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荀整个人都石化了,完全听不懂护士在说什么。
他从来没见过oga发情的样子,自然不明白那和发烧有什么区别,正常人又怎么可能烧到四十多度。
“别紧张,我们只是检测一下他的精神力强度,以及身体状况,很快就好了。”护士见多了这种场面,对他一笑,便转身离开了。
半夜的医院走廊里空无一人,只剩下严荀独自靠墙站着。
他保持一个姿势整整十分钟,才接受了傅思衡是个oga的事实。
碎片化的记忆袭来,一些细枝末节的事件都串在了一起。难怪他会对aha催化剂有过敏反应,难怪他总是很不喜欢靠近其他人,难怪自己总是不自觉被他吸引。
想到这里,他不由一愣。难道他一直对傅思衡感兴趣,只是因为他是个oga
但他很快否定了这一猜测。大街上到处都是oga,他也没有见到哪个就心跳加速啊,也没有见到哪个,就、就想咬他啊。
严荀被一直盘旋脑海的想法吓了一跳,开始深刻怀疑自己是个变态。
他们家的教育,从小就是将oga奉为珍贵阶层的存在。严震安曾经说过,aha都是泥做的,oga都是水做的,aha天生就该被自己的oga驱使奴役,为ta端茶倒水、做牛做马。
事实上,他也是这么对待自己的老婆陆娜的。
严家的家训是,陆娜最大,严震安次之,再次是他家金毛,最后是严荀。
因此,当认清傅思衡是个oga后,严荀的第一反应不是震惊或欣喜,而是想扇自己俩耳光他居然甩过一个oga还是如此出色的oga
这事儿要是被严震安知道,估计会把他揍得十天半个月下不来床。
严荀紧张地满手都是汗,在走廊里来回踱步,一会儿担心傅思衡身体出问题,一会儿担心他醒来后不能接受自己是个oga。
路过楼梯间时,他看见有个男人在那里抽烟。
“兄弟,来跟华子”男人也是满脸愁容,递了根烟给他道。
严荀摆了摆手,说“味道太大,怕熏着病人。”
男人闻言也把自己的烟掐了,对他道“看你脸色不太好,你老婆也生孩子”
严荀哽了一下,支吾道“差不多吧。”
“别太担心了,这家医院是军区直属的,有保障。”男人安慰他道,“我家这个都是二胎了,我听不得她喊,就上来抽根烟缓缓。”
严荀想了想,问道“oga都会生孩子吗那岂不是很痛苦”
他上生理课的时候全在睡觉,对ao两性知识了解的少得可怜。
男人说“得看有没有生殖腔吧,一般女性oga都有,男性比较少。不过不管有没有,做的时候还是尽量戴套比较好,那样卫生一点等等,我们在说什么奇怪的话题。”
严荀红着脸说“好、好的。”
他停了停,又问“发情期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吗”
男人对他暧昧一笑“注意啥注意啊,抓紧机会就完事儿了。他们也就在那段时间,会让你随便标记了,平时我要是咬我老婆一口,得被她拿着扫帚追两条街。”
严荀从来没正儿八经地和别人聊过这类话题,易风北叫他看片都是“这个小o要挺细,要不要看”、“这个屁股翘,快来看”,类似这样的对话。
他忽然想起来护士的话,“刚分化的oga受到高契合信息素的刺激,是会有发情症状的”。
那她的意思,是指他的信息素和傅思衡匹配度很高吗怪不得傅思衡一直问他身上什么味道,但别人从来没问过。
他举起胳膊闻了闻,问男人“我身上有味道吗”
男人对这方面很懂,了然地说“你是说信息素的气味吗别闻了,我们自己是闻不到的,只有和你非常契合的oga才能闻到。唔,我也闻不到你的,不过能感觉你精神力很强。”
严荀很注重收敛自己的气息,但即使是这样,还是难免外泄。
他感觉自己就像十万个为什么,脑袋里装满了对oga的好奇和新鲜,张了张嘴还想问男人。
这时,护士拿着报告走过来道“原来你在这儿呢,到处找你。给,他情况不太好,你跟我过来一趟。”
男人的脸色顿时沉痛起来,拍了拍严荀道“兄弟,坚强会挺过去的你看看你爱人是什么血型,如果要输血的话,我随时都可以”
严荀咬牙小声说“他没有大出血别咒他”
护士奇怪地看了他们一眼,说“你还不快点过来,我们主任要下班了。”
“来了。”严荀额头青筋乱跳,拿开男人的手跟着她走了。
男人在他身后做了个祈祷的动作,默念道“阿弥陀佛,哈利路亚,愿各路神保佑他。”
护士把严荀带到了主治医生的办公室,穿白大褂的老头正坐在桌前看化验单,眼镜挂在鼻尖。
“主任,家属来了。”护士说道。
听见“家属”两个字,严荀的脸色缓和了不少。
医生抬起头打量他,说的第一句话却是“你是山上那个集训部队里的”
他们都没有穿军装,但一些细节不难看出是军队来的。比如傅思衡那一头标志性的银发,那样的战斗血统,整个华纳五个手指数得过来。
即使是军区医院,严荀也不想多聊这方面的事,于是问他道“我朋友身体怎么样”
医生盯了他一会儿,放下报告单说“他的腺体之前受到过某些药物刺激,有点轻微损伤,再加上aha信息素的影响,所以导致发情期和分化期同步了。这不是什么大问题,但也不能忽视。另外,他的器官已经发育成熟,可就目前来说,对信息素的控制不是很稳定。”
严荀眉头紧皱,听得一头雾水,问道“腺体损伤是什么意思不能控制信息素又是什么意思”
医生淡定地说“就是需要调养一段时间,这期间他可能会随时发情,但最好不要用抑制剂。那样的话可以放任腺体分泌信息素,让它进行自我修复。”
严荀一顿“不能用抑制剂”还会随时发情
“是的。”医生对护士道,“小吴,等下帮他们开个证明,方便跟上面申请休假。”
“好的。”护士说着,一边悄悄打量严荀。
严荀说“我们现在在集训,他可能不太想立刻公开自己oga的身份,还有什么其他办法吗”
护士略微诧异,说“这都什么年代了,oga不是早就可以参军了吗,为什么要隐瞒”
医生眯起双眼,示意她别说话,对严荀道“也不是没有办法,还可以找个和他匹配度较高的aha,临时标记一次。因为短暂的标记可以覆盖他的信息素,在一个月之内,他身上的味道都会是那个aha的味道。”
他说完又补充了一句“要不你去做个测试,看看和他的匹配度如何”
严荀半晌没说话,好半天才问道“你刚才不是说他需要调养,临时标记会不会对他身体不好”
医生哼笑一声,说“不会,只是需要控制信息素注入量。对了,还要跟你说件事。他虽然是oga,但精神力浓度居然是sss级。所以这个消息我们必须上报给总院,他的身份可能隐瞒不了了。”
严荀愣住了。
他说得是事实。华纳每出现一个sss级的人物,都会在电视台滚动播报,这是荣誉也是骄傲。
严荀沉默片刻,说“这件事我要问问他的意见,还请暂时不要对外传播。”
医生看着他,没说话。
他沉下脸道“我以星际夜巡队副队长的身份命令你,先生。我的父亲是国防总部的严震安司令,相信你应该有所耳闻。也请你代为转告院长,明天上班后我想见他一面。”
护士蓦然睁大眼睛,不敢相信帝国最高将领的后代就在自己眼前。
医生脸上的皱纹皱得更深,他站起身道“这件事我没法做主,明天我会安排你和院长见面。”
严荀身上的气焰这才消下去些许,他很少会拿身份出来压人,此刻有些不太自在。
医生说“既然如此,也请你跟护士去做个检测吧。”
护士战战兢兢地把他带了出去,给他做检测的时候,紧张的手都在抖。
没过多久,匹配报告便出来了。
严荀看着报告单上契合度9989的数据,陷入了沉思。
果然是他的原因,才导致傅思衡第一次分化就进入了发情期。
他想了想,问护士道“有aha用的抑制剂吗给我开几瓶。”
护士小心翼翼地说“其实没关系的,你可以试着控制一下,慢慢习惯就好了。”
严荀摇了摇头,说“多给我开一些吧,我怕伤到他。”
他对性信息素的掌控实在太不熟练,万一让傅思衡觉得不舒服就不好了。
护士的眼神柔和下来“你对他真好,他是你的oga吗”
严荀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问道“他在哪个病房我去看看。”
护士给他指了路,连连叹息这么好的aha哪里找。
人们在谈到oga的时候,总会不由自主地为他冠上“属于谁的oga”。
但严荀却在想,傅思衡不是谁的oga,也不会是任何人的附属品,他只是他自己。
他穿过安静的走廊,拉开了倒数第三间的病房门。
屋里光线昏暗,只留了一盏灯,这是单人病房,配备了沙发和陪护床。
傅思衡躺在病床上,银白色的发丝散落在枕头间,显得脸更加小。他左手打着镇定点滴,脸色不再红得不正常,安安静静地睡着了。
严荀抱着手臂,靠门看了他好一会儿,还是很难相信,那么骁勇善战的一个人,忽然就分化成一种脆弱的小东西了。
没错,尽管他对oga没有偏见,但还是觉得他们生来就是需要被保护的。
不过他全然忘了,自己眼前是星际百年一遇的sss级oga,可不是什么脆弱的小玩意。
他嗅了嗅空气,确定没有任何信息素的气味,才放心地往床边走了过去。不过心里也产生了一丝好奇,傅思衡的信息素,会是什么味道的呢
医生说他现在的信息素还很弱,得修养一段时间才能正常散发。
床上的人闭着双目,长长的睫毛如翅膀般垂落,鼻尖一点红色还未褪去,显得有些楚楚可怜。
严荀看着看着,又觉得他确实像个oa了。
生得这么漂亮,哪里像个aha,他之前是脑子抽了才会那么觉得。
傅思衡还穿着睡衣,领口微微敞开,露出一截细白的脖子,侧面有一颗浅淡的痣。
严荀觉得自己又开始牙痒痒了他是真的想在上面咬一口。
只是他不知道,这并非什么变态想法,而是aha刻在基因深处的本能。
他赶紧甩了甩头,制止自己罪恶的冲动。陆娜再三强调,不能随便咬oga,不能不能不能。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已经凌晨两点多了,夜色沉沉,他却丝毫没有睡意。
今晚的冲击实在过多,让他感觉自己身在梦中。
严荀在椅子上调整了一下姿势,像是下定决心似的探身靠近傅思衡,他要看看他是否真的有腺体那种东西。
万一是医院看错了呢
在他的印象中,可从来都没见过,傅思衡后脖颈有什么凸起。
他轻手轻脚地将手伸过去,绕过傅思衡的衣领,贴在他脖子上,指尖缓缓轻探。
因为不想打扰他的睡眠,严荀动作很慢很慢。就在他以为自己什么都不会摸到的时候,忽然间碰到了一个比周围皮肤烫一点、只有黄豆粒大小的东西。
那凸起很小很小,可能是因为机体受损的缘故。但他一碰到那里,傅思衡就不舒服地动了动。
严荀如遭雷劈,他第一次碰到了一个oga的腺体
他脑海中第一个想法是,真的好小
那么小的东西,就完全决定了两个不同的群体。
傅思衡翻过身,压住他的手腕,侧着头继续睡觉。
严荀的心开始咚咚狂跳,宛如快要心肌梗塞了一样,血液一股脑冲上头,脸比刚才人家发烧的样子还要红。
因为被压住手腕,他无名指的指腹完全贴在了那小东西上面。
圆圆的,十分光滑,温度高的惊人。
可能在平时,他看见也会以为那是蚊子咬的。
傅思衡的脸正对着他,最敏感脆弱的地方,被他牢牢掌握在手心。
在没有任何信息素和外界刺激的情况下,严荀可耻的,自己了。
他在心里骂道,操,真的操,自己也太他妈废物了,这就控制不住了
好死不死的是,傅思衡睡得正香,他也没办法把手抽开。
柔嫩的脸颊贴着他的掌心,还无意识地蹭了蹭。
五分钟后,严荀满头大汗地开始背帝军大校规。
第一条,禁止校内谈恋爱。
第二条,禁止私自标记。
第三条,禁止聚众斗殴、赌博、传播淫秽信息。
第四条,坚决服从上级指挥,不得顶撞上级。
每背一条,他胸口的躁动就增加一分。
每一个想法都与校规背道而驰。
他想谈恋爱;他想私自标记;他对一切不服从傅思衡的人,都想动手把对方揍翻;他想顶撞上级。
完了,他绝望地用另一只手捂住脸,愧于见人。
太完蛋了,怎么会这样。
严荀的表情一会儿挣扎,一会儿痛苦,一会儿甜蜜,就像一个精神分裂的病人。
就在他自我迷失的时候,突然发现傅思衡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醒了,正睁着灰蓝的眸子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严荀差点没被他吓出心脏病来,强自按捺失常的心跳,结结巴巴地说道“你、你醒了”
“嗯。”傅思衡动了动眼皮,脑袋慢慢清晰起来。
他感到自己脸颊贴着一个温热的物体,严荀赶紧把手拿了出来,傅思衡眼神怪异地看了他一眼。
他想起自己是怎么来到这里的,眉心皱了起来。
“我怎么了”开口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声音有点哑。
严荀将桌上倒好的水端给他,把他扶起来喝了一点。
温水拂过干咳的喉咙,傅思衡这才觉得周身的无力感缓解了一些,但四肢仍然软绵绵的使不上力气,这是他从来没有过的体会。
从小到大他受过比这更加严苛的训练,倒不至于因为淋了一场雨就变成这样。
喝完水后,他便看着严荀,等待他的回答。
严荀眼神闪躲,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只得将刚才护士给的化验单递给他,动作极为缓慢,好像不太愿意让他看的样子。
傅思衡疑惑地接过化验单,仔细看了下去。
心率没有问题,脏器也很健康,身体各项指标都很好。最下方的精神力浓度赫然写着sss,再往下,是一行小字。
“性别男性oga。”
“提示患者处于分化初期,腺体分泌信息素不稳定,不建议使用抑制剂等药物。”
严荀甚至不敢看他的脸色,只看见那只握着化验单的手越来越紧,指尖紧绷的发白。
他赶紧开口道“你别担心,我已经让他们封锁消息了,这件事不会传出去的。那个,医生说你的精神力很强,以后的训练不会有影响如果你不信,我现在就把他叫过来。”
他正要起身去按铃,却看见傅思衡放下了化验单,脸上神情不明,看不出是什么情绪。
病房里安静的吓人,严荀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他。
傅思衡缓缓摇了摇头,语气很镇定“不用了,我的身体,自己还是清楚的。”
即使在没有精神力的时候,他也不比任何aha差,这是众所周知的事实。
严荀斟酌着说“你别不高兴,如果有人敢说你什么,我揍死他。”
“有什么好不高兴的。”傅思衡淡淡地说,“我应该觉得有幸才是,就要成为星际首个上战场的oga了。”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神中透着某种嘲讽和轻蔑,也蕴藏着从未动摇过的自信。
仿佛对他来说,a还是o只是一个代号,别人最在乎的,反而是他最不在乎的。
严荀怔怔地看着他,只觉得他的眼神,比所有他见过的宇宙极光更加璀璨。
他到嘴边的话统统说不出口了,什么如果你想瞒着大家,我可以把所有知情人都关押起来。不管你做什么,我永远都会站在你身边。即使,你是我的对立方。
傅思衡的一句话,打破了他对oga的认知。
在他面前不是一个普通的、拥有超强精神力的oga,他是傅思衡。
全星际独一无二的傅思衡。
严荀思绪万千,没有注意到他的目光已经从化验单落到了自己身上。
傅思衡放下单子,看着他道“是你把我送来医院的”
“是的。”严荀说。
“你背着我的时候,说的那些话是认真的”他没察觉,傅思衡的脸色渐渐冷了下来。
严荀“哪些话啊,你都听见了你什么时候醒的”
傅思衡说“在你说反正你也听不见的时候。”
严荀回忆了一下他接下来的话,顿时感觉自己人没了。
傅思衡眼眸寒了寒,说“听说你想标记我”
“没有我不是那个意思。”严荀赶紧掉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对一个非自己恋人的oga,说出“我想咬你,想标记你”这种话,无异于x骚扰和具有犯罪倾向。
尤其在军队里,轻则处分,重则被告上法庭。
严荀灵机一动,说“你听错了,你当时脑子不清楚,大概是幻听了。”
傅思衡狐疑地看着他,但也找不到什么证据。
严荀趁他没反应过来,把另一张化验报告拿给他道“医生说你不能用抑制剂,建议让高度匹配的aha标记一下。你看我干吗,这是真的报告单,我没造假。”
他又谦谦君子地说道“不过我是不会随意标记oga的,我还是帮你申请休假吧。”
“不申请。”傅思衡说。
严荀眸子一亮,那他的意思是
“抑制剂给我拿过来。”
严荀“”
他急了“你不能用抑制剂,那样会给腺体造成二次损伤的。我我其实也可以标记你的,没关系,我不介意。”
傅思衡刚想嘲讽他,一阵眩晕又直冲脑门。
他捂着额头骂了句“该死。”
严荀立即扶住他道“怎么了,没事吧发情期就是这样,经常会浑身无力。”
“离我远点,你身上味道太大了。”傅思衡挣扎着推开他,他越是靠近,自己身体里的燥热就越发明显。
严荀这才意识到,可能是自己又不小心流露了信息素。
他当即退远了几步,从抽屉里翻出护士开的aha抑制剂,往自己身上喷了好几下。
傅思衡看见他的动作,目光渐缓,对他说“你好像很了解这些”
严荀把喷了半瓶的抑制剂放到一边,略微不好意思地说“刚才问人的。”
他看了眼傅思衡,又试探道“医生说临时标记不会有不好的影响,只要我控制一下信息素注入就行了起码比抑制剂要好,不伤身体。”
傅思衡脸色古怪,说“所以我刚醒的时候,你是想标记我”
“没有。”严荀马上澄清,“我怎么会不经过同意就乱咬人,我是那种人吗”
傅思衡沉默,不知道他这个问题的答案该怎么给。
严荀咳了咳,说“对了,你能闻到我信息素的味道吗”
傅思衡抬起眼眸“现在没有了,刚才气味很大。”
aha只有在易感期或是极其动情的时候,才会不由自主地散发信息素。
严荀的脸有点红,对他道“你的信息素是什么味道的啊,能不能让我闻一闻”
傅思衡自己也很懵,拧眉道“我不知道,这个要怎么才能闻到”
严荀咽了口口水,说“你现在气味还很淡很淡,要闻腺体才知道。”
“哦,那你闻。”傅思衡直接侧过身体,露出白净修长的脖子。
他的两性知识比严荀也好不到哪里去,因为从小就在ha堆里长大,也不懂得这种事要避讳,而且自己也有点好奇。
严荀动作僵化地靠近过去,伸手将他脖子后面的短发轻轻撩了上去。
雪白的皮肤上,一粒泛着粉红的腺体点缀中间,这就是刚才他碰到的小家伙。
严荀的脸红的像煮熟的螃蟹,一点一点地凑过去,鼻尖动了动。
就在这时,病房门被敲了两下,打开了。
“小衡你怎么了发烧了”师远洋焦急的声音传了进来。
他冲了两步,站在了原地,身后跟着同样气喘吁吁的易风北。
“啊,累死我了,我们俩接到你的消息,连夜偷了一架飞行器过来哎哎,你们在干嘛”易风北说了一半,突然发现病房里的气氛不对。
严荀刷的一下站起身,傅思衡也条件反射地往后靠了靠。
“傅教官长了根白头发,让我帮他拔掉。”严荀鬼扯道。
师远洋嘴角抽搐,说“他头发本来就是白的好吗。”
傅思衡听不下去这种弱智对话,揉了揉太阳穴,头疼地说“你们跑来干什么,还偷飞行器,知不知道这是要记过的”
师远洋警惕地绕过严荀,探了探他的额头,这才松了口气“担心你嘛,还好烧退了。你都不知道,严主席说你烧到四十二度的时候,我真怕你脑子被烧坏了。”
严荀心想你脑子才会被烧坏,他根本不是发烧好吗。他见傅思衡没有告诉师远洋的意思,心里不禁又有点得意,现在只有他一个人知道他是oga,这是他们之间的秘密。
他已经自动把护士和医生排除在外,见傅思衡忙着应付师远洋,便问易风北要了他的通讯器,溜了出去。
他自己的通讯器被训练员送下山了,刚才通知他们都是用的医院的。
拿到通讯器后,他从帝军大夜总会群里,加了那个卖抑制剂的,然后打开浏览器搜索。
天已经蒙蒙亮了,过了十几分钟,小海通过了他的好友请求。
小海接抑制剂代购私戳易学长你回心转意打算接受我了
严荀没想到随便加个人就踩雷了,马上打字道呃,我只是想问问你,代不代购其他东西
小海也是个看得开的,问道有生意当然做,比如
严荀就是给oga贴腺体的那种透明创口贴,叫什么来着
小海接抑制剂代购私戳隐形贴。
他甩了几个链接过来有小号、中号、大号,蕾丝隐形和普通隐形。
严荀挑花了眼这几个有什么区别吗
小海接抑制剂代购私戳小号适合分化初期,中号适合平时,大号适合刚被标记完,可能会有点肿大。建议买普通的,蕾丝的比较骚。
严荀面红耳赤那大中小都来一盒,普通和蕾丝都要吧。
小海接抑制剂代购私戳ovo学长,你是不是有新欢了还是刚分化的难怪之前要婉拒我,是谁让我康康是哪个娇弱不堪会勾人的oga
严荀心想你这话当他面说试试,不打得你满地找牙。
他说别这么八卦,你到时候直接寄到西北校区吧,多少钱我转给你。
小海接抑制剂代购私戳啊你去那里了
严荀毫不犹豫地卖了易风北嗯,我偷飞行器跑出来的,别跟被人说啊。
小海接抑制剂代购私戳好吧,一共三百二十五,给你打了八折,蕾丝是海姆进口的,要贵一点。
严荀当即给他转了钱,又问还有别的什么补身体的产品推荐吗
小海又给他发了不少东西,他都下单了。
小海哭道嘤嘤嘤,你对那个o真好所以他到底是谁啊我真的好奇死了,快说出来让我死心吧
严荀咳咳,你猜。不聊了,谢谢你,拜拜。
他回去把通讯器还给了易风北,好心地把他和师远洋带去外面开房去了。
第二天一早,帝军大夜总会开始讨论的沸沸扬扬。
亚当鲱鱼罐头aha谁来怜惜我一下oc吃瓜吃瓜昨天研究院的两个人偷了飞行器跑出去了,但是居然没被通报批评
别整些虚头巴脑的我今早也在办公室听见了,但是是他俩啊,估计不会被通报吧。
小海接抑制剂代购私戳谁谁们俩
别整些虚头巴脑的易学长和师师学长。
小海接抑制剂代购私戳tf原来是他我心碎了
林林不是越越为什么是他俩就不会被通报啊
悦子柠檬气泡味ahahiahia懂得都懂,易风北看着平平无奇,实际上家底挺厉害,不然也不可能一直和他们主席玩在一起了。
林林不是越越这又关严主席什么事不懂
小海接抑制剂代购私戳来,我要在这个瓜上面再加个瓜,反正我看他们也没想瞒着。
妙鲜多多多什么瓜什么瓜我来了上蹿下跳
小海接抑制剂代购私戳易学长昨天在我这里买了一堆oga用的东西,结合他和师师学长偷跑出去,你们懂了没
亚当鲱鱼罐头aha谁来怜惜我一下艹吃到了不过别说,他们看着还挺般配。
小海接抑制剂代购私戳般配你二大爷,滚呐。
今天也是重阳的舔猫哈哈哈哈,小海爱而不得,你别刺激他了。他俩真在一起了啊那我可松口气了。
师远洋此时正在病房里给傅思衡剥橙子,全然不知道自己已经变成了“易风北的oga”。
傅思衡接过他递来的橙子,状似不经意地说“师师,你平时和那么多aha在一起相处,会觉得不方便吗”
师远洋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说“不会啊,你不就是aha吗。”
傅思衡被橙汁呛了一下,咳嗽起来。
“慢点吃。”师远洋把纸巾给他,说,“其实训练的时候会有一点吧,不过我是学机甲制造的,不用怎么操控。如果要是需要操控就完了,信息素肯定抑制不住,所以指挥学院没有oga呀。”
傅思衡静了静,说“用抑制剂也不行吗”
师远洋说“抑制剂只是暂时的,最多保持一天吧,好的可以维持两、三天。最方便持久的还是标记,不过学校不让私下标记,应该也没有人会这样做吧。”
傅思衡的眼眸深邃,仿佛有了某种决定。
师远洋闻了闻手上的橙子,说“你有没有觉得,这房间里有什么味道,好像不是橙子味儿。”
傅思衡别开眼,对他道“没闻到,我有点想喝粥了,能不能帮我去打一份来”
“哦,好。”师远洋放下橙子,出去了。
他从枕头底下翻出之前藏好的抑制剂,极其不熟练地打开气压瓶盖。
一股奶香味涌了出来,像是蛋糕房新烘焙的奶油小方,甜甜的却不会觉得腻,让人有种舒服放松的感觉。
傅思衡微微露出嫌弃的表情,他从护士那里随手顺了一瓶,没想到居然是这么奶的味道。
但迫于无奈,他还是往身上喷了两下。怕不够,又照着腺体喷了一下。
柔和的水雾拂过仍然有些发热的腺体,逐渐让他心里平静了下来,就像是受到了某种安抚。
他放下抑制剂,房门被敲响了。
傅思衡眼疾手快地把瓶子赛回枕头下面,说道“进来。”
他正想着师远洋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却看见严荀推开门走了进来。
“你饿不饿,我给你带了海鲜粥,医生说你这几天饮食要清淡一点”严荀走到病床前,嗅了两下,说,“这是什么味道”
傅思衡还记得他说不要用抑制剂的事,扯了个谎道“什么我没闻到啊。”
严荀看着他,突然眨了眨眼睛,眼中闪过一丝欣喜。
“啊,我真是粗心大意。”他喃喃地说着,脸上浮起一丝红晕。
傅思衡莫名地看着他。
他不好意思地低下头,说“原来你的信息素是这个味道,好甜啊。”
傅思衡顿时明白他误会了,而且还以为自己的信息素是这种奶油兮兮的味道,脸黑了黑。
严荀心里快软炸了,没想到他的信息素这么软,好可爱呜呜呜,好想咬一口。
他觉得自己受到了高契合度的影响,恍惚已经进入了易感期。
眼前的人气鼓鼓地瞪着他,眼睛那么可爱,脸颊也那么可爱,一点都不像那个高高在上的傅教官。
好像谁都可以捏他两下。
严荀飘了。
他羞涩地揪了揪衣角,说“你能让我咬一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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