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仅给夏程发了消息,既然想要知道真相,权安当然也联系了另外一个。
只是他没想到卫行修会同意他过去,而拒绝的人反而是夏程。
他现在在开车,旁边坐的就是莫寄舟,这人今天穿的像个去春游的小学生,一路上东张西望的,一会儿问权安:“夏程不是说不在家,咱们去哪啊?”
“去找卫行修。”
莫寄舟撇撇嘴,不太愿意的样子,但还是沉闷道:“找他也挺好。”
两人一直算是朋友,起码权安对莫寄舟是很了解的,不仅懂得怎么顺毛,也最能看出这小傲娇的情绪,这人语气里有失落,他意有所指:“说不定那儿也能看见夏程。”
旁边那人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赶紧先否认:“你,你别胡说,我才没有想见他呢。我就是……”然后慢半拍才想明白:“咦?为什么能看见夏程?夏程和卫行修在一起吗?他不是说回老家了吗?”
“夏程不爱说实话。”
权安淡淡笑了下,虽然两人待在一起,莫寄舟看着要比权安大很多,但在这段友谊中永远都是莫寄舟更天真,权安要比他更有城府,而莫寄舟一般只会愣愣听着权安给他灌输观点:“可能夏程和卫行修关系更好吧?生病也只愿意让卫行修一个人陪着。”
莫寄舟抿了抿嘴,没说话了,不过在椅子上挪了挪屁股,有点不稳当的样子。
两人很快到了卫行修和夏程住的小区,这里环境很好,楼下居民很安静,也宽阔,停好了车,权安又用莫寄舟的手机联系卫行修,自从上次卫行修把他删了以后,两人到现在都还没有联系方式,今天说完拜访也是用莫寄舟的手机联系的。
然后权安又看了眼他和夏程的聊天页面,对话停留在他说回来见,夏程就没有再回复他了,像是突然被什么事情打断了一样,以前的夏程哪怕是没时间,也会好好说一句道别。
这事在别人身上不奇怪,但在夏程身上,就很奇怪。
卫行修给他们发来了位置,小区里很大,一路找过去大概花了二十分钟,距离两人出发已经差不多小半天了,按响门铃的时候天都发灰,莫寄舟在楼下搓鞋底,有点不安:“他不会不在家吧,这么久都没来开门,刚刚明明接了电话。”
“不会。”权安道:“他肯定就在里面。”
没过一会儿,大门打开了,卫行修给他们开了门,三百多平的大平层,按理来说里头只有卫行修一个人在住,却莫名很温馨,有点家的感觉,权安和莫寄舟在门口换了鞋。
虽然是拜访的名义,权安却有礼貌的先道歉:“真不好意思,休息的日子还来打扰。”
卫行修给两人带到客厅,权安把带的东西都放在桌面上,然后环顾四周,一个家里一个人和两个住有很大不同,是不可能一点痕迹都不留下来的,几乎在进来的几分钟权安就可以确定了,卫行修一定和什么人同居。
门口常用的拖鞋有两双,虽然另外一双已经被收起来了,可在卫行修给他俩拿客用拖鞋的时候还是不经意露了出来,桌面上的杯子也明显被动过,除了卫行修的杯子以外,还有一个放在角落里的有点旧,就说明这里应该有两个人常住。
“喝点什么?”卫行修问两人。
“冰水就好。”
莫寄舟没有权安那么敏锐,环顾了周围,就口无遮拦地问了卫行修:“卫大哥你平时是一个人住吗?感觉家里氛围和我家一点也不一样。”
“不是。”卫行修直接了当的回答了,他递给了权安一杯冰水,又递给了莫寄舟一杯橙汁:“今天同居对象回家了。”
“谁,谁啊?”莫寄舟杯子差点吓掉了,他从小就挺崇拜卫行修,娱乐圈里又藏不住秘密,他竟然从来都不知道这人和谁有关系,甚至已经到了同居这一步:“卫大哥你和谁住一起?”
权安偷偷用手肘撞了一下莫寄舟:“私事不要乱问了。”
莫寄舟才反应过来似得,捂了下嘴,又好奇,又觉得权安说得有道理,自己这样好像确实不太礼貌,他偷偷打量卫行修,这人好像也没有想告诉他的意思,只道:“我要先问问他可不可以告诉你们。”
他随后就先离开了,留两个人在客厅里,人刚一离开,莫寄舟就憋不住了,拉着权安八卦:“你觉得是谁啊?卫行修居然和别人同居了,你不伤心吗?我记得你都喜欢他好久了。”
权安笑的很标准:“他幸福就好。”转过脸神情却立刻变了,表情整个沉下去,一点笑容也没有。
他盯着卫行修离开的方向。
卫行修开门的声音吓了夏程一跳。
他整个藏在主卧的卫生间里头,借口身体不舒服而没出门,卫行修什么都没说,只告诉他照顾好身体,可夏程却还是觉得不放心,他把家里一切两人一起生活的痕迹都收拾好了,小半天的等待都提心吊胆的。
虽然也知道客人应该不会到卧室的方向来,却还是在这两人进门的时候躲进了卫生间里。
听见有人推门,夏程整个神经都绷紧了,不过看到进来的人只有卫行修一个,他又松了口气:“他们走了吗?”
卫行修摇头:“他们想知道和我同居的人是谁,我来问问你的意见。”
夏程哪还敢直接拒绝,斟酌着语气:“还是别了吧,咱们现在公开还会不会有点太早?外界对同性恋可能也没有那么接受,而且咱们的事业才都刚刚起步……”
“有道理。”卫行修打断了他的借口。
夏程松了口气,看来这人并不打算为难他,两人原本隔着墙说话,这时候卫行修推开卫生间的门走进来,对着角落里的夏程一笑,歪头:
“可如果我不听你的呢。”
“你要怎么说服我?”
夏程张了张嘴巴,什么也说不出来。
以前就说过,如果卫行修执意要公开,他一丁点办法都没有,紧张地有点发抖,夏程不知道自己的行为有没有错,他缓慢靠近卫行修,又一次学着前一天的样子,讨好地轻轻吻着这人的嘴角。
后者一开始任由他啄吻,并没有什么动作,逐渐地反客为主,越吻越深,夏程整个人被按在墙上,慢慢有点喘不上气。
他本来以为可以像前一天一样,卫行修会放过他,可就在这个时候,房门却突然被敲响了,权安的声音在门外响起来:“再不出来粥都快凉了。”
门被敲了三次,里头的人都没有松开夏程去回应的意思,夏程着急,权安也逐渐有些疑惑:“前辈你怎么了?听得到吗?没出事吧?”
再这样下去权安很可能就要进来了!夏程用力推卫行修,这人便起身,垂着眼睛看了夏程一会儿,就把人往门边带,一边解释:
“我在打电话,你等一下。”
外头哦了一声,却还没有要走的意思:“你家里有微波炉吗?手撕鸡应该温一下。”
夏程没有卫行修力气大,被拽着按在距离门口不远的衣柜上,在和权安对话的过程中,卫行修还在不停地吻他,好像从来没有这么激/烈过,从嘴角到额头,锁骨,轻轻挑开衣服,嘴唇碰到夏程胸/前的一点。
后者努力想要不发出声音,最后却还是闷哼了一声,门外的人耳朵很尖,立刻捕捉到了:“前辈,你屋里有什么声音?”
卫行修不说话,他面前夏程一手捂着嘴,已经泛起了一点泪花,对他摇头:“别说。”
后者轻轻擦了夏程的眼泪,又吻了吻嘴角,他把人带到门口,握着夏程的手搭在门把手上,只要权安稍微一推门,就可以看到夏程满身吻/痕被卫行修抱着的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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