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4、6.10

    束发

    这不太好吧。

    桥雀下意识看了眼身旁躺着的叶奉之,本的拒绝。

    然一抬眼,他就见陆玄忐忑的攥着衣角,眼中泛着崇拜仰慕的期待,宛如小孩子亲眼看到了奥曼,要一张签名照。

    桥雀不好说出世界上没有奥曼这种残忍的真相,只顶着男主渴求的目光迟疑的点点头,满足了对方这个微不足道的愿望。

    陆玄双眸一亮,极为欣喜的拿起绸带,快步走到桥雀身后。

    桥雀乌发披散,仅在尾尖系着银带,被陆玄小心翼翼的捧起后,当即露出冰雕雪琢的后颈肌肤。

    陆玄心头一跳,魔念丛生,忍不住贴近了桥雀几分。

    桥雀侧过脸,眼尾一点丹朱极艳“怎么了”

    陆玄倏忽回神,仓促道“没、没什么。”

    他不敢再看面前的美人,只紧盯着手中如缎长发,指尖拽动着银带,便见被束的规规矩矩的发丝骤然松懈,如流水般滑过指缝。

    陆玄被撩拨的心跳如鼓,又觉自己是在亵渎仙人,便慌张的压下种种杂念,将散下去的发丝收拢,郑的用黑红发带束起。

    如此一来,桥雀的身上就留下了独属他的痕迹。

    陆玄心头一阵悸动,鬼使神差的低头,吻了吻手中长发。

    乌发微凉,暗生冷香,叫人恨不得更过分些,衔咬住细细舔舐,方算尽兴

    念头刚起,陆玄身侧蓦然传来响动。

    他来不及转头看去,凭着危机先一步退后,险又险的避开了来自床上人的攻击。站稳之后,他抬起头,就见昏迷多的叶奉之阴沉着脸,挡在桥雀面前,正试图抽出床边利剑。

    桥雀眼疾手快的按住他的手,蹙眉道“你魔怔了陆玄是本门弟子,非胡满那小人。”

    叶奉之气的咬牙“怎么不是胡满欺你辱你,这人则在背地里轻薄你,我看他们就是一丘之貉活该千刀万剐”

    桥雀一头雾水,见他陷入狂暴模式,随时会另一个自己打死的样子,便赶紧按捺下疑惑,率先道“陆玄,你先回去。”

    陆玄微微迟疑,随后发现叶奉之发怒归发怒,倒是并未伤及桥雀分毫,反是自己

    站在这,让桥雀多有分心,只好点点头,转身退下。

    走到殿门时,他回身欲关门,却正见叶奉之扔下长剑,反身将桥雀一搂入怀中。

    陆玄身形一顿,垂下了眼,缓缓合上门。

    殿内。

    叶奉之紧搂着桥雀,又气又酸道“又来一个、又来一个从云司星到什么少蘅、从那个小人到这个普通弟子,你怎么没完没了的招惹人”

    他豁然和桥雀分开,双手按住桥雀的肩膀,神色阴晴不定,近乎喃喃自语的问“是不是你锁起来,你会只属我”

    桥雀沉默两秒,冷静的指出漏洞“你打不过我。”

    叶奉之表情一滞。

    桥雀“以你锁不了我。”

    叶奉之浑身僵硬。

    桥雀好心的提出建议“来练剑吗”

    叶奉之满腔悲愤,化吃醋为动力“练”

    憋屈修炼了两三,叶奉之还未出师,胡满再次找上门来,宗门大殿外挑衅。

    桥雀得知此事,当即踏上灵剑,飞向殿外。

    他一袭白袍,容颜姝丽又冰冷,同样是御剑,偏就有别其他同门,牢牢地吸引着地上人的目光。

    众人仰头见他离去,脸上神色各异,却不约同的跟了上去。

    随着靠近殿外,胡满冷笑的声音也跟着清晰。

    “我一介散修,可不敢蒙骗诸位正道少侠。”

    “污蔑没资格结识妖鹤长老呵,妖鹤长老当初狠心碎我灵丹,我这碎丹里,现在可还有长老的剑气残留呢。”

    “至为何被伤自然是妖鹤腻了我这杆金刚柱,迫不及待的回宗门,与你们的掌门厮混颠倒”

    “住嘴”掌门追着桥雀来,听到这话怒化身喷子“我与清鹤师兄情同兄弟,岂是你等小人可以辱没的”

    胡满面露忌惮,一边娴熟的掐算起逃离术法,一边不忘嘲笑道“掌门可真是有情趣,还玩起兄弟乱伦的戏码,这可真是妖鹤你还敢露面”

    话说了一半,他看到桥雀的身影,一时目眦欲裂,手中术法都因情绪波动中断。

    桥雀没搭理他,平静立宫殿之上,极霄嗡鸣的落入手间,天地灵气风自动,隐隐夹杂着刺骨的剑意。

    胡满被怒火占据心

    神,并未察觉到这一点,瞧见桥雀冷着美人脸不说话,只当桥雀是羞恼的不知如何辩驳,便计上心头,变本加厉的恶意道“尊者大人,自山洞一别,好久不见。”

    桥雀不语,径直抬起剑。

    泛着寒光的剑尖直指胡满的眉心,令他脸皮一抽,再次运转术法,同时不甘心的快速道“妖鹤长老何必这般急迫的动手,胡满可还问问您那是怎么解毒的呢。忘忧香乃昔魔门合欢宗的镇派之宝,非男人之元阳不可解,您那打伤我逃走,也不知道是和哪位山野樵夫苟合的如今不见解毒之人,莫非是您那时求助的人太多,自己也不知道谁是真正的恩人”

    他眼含恶念,言语中尽是粗俗低劣的挑拨之意,听的老好人掌门都生出了火气,忍不住骂道“你此前一直说师兄委身你,现在又言师兄打伤你逃走,前后说辞不一,我看都是屁话”

    胡满哈哈大笑,毫不在意道“之前是假,此时是真,不信你问问你那位好师兄,可敢对天地立誓,直言忘忧香是假”

    掌门又不蠢,当即忍住去看桥雀的冲动,一口咬死了他说的都是谎言。

    两人争锋相对,桥雀的大招声息的蓄力功,冷不防的倾身持剑上,打的胡满措手不及。

    胡满下意识的催动灵气,以此激发术法传出清虚宗。

    然之前百试百灵的手段,这会却没有半点反应

    他脸色陡变,仓促查探,这发现自己的周身被形剑网笼罩,根本调动不了一丝天地灵气

    眼见着极霄剑指自己命门,他顿时慌了,仰天大喊道“蚀魂魔君你不是抓走妖鹤当禁脔吗如今妖鹤露面,你为什么还不动手”

    他话音一落,此方天地倏忽变色,继响起一道平静清润的声音“阿弥陀佛。”

    桥雀没有波澜的漂亮眼眸顿时泛起异色,手中剑势一止,平白散去了凛冽剑意。

    死里逃生的胡满来不及庆幸,先一步错愕抬头,看向天边缓缓走来的白衣僧人,惊疑不定道“你是谁”

    僧人双手合,礼貌道“佛子虚和,见过施主。”

    佛子

    佛院中那位要度化世人、却信奉以杀止杀的圣僧

    

    起对方当年一袭白衣纤尘不染,举手投足间却杀戮数万魔修的狠辣,胡满当即瞳孔一缩,冷汗遍布后背,惊慌道“你、你怎会在此”

    虚和顿了顿,看向桥雀的方向。

    桥雀已然收剑,乌发束着红绳,越发衬的肤白胜雪。他定定看着虚和,显然也是在等着虚和回答。

    虚和收回目光,缓缓开口“其因有二,一为魔修”

    胡满心头慌乱,闻言也不的打断道“你杀了蚀魂魔君”

    虚和摇头道“施主此言差矣。”

    胡满双眸一亮,心下狂喜,正着拖延时间等蚀魂魔君赶来救走自己,就见虚和温温柔柔的补充道“贫僧是送魔君去面见佛祖,此乃善事,非杀业。”

    胡满的笑容陡然凝固。

    说的这么委婉。

    还不是动手人杀了

    胡满在心中暗骂,正绝望间,又见虚和开口“第二件事与妖鹤尊者有关。”

    众人的目光下意识望向桥雀。

    桥雀神情淡淡,唯独浓密纤长的乌睫频繁眨动了两下,似乎有些疑惑不解。

    虚和向他了一礼,声音微不可查的柔软了几分“尊者那被小人下毒,意识不清,贫僧恰巧路过,便帮尊者解了毒。”

    众目睽睽下,桥雀微微睁大眼,向来清冷的容色泛起浅浅薄粉,似惊似羞恼的生动模样,晃得众人一阵失神。

    虚和定力极好,敛眉继续道“当事出突然,贫僧并未征求尊者的同意,便做出此事,乃冒犯之举。是以听闻有小人污蔑,贫僧意赶来,在诸位面前澄清一二为尊者解毒后,贫僧一直守着尊者寸步不离,未让任何人靠近尊者,胡施主此前说的一切,都是妄言,还请诸位莫要轻信,也莫要当做笑谈散播,不然”

    他微微弯唇,白衣在风中飒飒作响,神圣的恍若真佛拈花一笑“不然让贫僧听到,定要送施主们去往西方极乐,在我佛面前忏悔口业之罪。”

    众人“”

    这么是威胁吧

    且还是笑着说的简直更恐怖了啊

    清虚宗前一时静的落针可闻。

    罪魁祸首却一副毫觉的模样,柔柔的说完暗藏杀机的话后,还对胡满客气道“胡施主

    ,你罪孽深,是现在就被贫僧超度,还是去往其余门派,为尊者洗脱污名后再”

    求生欲极强的胡满忙不迭道“我选二,去各大门派澄清,还尊者清誉与美名”

    虚和颔首“施主颇有慧根,这便随掌门去吧。”

    被点名的掌门呃了声,厌恶的看看胡满,又迟疑的看看桥雀,最后在桥雀身边低语了两句,带着眼神闪烁的胡满离开。

    桥雀甚表情,没有多看虚和,跟着拂袖转身。

    虚和在原地怔了怔,似是没料到桥雀会是这个反应,一时有些措。幸他很快反应过来,迅速抬步追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桥雀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叶奉之

    桥雀嘴贱的胡满被人收拾了。

    叶奉之高兴快乐多吃两碗饭。

    桥雀再告诉你一个坏消息。

    叶奉之

    桥雀现在全天下都知道我和圣僧有一腿了。

    叶奉之

    叶奉之等等。

    叶奉之圣僧又是从哪冒出来的狐狸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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