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宜妃达成共识后,婉亭跟着宜妃一起去慈宁宫给太后请安。
婆媳两个和乐融融的走进慈宁宫,让先一步到达慈宁宫的惠妃等人很是惊讶。婉亭没受伤之前,宜妃把董鄂·婉亭叫进宫来呵斥之事可以说整个皇室的人都知道,没想到才过去一个月这婆媳两人就这么亲近了,只是不知这是真亲近还是做给别人看的。
“婉亭给皇玛嬷请安,皇玛嬷万福金安!”婉亭恭恭敬敬的给太后请安。
“快过来!”太后看着举止有度、优雅大方的婉亭,双眼一亮,招了招手让婉亭坐到自己身边,原本坐在太后身边的五福晋连忙让了一个位置。
“多谢皇玛嬷!”婉亭朝惠妃、荣妃、德妃三人请了安,和太子妃等人相互打了招呼后朝五福晋歉意一笑就坐到了太后右手边,而太后左手边坐的是太子妃。
五福晋含笑的摇摇头表示不介意。
看到太后让婉亭坐到自己身边,而五福晋大度的没有计较婉亭抢了自己的位置,宜妃满意的笑了笑,惠妃等人眼睛闪了闪没说什么,八福晋眼中的嫉妒之色一闪而过。
太后关切的问道:“你头上的伤好了吗?”
“多谢皇玛嬷关心,婉亭的伤已经不碍事了。”婉亭笑了笑,“这些日子让皇玛嬷担心了,婉亭庄子上有两颗枣树由于照顾的好,不仅个大而且又脆又甜,特送进宫给皇阿玛、皇玛嬷和各位母妃尝尝。”
婉亭的话刚落,就有宫女端着几碟枣子进了来。碟子上的枣子每个都有刚出生的婴儿拳头大,红彤彤的特好看。
这些枣子之所以有这么大个,完全是变异了。
婉亭把春雨等人转化成丧尸,为了练习异能,几人没少霍霍庄子上的东西。春雨脑内的异能是木系异能,想练习异能只能用植物来练习,因此婉亭庄子上种的蔬菜、水果都被春雨霍霍一通,其中有几棵果树变异了,结出的果子比其他果树结出的果子不仅大一圈还好吃多了,变异的几棵果树中其中就有两棵枣树。
婉亭脑内的晶核裂缝还没修复好,能不打开空间自然是不要打开为好,婉亭养伤期间太后等人都赐下不少东西,婉亭只好拿这些变异枣树结出的枣子还礼,毕竟宫里什么东西没有?拿这些枣子给太后等人尝尝鲜也不错。
果然,太后看到像个小灯笼的枣子很是诧异,拿起一颗枣子就吃起来,“不错,很好吃!哀家还从没吃过这么好吃的枣子。”
“皇玛嬷喜欢就好,婉亭以后让人每天都送一些给皇玛嬷尝尝。”婉亭从来不是吝啬之人,既然太后喜欢,每天让人送些进宫给太后,对婉亭来说没有任何妨碍。太后虽然不是康宁帝的生母,也从不管事,或许就是因为这样康宁帝才对太后很孝顺,因此和太后打好关系很是必要。在康宁帝面前,太后一句话有时比得过别人十句、百句还有用。
“不用那么麻烦。”听到婉亭说让人每天送些进宫来给自己吃,太后连忙摆手。
“这怎么是麻烦呢?”婉亭挽住太后的手,笑道:“皇玛嬷住在宫里,皇阿玛一向对皇玛嬷孝顺有加,事事想在我们这些晚辈之前,平时我们这些晚辈想好好孝顺皇玛嬷都找不到机会,这会婉亭好不容易找到孝顺皇玛嬷的机会,皇玛嬷您可别拒绝,您好歹给婉亭一个机会,别总是让皇阿玛专美于前。”
此刻在慈宁宫的众人,看着婉亭三言两语就把太后哄的眉开眼笑,还不等说什么呢,就有一道声音在门口响起,“什么事不让朕专美于前?”
康宁帝听到里面太后开心的笑声,最近朝堂上也没什么大事发生,因此一脸愉悦之色的走了进来,慈宁宫的众人急忙站起来请安。
“万岁爷,老九家的说您对太后娘娘孝顺有加,对太后之事,事事想在他们前,他们这些晚辈想找机会孝顺太后娘娘都找不到。老九家的庄子上有两棵枣树结的果子很不错,又大又脆又甜,太后娘娘吃着觉得不错。老九家的想日日送些进宫给太后娘娘吃,结果太后娘娘嫌麻烦不愿意。”宜妃笑容满面道:“此刻老九家的正磨着太后娘娘给她个孝顺的机会,别让万岁爷专美于前。老九家的也是个心大的,居然敢和万岁爷比对太后娘娘的孝顺之心。”
“老九家的很不错,是个孝顺的!”听了宜妃的话,康宁帝看了婉亭一眼,眼中丝毫没有责怪之意,反而满意的点了点头,转头看向太后,“皇额娘,既然老九家的有心,您何不答应?”
“既然皇帝这么说了,哀家哪还有推托之礼。”太后笑着点了点头。
“多谢皇阿玛和皇玛嬷成全!”婉亭连忙道谢,不好意思道:“论孝顺,婉亭自然比不了皇阿玛,皇阿玛对皇玛嬷孝顺之心大熙朝谁不知道?只是平时婉亭等晚辈找不到机会孝顺皇玛嬷,因此刚才才会出此言,还请皇阿玛和皇玛嬷不要怪罪!”
“你这孩子……”太后拍了拍婉亭的手,转头看了康宁帝一眼后,笑道:“你想孝顺哀家,哀家和皇帝又怎么会怪你?”
“皇额娘说的不错,既然是孝顺皇额娘,朕岂会怪罪?”康宁帝抚掌而笑,看向婉亭,“老九家既然有心孝顺太后,以后就多进宫陪陪太后。”
“婉亭遵旨!”婉亭自然答应。
宜妃看到婉亭得到康宁帝的赞许,心里对婉亭的满意又多了两分,不是谁都能得到康宁帝的称赞的,这么多皇子福晋,除了太子妃外也只有今日婉亭得到过。
惠妃等人看到婉亭不过短短片刻不仅得到太后的喜爱,现在有得到康宁帝的赞许,心里很不是滋味。
惠妃、荣妃、德妃毕竟经事的多,心里就算再多想法也不会表露在脸上,太子妃是康宁帝为太子胤礽精挑细选的太子妃,康宁帝对太子妃自然满意,因此太子妃也得到过康宁帝几次称赞,其他皇子福晋可从未得到过康宁帝的称赞,此时除了五福晋这个婉亭的亲嫂子,其余福晋皇子嫉妒的眼睛都红了,可当着康宁帝和太后的面却不敢说什么,只能憋着。
康宁帝在慈宁宫没呆多久就回乾清宫了,还有一大推奏折等着批,康宁帝自然不会在慈宁宫久待。
康宁帝走后,四妃没坐多久就告辞了,四妃走了婉亭等皇子福晋自然也不会留下,都跟着各自的婆婆走了。
婉亭和五福晋两人结伴从宜妃的宫里出来,“五嫂,早上出门时我已让府里的人送了一些枣子到府上,如果五嫂喜欢的话,我以后每天让人送一些过去。”
或许是娘家家世不显,或许是不得丈夫的心,五福晋他塔喇氏是个很没存在感的人,如非必要很少开口说话,亦不轻易得罪人。如五福晋这样的人,婉亭自然不会反感,对方又是自己现在的亲嫂子,能交好自然好。
“多谢九弟妹了。”五福晋看出婉亭不是说的客气话、有心和自己交好,心知婉亭和自己怀着一样的心思,固也没推辞。
达成友好相处的共识,婉亭和五福晋相视一笑,妯娌两个亲亲热热的一起走向宫门。
“五嫂、九弟妹,你们两个不亏是亲妯娌,这么快就好的跟亲姐妹似的?估计亲姐妹都没有五嫂和九弟妹来的亲近。”八福晋刚到宫门口就看到婉亭和五福晋亲亲热热的走在一起,此时看到婉亭脸上的笑容,心中的怒火和嫉妒再也压抑不住,“五嫂还真不亏是个好嫂嫂,连刚才被九弟妹抢了自己的座位都不计较,以前皇玛嬷右边的第一个位置都是五嫂坐着的,今日皇玛嬷居然让九弟妹坐了,我都替五嫂委屈。”
“八弟妹,你也说了我和九弟妹乃是亲妯娌,亲近些怎么了?”五福晋虽然平时和个面团似的,可是别人欺上门来自然也不会软弱的任人踩,何况那人是八福晋,“九弟妹同样是皇玛嬷的孙媳妇,我一点都不觉得委屈,那个位置我坐得,九弟妹怎么就坐不得了?如果八弟妹觉得委屈的话,下次我替八弟妹和皇玛嬷嬷说说,让你坐,可好?”
“八嫂,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住海边的,管的真宽!别人坐哪里都要管。”婉亭似笑非笑的看着八福晋,“也不知道八嫂在府里也是不是这样,八哥坐哪里都要管……”
“董鄂·婉亭,你胡说八道些什么?”婉亭的话刚落,八福晋顿时脸色大变。
胤禩大婚前原本是有两个侍妾格格的,可是等八福晋进门后,那两个侍妾格格就被八福晋赶到庄子上去了。现在距胤禩和八福晋大婚都好几个月了,那两个侍妾格格还呆在庄子上。为这事,惠妃还专门敲打过八福晋。
现在婉亭提起胤禩,八福晋就怕又把庄子上的那两个侍妾格格扯出来。既然已经把人赶到庄子上去了,八福晋就没想把人接回来。
“八嫂,你这么紧张做什么?”婉亭走到八福晋身边,低声道:“咱们是妯娌,本没有利益关系,井水不犯河水,不好吗?可你为什么处处挤兑我?是看我好欺负不成?如果你真想和我杠上,我还怕你不成?”
“我自出生后就是父母的眼珠子,三个兄长和嫂子们的掌中宝,侄子们争抢呵护的对象,而你呢?你有什么?你额娘虽然是亲王之女,可却是庶女,而且如今人已经不在,父亲不过是个罪人,已被皇阿玛下令斩首,你也不过是个父死母亡的罪人之女。”婉亭拍了拍八福晋毫无血色的脸,“你是皇子福晋,我也是皇子福晋。你丈夫是光头阿哥,我丈夫同样也是,可是我的婆婆却是四妃之一,而你的婆婆却连个嫔都不是,你拿什么和我比?想欺负一个人时,请掂量掂量自己,看看够不够格!这翻话,我说了就说了,过后我绝对不会承认!”
婉亭拿出手绢擦手,擦完后把手绢扔给身后的春雨,和五福晋扬长而去,留下脸色忽青忽白、气的浑身都哆嗦的八福晋。
“九弟妹,九弟和八弟很是亲近,你如今把八弟妹得罪的不轻,会不会有什么影响?如果八弟妹向八弟哭诉,九弟回来怪罪你该怎么办?”五福晋虽然没有听清婉亭刚才和八福晋说了什么,可看八福晋的脸色,就知道婉亭肯定说的不是什么好话。
“五嫂,不用担心,就算我把八福晋得罪死了又能怎么样?”婉亭不以为意道:“额娘早就想把九爷和八阿哥分开了,之前一直没找到机会,现在不是有现成的机会?既然如此,就干脆断的彻彻底底。九爷总不会为了八阿哥不要自己的额娘,休了自己的福晋。”
原本婉亭并不反感八福晋,她打压胤禩的小妾、容不下胤禩小妾的存在都没什么,一个女人想捍卫自己的婚姻和自己的家庭地位没错,可是她却不应该嫉妒心那么强、不应该去踩和她本没什么纠葛的人。婉亭和她是妯娌,目前又没有什么利益关系,聪明的人无论心里怎么想,面上应该和和气气才是,可是她却时不时的踩婉亭两脚,婉亭又不是包子,任人去踩。
八福晋是个极度自傲和自卑的人。
八福晋自傲于自己高贵的身份,因此看不起身份低的人,比如她的亲婆婆,就因为卫氏身份太低,因此八福晋进宫后只给太后、惠妃、宜妃请安,从不去给卫氏请安。八福晋又因自己的身份自卑,因为她的父亲是罪人,因此比她身份高的人她都想踩一脚。既然八福晋这么想踩自己,婉亭就把八福晋的脸皮撕开扔在地上使劲踩,直到捡不起来为止。
“九弟回来后,你还是要好好的和九弟说说,免得九弟心中介意。”虽然有宜妃作保,可五福晋心里多少还是有点担心。
婉亭可有可无的点了点头,两人先后上了马车,马车“咕噜咕噜”的朝前驶去。
八福晋握在手心的指甲断开,掌心的血滴落在地上,八福晋却没感到一丝疼痛,双眼怨毒的看着婉亭坐着马车离去,“董鄂·婉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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