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盛若白的肤色有些偏黑不太适合浅色,可DO的设计又怎么会落入窠臼?
他大胆地用了银白色亮片的设计,布料是微闪的丝绸,腰间用丝带系起一个蝴蝶结,裙摆匝了一圈银纱,长度刚好到盛若白的膝盖,露出线条流畅笔直的双腿。
再加上一双定制的银闪小高跟和发型师专门打理过的花苞头,盛若白简直就是名媛本媛,身后穿着高定的盛若兰完全就沦为了她的陪衬。
丁止安看得人都傻了。
这还是那个跟他在村里上山挖菜下水捞鱼的盛若白?
这就是说好的一辈子兄弟,你却偷偷变了性吗?
盛若白也被丁止安这副正式的打扮惊到了。
他梳了个背头,原先略长的刘海捋了上去,露出洁白的额头,穿着一身黑色天鹅绒西装,身形颀长,看着就贵气十足。
这还是那个见了虫子哇哇跑的丁止安?
两个人都对他们的革命友谊产生了怀疑。
良久,丁止安开口了:“你能不能先接一接我送你的礼物?有点沉。”
盛若白看着他怀里整整齐齐的一摞五三,“这是礼物?”
丁止安相当骄傲:“对啊,你不是在学习吗?”
妈的,离谱。
盛若白皮笑肉不笑地接过这份“大礼”,心里盘算着该回送丁止安点什么。
就昆虫标本吧,毕竟她也不是什么魔鬼。
帮助好兄弟锻炼一下胆量,也是应该的不是吗?
丁止安没来由地背后一凉,摸了摸鼻子。
怎么有种要倒霉了的感觉?
“哎呀!”
他正困惑着,就听到一声娇呼,原本跟在盛若白身后的盛若兰冲着他就要倒下来。
丁止安眉头一皱,飞速闪身避开。
盛若兰扑了个空,直接摔在了地上,精心打理的发型都乱了,好生狼狈。
她趴在地上,羞愤欲绝。
她没算到丁止安半点绅士风度都没有,竟然就这么让她摔在了地上。
这下好了,众人倒是看到她了,可面子也丢了个干干净净。
“若兰,没事吧?”丁成麟小跑着过来,扶她起来。
关切的声音响起,盛若兰觉得自己好像见到了天使。
她委委屈屈地红了眼眶,扶上丁成麟的胳膊,顺势倒在他怀里:“被裙子绊倒了,好痛。”
看着她光滑腿上的一片红痕,丁成麟心疼极了,怒视盛若白:“没看到你姐姐摔倒了吗,你连扶都不扶一下,果然心肠狠毒!”
不是吧阿Sir,不扶人也犯法啊?
盛若白掂了掂手里的五三,盘算着用哪本砸他会比较疼。
丁止安翻了个白眼:“怎么,刚摔倒就要别人扶?幼儿园小朋友都知道自己站起来,盛若兰不会吗?”
“丁止安,你对女生嘴这么毒,你好意思吗?”
周围的人越来越多,盛若兰拉了拉义愤填膺的丁成麟:“成麟哥哥,我没事。”
丁止安又翻了个白眼,想说些什么,却被丁家父母冷着脸制止了。
这个大儿子,就知道煽风点火,真是太不省心了。
“好了好了,摔了一下而已,若兰也不是什么娇气包,走吧,咱们先进会场。”齐璐脸色不太好看地站出来打圆场。
听闻这话,盛若兰尴尬地恨不得钻进地缝里。
丁成麟的几句话,没有一句不在向众人说明,盛若兰她就是娇气。
现在齐璐又来讲盛若兰不娇气,就好像是一巴掌打在了他们脸上。其他人投来的或是讥笑或是好奇的目光,让盛若兰如芒在背。
等走进会场之后,她更是嫉妒得快要崩溃——
盛家好大的手笔!
整个会场用纯白的羽毛和泛着银光的水晶灯装饰,入口的花篮装着空运过来的白玫瑰,通往会场最中心的那条路用白色的大理石地板铺成,一直通向用水晶雕刻成的巨大南瓜车,看起来又梦幻又奢华。
这也是专门请了设计师来定制的场地,少说也得花掉几十万元甚至一百万。
不就是个宴会吗,至于这么重视吗?
她从前过生日的时候,都没有见过这么大的排场。
不少原本对盛若白心生轻视的小辈收了心思。
盛家对于这场宴会的看重程度无疑是给他们发出了一个信号:不管人家到底是不是从乡下来的村姑,他们都不能再嘲笑她了。
盛若兰坐在台下,看着左手挽着盛钦,右手牵着齐璐的盛若白,心里咕噜噜地冒着酸泡泡。
盛若白自信满满地站在台上。
虽然会场里坐着的都是有头有脸的大人物,可她丝毫没有怯场。
灯光映照在她的脸上,她的裙子上,盛若白就如同一个落入凡间的精灵一般,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盛若兰麻木地坐在台下,听到盛若白在台上不卑不亢地发言,听到齐璐哽咽着说出双生子的虚假真相,听到大屏幕上放出的《改造记》片段,听到盛钦大声宣布“欢迎若白回家!”
宴会的气氛被推向高潮,宾主尽欢,只有她,沉默地走到角落,听着众人的闲谈。
“哎,盛若白竟然能撑住这样的场子,下面坐着的可不少都是业界大鳄呢,想想我就发憷。”
“有一说一,盛若白好像比她姐姐还要大方一点,要不是看了那个片段,我真不敢相信她养父母会是那种人。”
“可能这就是基因吧,她养父母那样的杀人犯,亲生的肯定不能是盛若白这个模样啊。”
几人说说笑笑,看到盛若兰的时候,尴尬地闭上了嘴。
盛若兰冲她们扯开一个不达眼底的笑,提着裙摆转头走进洗手间。
看着镜子里眼中满是红血丝的自己,盛若兰深吸了一口气。
脑海中,“杀人犯”“亲生的”“基因”三个词疯狂地刺激着她的理智。
她一拳捶在大理石制的洗手台上,却痛得脸都扭曲起来。
“扑哧。”
角落里传来了一声嗤笑,盛若兰回头,看到了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那里的盛若白。
“姐姐,你可真是有够好笑呢。”
盛若兰敏锐地从她的眼神里看到了一丝怜悯,“你同情我?”
“是啊,我亲爱的姐姐。”盛若白贴近盛若兰的耳边,轻声笑着,“不会到现在,你还以为这辈子会和上辈子一样吧?”
盛若兰瞬间瞪大了双眼,惊疑不定地看向她,“你也是……”
盛若白却并不回答,面带微笑走出了洗手间。
她只不过是透漏出一个信号而已,至于盛若兰会怎么想,会做出什么事情,和她有关系吗?
蛰伏了太久,她只是想要开始搞事了而已。
看着微信里某个人发来的信息,盛若白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深。
【圣玛丽苏学院的放学时间大概在五点半左右,你的姐姐在A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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