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大人——我回来了！”
零子推开门，一股香味便扑鼻而来，只见饭桌上摆着织田作之助留好的饭菜。
“哦，回来了啊。”
织田作之助从厨房探了个头，下巴上的胡渣依旧乱糟糟的，“留了饭菜给你，赶紧吃吧。”
“好——谢谢哥哥大人，您在做些什么呀？”
零子换好拖鞋走进厨房，织田作之助正在泡咖啡，风掀起的窗帘扫过桌上的稿纸，一只钢笔顺着滚落到地上。
这只钢笔是织田作之助在某家咖喱店里吃东西时碰上店庆时给送的，他十分喜爱。
零子将钢笔捡好放回桌上，转头问，“哥哥大人原来在写小说啊。”
“嗯。”
他浅浅饮了口，“今晚有点灵感，写完之后或许可以拿出去投稿，不过我这种拙劣之作…”
织田作之助挠了挠头，看上去不是很有信心。
“一定能通过的！”
零子由衷夸赞道。
织田作之助给她看过自己的手稿，写的故事动人心魄，着实比冥界当下流行的《邪戾冷魔：娇软死神你别想跑》《嗜血鬼王：绝爱魅魔属于我》等小说好看不少。
“上面我不懂，但您的小说绝对符合两界的口味！”
两界的口味？
织田作之助没听懂她在说什么，但见她元气满满的模样，也有被她阳光明媚的气质感染到，稍稍舒展了眉目。
“好，借你吉言。”
“哥哥大人加油！路西法大人会保佑你的！”
零子给他加油鼓劲完，兴高采烈地跑去吃饭了。
织田作之助露出疑惑的表情，所以为什么是请魔神路西法保佑自己…？
搞不懂，算了。
织田作之助回到桌前，拿起钢笔写了两行字，手机突然收到了芥川龙之介发来的信息。
芥川龙之介是武装侦探社不久前刚招入的新社员，虽说见面时总会被芥川龙之介出其不意的袭击，不过经过相处，还是能感到芥川龙之介对自己充满了尊敬。
【在下想请教您一件事。】
【是什么？】
聊天界面一直显示对方正在输入中，似乎在犹豫着。
【今日表白了一名心之所向的小姐，她听完后红着脸跑走了，何意？】
织田作之助想了会，回了信息。
【害羞吧，或者是……】
这句回得十分快速，【是什么？】
【对你的话动心了。】
真是让人惊喜的回答，芥川龙之介捧着手机的双手颤抖，双目中渐渐燃起了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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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淅淅沥沥下起了小雨，即将跨入秋季的天气渐渐寒冷起来。
零子低头扒了两口饭，突然闻到了一股熟悉的香气。她动了动鼻尖，登时放下碗筷快步跑到阳台。
楼下的青年身穿黑色大衣，形单影只地站在路灯下，昏黄的灯光照出了细密小雨的光影。
深邃的鸢色眼睛就这样猝不及防和她对上了视线。
太宰治万分没有想到自己会被发现，他略显窘迫地移开了视线，迈开长腿就想离开。
“太宰大人…！”谁知下一秒，有个身影急急从阳台落下。
太宰治顿时愣在原地，零子就这么不顾危险地跳下阳台，朝他跑来，脚上还穿着家里的小恶魔拖鞋。
这——这么拼的吗？
“太宰大人！我老远就闻到你的味道了！你你你是来找我的吗？”
零子兴高采烈地说，双目扑闪扑闪像星星。
“…嗯，对哦。”
如此猛烈，太宰治有些招架不住。心中慌的不行但面上稳如老狗，甚至勉勉强强露出迷人的微笑。
不、不行，不能输——！
他可以的。
稍稍稳住了的太宰治甚至反将一军，“我有点迫不及待想见你呢，零子小姐。”
“好开心！我也是——！”
零子听闻这话更是兴奋不已，歪了歪头，“太宰大人来找我有什么事？啊！不会是想提前做那件事了吧。”
如果太宰治愿意，零子现在跟他去黑手党总部大楼也可以。
那她的工作岂不是提前完成了！？？！
没想到他这么急迫的吗！
“嗯…？”
原以为自己占了上风的太宰治此刻又输了，他眼中甚至闪过不知所措和一丝羞意。
“我……”
零子见太宰治没有拒绝，以为他是默许了，她笑得眼睛都要没了。
由于太宰治是选择自己结束生命的这一类，面对死亡时，有些人类会充满害怕。
这时，死神就会在他们身边低语，抚慰他们的恐惧。
正如接下来零子做的事情一样——
“如果太宰大人做好了准备，那请允许我说一下注意事项？总之请大人放轻松…嗯……可能刚刚开始会有一点点点害怕和疼痛…”
零子柔声教导着，“但过了一会，由我引导着您，您就会感到飘飘欲仙！”
对，人类濒临死亡的时候会极其痛苦，接下来，零子会很温柔地将灵魂勾出，送至冥界。
这话说得实在太奇怪了，太宰治闻言眉尾抖了抖，“……嗯…？”
“只要太宰大人好好听我的话就好了哦！”零子敬业的说，“我会很温柔很温柔的，不会让你很疼很疼的，请大人相信我。”
她好评万千，可是年度死神的服务之星呢。
太宰治闻言，默默往后退了一步。“…嗯……”
“请太宰大人放心的把全部交给我吧！”
太宰治快要裂开了。
之前没感受到她这么丧病的啊！
但他做首领多年，虚张声势的气势还是稳稳的。
“嚯…~”
太宰治强硬着带出一丝俏皮，耳尖却悄悄泛红，“零子小姐这么主动吗，难道你喜欢…上面的吗？我们…或许可以试试。”
他仍不认输，他就不信他港黑撩妹天花板还能被人调戏得死死的。
他以为说到这步，零子至少会稍微脸红。
谁知零子瞪圆了眼睛。
上面？！是说上头那帮穿白衣服飘来飘去一副慈祥和蔼的天使吗？！
哈？之前被称作天使已经让她备受打击，现在连香喷喷的太宰大人都误会自己喜欢上面！
发气气！
零子皱起秀眉，坚定的表达立场，“我不知道太宰大人对我到底是哪里产生了误会！我可一直都是下面的！我也根本不喜欢上面！”
太宰治皱着眉一脸古怪，看来在努力消化她的话。
零子对被误会成上面非常生气，她秀拳紧攥，忿忿不平，“太宰大人，我知道自古以来大家都很喜欢上面的，但其实，做苦力的一直是我们下面的，我们很辛苦的！”
为什么人类都喜欢天使不喜欢死神嘛！
我们也是在好好工作嘛！
在混乱和懵逼中裂开的太宰治头顶缓缓冒出三个问号。
…等等，好像哪里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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