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邵听雨来接走小螺蛳,程斐和邵听风便正式回归校园生活了。
因为已经习惯一起睡觉,他们也只整理出一个房间, 等到晚上睡下来时,程斐才意识到这还是头一次在没有小螺蛳的情况下同床共枕。
程斐躺床上翻着身体, 一边想着小螺蛳会不会不适应, 一边又在想着之前同学们的讨伐。
等邵听风跟姐姐通完睡前电话, 他按捺不住地凑过去问“小螺蛳睡了吗”
“睡了, 适应得很好,姐姐让我们别担心。”
程斐松了口气, 又问“他晚上真的不吵人”
邵听风挑眉“斐斐被他吵过吗”
那是真没有。
“别担心了,睡吧。”邵听风把他摁回床上, 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还是有些惴惴不安的眼睛, 低下头亲了亲他的眼皮。
睡前亲亲都是常态了, 每次邵听风哄完小的,就会来跟大的讨晚安吻。程斐被他亲得眯起眼, 干脆下巴一抬,用嘴唇去找他。碰了一下,程斐就觉得任务完成, 正要撤离就再次被捧着脸, 重重的吻砸了下来。
亲着亲着, 他就感觉到什么不对劲,大退那里某种存在感昭然若揭小炮灰很年轻, 每次深吻都会有这种反应,但以前都是要么用手,要么去洗澡,从来没机会实践下一步。
然而现在, 他们中间没隔着小螺蛳,三个月的修养也让他的身体得到完全的复原,似乎没什么不可以。
程斐咽了咽口水,心跳剧烈,总觉得要发生点什么事。
谁知邵听风把他亲了一顿,却什么也没干,只深吸一口气就松开他,然后像平时一样躺在右侧。
“斐斐,晚安。”
程斐“”
明明没生之前还天天对自己干这干那呢怎么回归二人世界了,这小炮灰就清心寡欲起来再说,顶着那帐篷他就不难受吗
事实证明,邵听风偶尔抽风的时候能忍常人所不能忍,这样也能睡着。
平稳的呼吸声传入耳中时,程斐都还茫然地睁着眼,一贯睡眠质量好到地震都震不醒的他,竟是罕见地失眠了。
“哎。”
黑暗中,程斐幽幽叹气,下意识地往床中间扒拉平时这样扒拉,他能摸到小螺蛳的小胳膊小腿,但此刻,他只摸到邵听风坚实的手臂。
他能感觉到因为这一触碰,邵听风似乎有点惊醒的迹象,原本安安静静平躺的男生突然翻过身来。
程斐顿时懊恼自己吵醒对方,刚要用一个亲亲来道歉,谁知邵听风双臂一揽,把他揽入怀中,下巴抵在他的脑袋上,双手在他后背以一种有规律的节奏轻拍。
那轻拍的动作无比熟悉,然后,程斐就听到了他半睡半醒间的话。
“小螺蛳乖,小声点,不吵斐斐。”
刹那间,程斐突然明白了原来小螺蛳不是没有夜啼,而是邵听风把他哄好了而已。
他鼻子有些酸,心里愧疚难当,但更多是感动,庆幸从第一次开始就没错人,庆幸小螺蛳的小爹爹是邵听风。
也许手感不对,拍了几下,邵听风就清醒了,一睁眼,就看到怀里的男朋友眼睛湿漉漉的,顿时微微蹙眉“斐斐怎么哭了”
程斐却没回答他,而是抬起头,就着被他怀抱的姿势,用力地亲了上去。
所有的疑问都消失在唇齿间,有些话想说却说不出口,只能用这样亲密无间的举动,表达他对20岁小朋友的感激和喜欢。
他甚至还用力撬开邵听风的唇,就如同对方常常对自己做的那样,宣示着同样的占有欲。
吻因为他的主动而变得热烈,邵听风呼吸一重,反客为主把他压到底下,弱弱地警告“再不停的话,我就忍不住了。”
“那就别忍。”
简简单单的四个字,彻底了瓦解某人的理智,年轻的沸腾着的气泡水被顶开。程斐感觉到摁着自己肩膀的手骤然力道加重。
下一秒,衣服就被掀开了,突然灌入的冷空气让他恢复平坦的肚子上起了一层细细的鸡皮疙瘩。
可衣服撩开后,邵听风却没再动了。
空气仍旧热烈,彼此身体的反应也依旧明显,连程斐的呼吸都还乱着,却听到对方声音艰涩地问“疼么”
程斐“嗯”
他没回过神,低头看去,就见邵听风正在直愣愣地盯着自己肚脐下方的一道疤。
尽管用了最先进的材料缝合,但因为愈合时间尚短的关系,它并能完全复原,还需要一年左右才能变得不明显,这是小螺蛳来到这世界上的一点小代价,即便用任何伟大的字眼形容它,也不可避免有点难看。至少程斐是这么认为的。
他下意识要挡住,谁知邵听风却拿开他的手,俯下头,一点点的,疼惜地亲着那长达十厘米的刀口。
刚长好的皮肉十分受不起这刺激,程斐哪里是觉得疼,他觉得酥得要命,忍不住地抓住了他的头发,咬牙切齿道“不疼,但你别这么亲那里”
“哦。”
邵听风果然没再亲伤口,直勾勾地看了他一眼,却是垂下眸,继续下移。
下一秒,程斐就差点爆了粗口。
万万没想到,小炮灰还会做这种事,那感觉简直舒服到飞起。他觉得,就算今晚发生点什么,他也认了
宿舍里什么工具用品都没有,最后用的是他自己的东西。这该死的认知让程斐羞耻得脚指头都红通通的,不仅羞赧,还无比难受,但邵听风一反刚才的温柔,强势得根本不讲道理。
妖异的感觉攀升,空气的温度几乎要燃烧起来。恍惚中,他听到邵听风在耳边克制地哑声说“斐斐,我们得避孕,我本来是要去做手术的,但一直没时间今天先弄外面,行么”
程斐知道他是什么意思,身为一个男人,他知道这对小炮灰来说有多残忍。
他凝视着对方汗湿的额,心里暖洋洋的,嘴上却狡黠一笑“不行。”然而猛地在对方要离开自己时双退缠上。
“”
等回过神来,邵听风连余韵都顾不上回味,就面红耳赤道“我、我我马上帮你清理干净”
程斐亲了他一下,在他耳边道“不清,我想要小酸笋和小油果。”
邵听风呆呆地没反应过来,几秒种后才脸色微变,刚要说“别胡闹”,程斐就咬着他的耳朵“骗你的,我在手术室里做过阻隔,你想怎么弄都行。”
邵听风“”
程斐撩完就想跑,但天底下哪有这种好事,下一秒,他就被重新扣住肩。
大放厥词的后果,就是结结实实地体会到20岁小男生堪称恐怖的体力。嗓子哑、腰酸腿痛都不值得一提,等到室内光线逐渐由暗转明,全身感觉已经快要散架,连推搡的力气都无了。
偏偏邵听风还凑到他耳边“斐斐,再来生个小酸笋,最后一次。”
“生你大爷”
程斐彻底晕了过去,昏迷前,他还在恍恍惚惚地想你们信吗我居然看到了凌晨五点的太阳。
作者有话要说我尽力了烟
前几天家里的猫毛飞入眼睛导致发炎,所以才没能更上,抱歉啦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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