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让没想到左晧和展云希能趁着周末跑来他这里一趟。
嘴里说着是来替他家餐厅实地考察,但言让觉得这俩就是为了他那唯一一棵的枇杷和桑葚上剩下不多的果子来的。
这会儿两个人已经不满足将果子摘好了回去洗洗再吃,直接就坐在了树枝上,摘到哪颗就此哪颗。
——挎着的小篮子,嘴里说着要带回去给家人尝一尝的话都是虚假情意。
“让哥,这枇杷这味儿真不错,下半年你考不考虑多种一点?”
“这枇杷不但能做菜,也能入药,就你种出来的这品质,我让我哥给你包圆啊。”
左晧坐在树上吃的直晃悠腿儿,不时还从篮子里掏一把桑葚,一点也不在乎桑葚汁已经把他的手染的乌漆嘛黑。
——他俩这还是吃着桑葚又觊觎枇杷,这才从桑树那边过来的。
“包圆可不行,我家里也是要吃的。”
“不过这枇杷我确实准备多种一些,我做了一些川贝枇杷膏,感觉效果还是很不错的。”
至少不论是外婆还是舅舅只喝了一两次,已经就不咳嗽了。
不过他不打算让他们长期喝,所以想着多种植一些枇杷,然后养几箱蜜蜂,割取枇杷蜜供家人长期滋阴润肺。
结果左晧听到这里,一脸垂涎的样子,舔了舔唇边的枇杷甜而不腻的清爽汁液,口中说道:“那让哥,回去给我来一杯枇杷膏呗。”
言让简直哭笑不得,这人现在是连药也馋了吗?
“这川贝枇杷膏怎么也是药,还有,你枇杷也别吃多了,它到底偏凉性,别到时候闹肚子。”
“桑葚吃多了也对脾胃不好。”
左晧倒也听话,一说不能多吃枇杷,这手就又落到了篮子里,结果言让说桑葚也不能多吃。
顿时,左晧就哀嚎起来:“啊,这么好吃为什么还要控制食用量啊。”
但也不好不听言让的劝阻。
——毕竟人家好心请他们吃东西,他们怎么能因为贪嘴而把自己吃出毛病?
左晧长长叹一口气,望着树上还没成熟的枇杷,眼神里的眷恋就像是在看自己的女神。
展云希是彻底被他折磨的神经错乱了,一下扑过去把他的脖子勒住:“你可赶紧跟我下山吧,不然我觉得你怕是连树皮都不放过。”
他这次来还存着看一看那株据说已经被言让救活了兰花。
——他真的没想到那株兰花经过那一夜的糟蹋,还经历过他的遗忘,却竟然还活了下来。
而且现在看情况,活的还不是一般的好。
兰花种植里的门道,他是自小就摸索的,就更能理解这件事情有多么不容易,甚至简直是神奇。
对言让的好感之中就带着几分钦佩。
但展云希也没想到的是,接着不过就是上下山的功夫,他就见识到了言让“真实凶残”的一面。
——当初对付裴钰的那算什么啊,洒洒水啦。
(-w-)
言让将山脚下一块三亩左右的地划出来,准备建鸡鸭舍,已经凭着外婆的熟门熟路,跟隔壁镇上的养鸡场定下了鸡鸭鹅苗。
——猪舍暂时还不考虑,主要是喂养起来太累人。
现在,言让就领着展云希和左晧从另一条小道下山,上了东面这块地,正在建鸡舍的帮工们正热火朝天的忙活着。
言让的露台四合院已经忙活的差不多了,剩下一部分处理封顶的人,抽调出来的人就来砌鸡舍。
宽宽敞敞三大间,到时候再“聘请”熊童子那些流浪的小弟们来与鸡鸭同吃同住,白天让鸡鸭全都上山林里野,自己找虫吃,晚上回来住。
左晧听到这里,竖起了大拇指,言让这简直是偷懒到了极致啊。
——除了宿舍以外,饲料什么都不提供,就等着收获鲜嫩的大公鸡。
“等这栏鸡能下锅的时候,山上留下的那几棵板栗也差不多正好熟透了,到时候板栗炖鸡,简直不能更香。”
言让哪里能不知道左晧话里调侃的意思,三言两语就扎在左晧的命门上,只见左晧只是听他描述,就咕咚的吞了一口口水。
“三个多月的鸡,正是肉质鲜嫩不柴的时候,散养的走地鸡,鸡肉别样的紧实,红烧之后吸满了汁水,浓郁鲜香,肉酥不烂。”
“而板栗粉糯,外裹酱汁,鸡肉的香、板栗的甜……”
“好了,我错了,哥我错了。您是给狗狗们一个家的大好人。”左晧嚎起来。
——他平日里真不贪吃,毕竟出生左家的他什么时候为吃发过愁?
可自从吃过言让的东西,就算只是根黄瓜,那都跟以前吃过的大不一样。
听言让的描述,他不自觉地就把以前吃过的相对应的菜的味道,再拔高了十倍去想象。
这么一搞,能不自己把自己馋的不行吗?
言让看过鸡舍这边的进度,就沿着小路带着两人出去。
这一片山脚已经跟言让的房子和包下来的山全都包围了起来,不过在鸡舍和菜地这两块地的中间也留了门。
——为了日后运输果蔬不用进言让的家门,现在运输建材也很方便。
但没想到的是,他们离着大门还挺远的时候,就见到几个人影窜进了门。
现在山上也没特别重要的东西,还有许多人在“围墙”里工作,言让就没找人专门看门。
结果没想到这大白天的,就开始闹贼了。
这么远的距离,根本不妨碍言让看清那几个人的模样。
——一大一小俩男生言让有些认不出来,但那个女人,是何美慧。
左晧和展云希也远远看见了人影,只是这心还留在美食上,没太在意,毕竟他们也看不清面容。
还只以为是村里的人。
哪知道言让忽然沉默着,沉默着就冷笑了一声。
两人猝不及防的打了一个哆嗦。
左晧与展云希对视一眼,磕磕巴巴道:“嘿,让、让哥,你怎么了?”
——这怎么刚刚还是春风拂面的感觉,忽然就转成了数九寒冬?
日常怵自己哥哥的左晧,这会儿觉得不应该说言让能跟他哥做朋友是个狼灭。
他反而要担心他哥,跟言让这样的人做朋友,真的不危险吗?
明明只是个寻常农大学生的身份,天赋与本事暂且不提,哪里来的这一身煞人的气势?
走到菜地不远处,左晧这才看清这三个人是来干嘛的,在那菜地里是一顿祸祸。
言让看到旁边放着的细竹竿,是在菜地里做支架留下来的,他脚一勾,手握竹竿。
一看他这气势,左晧还以为言让要打这仨小偷,连忙跟展云希也一人拿了一根竹竿,准备助力。
结果哪知道言让手一扬,那竹竿就跟利箭一样射出去,只奔那女人的后辈。
左晧顿时张大了嘴,心里有一句卧槽却被堵在嗓子口,手里抓着的竹竿都无意识的掉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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