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满脸都写着拒绝,但又莫得人权只能不死心的问:“你认真的?”
我反问他:“你觉得呢?”
太宰动了动他被绑成猪蹄的手,加重了语气,“我可是病人,你们这是虐待,我抗议。”
我和江户川异口同声的说:“抗议无效。”
顺带一提,太宰的手不是我绑的,我虽然对他很防备,但还是很有职业操守的。估计是江户川被他踢了几脚打击报复似得又给缠着几圈。
太宰还在垂死挣扎:“可我的手动不了。”
“这不用担心。”我朝他露出职业性的微笑,“打牌一只手就够了,至于另外一只我想你大概用不到了。”
太宰:“???”
之前我说过,我地主贼6,江户川是第二次打了技术也有所长进,可惜太宰似乎没什么天赋,哦,或许本来有天赋,但他不愿意学,非常的敷衍了事。
虽然我喜欢欺负弱小,但我对连垂死挣扎都不愿意的对手感到无趣,觉得得适当填一点筹码进去。
“继续贴白条吧。”我对江户川和太宰道。
当然,以太宰的性格,我觉得他大概并不在意被贴满白条。但白条只是实施的惩罚手段而已,精神攻击才是关键。
在我一把牌甩在太宰面前结束了这次的牌局后,伸手给太宰贴了白条。
一边贴一边说:“小崽子你不行啊,听说齐木是个赌徒,没事喜欢和部下来几把,你这么菜是怎么进他组织的,靠美色?”
太宰:“……”
江户川在旁边不屑的哼了一声,“齐木虽然傻,但是一心只对卧底小姐,再说了就这满脸的绷带也靠不起来啊。在基地的时候,我倒是听说是刚捡到那会儿觉得他不干事光吃饭打算扔出去,是他哭着求着抱大腿才没有被丢掉。”
太宰:“……才没有哭着求着!”
“咦,没有吗?”江户川十分夸张的张大嘴,“可我明明记得齐木狠狠打了你一顿,说要把你扔出去。”
太宰闻言勾起一抹冷笑,反问江户川:“我为什么会被打你难道不清楚吗?”
江户川思考了一下,“哦,我想起来了。某些人自以为是企图爬到我头上,被我狠狠收拾了一顿。抱歉呢,我对手下败将一向没什么印象,要不是你当时偷喝了我的汽水,我都记不住你是谁。”
太宰:“手下败将?真敢说啊刺猬头,要不是你技不如人厚颜无耻的打小报告,哭着求着抱大腿的不该是你吗?”
江户川:“咦,你承认你哭着求着抱大腿了?”
太宰:“……”
撕起来!
我在旁边吃瓜看戏不要太开心。从江户川和太宰的对话里可以听出两人在齐木那里有过交集,而且还挺深。当然从他俩互相嫌弃的表情可以看出是一段孽缘。
江户川还在拉嘲讽,他叹了口气,“在齐木那里的时候,你就一直阴魂不散,好不容易我来到医生家里以为摆脱你了,没想到你又跟过来了,你这家伙,不会是暗恋我吧。”
这话说完自己都恶心,而太宰更是一副恶心吐了的表情。
十岁的小屁孩似乎还没修炼成二十二岁的那只老狐狸,面对比他大四岁的江户川,太宰几乎毫无还手之力。
他唯一能拉嘲讽的大概就是:“我可不像你,见到一个人就想着投靠他,表面一副忠诚的样子,背地里骂别人蠢蛋,还背后捅刀。齐木死后,他那点钱就是你出卖给你第二个首领的吧。怎么,又呆不下去了?森医生是你的第三个,那么他的时间还剩下多少?一个月?三个月?还是半年?”
我:“……”
有一说一,你俩掐架就好好掐,干嘛把我这个无辜人牵扯进来,这话说的跟我时日不多一样。
被嘲讽的江户川眉头都不皱一下,他先对我说了句:“森医生你放心,前面两个我都没认真,所以不算。我对你是认真的,所以你是我的第一个。”
我:“……那真是谢谢你啊。”
紧接着江户川又继续朝太宰喷毒液:“说的跟你不是二五仔一样,齐木的情报难道不是你出卖给高濑会的?如果不是PortMafia先出手,齐木也会被高濑会干掉。”
不知怎么的,我突然开始同情起齐木来了。
太宰死鱼眼看向我:“别听他瞎说,森医生。我这么做是因为齐木想把我卖到实验室做人体实验,我想跑没跑掉才想干掉他的。森医生你看起来就很有职业操守,所以不会干这些缺德事。”
我:“……谢谢你这么看得起我。”
太宰又继续说:“我其实很听话,最关键的是我能干又没他能吃,这么乖的崽崽你不考虑一下来一发吗?”
我:“……”不了不了,伤身体。
我突然意识到一件事,开始打省略号的人变成了我。
江户川最听不得别人说他能吃,哪怕知道对方放的是直钩来挑衅他,也毫不迟疑的上钩。
“能吃和能办事是成正比的,我可不会像某些人一样被说成光吃饭不干事废物赶出去。”
“那我也不像某些人,是个人尽可……”
我伸手捏住太宰的脸,目光如炬。“哪儿学的?要吵架就好好吵,少用这种不斯文的词汇。”
太宰哦了一声老实交代是在齐木基地听那群手下骂卧底小姐的词汇,自己顺便就捡了起来。紧接着一副受教了的表情,向我虚心请教。“森医生,那我应该怎么骂回去?”
我想了想:“你就骂他太随便。”
太宰:“好。”转过头继续骂:“那我也不像某些人,是个随便的男人!”
江户川:“……”
随便的江户川顿时觉得自己遭到了背叛,他朝我质问:“笨蛋医生,你到底是哪边的!”
“乖。”我驾轻就熟的安抚他,“我这不是觉得这词不太好听,侮辱了你。”
为了让他感受我的真情实意,我还捂着胸口用我最真诚的语气说:“我舍不得让你受委屈。”
江户川:“……”
太宰:“……”
两个掐的起劲的对头罕见的脸上同时露出“这就是虚伪大人的世界吗?啊,好恶心。”的表情。
在他俩掐架的时候,我洗牌的动作也没停下,牌发完后,江户川叫了地主,一旁的太宰眼睛顿时亮了起来。
紧接着我就发现,自己被太宰喂牌了。
我被喂的十分舒服,对太宰这相当于拍马屁的行为很满意。
江户川也发现了这一点,忍不住说了句:“马屁精。”
太宰理所当然的说:“拍未来合作对象的马屁这不是应该的。”
“合作对象?”我问。
“没错。”太宰边说边看了眼江户川,加重了语气。“我没那么随便,还没有准备好加入一个组织,所以想找一个合作对象寻求庇护。”
有被内涵到的江户川拒绝道:“那不好意思,我们暂时不招合作对象。”
太宰没理他,而是将目光放到我身上,似乎在等待我的说法。
这一点我和江户川抱着同样的态度。合作和投奔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概念。
投奔只需要对我表达忠诚和能为我办事就行,而合作却需要考虑对方的实力和价值,一个十岁的小孩,能有什么实力和价值。
我问他:“你打算怎么合作?”
太宰似乎就等我这句话,拿出准备好的说辞,“我掌握了不少高濑会的情报,如果你需要我可以全部交给你。另外,有人在调查你和三和的关系,调查者我也一并可以告诉你。”
调查我和三和?我大概知道是谁了。
一旁的江户川率先回答:“你觉得有我在这些情报会拿不到吗?价值太小可不会愿意庇护你这样的惹祸精。”
太宰没理他,依旧看着我。
我对他说:“高濑会的资料对我来说,暂时用不到。”
在没坐稳私人医生这个位置,太过崭露头角,容易被首领注意到。以对方的性格,很可能让我卸任医生的职位,在逼迫我上战场。
只有在首领对我完全信任的时候,这种情报拿出来才能够巩固我的地位。
“至于谁在调查我,这种事,很容易猜到。”
我想我说的已经很明白了。
太宰诶了一声,“这样吗?”语气听不出是失望还是有其他想法。
他的视线在江户川和我之间来回了几次后,“看来比起乖巧的小可爱,森医生更喜欢矫情的小作精吗?”
我:“……”
“谁是小作精啊,你这个讨厌的花椰菜!”
江户川牌都不打了,伸手捏着太宰的脸狠狠往外扯。
“很痛啊,刺猬头。”太宰拖着长长的声调,没什么情绪起伏。
紧接着把手里所有牌丢了下来,“炸弹。你输了。”
江户川:“……”
然后太宰露出了在我认识他后第一个真情实感的笑容,他拿起白条,“来吧,刺猬头我给你贴。”
江户川虽然一脸不爽,但还是愿赌服输,乖乖让他贴了条,叫嚣着开始下一把。
即使赢了江户川一把太宰的兴致也不高,以及因为是小孩又被我捅了一刀的缘故,肉眼可见的疲惫。
他体力支撑不住和我周旋,索性直接了当的问:“森医生愿意接收一个又乖又听话一顿只吃半碗饭的小可爱吗?”
我忍不住问:“你这些话谁教的?”
“一只三花猫。”太宰老实交代。
我:“……”
妈的,夏目老师又是你!总有一天我要把你抓去绝育!
尽管他报了夏目老师的名字,但我作为夏目老师口中的不肖弟子,就要勇敢的对夏目老师说不!
“抱歉,我暂时没有和其他人合作的意向。”
“哦,这样啊。”太宰看样子似乎早就料到我会拒绝,下一秒他就说。
“那我投诚吧,森医生。”
我:“……”
江户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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