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让一早将左晧和展云希送走,已经到不走不行了,这都周一上午了。
——这俩是真的宁可逃一节选修课也非得在言让这里蹭完了早餐。
然后还选择把这两天的衣服快递回去,然后把行李箱腾出来装满了菜蔬果子。
言让简直被左晧的操作弄的哭笑不得。
“你说你是何苦,又不是自驾回去。你哥说了,餐厅的筹备已经快好了,五天内一定会派冷鲜车过来嘛。”
左晧撇撇嘴:“到时候就是生意了,你这产量又不高,能落到多少到我手里?”
挪出来的那份肯定要先紧着他哥来。
“而且,泷县到沛市也是直达高铁,不费事,好了你快回去忙吧。”
左晧拖着箱子,展云希还拎着一袋子,两人挥挥手进了车站。
言让也转头离开,不过却没直接回去岭坝村,反倒是方向盘一打,去了县中心的一个小区。
车子停在路旁,看着那小区门口进进出出的人,很快,接了女儿回来的何美慧出现在小区门口。
——进局子但很快被保释出来的事,显然没有对她造成太大的影响。
她一边走,一边跟女儿絮叨着,也就是些某某家庭不好,某某学习不好,都不叫女儿跟他们玩的话。
她女儿高慧慧左耳进右耳出的听着。
直到两人从言让的车前三米开外处走过,忽然何美慧脚步一僵,激灵灵打了个一个哆嗦。
高慧慧走到前头,回头看了她一眼:“妈,你走快点,我都饿了。”
她语调偏高,很是埋怨、不耐烦。
何美慧不喜欢女儿这态度,有心想要教训她几句,根本就没再管忽然来的寒意,快步追上去又是絮絮叨叨不停。
言让望着何美慧的背影:“真不愧是‘用心’教出的好女儿。”
——投生在他家,真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
直到看不见两人踪影,仔细感觉了一下指尖缠绕的灵力,言让这才发动车子,去了一间房产中介的门前。
不大的门面的对面街道边,言让又是同样的等待与操作,这次的对象是何伟成那个矮冬瓜。
不知道是不是他比何美慧更虚的身体,他一连打颤好几下才缓和下来。
旁边跟着的小伙子一叠声的问经理是不是感冒,要不要去一趟医院。
声音里满是恭维与担忧,没有一丝真诚,但这样的“关怀”对何伟成来说很是受用。
等到晚上这两兄妹会有什么下场,言让清楚的很,所以没再多等,立刻回了岭坝村。
言让这几天还是很忙的,左晧和展云希就是旷课不走,他也没时间招待了。
忙活了那么久,他的房子终于封顶完成——虽然还是光秃秃的毛坯房。
但装潢的事情却要忙活起来,虽然他的家具家电都是订购的成品,连衣橱、橱柜也是,可还有一个最麻烦的事情。
他准备把山上的溪水接下来使用,泉眼的流量他查探估算过,是能供给使用的,可这水道的建设方面就比在供水厂开个户麻烦的多了。
——不过他要的就是家人一饮一食都是富含灵气的。
等他计划好这些事,许宏光就问他这乔迁宴要怎么处理。
按他这个装修的工程量,估计二十来天就能竣工,到时候虽然并不是立刻就能搬进去住,可喜宴却是要摆的。
言让看着许宏光的神色,笑着道:“爷爷放心。”
他知道老人家看他买家具家电、成品橱柜,觉得没有让木工做来的实惠,甚至可能一直在担忧他掏空了口袋。
“这宴席我就准备在村里热闹热闹,除了您和外婆还有舅舅一家,我也没别的亲人。”
“就近在村里办,这时蔬方面我那几亩地里也算是应有尽有。”
“鸡鸭就跟村里人家采买,再买一头猪。”
“比上酒店里摆桌是又省钱又实惠。”
听言让这样说,十分有成算的样子,许宏光就乐呵呵一笑:“好好,那这事儿我去跟你外婆商量一下,就帮你忙叨起来。”
“村厨也由你舅舅去给打听,找个手艺好的。”
说完这话,老头就不由分说地出去了,一直到晚霞满天才心满意足的回家。
——许宏光本来打算是来帮孩子的忙的,哪知道言让一夜之间长大,什么事情不说考虑的面面俱到,那也是没多大的错漏。
这让许宏光颇高兴、欣慰,又有些觉得自己帮不上忙还添麻烦。
几次生了回去的心思,都被言让或是不着痕迹或是胡搅蛮缠的打消了。
言让见老头一身劲儿要使,自然也就不阻拦,写下关于装修和水道方面的计划后,又换了个记事本,开始琢磨后续发展。
(-w-)
原本,言让打算的是包下这一座山,一能滋养神魂的伤,二能带给家人强健的身体和富足安稳的生活。
但哪里想到,在左穹那里看到了那一块富含灵气的玉石。
——那玉石的灵气是比不了任何一块下品灵石,灵气还一直溢散,可相比空气之中的灵气,那可就不是一般的多。
所以,言让是真馋!
但想要用像左穹的那块玉石的玉石摆阵,以言让现在快赤字的资产,那可真是痴人说梦。
“等这一批资金收拢,就再包一块山头好了,刚好这座山跟现下的山头连成片。”
中间大概隔着十米多宽的山坳。
“另外,最好能包下一些田,米面不能总靠我清理杂质。”
虽说灵力的运转也有利于滋养他的伤势,但这也太费事儿了。
只是他回来的时候已经错过了春耕,再包田地也是来不及。
——倒是可以在八月前包下田地种植冬小麦。
言让记下一笔,又开始思索那是不是也该被什么猪牛羊考虑进来,虽说会累一些,但这也是基本所需的肉食嘛。
想着想着,他发现只是一座山两座山的,好像并不顶事儿啊。
(-w-)
入夜,何美慧把家里拾掇完,在高扬高低起伏的鼾声下,轻手轻脚地爬上了床,背对着高扬睡下。
虽说鼾声震天,但她忙活一天也累的不行,哪怕肩颈僵硬的有些发疼,可她也还是很快睡下。
——但今天却没有像以往那样,因为累而睡的深沉。
她很是不安,渐渐睡去后却觉得自己呆着的不是暖和的甚至有一丝闷热的被窝里,而是坠入了冰窖里。
何美慧眼皮下的眼珠转动不停,她总觉得身边有人在往她的脖颈、脚心等地方吹冷风。
渐渐地,那冷风像是围成了一个圈,套在她的脖颈上,拽着她的脚脖子。
她想睁眼,可却觉得眼睛像是被胶水粘着。
很费力很费力之后,觉得眼皮都别撕破了之后,她的眼前出现细细的一条缝隙,透着灰蒙蒙的光。
眼前,似乎有谁的身影在晃动。
何美慧心头一跳,这是遇上小偷闯进来了吗?
虽然只能看到一截子身影,但她莫名地想到这不是她老公,但这身影又很是熟悉。
直到另一道身影晃动到她眼前,那条裙子,她再熟悉不过。
——那是言国成用给罗月红四十岁的生日礼物,曾经被她心底羡慕口中嫌弃过很多次的裙子。
她见罗月红穿一次,就要骂一次罗月红不守妇道,打扮的花里胡哨不知道要勾引谁。
而罗月红出车祸的那一晚,她穿的也是这条裙子,和她一起浸泡在血水里,濡湿而残破。
不知是不是她回想起当初看到的那一幕,眼前原本正常的裙子忽然渗出一点一滴的鲜血,然后是一大片一大片。
何美慧张大了嘴,像是离了水的鱼,口头间发出嗬嗬的声响。
忽然,那两道原本只是在床尾和床中段徘徊的身影,忽然靠近了何美慧的头,她觉得原本只是圈在脖子上的凉气,一瞬间收紧了起来。
何美慧尖叫一声,用尽了力气挣扎。
但只是她以为的尖叫,她还是只发出一个气声,不过却终于醒了过来。
猛力的挣动,让她一脚踹在高扬的腰上,一手砸在高扬的枕头上。
高扬睡正沉,甚至梦里正美的时候,忽然腰上传来一阵剧痛,然后整个人一滚,咚的一声摔趴在地上。
梦里,他正要感受那曼妙身姿的美女的美好,可现在,起立的亿万子孙储存器一下戳在地板上。
——不单单千千万万的子孙中道崩殂,就连储存器都险些折了。
疼的高扬面目扭曲,又心头怒火腾起。
咬着牙趴到床边,看着那个疯女人,高扬费力扬手一巴掌甩在她的脸上。
疼的吸着气,咒骂何美慧:“你他吗的晚上不睡发什么疯?”
何美慧好不容易醒来,又害怕却又慌张的忍不住四处看看,缩在床头好一会儿才摁亮了灯。
没有看见什么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影,她才长出一口气,心缓缓下落。
但爬起来的高扬却是用力给了她一巴掌,打的她瞬间耳鸣,眼前也晕晕乎乎。
——眼前眩晕的时候,似乎又看到了那两道身影。
何美慧一下发疯地到处乱抓。
而刚凑过来要好好教训她的高扬,猝不及防被一手挠在脸上,一手挠在眼睛上。
险些当场就瞎了。
高扬一时一双手都不够用,也不知是要捂着裆好,还是护着眼睛好,原本就怒火中烧,这下更是双眼发红,一双手伸出去,气的就要将何美慧掐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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