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忠犬男二”陆宴安

    但其实,这就是一把普通灵剑,只是因着“第一剑修”这个名头,才得以跻身“神兵利器”的行列。

    沈陵拿到剑时也曾充满期待,直到用过之后,真是有苦难言。

    无憾是第一剑修不假,但......剑修,不是铸剑师啊!

    这把剑只能说是一把普通灵剑,削铁如泥、吹毛断发

    不存在的。

    偶像是偶像,剑是剑。

    沈陵看着阮羡鸾探究的目光,淡淡一笑,有些牵强的说道:“无憾前辈是第一剑修,只是我此时修为低下,还未能将无憾剑发挥的很好,让师姐见笑了。”

    阮羡鸾歪头,眉眼弯弯,点点头:理解,大佬的朴实无华,我们寻常人真的高攀不起。

    她想如果是她配到了这么一副华而不实的剑,怕是要在心底呐喊苍天不公,沈陵仍旧能谈笑风生,真是心胸淡泊。

    此时屋外夜色已退了个干净,三人等候他们已经等了许久了。

    济云帆瘦弱的身子上靠着一个呼呼大睡的万轻舟,他微眯着眼看着身上熟睡的万轻舟,并未有嫌弃之色,只是轻轻为他挥着蒲扇,真是兄友弟恭的和谐场景啊。

    江婉婉见二人出来,立马从地上起来,奔赴到沈陵面前,甜甜一笑,无比体贴的问道:“陵哥哥与大师姐辛苦了,此番婉婉未能尽绵薄之力,尽叫陵哥哥和大师姐操劳,实在是于心不安。”

    沈陵面色从容,一手放在挎在腰间的无憾剑上,只是不着痕迹的推开了江婉婉想要缠住他胳膊的手,淡淡说了句:“无碍,只是辛苦了师姐。”

    听到男主角全部把功劳推到了自己身上,阮羡鸾摆摆手,摇头:“我也没做什么,只是三日后还要来此。到时候几位师弟和江师妹又要来和我跑一趟了,你们不嫌麻烦才好。”

    “大师姐说的什么话,下山历练,为民除害、渡苍生皆是我们修仙之人的本分,该做的事情怎么会嫌麻烦呢?”济云帆开口纠正。

    “是啊,这医修说的对。”万轻舟已然醒来,在济云帆肩头呼了一口气,伸出手揉着自己酸痛的脖子。

    谈笑之间,五人已行至住宿的风月客栈。

    此时天刚刚亮起来,远处的天色泛着金黄,晕染到了云上,带来一些暖意,驱散了阮羡鸾心下的一些阴霾,她觉得有些欣慰,两个师弟都好懂事啊。

    男主角也没有特别厌恶她,处于和谐相处的状态,而女主角也很乖,就像在玩养成游戏,一个个都还是修仙界的幼苗,乖巧懂事,嫩的可以掐出水来。

    这日子过得还是很舒心的,真好!

    在她这么想的时候,突然传来了一个清脆干净的声音:“表姐!我终于找到你了!”

    是个十六七岁的少年郎,长着一张娃娃脸,一双桃花眼含着笑意,高高的马尾奔跑着被风扬起,甚是可爱。他身着一身绿色衣裳,清新淡雅,像是只刚洗过的竹笋。他一边挥着手,另一只手按在自己腰间的佩剑上,露出尖尖的虎牙,笑得灿烂,像只挥动爪子的小奶狗。

    阮羡鸾看着小竹笋一般的少年郎,顿住了手——

    这这这、这不是原著中的男二号陆宴安吗?!

    副本打了太久,她都忘记了主线。

    这个陆宴安在是陈国的世家子弟,与阮羡鸾青梅竹马,一同拜入问仙宗,是个有着单一木灵根的剑修,在问仙宗内也是个小有名气的内门弟子,拜在问仙宗长老提剑真人门下,与阮羡鸾相熟,平日里不会唤她大师姐,而是亲昵的唤一句表姐,说是表姐表弟,但其实和阮羡鸾八竿子都打不到一起,远亲也算不上。

    在原著中,陆宴安虽然也算是门派中比较有资历的师兄级别的人物了,但是因着前些日子刚步入金丹,并没有下山带着内门弟子历练,得知阮羡鸾带着新晋内门弟子下山历练了,便给阮羡鸾传了书信,前来找她。

    只是这一找,却找出事情来了。

    那时候他前来风月客栈寻阮羡鸾,御剑飞行,风尘仆仆,遇到了江婉婉,从此一颗心都系在了她的身上,甚至因着江婉婉,疏远了从小玩到大的阮羡鸾,此后二人更是沦为陌路。

    而在追妻火葬场,阮羡鸾与沈陵定下婚约时,江婉婉万念俱灰,是他一直陪在江婉婉身边默默守护,开解她,江婉婉更差点和陆宴安结为道侣。

    一言概括:这是个忠犬奶狗备胎男二,还是在温柔的默默陪伴那种类型的。

    陆宴安此时满眼亮光的看着阮羡鸾,就像是只眼睛湿漉漉摇着尾巴等候主人嘉奖的小狗。

    更没有注意到一旁的女主角江婉婉。

    阮羡鸾不由伸出手,想摸摸陆宴安的脑袋,语气中有些无奈:“念安......你怎么来了,我......”

    陆宴安轻轻拦过阮羡鸾的手臂,语气带些撒娇,“表姐,我这不是担心你吗?凡间历练有什么好玩的啊,你非要接下这个烂摊子。”

    带着内门弟子历练并不是非阮羡鸾不可,只是原身得知沈陵要前往凡间时,便即刻接下了这个任务,只想和他多相处一些时间。

    寻常弟子并不喜欢下山历练,对他们来说,这是一个费时费力费钱还吃力不讨好的任务,此刻陆宴安语气中还有一些不易察觉的抱怨。

    “无妨,我修的是红尘道,来凡间反而有助于修行,何况宗门待久了也该出来走走。”阮羡鸾并没有拒绝陆宴安的亲近,任他揽住了自己的胳膊。

    此刻一旁的沈陵眼底一暗,上辈子济云帆问她为何接下这个吃力不讨好的任务时,她略带羞涩的看了他一眼,随即将发丝别到耳后,连圆润的耳垂都是粉红,小声说道:“怕沈师弟应付不来,师傅嘱咐过让我照顾他一二。”

    前面那半句话是真的,后面那半句话只是她不小心说出心声补上的借口。

    那时候他正是迫切想证明自己的时候,只觉得有些反感,这对有些自负、不容别人看轻的他来说,是一种否定,他并不需要别人来照顾。

    哦,不是为我而来的。

    沈陵如今见她这般回答,心中竟然有些不快,看见陆宴安揽着阮羡鸾的手,更是觉得有些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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