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沅桐刚好把一个枇杷送到嘴里,结果因为这一声嚎,一半噎在嗓子里,一半吓掉在地上。
——简直是又气又难受的想哭。
毕竟正常吃枇杷是鲜甜可口,但这样噎在嗓子里不提生吞下去的难受,就是之后还会觉得嗓子眼儿齁的难受。
几个男生也是吓的哆嗦了一下,然后难免生出一点不耐烦。
为什么一个大男人几次三番的鬼哭狼嚎?
好好地上个山而已,言让这山经过细致清理,又不是什么荒山野里,没那么难走更没那么危险啊!
言让倒是一下子知道发生了什么,微垂的眉眼里满是笑意。
——或许留下王菜花,能给自己找不少乐子呢。
几人转到树后,就发现卓朗又摔在地上,好不容易清理的能看的过去的衣服,这会儿又是满是尘土。
而他的头上,一条大蛇探下半个身子,蛇信一弹一弹的,似乎要弹在卓朗的脑门上。
——说吓人也真的有点吓人。
至少他们捏紧了拳头,手心里有些发汗,也不太敢凑的太近。
但是,几次三番卓朗都被蛇吓唬,他们都不禁怀疑这俩是不是有仇?
跟蛇他们也沟通不了,只好奓着胆子上前把地上的卓朗拉过来。
陶君彦问卓朗:“学长,你身上是不是带了什么东西吸引蛇?”
“或者擦了什么香水之类的,刺激到它了?”穆蔚然也说。
如果不是到底不像几个室友之间的相熟,他们都要自己上手搜了,这时候稍微可疑的东西都会被他们找出来扔掉。
——毕竟就算这蛇没毒,还不知为啥也确实不咬人就吓唬人,可总被这么被吓唬也不行啊。
虽然因为卓朗之前的话,让他们对卓朗心生一丝不喜,却也不好总看他挨蛇的欺负。
卓朗真的是又怕又气,又想要问言让,为什么就不能把这蛇给宰了!
而且,不是说什么它不上果林里来吗?
那现在这算是什么?
他心底咒骂陶君彦几人,他都被吓成这样了,结果还要往他的头上扣锅吗?
其实穆蔚然他们是真的想要解决问题。
卓朗道:“我身上能带什么东西,一盒烟和一个打火机,剩下就是手机和纸巾。”
“爬个山都出汗了,我擦什么香水?”
卓朗整个人都暴躁的不行,眼底有些藏不住的凶狠,他在想,未免这条蛇再从什么地方窜出来让自己丢脸,他还是找机会把它扒了皮为好。
——不过就是一条畜生。
言让也说不好王菜花是哪里来的灵性,就是那么讨厌卓朗,但这可真不是言让指示的。
不过鉴于王菜花这也算是给他出气,还给他找了乐子,言让还是上前一下将王菜花从树上拽了下来。
——算是救这浪蛇一条蛇命吧,毕竟刚刚卓朗身上的恶意简直要凝成实质了。
王菜花却并没有任何死里逃生的感觉,它又落到了言让的手里,哪怕是被掐住了命运的咽喉,王菜花却没有生起一丝反抗的意思。
反而十分兴奋的,落在地上的剩下的蛇身扭成了连绵不断的S型。
而且,不知是到因为花纹运动的缘故,还是高速运动下鳞片刮擦起了灰尘,总之这一刻言让觉得尤为辣眼睛。
言让一下偏开头,忍不住道:“好了好了,你别扭了,你就是条蛇又不是男蛇精,你这么扭腰太辣眼睛了。”
他话音还没落,几个女孩就先一步噗嗤一声笑拉起来。
——本来这真是一个比较吓人的事情,毕竟那可是一条大蛇,那扭动在他们看来也是在挣扎。
但到了言让的口中,她们忽然就觉得自己被洗脑了,硬生生从这冷冰冰的蛇脸上看出了讨好的意思。
就连穆蔚然几人也忍不住了,觉得言让简直是要笑死他们好继承他们的花贝吗?
(-w-)
这山在清理的时候,从另一侧面找到一处山泉,言让就让人先将山泉口挖了挖。
现在有一条不算小的小溪潺潺流入山下。
他们才上山没多久,实在不想因为卓朗在地上打了两次滚,就这么下山去。
——所以,反正言让已经把蛇头牵在手里,不会再吓到卓朗了,他们不如就去小溪洗漱一下,然后继续再逛一逛。
他们觉得言让这山虽然才包下没多久,但不论是原本留下的还是移植的,都照顾的也太好了。
忍了又忍,穆蔚然还是搭上言让的肩膀,低声说秘密似的:“老言你就给我透露一下,你这是不是有什么秘密技术?”
他也不是要探听言让的秘密,就是想确认一下,不然这心里就跟猫挠似的。
——而且,看这山上的情况他觉得这技术怕是至少半成熟了,不知道言让会不会成立专项组,然后招人研究。
不知道他能不能厚着脸皮来打打杂?
就言让这技术的水平,说不定能轰动业内呢!
言让还没回答穆蔚然,就看这小子已经不知道想到哪里去了,一脸的飘飘然。
“你想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一脸的荡漾。”
“我这可没什么隐秘新技术,要真是有,哪天我把你们全招来当组员行了吧?”
言让自然不好说这些都是因为他修行的时候,与山林草木之间灵气互相反哺的作用。
——这还是山上的一切还没彻底处理好,大阵没成的效果。
他这话一处,不仅穆蔚然,其余几人也很是捧场。
“组长好。”陶君彦道。
“组长好,组长给开个后门,给我个副组长当当呗。”崔航紧接着说道。
结果的这不要脸的就受到了其余人的围攻。
山虽然只有一千三百多亩,可他们这种看法,也不可能半天就游玩全了。
临近午饭,他们也就下了山。
到了山脚时,建筑工队这边已经开始三五成群的吃饭了。
众人几乎一眼就看到依旧格格不入的江阳镇四虎,毕竟他们被一群狗子围着,想要不显眼只能是所有人都瞎了。
罗真真挎着个小篮子蹦蹦跳跳地从菜地那边走过来,嘴里还塞着两个小番茄,脸颊鼓鼓地跟只仓鼠似的。
一看到言让这行人,小姑娘一下就红了脸,然后赶紧把嘴里的番茄咽下去,甜甜的喊了哥哥姐姐。
几个女孩子将乖巧的妹妹围在中间,像是有说不尽的话题。
言让将手上提着的枇杷都放在了罗真真的篮子里,让她带回去吃。
想了一下,问她道:“前两天我听到外婆有几声咳嗽,你这两天有听到吗?”
老人家执拗,也不太喜欢小辈总说自己的身体不好,想要她去医院治病,在她眼中就都是浪费钱。
罗真真想了想,点了点头:“我昨晚睡得晚,听到奶奶咳嗽了。”
“我爸也有点咳嗽。”今天周末,罗真真就放纵了一点。
言让点点头,考虑熬制川贝枇杷膏,就是这山上也没种个草药,川贝只能上市场上去买了。
——也寻摸点合适的草药种在山里吧,毕竟外头再好的品质也比不过他亲手种植的。
这么一想,他就怀念自己曾经的诸多纳戒、储物袋了。
只是他是神魂归来,那些法器也都损毁在天雷之下了。
唯一带来的,就是附于神魂之内的灵台洞府。
不过以他现在神魂的伤势,打卓朗为乐还可以,想要打开灵台洞府取用其中的残存物品?
简直是太痴心妄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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