房取冰打水。
承太郎压了压帽檐,回想着那条断尾形成的墨迹。
他并不知道白天的客人会借住这件事,事情一下子变得麻烦了起来,让他不得不等待自己的母亲打完水然后一起前往客房。
身为男眷的承太郎并不方便进入女客的房间,所以他只能站在外廊听她们对话,以便有危险第一时间进去反击。
“这孩子没事吗?真的不需要叫医生吗?”
“不要紧,这是老毛病了,并不会持续太久,只要过半个小时就会好。”这是对承太郎来说陌生的声音,无论是从音色还是对话来判断都能得出这是那对母女中母亲的结论,“佳纪从以前开始半夜就会莫名的发热,虽然有时候真的会很担心这个孩子,但是每次去医院检查她的身体都很好……”
基本可以算得上形势所逼,而不得不去听和那个叫做佳纪的女人有关事情的承太郎发现里面的对话渐渐少了起来。
也就是对话停止的那一刻,曾经潜入他房间的断尾蜥蜴从外廊的下层顺着檐柱爬了上来,以变成一滩墨水为代价躲开了白金之星的攻击,深入地板缝后流动进入了客房。
发现事态不妙的承太郎锁着眉毛,当即转身拉开了和室的门,迈进房间两步后开始寻找替身的踪影。
被承太郎吓了一跳的两位母亲看向了他,不太好开口的佳纪母亲用眼神询问了贺莉,接收到疑惑的贺莉从佳纪的边上站了起来,“承太郎?怎么了?”
房间内一切都很正常,没有任何异样能让他感到有问题,并没有因为这种看上去的安全而放下戒心的承太郎抿了抿嘴,“刚才有没有发生奇怪的……”
“不能登船!!”打断他的话的是从梦中惊醒的佳纪,因为激动而惊坐起来的佳纪在醒来的瞬间就褪去了体热的现象,穿着浴衣的她不停的喘着气,不自觉的揪紧了被子,“艾莉娜…不能登船……”
佳纪的母亲因为自己女儿的动作转移了注意力,她动作迅速的替佳纪挤干了一块毛巾,递到了她的手里方便她擦拭自己,“没事的,已经结束了。”
“我…我又梦见她了,可是她还是登船了……”颇有经验的佳纪慢慢平复好了自己呼吸,断断续续的向自己母亲描述自己梦见了什么的她似乎并没有发现站在门口的贺莉与承太郎,“我什么都做不了,明明看完了她的一生,她却依然发现不了我的存在……”
她的悲伤正在凝聚,每个夜晚都会折磨她的梦境与现实无异,梦里的她就像一个被锁在特等席的观众,故事没有完结,她就得永远的坐在那把椅子上。
“你刚刚…说了谁?”
还在为梦中的女性难过的佳纪听到了承太郎的声音,她寻着声源抬起了头,看见了低头看着自己的男人,他就和白天发现她在自己的房间里一样。
一样的锁着眉毛,一样的看不起究竟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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