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年都三十多了,我才二十出头,叫你一声叔叔也不过分。”白绿盎小声嘟囔道。
霍权宗没说话,慢条斯理地喝了一口咖啡,“你怎么知道我的年龄。”
白绿盎呼吸一滞,快速地反应过来,“之前、之前霍聿告诉我的。哎呀,这不重要,能不能先给我件衣服。”
“我这里没有女人的衣服。”
“你让秘书帮忙买一下嘛,或者你的也行,我先凑合一下,不然这样像什么样子。”
霍权宗放下手中的咖啡,“跟我来。”
白绿盎跟在他的身后,来到了他的衣帽间。
他的卧室和他的人一样,充满了浓浓的性冷淡气息。
深灰色的墙面,同色系的家具,连衣橱的灯都散发着冰冷的感觉。
他的衣服大多是黑白灰三个颜色的,按照颜色依次排开,偶尔有几件靛蓝和枣红的排列在最后面,给单调的衣橱增添了一点亮色。
而且他每件衣服的间距摆放几乎都是一样的。
白绿盎撇了撇嘴,在心里嘀咕,好严重的强迫症。
霍权宗挑了一件白衬衣丢给她,她接过来一看,吊牌都还没摘。
看着这件白衬衣,她又想到了之前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她就是穿成这样的。
白绿盎抱着衣服,“那你你避一避,我换一下。”
霍权宗本来也没打算看她换衣服,刚一转身,就听到了霍聿的声音。
“大哥、大哥,你在哪?”
霍权宗本来打算快步走出去,可是霍聿明显已经直奔衣帽间这里而来。
霍权宗的脚步顿住了,白绿盎也有点心慌,她抱着他的衬衣焦急地问道:“这可怎么办?”
这个场面和情景被撞到,实在是太尴尬了。
霍权宗没有任何犹豫,当即转身,两步跨到她的面前。
白绿盎抬头看他,正想询问,霍权宗抬起手握住她的肩膀直接将她推到了衣柜里。
“别出声。”
白绿盎笑嘻嘻地扯了扯他的衣袖小声道:“我们两个这样,像不像是在偷情?”
霍权宗凉凉地瞥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衣柜是开放式的,并没有柜门,如果霍聿不走进来的话,是看不到她的,但是他要是往里多走几步的话,她的身形就彻底暴露了。
如果寻常情况也就算了,关键现在穿成这样出现在他家,实在是难以解释。
霍权宗侧过来用身体挡住她,白绿盎也不说话了,她蜷缩在衣柜角落,屏息听着外面的动静。
“大哥你在啊,我以为你不在家呢?”霍聿问道。
“那你刚才喊我干什么?”
“我这不是意思意思随便喊喊。”霍聿抚了一下自己的新衣服,“你看,这是我新买的衣服,感觉没有领带搭,你的那条深紫色阿玛尼的限量款借我带一下。”
霍权宗只想赶紧打发了他,扬了扬下巴,示意他去抽屉里自己拿。
霍聿拉开抽屉,取出那条卷得整整齐齐地领带,对着镜子试了试说:“果然很搭,这个送给我吧,反正你也不怎么戴,而且这个颜色只有我压得住,毕竟我还年轻。”
“拿去。”
“今天怎么这么好说话?”霍聿狐疑地看着他,往他的衣柜那边瞥了一眼,“那……那个掐丝工艺的领带夹我也想要。”
“拿走。”
“咦,”霍聿往他这边走了两步,“哥,你是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
霍权宗拧了拧眉不耐烦说:“拿到了就赶紧走,我要换衣服。”
“你换呗,我们两个男人怕什么,小时候还一起洗澡呢,你的哪里我没有,干嘛像个大姑娘一样,还害羞。”霍聿吹了声口哨,嬉皮笑脸道。
“……”
“难道——”霍聿拖长了声音,惊恐道,“我知道大哥你为什么一大把年纪从来没有谈过恋爱了。”
“哦?”
“是不是因为小时候爸妈带我们去泰国旅游的时候,那次你走丢了以后,也把你的小兄弟给弄丢了。”
“噗……”白绿盎在柜子里听着差点笑出声,她死死地捏住手里的衬衣,强忍着才没有发出声,可是由于忍得厉害,浑身都笑得抖起来了。
她的头顶有霍权宗的西服,因为抖得厉害,连带着衣服都轻微地动了起来。
霍权宗淡淡地瞥了一眼那个角落,面无表情地看着霍聿说:“你再不走的话,你这个兄弟我或许可以考虑真正丢掉。”
“开个玩笑而已嘛,生什么气,难道我蒙对了?”
“下周你就去公司上班,从职员做起。”
“啊?不要啊——”霍聿一阵哀嚎,“不是说了下个月去吗?”
“你再不走的话,明天就去。”
“别别别,我走我走,我今天晚上有事不回来了。”
霍聿拿起领带和领带夹飞快地跑掉了。
霍权宗看到角落里衣服还在不停的抖动,抬起腿气定神闲地走了过去。
衣柜角落里的小女人忍笑忍到眼角绯红,圆润白皙的肩膀一颤一颤的。
霍权宗将双手环在胸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说:“很好笑吗?”
“哈哈哈哈哈……”白绿盎差点笑出眼泪,“真的很好笑啊。”
“笑够了吗?”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再笑一分钟。”
“你身上的浴巾怕是撑不了一分钟了。”
“嗯?”白绿盎赶紧低头看了看,浴巾裹着的边缘确实已经开始有松动的迹象,她赶紧用手捂住,“那你快点出去吧,我换好衣服就走。”
霍权宗还没转身,白绿盎“噗嗤”一声又笑了出来.
目光不自觉地向下,男人修长的双腿被西裤紧紧包裹,可是想到霍聿刚才说的话,她就忍不住变成了盯裆猫,然后止不住地偷笑。
霍权宗突然上前一步,逼近了她。
浓烈的男性荷尔蒙的气息将她包围,带着他身上特有的松木的香味。
衣橱间顶端亮白的射灯照在他的头顶,形成一道亮眼的光晕,他的脸上没什么表情,可是无端让人感觉到危险。
“你在看什么?”他垂眸。
“我、我什么都没看啊。”
“你很好奇?”
“没有没有。”白绿盎的头摇得像拨浪鼓,“我真的没有好奇你在泰国经历了什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霍权宗黑眸深邃,突然抬起了手。
他的指尖泛着冷光,宛如雪山之巅的未曾消融的雪,用力掐住了她的下巴。
“想试试看吗?”
“试什么?”白绿盎懵懂地问道。
他俯下身,鼻息掠过她的耳廓,声音低沉而暧昧。
“你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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