吩咐了福泽谕吉后,我就躺在床上等着他的好消息。
没多久,门外就传来开锁的声音,我坐起身,诧异的挑了挑眉。
业务水平不错嘛,竟然这么快。
然而走进来的却不是福泽谕吉,而是更加令我诧异的人。
一只眼。
按照计划,福泽谕吉应该已经把话带到,一只眼此时应该和PortMafia的人对质无暇顾及我。
我抬起头不动声色打量一只眼,刚想露出人畜无害的笑容和对方打太极,下一秒就见一只眼掏出木仓抵在我的太阳穴上。
他还带着几个同样带着武器的手下,也纷纷将木仓对着我,我按捺住攻击的本能,开口询问道。
“齐木先生,您这是什么意思?”
一只眼似乎气到了极点,眼睛都充血了。听了我这话,怒极反笑道。
“混账东西,还要在装傻吗?”
连医生也不叫了,看来是知道了。
我心顿时一沉,尽管我在吩咐福泽谕吉的时候已经做好了和一只眼撕破脸皮的打算,但我没想到这家伙竟然能够这么快识破我。
不应该啊,这家伙的智商明明连0.5鹅福泽谕吉都没有。
不容我多想,一只眼的拳头已经朝我的脸招呼过来。
我一声闷哼,头歪向一边,嘴角和舌头都破了,嘴里和鼻子里全都是血。
但挨了一拳的我反而觉得庆幸,因为一只眼在知道被我设计之后第一反应是揍我一顿泄愤,而不是给我一颗子弹送我归西。
这样我就有足够的时间来反抗。
我的指尖夹着一片刀片,已经做好了在一只眼将木仓上膛的一瞬间割破他的喉咙。尽管旁边还有一群对着我的手下,但以我的反应避开致命伤应该不成问题。
不过我的计划并没有来得及实施,房间里响起了几声惨叫,我抬起头就看到一只眼和他的手下浑身是血的倒在地上。
我擦了把嘴角的血,一边下床一边抱怨。
“太慢了。”
被人识破了计划,还挨了一顿打让我的心情不太美妙,忍不住拿福泽谕吉撒气。
好在福泽谕吉一把年纪不会和我这个小年轻置气,他只是淡淡说了句。
“走吧。”
PortMafia正在对一只眼的基地进行侵占,不对,用血洗大概要合适一点。敢戏弄和欺骗Mafia,可以想象到那个喜怒无常的首领在得知自己被耍的团团转之后会有多生气。
无视旁边人的惨叫和慌乱的逃窜,我和福泽谕吉悠闲的如同在公园遛弯似得,偶尔也会有不长眼的家伙企图攻击我们,下一秒就被福泽谕吉干净利落的解决。
我俩出了基地,PortMafia的血洗已经结束,领头的是前天和我有过一面之缘黑蜥蜴的广津柳浪,他一边命令手下完成收尾工作,一边朝我颔首示意。
“森医生。”
虽然表情还是一如既往的严谨,但我却能听出对方语气里不再是冷漠而是多了几分恭维。
我也朝他颔首,和他恭维了几句,大概意思是首领对我的带去的消息很满意,并对我这样不可多得的人才加入PortMafia感到由衷的高兴,期待以后得共事。
我听到他这么说,才真正松了口气。看来那个间谍是被处理了,不然我可能还要费些功夫才能做到那个位置。
我和这个间谍并没有接触过,所以不太了解。刚才一只眼向我发难的时候,我就在猜想是不是这个间谍识破了我的计划,担心对方反将我一军。毕竟是首领身边的大红人,在首领面前自然比我这个路人甲更有话语权。
幸好计划有惊无险的完成,我可以松一口气回到诊所等待对方的召见。
PortMafia其实很缺人,基本上是个四肢完好的人就接纳。我之所以会进入的如此艰难是因为我不想要以普通人身份加入。就像夏目老师说的那样,以我这战五渣的战斗力,还没等看到首领,大概就死在战场上了。
我要以医生的身份加入,并且坐上首领私人医生的位置,这样才能接触对方从而下手取代对方。
但有那个间谍的一天,我就坐不上这位置。那家伙不仅是首领的私人医生还是首领身边的红人,又称枕边人。
这哪怕我业务水平再高也取代不了啊。所以我只能除掉对方连同她所在的组织。
虽然我目前的资历不可能一步登天,但据我了解能够和我争取这个位置的没有几个,哪怕有,我也会让福泽谕吉解决。
我带着福泽谕吉回到诊所。我不在的这几天,诊所被人翻了个底朝天,脏兮兮的不说一些值钱的药也被人顺走,我一边心疼一边在心里对夏目老师的视而不见骂骂咧咧。
好歹也是为了合作而被抓的,也不帮忙看看店。
幸好还给我留了一个工具人。
我对身边的福泽谕吉说:“事情暂时告一段落,接下来你可以自由行动。”
福泽谕吉不赞同的皱起眉:“老师让我跟着你。”话里的意思明显是要和我住一起。
我就等着他这句话。
弯腰从床底下拖出一个工具箱递过去,在对方询问的视线下勾起嘴角。
“既然你要和我一起住,那么就把房子修一下吧。”
福泽谕吉:“……”
我对着他一脸冷漠仿佛下一秒要劈了我的神情伸出两根指头解释:“我说了,这段时间不需要你保护,如果你硬要跟着我,那就是在我家白吃白喝。我家不养闲人,你要么出钱找人帮我修,要么就自己动手。”
边说边指着床头破开的大洞:“顺带一提,这是夏目老师的杰作。”
福泽谕吉:“……”
如果不是夏目老师交代过要让未来的港黑首领完好无损,福泽谕吉大概真的会一刀劈了我吧。
我没心没肺的想。
最终,在我的强制要求下,穷的叮当响的福泽谕吉接过工具把我房间的洞给补好。
别说,手艺还挺好。就是我光顾着在旁边指手画脚阴阳怪气他,忘记拍照了。
想想等他当了武装侦探社社长,我在以港黑首领的身份给他们社员人手发一张照片,笑着说你们社长以前在我底下打过工,补过洞,社员们的表情我觉得能够让我开心很久。
可惜啊。
到了晚上,我裹着被子翻来覆去睡不着。按理说这里两天一直提心吊胆,担惊受怕,好不容易结束了,神经松懈下来应该很疲惫才对。
但我毫无困意,努力酝酿了很久的睡意还是放弃了。
作为一个学医的,熬夜失眠常有的事。一般来讲,我要是失眠通常就是压力大,而我解压的方式则是喜欢……骚扰别人。
我不能睡,你也不能睡,既然我和你之间总要疯一个,那么我希望是你。
我不知道福泽谕吉睡了没,但我要去骚扰他。
福泽谕吉睡在外面的病床上,这男人严谨到哪怕睡觉都一丝不苟,我刚蹲在他面前,还不等开口,闭着眼睛的福泽谕吉突然睁开眼,动作迅速的抓起放在他手边的刀,朝我劈来。
我没动,福泽谕吉似乎看清楚了是我,刀在半空中硬生生停住。
把刀放下后,他脸色不是很好:“你在干什么,森阁下。”
我很老实的回答:“我失眠了。”
福泽谕吉:“……”
虽然他没说,但表情清楚明了的向我表示:所以呢?
我又重复了一遍:“我失眠了。”
然后在福泽谕吉越来越冷的表情下摸出一副纸牌。
“我们来玩鬼牌吧。”
如果是夏目老师,大概会给我一记喵喵拳,冷酷无情的说一句:“你睡不着关我屁事。”可惜他是福泽谕吉,他的高冷人设不允许他ooc的朝我发脾气。
但不能发脾气不代表不能动手,他杀气腾腾的看着我,一副要把我敲晕过去然后扔床上了事的架势,我连忙后退和他拉开距离,一边防备他动手一边嘴上不饶人。
“别忘了夏目老师的叮嘱哦,师弟,我可是个很柔弱的医生,很容易受伤的。”
福泽谕吉收敛了杀气:“老师说了,你很耐打,不听话的时候可以动手打一顿。”
我:“???”人干事?
不过话是这么说,我也不是吓大的,我不依不饶的继续骚扰他。
我:“QAQ师弟,同门一场,你难道忍心看着我一个人度过这个冰冷寂寞的夜晚?”
我:“老师欺负我,师弟也不理我,再见了,这个冰冷的世界。我柜子里还有一瓶82年的敌敌畏,我这就去干一杯。”
最后他被我烦的没办法,在动手打死我和妥协之间,他最终选择了后者。
于是我俩开始愉快的玩起抽鬼牌。
我盯着他手里的牌一边注意他的表情,同时嘴上还不停的问。
“忘记问了,师弟如今高就啊?”
边说边从他手里抽了一张牌。
艹,鬼牌。
福泽谕吉一脸冷漠的回答,辞职了。
我恍然大悟:“所以师弟目前算是大龄失业人员?”
说完很满意的看到福泽谕吉捏着牌的手一紧,并从我手里抽走了鬼牌。
尽管抽到鬼牌后福泽谕吉眉头都不皱一下,但我还是趁机抽走了其他捏出痕迹的纸牌。
“结束,我赢了。”
我笑眯眯的把手里的牌丢出来,然后拿出一张白条。
“按照规则,输得人得贴纸条作为惩罚。对了,师弟,要不等我当了首领你来我这里工作吧,看来我们同门一场的份上,让你当个干部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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