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我来啦!哈哈哈!……”
“嗯?”
发现山泉后的小径,夏粼内心一阵狂喜,撒欢儿似的向下狂奔,可还没跑多远,就见不远处有两个人,正一前一后向山上走来。
仔细一看,二人的打扮竟是锦衣卫。
夏粼心里一紧,急忙躲到一棵树后暗中窥视,发现其中一人,剑眉细目,皮肤略黑。身高九尺开外,再配上这亮瞎眼的飞鱼服,让他整个人看着不是一般的精神抖擞。
此人正是那日带人围剿千毒门的锦衣卫佥事,沈诀。
因为沈诀身形高大魁梧,眼神又特别的犀利,所以只是远远的看见一眼,也能给人以深刻的印象。夏粼一眼就认出了他,不禁倒提一口凉气。
我的妈呀!怎么在这儿遇上了他?
她一个箭步蹿到树后躲藏。
“大人,没想到这边竟有条隐秘的小
径。”沈诀身后尾随的是他的属下心腹陈武。
沈诀神色冷峻,“看样子此路通往神农谷。”
“属下已命人在此路上严加封锁,保管连只苍蝇都飞不出去。”
“我只怕那毒女先一步发现此径,已经下山了。”沈诀眉头紧锁,往山上眺望,“无论如何,先上山看看再说。”……
夏粼在树后气的咬牙,迟不来早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
连苍蝇都飞不出去,我下去岂不是自投罗网?
千万不能被他们逮到。
先回去。
夏粼趁着与他们还有些距离,调头往回跑。
一路狂奔,在快到山顶的时候,夏粼已经累到筋疲力尽。
“呼,呼……累死我了。”
停下喘口气,回头一看,发现沈诀离自己越来越近,继续跑吧。
夏粼使出洪荒之力,直跑回药田,眼看就要到侧门。只要进了这扇门,就是私人境地,即便是锦衣卫的人,要进入也总得通传一声,那么她也就算得救了。
可就这时候,她却被药田里的一根草藤绊倒,当时摔了个狗吃屎。
“咝,好疼啊。”
人倒霉口凉水也会塞牙,这时候竟然脚崴了。
夏粼四下环视,这时候已经近午时,药童们都去吃饭了,药田里一个人也没有。
有种叫天天不灵的凄凉。
“四师娘?您原来在这儿啊!”
正这时,丁香那健壮的身影出现在侧门前,正与满脸泥土的夏粼对视。
夏粼好像看到了救星一样,“丁香!你终于来了。快扶我起来,我脚崴了。”
丁香赶忙上前,以她的体格,扶起身形娇小的夏粼并不难。
“四师娘怎么一个人来了药田呀?丁香还到处找您呢。”
“我就来转转,谁知就摔了呢。”夏粼一瘸一拐的扶着丁香走,“对了,你找我做什么?”
“回去吃饭呀。我把饭送到房里的时候,见四师娘不在,怕您是不是走丢了,所以出来找。”
“多谢,要不是你,我怕是要被太阳晒化了。”
……
当二人离开药田后,沈诀和随从刚巧从山泉后绕出来。
沈诀环视药庄,“这小径果然直通神农谷。”
陈武道:“既然如此,我们不如进谷中查问吧。”
“不必了,毒女是否还在谷中尚不知晓,我们冒然去问,若她仍在谷中,反而打草惊蛇。不如将路封死,来个守株待兔。”
“是。”
* * *
“终于止血了。”
看诊房里,华红升直起身,用帕子擦拭手上的血迹,眼中流露出成功的喜色。
华天龙接过弟子递上来的茶水,转交给华红升,“师弟年纪轻轻,医术越发了得。此案若传出去,师弟定是名声大噪。”
华红升神色淡然,对于虚名,貌似华天龙更在意一些。
他稍微擦拭一下额头,“有劳师兄善后,红升先回去了。”
“也好,师弟……”
华天龙话说半句,门口忽然慌张跑进来一个童子,扒着门口颤巍巍的道:“二位师父,那个段老爷他,他好像中毒了。”
“什么?”……
华红升丢下手中帕子,冲入旁边候诊的屋子里。
一进房门,就见段六倒在地上口吐白沫,还翻白眼。
华天龙随后跟来,见状焦灼道:“红升,他这是怎么啦?”
华红升二话不说,俯身检查。片刻之后,他表情淡漠道:“应该是中毒。”
“中毒?”华天龙眉头深锁,目光随之落在桌上那只空了的茶碗上。“莫非茶里有毒?”
华红升将茶碗拿起,放在鼻下闻了闻,原本淡漠的脸上,忽然浮现一丝惊异。
华天龙见他面色奇怪,急道:“是什么毒?”
华红升再闻了闻那茶碗,“断肠草,巴豆粉,生草,砒.霜……”
华天龙:……
这人还活着?
说了几种毒药后,华红升摇了摇头,“太多了。”
华天龙一脸震惊,“你是说,这茶中远不止这几种毒?”
“嗯。至少十几种毒药混杂其中,所幸的是,种类虽多,可分量极少,一时片刻倒不至于要人性命。”
“这么说,他有救?”
华红升点头,“我这便开个方子与他清毒便是。”
华天龙松了口气,“千万不能在谷中闹出人命……”他定了一下神,便问旁边的徒弟,“今日的茶水,是谁送来的?”
“是常山。”弟子道。
“常山?”华天龙手捻胡须,“把他给我找来。”
不多时,常山来了,当他得知段六是因为他送来的那碗茶而中毒的之后,吓得当时瘫在地上,眼泪吧嗒吧嗒的往下掉。
“我是说过他们父子是恶霸,活该遭报应,可是,我与他们也没有深仇大恨,又怎么可能给他下毒呢?”
华天龙狠狠瞪着他,“知道你没这胆子,不过,你这茶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被下毒?”
常山不过十二三岁,遇到事情早就懵了,抹着鼻涕,“我也不知道啊大师父。”
华红升倒不至于像华天龙那般紧张,只是沉了沉眼皮,声音平和的问道:“你沏茶送茶的时候,可与其他人接触过?”
常山犹豫了一下,“那个……那个……”
“什么这个那个的?你倒是快说呀。”华天龙催促道。
常山支支吾吾,“没与别人接触,就是……”他挑眼角瞅了瞅华红升,“四师娘说……,要整整姓段的,所以,就捏了把地上的土,撒进他茶杯里而已。”
华红升一听,眉头沉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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