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巧还未开口,张实率先解释道:“娘,您想多了,我和巧巧没有分房,这张床是我中午睡午觉时用的。巧巧爱洁,我成天打铁,身上汗味重的很,下午就眯一会儿,也不想洗澡,所以就在打铁房安置了床。晚上我都是回新房休息的。”
“真的是这样?”田母狐疑。
“是的。”田巧和张实连连点头。
“那便好。”田母松了一口气,随即数落田巧道:“田巧,你个当媳妇儿的怎么能嫌弃自家的男人,难道不洗澡就不能上床睡觉了,这天底下哪有这样的道理?”自古哪有把爷们往外赶的。
“娘,我....”田巧还未说完,张实把话揽了过去:“娘,巧巧没有嫌弃我,您误会她了,是我怕弄脏了被褥。”
田母见张实这般维护田巧,索性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她想要看到的,不就是这样的结果吗?女儿过的幸福就行。
“对了娘,您吃早饭了吗?我现在去给您做?”田巧道。
田母白了她一眼:“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早饭,马上都快到午饭的点了儿!好了,东西送来了,我就先回去了。”
“娘。您吃过午饭再走吧。”张实出声挽留。
“是啊娘,您这还是第一次来呢!”田巧道。
“今天不成,你爹还在地里忙活呢,我得回去给他做饭。”田母是个典型的贤妻良母,一辈子就围着家庭,丈夫,儿女转。
田巧见田母都这般说了,也不好再挽留,和张实一起把田母送到到村口。
田母对田巧语重心长道:“田巧啊,以后勤快点,早点起来把饭做好,别让家里的男人连口早饭都吃不上。”
“娘,我知道了。”田巧知道田母的脾性,她要是不答应,估计还要挨一通数落。
“行了,你们也别送了,回去忙吧,有空带着张实一起回来看看。”
“好的娘。我们会的。”张实道。
目送田母离开,两人一前一后的往回赶。
回到院子,田巧直接进厨房做早饭了,张实则是准备去打铁。
“相公,你先去看下后院那只母羊有奶了不?有的话你拿碗挤一下哦。”田巧灵动的眼睛眨巴眨巴,泛着笑意。
张实无奈:“成,我知道了。”家里只有他一个男人,这种事情只能他来做。
早上田巧熬了一锅稀饭,又弄了两个凉菜,凉拌皮蛋,凉拌黄瓜。
张实有了挤奶经验,今日挤奶的速度明显比昨天快多了,没过多久,就端了一大碗雪白浓郁的乳汁进来了。
“相公辛苦了。”田巧接过碗,对着张实就是一顿猛夸,那嘴巴叫一个甜:“相公去洗手吧,早饭马上好了。”
“嗯。”张实点头:“先前娘送来了两只鸡鸭,就关在后院里,你想吃吗?你想吃的话,提前跟我说,我好去杀。”
“今天就不吃了,还有不少猪下水没吃呢!”现在天气热,弄多了吃不完就浪费了。
“行。”张实说着,视线不由从她臀部划过。
吃过早饭,两人各司其职,各自忙着自己的事情。
张实去打铁房打铁。
田巧则把羊奶煮成奶茶,口渴了就喝上一些。
下午一点多的时候,一辆华丽的马车缓缓驶进了村子,径直往张实家驶去。
这年头马车很金贵,是有钱人的标配,可以想见马车进村引起了多大的轰动。
沈薇看着眼前破旧的茅草屋,一时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她没想到田巧那等有相貌有手艺的人,居然嫁了个这样的人家。
“沈姑娘,你怎么来了?”田巧听到有人敲门,出来瞧个究竟,就看到沈薇带着两个随从站在门口,大路上还停了一辆引人注目的马车。
田巧难得的羡慕了,沈薇是沈掌柜的女儿,出门就是不一样。
“快快快,快进屋来坐。”田巧连忙把人迎进去。
张实听到动静,也出来看了看,见是女眷,微微颔首后便继续去打铁了。
沈薇笑道:“冒昧过来,没打扰到田姐姐吧。”爹爹很重视田巧的合作,特意叮嘱她要与之交好。
“没有没有。”田巧笑:“此次过来,可是沈掌柜接到活儿了?”
沈薇笑:“是的,是镇上的刘大小姐后日出阁。”
田巧了然点头:“那她有什么要求吗?”
“没有,一切待试妆后再做定夺。”
“好,那我明日早上去沈记为刘小姐试妆。”田巧说着,给沈薇倒了一碗奶茶,至于另外两个随从,她一人给了一碗凉白开。
沈薇和田巧聊了一会儿,便告辞离去。
田巧笑着把人送走。
马车刚走,一些瞧热闹的人便凑田巧跟前:“张实家的,刚刚那马车里的是谁啊?”看起来排场的很。
庄户人只在镇上见过马车,村里最有钱有权的村长,家里也只有牛车,马车对于他们来说,是可望而不可及的存在。
如今田巧结实了这等人物,自然引起了众人的好奇心。
顾母和田荷花也在一旁巴巴望着,想从田巧嘴里知道答案。
田巧笑了笑:“没谁,上次在镇上结实的一位妹妹,今日过来找我有点事。好了,先不说了,这天热的很,一点都不敢在外面久待呢。”
“哎,张实家的,再给我们说说呗,那姑娘成亲了吗?”
“是哪家的姑娘啊?”
“他们家是做什么的啊?”那些家里没娶媳妇儿的村民讨好似的贴着田巧问,恨不得把人家八辈祖宗都打听出来。
田巧笑了笑,道:“我只知道她是沈记的掌上明珠,其余的我就不清楚了。”
“天啊,那姑娘居然是沈记的明珠,是镇上的沈记绸缎铺吗?”
“嗯。”田巧点头。
“难怪人家能坐马车,身边还跟着两个随从。”
“没想到身份这般显赫。”一些想要攀亲的人瞬间熄灭了心思,这般人物,可不是他们能肖想的。
田荷花闻言,手死死拽着袖口,嫉妒极了,她田巧凭什么能结识那样的大人物。
那可是沈记绸缎铺啊,真正达官贵人,千金小姐买东西的地方,听说里面的一块手帕也要五百钱。
田荷花忍不住问道:“沈记明珠为什么会来找你?”语气酸溜溜,心里不平衡极了。
当姑娘时,田巧和她是一个村子的,后来嫁人又在一个村子,还住对门,而且她嫁的还是田巧前未婚夫。
田荷花一直觉得她事事比田巧好,比高她一等,如今田巧结交了沈记明珠,让她的优越感不见了,田荷花哪里还能心平静气。
其实这就是典型的见不得别人好,和仇富心里差不多。
“肯定是找我有事啊。”田巧笑嘻嘻:“至于什么事,这就涉及到我和沈小姐的私密了,不能说。”说罢,田巧径直走了。
众人见正主走了,三三两两各自回家了。
田巧回到家,换了身衣服,开始练瑜伽。
这期间,张实又进屋拿东西,在她身上刮了好几眼,当然,田巧是不知道的。
张实脑子里一直都是昨天看到的香.艳画面,他踩着点进去的,本想碰碰运气,没想到还真给他碰到了。
张实也不知道自己怎么那么无耻,明明以前他不会这般,甚至那次从县城回来,和田巧同塌而眠了一晚上,虽然他反应强烈,但也没有到这种地步。
他觉得他病了,而且病的不轻。
他脑子里经常都会出现田巧的笑颜,她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好似刻在了他的脑子里。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好像是那天早上陪她去马府,他牵了她的手之后就开始这样了。
若张实有过感情经历,便会明白他这么变.态是为什么了,因为他已经渐渐喜欢上田巧了,只有在喜欢的人面前,才会控制不住的变成一个流氓。
临近黄昏时分,田巧背着背篓出去割羊草和鸡草。
这个点虽然还有太阳,但已经不像先前那么热了。
如今越发习惯乡村的生活,田巧还蛮喜欢这种日出而作,日入而息的日子。
不过用这两句来形容,好像不适合她。
张实因着欠债,除了一座茅草屋,连一亩地都没有。
她虽然是嫁到了乡村,但除了割点鸡草和羊草外,根本就没有干过活儿。
而且家里的脏活累活有张实干,她基本上就是个闲人,还是个爱臭美的闲人。
晚上,饭桌上,田巧见张实今晚频频看她,不解道:“相公,你一直看我做什么?”
“没什么。”张实看了看她头上的两朵栀子花,欲言又止。
田巧这次没错过张实看她的视线:“相公,我好看吗?”摸了摸头上的栀子花,一脸求夸奖。
“好看。”张实僵硬的应了一句,嘴里的饭都不怎么香了,仔细想来,田巧嫁到他家,连一件像样的头饰都没有,他有点心情沉重。
田巧被夸的美滋滋,忽略了张实声音里的失落。
今天割鸡草时看到山坡上的栀子花开的正好,就忍不住摘了两朵戴上。臭美是一方面,栀子花香又是一方面。
只能说女人对花花草草没有抵抗力。
晚上,张实洗了澡刚躺下,便听到新房里传来一道凄厉的叫声‘啊’,撕心裂肺,震耳欲聋。
张实闻言,脸色大变,心中一紧,连鞋子都顾不得穿,立马飞奔到新房:“巧巧,怎么了?”
推门而入,就见女孩儿面色惨白的瑟缩在床上,身子都在发抖,显然是受到了极大的惊吓。
张实连忙走了过去,正欲安抚,便感觉眼睛一花,一阵香风拂过,一具娇软的身子撞入了他的胸膛。
“相公,我好怕.....呜呜.....这屋子里有老鼠,我刚刚看到了。”
田巧本就娇气,连蟑螂都害怕,老鼠就更不用说了。
“不怕不怕,我来了。”张实僵着身子拍了拍她的后背:“你刚刚有看到老鼠往哪个方向跑了没?”
“我看到它往那堆杂物里跑了。”田巧依偎在张实的怀里,还有点心悸。
“我去看看。”张实见那堆杂物里大多都是盆和桶,应该很好找。
“我害怕。”田巧道。
“别怕,你坐在这里别动。”张实去厨房拿了一把火钳,开始在那堆杂物里翻找。
田巧一直没下床,警惕的看着张实的一举一动。
那老鼠也不是傻的,听到动静,连忙窜了出来,往门外跑了。
“好了,老鼠出去了,不怕了,你早点休息吧。”张实安慰道。
“可是,我还是怕,它到时候又跑进来该怎么办?”田巧瑟瑟道。
“这....应该不会了,明日我去镇上买点老鼠药回来。”张实说罢,转身欲走。
大晚上的在房间里,让他有些心驰神动,特别是刚刚田巧还主动投怀送抱。
田巧见他要走,顿时急了,一把拉住他的手:“不走好不好。”圆溜溜的杏目看着他,眼圈微微泛红,简直就是个活脱脱的楚楚小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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