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莉百无聊赖地在房间里用脚尖点着地，也不知道打的哪首歌的节拍，无声地哼唱着。一墙之外的走廊上可就热闹多了，地下金库为了隔绝信号全靠通风系统，这直接导致了在通风系统被修改的情况下被污染的空气根本没有办法排出。
“拜拜~”小丑站在这些人面前，肆意笑着挥了挥手。
他也不知道这些蠢蛋哪里来的勇气，在他的面前玩这套。
“我们该走了，”哈莉抬起头，她的J先生在门口朝她招手，“把那个带上。”
手指向墙壁里的盒子，哈莉从椅子上蹦下来，拿起盒子就去拉小丑的手：“就我们两个吗？”
她真的太喜欢和小布丁一起在外面了，飙车也好，撞烂这座城市也好，就算只是在便利店里砸掉那扇碍眼的落地窗也好，只要是他们两个在一起，干什么都是激情的，快乐的，令人欲罢不能的。
“恐怕不行，”男人就跟没看见金发女郎失望的表情一样，眼睛眨了眨，“我们得带上我们的小宠物。”
“你是说，她是“我们的宠物“？”
“当然。”
最里面的保险库被打开，菲娅看向门口的一男一女。
啊……是那个辣眼睛的怪叔叔！
小朋友埋头冲了过去，试图撞倒这个坏蛋，然而很不幸暂时还没学到她爸爸那身技巧的菲娅被小丑轻而易举地按住了动作——那块氪石可还在他口袋里呢。
“不不不，我可不是坏人。”小丑咧开笑容，强行拽起了小女孩的头让她看着自己，“我是来救你的。”
随着他话音落下的是天空中属于直升机的声音，并非韦恩家的直升机或是蝙蝠洞里的产物。
小丑像是穿过层层防护听到了这声音一样，直接提着小姑娘的领子把她丢进了哈莉怀里：“走喽。”
爆炸带倒了最薄弱的那面墙，特殊处理过的车头破墙而过，留下一地硝烟狼藉。
“Wuhoo~”几乎是一冲上街道，哈莉就打开了天窗，然后从副驾上站起来去看车外的世界，“快一点！再快一点！”
菲娅被粗暴地塞在了汽车后座，小丑并不担心她在这种车速下逃跑，那块绿色的小玩具只会让普普通通的小孩在掉出车门的瞬间摔成碎裂的娃娃，他真的喜欢这个绿色，足够漂亮的绿色。
比起外面，显然小丑对哈莉更具吸引力，她坐回副驾凑近了司机先生：“所以那些家伙想要做什么？”
“boom~boom~boom~”只有疯子才会在飙车的时候双手离开方向盘，小丑摊开手，不言而喻。
哈莉一副听见了好笑的事情的样子，笑的张扬而肆意。
……
“钻石区发生了一起爆炸，”电脑前的迪克跟布鲁斯联系道，“现场有气体扩散，GCPD的处理队已经过去了。”他的电脑上是刚刚接入的，那个街区的监控录像，造成爆炸的人并未去清理监控，当是不在意会不会被人看见。
迪克把录像时间往回调了几秒，万幸是对面街道一家商铺的摄像拍到了墙里冲出来的车。拉进监控画面，那头刺眼的绿头发足以说明车主的身份：“小丑往阿卡姆的方向……？阿卡姆？他要回去阿卡姆吗？”
接收到车辆信息同步的蝙蝠侠奔向诸多监控捕捉拼凑出的方向。
“需要我修改信号灯吗？”信息的提供者，在哥谭高中图书馆里的芭芭拉询问道。
“不用。”
蝙蝠侠的回复一如既往的简洁，小丑根本不会去遵守交通规则，信号灯紊乱只会干扰到正常哥谭居民的出行以至于引起更多糟糕的事故。
芭芭拉很快发现自己跟蝙蝠洞的信号连接被断掉了，不由地叹了口气。
“罗宾，”蝙蝠侠给他的助手下达了命令，“去爆炸现场，弄清楚伤亡人员的身份。”此事可能不光与小丑有关，菲娅虽然小但是自保能力并不差，最大可能性是氪星人的特性被抑制住，不像是小丑的手笔，市面上的大部分氪石都在他和卢瑟手上，但仍有小部分流落向了地下黑市。
蝙蝠侠显然窥见了深水之下的部分冰山，只是可能有一些错误，毕竟他想不到莱克斯·卢瑟会愚蠢到丢失氪石。
气急败坏的莱克斯总裁正在审视他的助理。
监控被修改了，能绕过他的防护入侵他的系统修改他的监控的人一只手都能数的过来，斯塔克同他无仇无怨对氪星人也没什么兴趣干不出来这种事，韦恩那个家伙的氪石储量比他高多了不至于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聪明却没有秃顶的大脑高速运转着，然后很快想到了与此相关的一点小事。
氪星残骸被他们几个收购之后曾有人想要求购，给出的价码之高让莱克斯都有一点小心动。求购人的信息来自拉脱□□亚，一个几年前发生了政变的国家——王座之上并非真实的□□者已经成了大家的默契。
“想要去东欧吗？”莱克斯凑近了女助理的耳畔，笑出了声，“搁我这儿好好的人不当，想去给人当狗？”
就算是杜姆博士想要突破他的防线也不可能无声无息，最有可能的就是内鬼，一个能够离他足够近的蠢东西。
被枪口抵着额头的女助理面不改色，甚至流露出几分嘲讽的意味。
“您已经不是我追随的卢瑟先生了。”她说，“您放弃了最宝贵的东西，是你背叛了我们。”
“你拥有人类的宝贵财富，却自甘堕落，与外星怪物为伍。”女助理的手很白，轻轻地落在了莱克斯的胸口，“我会告诉博士，莱克斯·卢瑟已经死去。”她看向莱克斯的眼神里夹杂了一种遗憾，“你已经不再配得到认同。”
“氪石在哪里？”莱克斯的指尖已经落在了扳机上。
“他们该来了。”女助理笑了笑，抱着文件夹转身就要离去。
莱克斯回过头，克拉克已经落在了他的窗台上，紧随其后的则是哥谭的那位黑色先生。
.
阿卡姆疯人院。
“红的，绿色，这糟糕的黑白色我不喜欢它，黄色的怎么样？”哈莉拿着一件又一件小衣服在菲娅身前比划着，就好像在给心爱的洋娃娃挑选打扮，别看她一直在念叨询问，都是在问她自己，可不是问她的新宠物。
金属的颈环固定住了小朋友脆弱的脖子，菲娅不得不乖乖坐在椅子上，偶尔动一下那廉价的金属制品还会卡到她的头发，让小姑娘时不时会因为吃痛小脸皱巴巴的。她不喜欢这些衣服，不喜欢这里，好糟糕的味道。
被化纤布料撩过鼻子的菲娅眼睛通红，泪珠在眼眶里打起了转。
小丑就像真的只是去给小丑女弄一只新的宠物一样，把小女孩带进阿卡姆之后就没再来过。有些人说阿卡姆就像这些疯子们的酒店也许真的没说错，巡逻的警卫在看见小丑女玩弄着的机枪之后就当没看见这里一样，全然不顾小女孩求助的神情。
“我不想别人知道我新养的小宠物，”小丑就这么跟他们说的，“最好不要有人想去给我们的警官先生或者黑色的……小蝙蝠报个信？”
“你们知道，我会听见的。”
说着话的时候他手里还捏着一只不知道从哪里窜进病房的松鼠，脖子硬是被拧成了扭曲的折角。
“来啊，小可爱，笑一个。”一墙之隔的，被小丑占据的房间里，另一个年幼的女孩被他拎着领子提在手里，已经换掉的属于菲娅的校服套在了这个女孩身上。
小女孩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像是随时会在惊吓里晕过去一样。
“无趣。”小丑看小孩子持续性惊恐的眼神，逐渐失去了兴趣，果然小孩子就是那么的无聊，讨厌，这么相比之下小蝙蝠的那个崽子果然还是有点意思的。
这个女孩也有一双蓝眼睛，比菲娅的蓝稍浅那么一些，但也看的小丑有些不爽，他讨厌这些人的视线，他们不该笑吗？不应该哈哈大笑着赞美他吗？
小丑拿起了自己放在椅子上的刀片，如果不笑的话，那就让他们笑出来就好了。
刀片在女孩的嘴角比划了几下，小女孩疯狂地想要挣脱，去躲避眼见着就要划在她脸上的刀片，就连嚎啕大哭都止住了，只剩下连绵不断地抽泣。
“乖乖，”小丑用膝盖把小女孩试图挣扎踹他的腿固定在了冰冷的水泥墙壁上，“我们来玩一个游戏好不好？一个会让你变得更好看的游戏。”他的刀片放在自己的脸侧，比划着划开嘴角的动作，“来啊，看看我，看着我，这样笑着不好吗，不要动，马上你就能和我一样了。”
溅起的血花染红了孩子惊恐的眼。
小丑随意地把吓的尿裤子了的小孩往地上一丢，走到墙边打开了早就准备好的录像机。
“现在开始我们的表演了，”他拿着录像机靠近了女孩，有意只让划开的裂口出镜，剩下留在镜头里的都是衣物，指节压在满是血液的唇上，让惨叫变成滚动在喉咙里的呜咽，“好看吗？”
他像是在问镜头外的观众，又像是在自言自语：“接下来会更好看的。”
火柴的光点亮了暮色中的牢狱。
菲娅猛地回过头，链条带掉了一缕微卷的黑发，有些疼，但远没有从墙壁另一端传来的凄厉尖叫更重要。
项圈应声而碎，在哈莉惊讶的目光里，冲到墙边的小姑娘刚刚把手掌贴在墙上，整面墙就像承受了巨大的重力一样，以一种诡异的规则状的裂缝破裂开来。
“有趣。”已经点燃了女孩头发的小丑看向闯进来的菲娅，突然笑出声，“有趣，有趣。”笑里还带着点遗憾，“可惜了。”
菲娅已经冲到了火苗旁边，终于成功在火焰烧到皮肉之前灭掉了那火。吓傻了的女孩手舞足蹈地抗拒着任何人的靠近。小丑则饶有兴趣地靠近了碎裂成小方块的墙壁，他还不知道大都会那个蓝大个儿有这种能力？还是蝙蝠崽的特殊能力？
有意思。
“不乖，”哈莉有些委屈地凑到了小丑身边，“她不乖，不想要这个宠物了。”
“那就不要。”小丑看向牢房的门口，姗姗来迟的罗宾鸟马不停蹄地冲过来抱住了他失而复得的妹妹，真是感人啊。
像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一样，小丑的目光在地上那个瘫软的孩子脸上打了个转，笑的愈发毛骨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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