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盎绿盎,你和霍聿那个过了没有?”
“……”白绿盎看着面前一脸八卦的同学,一时语塞。
今天是她男朋友霍聿的生日,他邀请了之前上大学时关系比较好并且一直都保持联系的一些同学和室友来他家庆生,切过蛋糕玩过闹过以后,被盖了一头蛋糕的霍聿去了卫生间,大家拿起酒瓶开始玩起了真心话大冒险的游戏,结果十次有五次酒瓶瓶口都转到了她这里,而且问的都是关于她和霍聿的事情。
“快说快说,到底有没有做过。”组织者周舟兴奋地问道。
白绿盎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于是用怀疑地目光看向他:“我都怀疑你们是不是故意在整我,怎么总是转到我这里!”
“哪能呢,这是天意,毕竟你也差不多算是女主人了嘛。”
“胡说什么,小心头给你打烂。”白绿盎做出一副凶巴巴的样子。
“就是啊,小盎你真的好福气啊,霍聿他长得又帅,家里还这么有钱,真的好羡慕你啊。”杨晶晶说道。
这也是白绿盎第一次来他家,虽然之前对他的家境有所耳闻,但是却没想到居然豪华到了这种程度。
这并不是一栋普通的别墅,更准确的来说,更像是一个庄园。
外面是精心培育的绿植还有喷泉,房子后面则是一个很大的花园,屋内则是最先进智能的家具,装修奢靡但是并不显俗气,黑白灰永不过时的搭配,彰显着低调的华丽。
“切,虽然他又帅又有钱,但是我们绿盎也很不错啊,长得漂亮还是学霸。”周舟说道。
白绿盎算是A大的知名人物,又聪明又漂亮,小学时曾经跳过两级,本科念完以后又选择了硕博连读,而且一次考过。
聪明的女人很多,但是像她这么漂亮的更是少见,巴掌大的小脸五官精致,雪肤红唇和一头夜凉如水般的长发,让她就像一株嫣然的玫瑰。
可是这朵玫瑰最后被霍聿这个花花公子摘下了,于是,男生们对霍聿恨得也是牙痒痒。
“扯远了扯远了啊,赶紧回答问题,然后我们进行下一轮。”
虽然白绿盎并不是什么娇羞的小女生了,她经常会私下和小姐妹偷偷看一些成年人可以看的东西,但是关系到自己,还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还是很有点不好意思。
“快说快说,你们谈了一年了,不会还没有过吧,是不是霍聿不行!”
“哈哈哈哈哈哈对啊对啊。”大家都开始起哄。
正当她准备罚酒逃过去的时候,霍聿回来了,看到他们的起哄,长腿跨过来,坐到白绿盎身边,大臂一揽,“趁我不在,欺负我的小宝贝儿?”
“哦哟哟。”大家嘘声一片,周舟搓了搓身上的鸡皮疙瘩,“我们在问你们两个谈这么久了,有没有那个过……嗯嗯?”他挤眉弄眼地问道。
霍聿捏起她的一缕发丝,在指尖撵了捻,无奈叹息道:“我倒是想,小盎她就是不给机会啊,搞得我现在清心寡欲像个和尚。”
白绿盎看他口无遮拦,推了推他,翻了个白眼道:“闭嘴啊——”
“不愧是我的小宝贝儿,翻个白眼都这么赏心悦目。”
“你少在这里油嘴滑舌。”
“唉,你为什么总是不相信我。”霍聿做西子捧心状向后一躺,“你又一次伤害了我。”
看着两人打情骂俏的样子,杨晶晶羡慕地说道:“你们两个人感情真好。”
“肉麻死了。”周舟嫌弃地说,“受不了,喝酒喝酒!”
凌晨,大家闹得差不多了,每个人都喝了不少,于是在霍聿家准备的客房睡下。
全部都分配妥当以后,最后只剩下了白绿盎。
白绿盎也有点微醺,站起来的时候身形还有些摇晃,“我的房间在哪里啊。”
霍聿搂住她细窄的腰,在她耳边轻声道:“我带你去。”
他将她带到了三楼,三楼是一个大平层,整层都是霍聿的房间。
一打开门,他就将她按在了门上。
白绿盎懵然看着他,因为醉酒的眼睛更显迷离与妩媚,“你干嘛啊,弄痛我了。”
霍聿低头靠近她,鼻息从她的鬓边略过,声音低哑,“我想要个生日礼物。”
“我不是都给你了吗?”白绿盎送了他一瓶纪梵希的男士香水。
他意有所指,“我想要的不是这个。”
她怎么会听不出他的暗示,脸颊迅速泛起一抹瑰丽的红,娇嗔地瞪了他一眼,“你就不能想点正经的。”
霍聿故作愁苦道:“我还不够正经吗?都快成和尚了。”
“贫嘴,”白绿盎推开他,“我先去洗个澡。”
听到她没有如以前一样果断拒绝,霍聿嘴角上扬,狠狠地亲了她的脸蛋一口说:“要不要一起洗?”
“不要!”白绿盎坚定地跑开了。
霍聿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心情大好。
在浴室,白绿盎被水冲过以后,脑子清醒了一些。
她在思考。
曾经偶有听闻,说大学时的霍聿名声并不好,是个花花公子,可是他从大四开始追了她三年,包括确定关系的一年,这几年的时间里,她都能感觉到他的用心,也并不像传闻中说的那样。
实际上,像霍聿这种类型的男人,非常善于体察女人的心意,无论是甜言蜜语,还是嘘寒问暖,他又有风度又体贴,找个这样的男朋友,着实是省心也挺开心。
也许是今天喝了酒,也许是今天的氛围实在诱人,令她的荷尔蒙也蠢蠢欲动。
白绿盎洗完澡,在浴室将头发吹了个半干,由于并没有准备睡衣,霍聿给了她一件自己的白衬衣当睡衣穿。
宽大的睡衣堪堪遮住她的大腿,两条光滑笔直的腿在灯光下,泛着诱人的光。
对着镜子整理了自己微湿的发梢,将头发拨到一侧,她看着镜中的自己,轻咬了一下饱满的下唇。
转身打开浴室的门,她眼睛一转,想到了电视中的某个情节,于是像慢镜头一样,先伸出一条细长的腿,然后从背光处慢慢地将身体挪出来,头发一甩,忍笑逗弄道:“宝贝儿,你看我美吗?”
可是外面并没有动静。
白绿盎侧过头,当即愣在原地。
门外有个陌生的男人,他一身昂贵的黑色丝绸质地的睡衣整齐熨帖,皮肤是冷色调的白,高大的身形极具压迫感,不带一点温度的目光落在她的胸前,所到之处,瞬间让她起了一层细细密密的鸡皮疙瘩。
白绿盎很快反应了过来,手忙脚乱地将衬衣领口故意解开的两颗纽扣扣住,掩住乍泄的春光。
他的神情有点怪异,似乎看到什么不该在这里见到的东西,嘴角绷得紧紧的,几乎抿成了一条直线。
她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
男人眉心微微蹙起一点细小的褶皱,眼底逐渐浮现起冰霜,并且蔓延出隐隐的轻蔑,一寸一寸地将她冻在了原地。
虽然只有短短几秒,但是白绿盎感觉好像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
他终于移开了眸子,苍白的指尖探上深色的桌面,拿起了一串车钥匙,转身离开了。
即便他已经离开了,可是房间里那种窒息般的感觉还未曾散去,白绿盎僵硬的脊背也一直没有松懈下来。
他是谁?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霍聿呢?是他的家人吗?之前似乎听他说过还有哥哥。
可是他刚才那个眼神……以为她是那种轻浮、妄图用身体谋算什么的女人吗?
虽然他一句话都没有说,但是眼睛里分明就是这个意思。
白绿盎回想到他离开时的那个眼神,油然而生起的是一种屈辱与愤怒。
姗姗来迟的霍聿看到站在房间里勾人的白绿盎,走过来就要抱她,“怎么了宝贝?”
“你去哪儿了?”好好的心情被破坏,白绿盎的语气也变得有点冲。
“出去抽了根烟。”
“刚才有个男人进来了,他是谁?”由于过于生气,她并没有注意到他身上一点香烟的味道都没有。
霍聿想了想说:“哦,应该是我哥吧,我今天借了他的车,大概是来拿车钥匙来了,你们碰上了?”
“是啊!而且非常尴尬!”白绿盎气愤地说道,“而且看他那个样子,好像误会了什么。”
“什么?你穿成这样我都还没看过就先被我哥看到了。”霍聿半开玩笑半吃味地说道。
“现在关键问题是这个吗?你出去为什么不锁门?我愿意被他看吗!”
看到她生气了,霍聿赶紧顺了顺毛,摸了摸她的头说:“乖,不生气,没什么尴尬的,正好我明天想把你介绍给我哥认识一下,我会跟他解释清楚的。”
“我不想见。”想到刚才的情形,她还是很堵的慌。
“我很早失去了父亲,后来又失去了母亲,是我哥一直照顾我抚养我,在我心里是像父亲一般的存在,你们两个迟早要见一见的。”
霍聿都这么说了,白绿盎也不好再说什么,但是她今天实在没心情了,穿好衣服说道:“我去别的房间睡。”
“别啊——”
霍聿又哄了半天,白绿盎执意如此,他只好给她安排在了别的房间。
煮熟的鸭子飞了,霍聿燥郁地抓了抓头发,躺在床上欲求不满的他发了个信息狠狠地谴责了一下自己的大哥,可是也并不能平息分毫他内心的怒欲之火,于是翻身下了床,准备去花园走走。
霍权宗的房间在顶层,他伸手将宽大的落地窗帘撩开一道缝隙,看着坐在花园长椅上愁苦的弟弟,气定神闲地浅啜了一口手中的咖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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