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鸟悠树十分想要放什么狠话挑衅一下对方,但是时透无一郎刚刚还救了他,虽然说话毒了一点,似乎也没有什么恶意,自己要是出言挑衅实在是不礼貌。
优良的教养让白鸟悠树内心煎熬,时透无一郎却是突然凑近,戳了戳悠树脸颊上还未干的眼泪,面无表情道:“虽然是个脑子有病的哭包,不过实力不错。”
他没有任何起伏的说道:“你就是那个要继任炎柱的人?”
白鸟悠树不理他,猛地转头看向炼狱杏寿郎,满脸的控诉,眼睛里写满了‘你看这个人已经在骂我了,我真的不能骂回去吗’如此简单的渴望。
他清了清嗓子,正想组织一下相对来说优雅些的语言骂回去,对方像是一点也不想得到他的任何回应似得,马上转身就走了。
这可把白鸟悠树气得够呛,又没有什么发泄的渠道,只好鼓着脸,自顾自的生气。他见灶门炭治郎他们走过来了,就跟他撇嘴:“这人真坏!”
小铁在一边点头,“他还打了我一顿,从我身上拿走了启动缘一零式的钥匙,还骂了我和炭治郎哥哥,怎么能这么凶!”
两人看起来同仇敌忾,甚至还约好了找个两人都空闲的时间,一起说说小话什么的。也不是骂人,就是进行一下道德上的谴责。
灶门炭治郎便一只手一个脑袋,揉揉以作安慰。小铁也就算了,不过十岁,白鸟悠树好大一男的,都要二十了,竟然也有这么幼稚的一面。
灶门炭治郎手下揉的起劲,感叹道,头发跟本人一样柔软呢。
“炭治郎哥哥。”小铁拉拉灶门炭治郎的衣角,小声在他耳边说道:“我会用缘一零式,好好□□你的!”
灶门炭治郎震惊:“调……□□?”
他手忙脚乱的:“小孩子怎么能说这种话呢。你之前不是很排斥使用缘一零式么,弄坏了就无法修复了。而且不带上悠树一起么?”
小铁明明戴着面具,但是灶门炭治郎还是能从上面看出大概是鄙视的表情:“悠树大哥已经很强了,可你还是个弱鸡啊!”
灶门炭治郎颤巍巍的流泪:“小,小铁,太毒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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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白鸟悠树在时透无一郎的刺激下,每日从早到晚的蹲在铁穴森钢藏身边看他锻刀,活脱脱的一个可怕监工,让人都没有办法静下心来,还是炼狱杏寿郎把人劝走了才算好。
这明明不是什么大事,但是白鸟悠树竟然就这么陷入了难以言喻的焦虑之中。在跟时透无一郎擦肩而过的时候,会发出超明显的哼哼,吃饭的时候也要故意做到对方面前,挑着他喜欢吃的菜,吃得那叫一个香。从头到脚都带着极为幼稚的报复心里——至于在报复什么估计连他自己都不知道。
非常的无理取闹!可是又没有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时透作为被报复的对象,看起来更是一点反应都没有。
一直跟在悠树身边的炼狱杏寿郎竟然也开始后悔,自己当时为什么要把时透拉出来。
就这样持续了两天,白鸟悠树前往森林中寻找炭治郎他们,正巧遇到了时透无一郎。对方面无表情的向前走了几步,稳稳的停在白鸟悠树的面前。
“我说,你是喜欢我吗?”
白鸟悠树:“……”
他瞬间瞳孔地震,面若菜色,心中只有一个念头——
想要跳河。
时透无一郎微微仰头看他,脸上没有什么过多的表情,却让白鸟悠树感受到了深深的羞耻感。
他这几天在对一个孩子散发什么恶意呢!明明是他自己不够好,竟然还像个幼稚园的坏孩子似的做出这些难以想象的举动。
白鸟悠树求助的看向炼狱杏寿郎,他不行了,快带他走吧,连着灵魂一锅端走算了太丢脸了!
时透无一郎歪头:“恶意,什么恶意。如果你是指这两天的一些列举动的话……”
他伸出一根手指:“我去问过甘露寺,她说这种行为就是喜欢的意思。”
白鸟悠树羞耻的捂住脸:“不,不是的,对不起,都是我的原因,以后再也不会这样了。”
他恍恍惚惚的回到房间,一言难尽道:“时透这个男人,确实是强,我承认他了!”
经过这么一惊吓,白鸟悠树完全从那种状态中脱离了出来,后遗症也有些大,根本不能细想时透无一郎的脸,就跟精神污染似得。
太要命了。
于是白鸟悠树摒除一切杂念,在自己的刀锻出来之前,拼了命的练习,每天都要了练断一把刀才停下来。
村长较小的身子承载了刀匠村所有刀匠的期望,颤巍巍刀:“白鸟剑士啊,放过这些无辜的刀吧!虽然本来就有磨损,但是我们的库存了不多了!!”
白鸟悠树委屈巴巴的,“最近好像很难再进步了。”
他可以清晰的感受到自己身上发生的状况,就好像这个身体是个水缸,水已经装满了,可是他并不满足,还想直接冲破这个小小的缸子,干脆把整个房间都填满才算好。
炼狱杏寿郎这段时间也看在眼里,坐在他面前,说道:“这段时间你自己也应该察觉到了吧。”
他顿了一下,说道:“你不需要再勉强的使用炎之呼吸,这么短的时间,从我的呼吸法中衍生出自己的,悠树果然是天才。”
白鸟悠树诧异:“不用炎之呼吸的话我之后怎么能算得上是炎柱呢。”
炼狱杏寿郎皱眉,他很早就发现了,悠树对于他的执念比之前想象中深太多了。他之前从蝴蝶忍那里听说过,这种大概就是所谓的吊桥效应,在那样危险的时刻,再加上悠树正好处于父母双亡的悲痛之时,他的突然出现弥补了很大一片情感上的空缺,甚至还当作了前进的目标。
炼狱杏寿郎对这个现象十分苦手,他又没有办法暂时脱离悠树去向主公或是其他人求助,最后还是决定面对面的跟他谈一谈。
可问题就是,白鸟悠树并不觉得自己这个现状有什么问题。
在此之前,炼狱杏寿郎的上一个继子是甘露寺蜜璃,他们因为男女之别的原因并不会在各自的私生活上有过多的交流,更不要说是干涉了,他至多也就知道甘露寺的目标是在鬼杀队找到一位合适的丈夫。但是白鸟悠树不一样,他们时时刻刻都在一起,他说不定要比悠树的父母更靠近他的隐私,这让两人不可避免的产生了比寻常人更加亲密的关系。
他认为自己需要对白鸟悠树负责。
于是炼狱杏寿郎一字一句的说道:“那你只会一直停滞不前,如果你还想为父母报仇,为我报仇的话。”
白鸟悠树一下子有些急了:“就是因为这样,我才会想要用你的呼吸法啊!”
炼狱杏寿郎靠前,捏住白鸟悠树的肩膀:“我不希望我的力量反而成为你的拦路石,悠树,你很聪明,我知道你明白我的意思。”
白鸟悠树当然明白,事实上,他窥探到另一种呼吸法的时间远远比炼狱杏寿郎发觉的还要靠前,但是他下意识的掩藏起来了,就用他卓越的天赋,掩藏起来了。
不过现在看来,他的天赋用错地方了。
炼狱杏寿郎思考了一下,总算是从白鸟悠树的话语中找到了个漏洞,疑惑道:“悠树,你为什么一定要当炎柱呢?”
白鸟悠树还因为炼狱杏寿郎贬低他自己的话有些生气,听到对方的问话反倒茫然的问道:“不是你们鬼杀队自己定的职位么,不当炎柱我是什么,我也不会其他的呼吸法啊,什么音柱,霞柱,听起来还是炎柱实在一些。”
是了,炼狱杏寿郎恍然大悟,他之前接收的继子,包括三小只和甘露寺蜜璃在内,全都是遇到他之前,有剑士培育师带了一阵,甚至通过了最终选拔后才被他看中,挑选成为继子的。可白鸟悠树不一样,他在接触鬼杀队之前完完全全就是一片白纸,一些基础知识都是由悠树自己的好奇心起的头,再由炼狱杏寿郎来解释。他没有当培育师的经验,有很多十分基础的东西,从未跟白鸟悠树提过。
所以才会让白鸟悠树误会,只有炎柱这个位置空缺的话,会用炎之呼吸的剑士才能加入九柱的行列。
这确实是他的问题。炼狱杏寿郎脸上带笑的摇摇头,带了点自嘲和些许的放松,解释清楚的话,应该就没有问题了吧。
“我不听!”
炼狱杏寿郎看着自己面前,悠树气呼呼的样子,脸上难得有些断片,刚刚发生什么事情了?
白鸟悠树斩钉截铁的,在自己胸前比了一个巨大的叉:“你不用劝我了,我知道你还是不想让我加入鬼杀队,但是我认为我的态度已经很坚定了,这个炎柱的位置,我一定会拿到手的!”
他拿着刀就往外冲,“如果杏寿郎觉得看我训练太无聊了的话,在我附近逛一逛吧,记得不要靠近天平在的地方,普通队员会混乱的。我去了。”
“……”
炼狱杏寿郎受到牵扯,远远的坠在后头,一脸严肃的捏下巴。所以,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让他们突然就变成了这个状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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