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见了!
这个认知让白鸟悠树一阵心惊,猛地站起来横在炼狱杏寿郎身前,原本还带了一些羞涩的少年在这一瞬竖起了尖刺。他不知道该说什么,毕竟对方并没有展现出任何的恶意,而这个所谓测量距离的天平在这一刻让白鸟悠树有了更清晰的定义。
这恐怕是,能够辨别像杏寿郎这样幽灵的物件吧。
白鸟悠树嘴唇抿的紧紧的,面前的男人没有一点动静,只是保持着那样的姿势端坐着,显得他有些大惊小怪。
炼狱杏寿郎忽而扬起笑容,拍拍白鸟悠树紧绷的肩膀,中气十足的:“坐下吧悠树,我们先听听卖药先生的来意。”
他脸上的笑容也没有半分的勉强或是慌乱,这让白鸟悠树很快就冷静下来。
白鸟悠树坐的更端正了一些,只是还是不放心的一直让炼狱杏寿郎再靠后一些,小心谨慎的问道:“您到底是什么人呀?”
卖药郎:“如您所见,在下,只是个卖药的。”
白鸟悠树用谴责的目光看着对方,脸上写满了‘不是我不信,但是你长得这么好看怎么可以说胡话呢!哪个卖药的会有这些个东西还长着精灵耳朵,你看看我现在都不会只说自己只是个普通的有钱人啦’这样的表情。
“……”
卖药郎脸上总算有了一点波动,他大概是第一次见到竟然能从脸上看到这么多信息的人。
白鸟悠树也不知道为什么气氛似乎突然缓和了不少,他疑惑的看了一会儿对方,总觉得这个冷淡的男人刚刚好像笑了。
可能只是嘴上的唇妆,他看错眼了吧。
卖药郎坐的端正,一字一句道:“他不是,因为怨念和仇恨,变化的物怪。”
对于喜欢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的卖药郎,虽然白鸟悠树非常不理解,但是还是拼命去理解对方话里的意思:“所以您其实是个用卖药这个身份做伪装,实际上是位阴阳师?”
他一点一点的分析,“既然您也看出来了,杏寿郎不是什么恶灵,只是个平平无奇的幽灵而已,他不会伤害任何人的。但是您还是来找我们了,那就意味着……”
卖药郎似乎对他的分析颇有一些兴趣,虽然面无表情,但是至少眼珠子是对着白鸟悠树的方向了。
“意味着您是因为好奇才顺便敲门过来看看的?”
非常没有道理的推理。炼狱杏寿郎感叹,悠树真的不适合做这种方便的事情呢。
他这么想着又往卖药郎的方向看去,非常震惊的发现对方瞳孔地震。当然,是相对于之前的波澜不惊来说才算得上是瞳孔地震了。
饶是炼狱杏寿郎也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这样就猜对了么?
这位卖药的先生明明看起来也不是这么有闲情逸致的人。
那边白鸟悠树还觉得美滋滋的,“既然我猜对了,那您可不能再对杏寿郎出手啦。”
卖药郎摇摇头,“是顺便,但是。”
只是一眨眼,白鸟悠树表示,真的只是上眼皮往下一贴,卖药郎手中就多了一把刻着怪物脸的匕首,异常的怪异又华丽。
“这里有,物怪的出现。”
物怪?
又是一个没有听过的词。
白鸟悠树觉得自己应该是要质疑对方的,但是他非但没有这个想法,反而觉得对方跟炼狱杏寿郎一样让他十分亲近甚至是信任。
于是他非常严肃的嗅了嗅自己身上的味道,确认自己不会被下药才抬头问道:“那需要我们帮忙吗?”
卖药郎手里的动作一顿,似乎有些复杂的看了一眼对面的少年。这么多年来,他见过太多的人类和妖魔,几乎每一个人类都会试图打破砂锅问到底,物怪是什么,为什么会有物怪,怎么才能杀死那物怪。
但是白鸟悠树不一样,他在确认卖药郎是个好人之后就相当体贴的不再去询问,这个他不了解的另一个世界。
甚至在不了解这个危险性的情况下主动要求帮忙。
真是奇怪啊,人类。
卖药郎不止一次的在心里发出这样的叹息,只是这次有些不太一样了。他冷静的想,而且他也不是什么阴阳师,只是懒得再解释,硬要说的话,这么理解也没有错。
对面的男人实在是话少,于是白鸟悠树把自己的想法细细的说了出来:“我好歹被杏寿郎盖章了,是个剑术天才,你的匕首这么短,穿的衣服又看着不太方便,到时候要是跟那个物怪打起来多吃亏。”
他一边说着眼神就止不住的往炼狱杏寿郎那边跑:“当然,我还是有一个请求的。”
白鸟悠树猛地将双手往不知道在思考什么的炼狱杏寿郎的腋下一塞,将没有什么重量的幽灵杏寿郎整个叉了起来!
无辜被自己教导的小孩儿这么对待的炼狱杏寿郎:“???”
白鸟悠树探出小半个眼睛:“有什么能保护这个好脆弱的幽灵的办法么,多少钱都行。”
非常的财大气粗。
卖药郎表情冷淡,看起来非常的超脱世俗,不为金钱所动摇,道:“有。”
于是一个称得上是英雄的男人,被迫变成了小猫头鹰,并且穿上了一件用符咒叠起来的小衣服——
以及一大袋子的备用的备用。
与之交换的是白鸟悠树那一箱子的现金肉眼可见的瘪下去了一半。
白鸟悠树对此却非常满意,赞叹道:“非常可爱,杏寿郎!”
这下他对卖药郎的态度就更好了,贴心道:“你跟我说说吧,这[时任屋]里有什么是需要我帮忙的。”
卖药郎看了他一眼,双手放在膝盖上的样子分外的乖巧,“这个房间,给我。”
白鸟悠树脸上的笑容不变,温和道:“卖药的先生,您是在讹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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