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ter 63
吃完早饭, 两人走出别墅。
程立开着宾利,已经在门口等候了。
他看到知眠,眼前一亮。
知小姐昨晚回了星蕉洲
果然一看段灼的脸色, 悠悠然染着笑。
这是在一起后, 又取得重大突破啊
程立在心里咧开嘴角。
灼哥的好日子来了, 他的好日子还远吗
“灼哥, 知小姐, 请上车。”
他给两人开了车门。
知眠上了车,段灼转头看向程立, 眉梢微挑“今天这件西装挺好看。”
程立受宠若惊,笑嘻嘻“谢谢灼哥。”
灼哥竟然主动夸他穿得好看今天心情果然很好
段灼上车后, 程立也上了车, 放下挡板, 启动宾利。
车子缓缓行驶出星蕉洲。
后座。
知眠缩在车右侧, 和段灼保持距离,看向窗外,不理他的态度格外坚决。
几秒后,她被他握着的手心被挠了下,知眠转头, 就看到段灼眼巴巴地看着她,请求原谅。
“哼。”
她转头继续看窗外。
这人天天就知道欺负她, 和她说那种话。
又过了几秒, 手心又传来痒意, 她这次头也不回。
过了会儿, 旁边传来倒吸一口冷气的声音, 她不禁回头, 看到男人眉间微沉的表情。
“你怎么了”
她问。
“肚子有点不太舒服。”
“啊怎么就不舒服了”知眠挪到他旁边, 男人长臂一捞,重新把她紧紧捞进怀中,眉间瞬时舒展,沉声笑着。
“”
知眠意识到自己被骗,狠狠掐他的大腿一下,“段灼你幼不幼稚”
“但是这招对你很有用。”
“你等着,下次你生病了我都不管你。”
段灼揉了揉知眠脑袋,把她的手重新摊开,十指相扣,知眠最后懒得挣扎,靠在他肩头。
知眠看着窗外的天空,眼皮子渐渐耷拉下来,小声嘟囔“段灼,我有点困”
他低头吻了下她额头,“睡吧,到了我叫你。”
从昨晚折腾她到凌晨那么久,小姑娘也的确累得不行。
一小时后,宾利驶进霖城郊外的一个马场。
这里是霖城某个富商建造的私人马场,商人从小喜爱马术,因此便自己建了个,里头有障碍场、练习场和放牧场等等,平时还会举办一些比赛。
然而今天过来是以谈公事为主,并没有马术比赛可看。
车子停下后,知眠脑袋被摸了下,耳边响起一道男声“眠眠,到了。”
她睁开眼睛,放眼看到车外是一片广阔的场地,四周种着零星几棵树,最远处有一个巨大的类似于看台的场地,但从他们停车的地方过去,有一段距离。
知眠和段灼下了车,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走上前,恭敬道“段先生您好,庄总和盛总已经在马场了,我过来带两位过去。”
知眠被段灼牵着,上了观光车。
往里开去,周围好几片草地,万里无垠,树木青郁,草场用木质栅栏围住,里头有专门的饲养员和马术教练,几只马在低头悠闲吃草。
观光车停到最大的一个马场,几人下车,就看到马场里,庄嘉荣和盛骅刚从马上下来,旁边的陪行人员把两只马牵走,两人说笑着走到太阳伞遮盖的长椅上坐下。
段灼牵着知眠走过去,庄嘉荣看到两人,笑意更深,直等到面前,便道“你们两个可算来了啊,我和你盛叔叔都已经骑过一圈了。”
段灼和盛骅握手“盛叔叔,好长一段时间没见了。”
“是啊,叫你多来叔叔这里骑马,是你自己太忙了,”盛骅笑着看向段灼身旁的小姑娘,“这位就是刚才你舅舅和我提到的小姑娘吧”
段灼揽住知眠,眼底含笑“对,我女朋友,姓知。”
知眠红唇弯弯,和盛骅问好,盛骅见过陪在他们这圈男人身边的女人多了,平时来这里玩,也就是多带个消遣的乐子,但是能得到庄嘉荣和段灼两人的重视,那肯定不是一般的女伴。
“知小姐和小段一样,叫我盛叔叔就好。”
“好。”
几人闲谈几句,便要开始谈公事,盛骅考虑到知眠在这里不方便,也听不懂,便问“知小姐对骑马敢不敢兴趣,要不要去骑会儿马”
段灼替她道“她不太会这个。”
“没事,我们有专门的教练,可以带着玩一玩,最近马场新进了几匹特别温顺的马,很适合女孩子骑。”
段灼问她“要玩吗”
知眠不想在这打扰他们谈公事,加上对骑马还挺感兴趣,便点头。
盛骅朝远处招了招手,一个穿着马术服的年轻男子,朝他们走来。
男人身型挺拔,马裤勾勒出男人精瘦的腿型,黑色马靴缓缓踩地,面容俊朗而温润。
男人走到面前,盛骅道“这是我们马场最年轻的马术教练,非常厉害。小左,你带着这位知小姐去骑马,她还不会。”
左温纶朝知眠柔和一笑“知小姐,请跟我来。”
“好,谢谢。”
知眠转头看了眼段灼,作为道别,而后离开。
段灼看着两人的背影,眼底渐暗,半晌淡声问“盛叔叔,马场里没有女的教练吗”
“有位女教练,只是今天刚好有事没来,怎么了”
庄嘉荣了解段灼,自然听出他话中之意,他按下笑意,拍了拍段灼的背,“男教练教得也不错,放心吧。”
“”
三人坐下谈公事,而另一边,左温纶先是带了知眠去更衣室,给了她马术服,并教她基本的穿戴步骤。
而后左温纶去圈牵马,知眠去换衣服。
因为从未骑过马,安全方面必须要保证,知眠穿上防护背心,紧身马裤,和保护小腿的长筒马靴,最后带上头盔。
武装完毕,她走出更衣室,就看到左温纶牵着一个白马站在五米开外的马场前。
白马模样漂亮,四条腿粗而匀称,左前蹄轻轻拨弄着草地,长长的鬃毛一缕缕垂挂下来,披着黑色马鞍,格外有温柔的美感。
知眠看过电视剧,最喜欢的也是白马。
她走到马和人面前,左温纶介绍说这是马场里最纯色的白马,性子十分温顺,一般盛总夫人来这都会骑这一只。
知眠摸了会儿,左温纶看着她,笑道“怎么样,是不是很喜欢”
“嗯。”
“这只马我养了两年了,特别温顺。”
知眠疑惑,“你很早就做马术教练了吗”
“我从小是在马场里长大的,我父亲在西藏有个马场,所以也算是马陪着我长大。”左温纶道“走吧,我带去你马场骑骑。”
“好。”
两人走进马场,知眠看到隔壁的场地,有各样的障碍物,和他们这个空旷的马场不太一样,便问那边是什么。
“那是我们平时比赛会用的障碍场,不过那个对你来说难度太大,咱们还是在这里就好。”
知眠点点头。
左温纶教她如何上马并示范,知眠抬脚,抓住缰绳,左腿蹬住马镫,右脚点地起跳,转体跨了上去,而后轻轻坐下。
她刚开始有点害怕紧张,左温纶跟在旁边,柔声道“放轻松些,我在旁边。”
“嗯”
马背轻轻抖动着,在阳光下,如同抹上一层金光。
左温纶牵着马,带着知眠在马场里慢慢转圈,和她讲着有关于骑马的注意事项。知眠抬眼就看到不远处,段灼和另外两个男人正在谈着公事。
段灼的目光似乎落在她身上。
她朝他刚扬起唇,马下的左温纶就道“知小姐,你手可以稍微放松一些”
“好”
不远处。
段灼的视线全程落在马场里的两人身上。
行,让别的男人教骑马。
还笑得那么开心。
骑个马至于聊这么久的天有什么好聊的
段灼舔了舔后槽牙,懒懒靠在椅背上,眼底更冷。
过了会儿,段灼放下咖啡,敛睫起身“老庄,盛叔叔,你们先聊,我去骑一会儿马。”
“好。”
盛骅见男人离开,朝庄嘉荣笑道“小段还是像小时候一样爱骑马。”
庄嘉荣但笑不语。
爱骑个头。
就是在这坐不下去,奔着小姑娘去了。
段灼换好衣服,去马圈里牵了那只常骑的黑色纯血马。
黑马个头高大,鬃毛油光闪亮,是赛马中速度最快的马品种,勇猛悍威,单单站在那儿,便有种威风凛凛的感觉。
马场里,知眠看到段灼骑着一匹黑马朝她这个方向过来,男人本身就面容冷隽,此刻更带着阳刚血性,知眠也被左温纶带着,骑到马场门口,和他碰面。
“段灼,你也要骑马吗”
男人看了眼左温纶,漆黑的眸光继而落在她身上“过来,我带你骑。”
知眠微愣,见他又催促了遍,刚要下马,一个女人骑着一匹红棕色的马朝他们奔来,最后拉了缰绳,在他们面前停下。
女人看向段灼,微扬起下巴“听我爸说你来了,好久没看到你了。”
知眠心底惊讶。
这人是谁
段灼淡淡看她一眼,“有事”
女人长发飘飘,冷白皮显得格外清冷,眼底孤傲“比两局呗我最近正愁找不到对手。”
段灼轻嗤一声,“就你那技术”
“看不起谁我现在骑的这只是马场最快的,你不一定比得过我。”女人看向知眠,扬唇一笑“你不介意我和他玩两局吧”
知眠有点懵地点点头“没事,你们玩吧”
“走啊,敢不敢”
女人看着段灼。
段灼扯起嘴角,嗤笑了声,立刻调转马的方向,往旁边的障碍场骑去,女人跟了上去。
两人走后,知眠问左温纶“那位女士是”
“那位就是我们盛总的千金,是马场里一等一的女骑手,技术特别好。”
知眠看到两人走到了障碍场,比赛开始后,两只马奔腾跳跃,鬃毛飘飘洒洒,染上璀璨的光亮,一黑一红棕,格外帅气。
她看着段灼以微微领先的速度先到了终点,唇角带着倨傲的笑,女人和他交谈些什么,过了会儿又开始了第二轮。
男人有着强烈的胜负欲,追求激情和速度,而女人英姿飒爽,两人之间竟有种格外和谐的美感。
还挺般配。
这四个字冒出来,知眠心里酸酸的。
谁让她完全不会这个,知眠讪讪收回目光,在老年组继续骑着白马。
她心里头拨弄着小心思,问左温纶“如果要学成那位女士那样要多久啊”
“盛小姐从小就骑,如果要赛马的话,至少要练习一年。”
“”
好吧,那她恐怕是没这个机会了。
知眠渐渐熟练后,左温纶松掉缰绳,让知眠自己试试看,他保持距离,就没跟着。
白马温顺,她驾驭得挺好。
走了会儿,忽而间缰绳被拉住,身后突然涌过来一阵风,马鞍一沉,一股温热从身后席卷而来,带着一股冷冽的薄荷清香。
她身子往后一倒,就靠上一个温热的胸膛。
知眠吓得立刻转头,就对上男人轮廓分明的侧脸,“段灼”
男人双臂从背后环住她,顺着她的手,握住马鞍,嘴角噙了抹笑,声音低沉“怎么样,好玩么”
知眠没想到他过来找她。
转眼一看,左温纶已经不见了“那个教练呢”
段灼幽幽看她“你更喜欢他陪你”
“当然不是”
女孩否决得很快,段灼心间情绪舒展“我们过二人世界,其他人在,碍事儿。”
段灼接过缰绳,玩笑道了句“你这马走得比乌龟都慢。”
知眠垂眸嘟囔“我又不会,你要想骑得快点,可以和别人去赛马场比赛。”
两秒后,耳边传来男人沉沉笑声,如同电流快要把她耳根弄酥。
“小孩儿。”
“干嘛。”
“你知不知道你吃醋的时候很可爱。”
她羞窘小心思被人揭穿,干脆装死不说话。
段灼解释“那个人是盛叔叔的女儿,我和她小时候是一个骑马班的,经常比赛,她还很讨厌我。”
“为什么”
段灼笑,“因为她每次都输给我。”
难怪他们看过去很熟,原来那么就以前就认识了。
“和她比赛就是虐虐她而已,”他懒懒抬眉,“哪有陪对象一起骑马好玩,你说对不对”
“”
知眠脸颊发红。
好吧,她很没出息地承认心情就这样被他哄好了。
段灼在背后稳稳搂住她,慢慢提快速度,“别怕,我带你骑一会儿。”
马蹄加快步伐,知眠随着马鞍颠簸起伏,却因为段灼在身后而格外安心,她盈盈泛光的卷发在风浪的吹拂下犹如金色的麦浪,温柔波动,段灼下巴轻靠着她侧脸,鼻息嗅到她身上清甜的茶香味,她鼻头点着几粒汗珠,脸颊绒毛细嫩。
段灼平日驰骋黑马,想要追求快速奔腾的刺激感。
此刻温软在怀,才更觉舒适惬意,难以割舍。
骑着马,拥着心爱之人,才叫男人的浪漫。
草场辽阔,放眼蓝天绿草快要相接成一线。
段灼怕她因为颠簸难受,慢慢停下来,知眠莞尔“这速度刚刚好,果然比我刚才那种龟速要来得好玩。”
段灼在她耳边轻笑一声“速度快点当然舒服。”
知眠转头看到他脸上的痞笑,被他带坏后,很轻易就听出他说得另外一层意思,立刻从脖子红到了耳根,轻嗔“你能不能”
话音未落,段灼侧过脸,吻刚好封住她的唇。
四处辽阔无人,耳边只有温柔的风声,知眠心间悸动,缓缓阖上眼眸,感觉到脸被轻捧起,男人的吻也变得格外温柔。
沦陷中,耳边传来急促的马蹄声,知眠吓得立刻停住,转眼就看到盛家千金骑着马从他们旁边急速过去,目光落在两人一刻,而后扯起嘴角,收回目光“驾”
知眠脸如小番茄炸开。
刚才对方眼神,仿佛在笑话他们骑马呢,你俩搁这儿啵啵啥。
段灼嗤了声,揉了揉知眠的脑袋,悠悠然“不管她,我们继续。”
“”
中午在盛骅的私人马场用过午餐后,公事洽谈完毕,段灼就带着知眠离开,回到霖城市区。
两人说好下午去新城御景拿点东西。
路上,知眠和段灼聊起这几次搬家的经历,快到新城御景时,知眠看着驶过的街道,还提到一事“我刚开始搬来这里的,还有点害怕。”
“为什么”
“就我第一次来这里看房,那天晚上回去,我往这条路走想去找地铁,这里晚上特别黑,我还以为我差点遇到坏人了,还好诸葛哥从附近路过。”
段灼笑,“你知道他为什么会从这里路过吗”
“为什么”
“因为我让他路过的。”
“啊”这是什么意思
“那天你从小区出来,我刚好吃完饭从餐馆出来,就在对面。”
知眠震惊。
段灼不悦,“只是某些人压根就没看到我。”
“我真没看到你”所以原来是段灼怕她路上遇到危险,才让诸葛宇去送她
这可一点不想他霸道张扬的性格。
他问“如果你看到我,还会坐我的车吗”
知眠犹豫了会儿,老实摇摇头,见他那脸色,又笑嘻嘻钻进他怀里,哄他“那当时我又不知道我们会复合啊,而且你都是偷偷的关注我。”
“那我应该早点来追你的,嗯”
知眠还有点傲娇,“你早点追,我也不一定同意的。”
段灼笑了。
十分钟后,两人到了公寓门口,开门进去。
午后,日光透过窗帘,洒落在房间里。
知眠整理一些贴身衣物带去星蕉洲,段灼跟着走去卧室,她拿出自己的小行李箱,打包完,又去收拾自己的桌面。
她打开抽屉,段灼站在旁边,拿起里头一个粉色的密码本,笑笑
“这小学几年级的东西还留着”
知眠立刻夺了回来,“干嘛”
他手撑着桌子,俯下身看着“还带着密码,里头写了什么日记”
里面是知眠写的暗恋日记。
当初分手时,她想扔掉来着,后来心里不知怎么想的,最后还是没扔掉。
虽然他知道了,但是她也不好意思拿出来让他看啊
多羞耻
“等以后再给你看”她温吞道。
段灼勾唇,也不强迫“嗯。”
知眠把父母的遗物收到桌子里,想到什么,轻声问“段灼,好几年过去,还能把属于自己的财产拿回来吗”
“什么意思”
知眠垂眸,“你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姑妈吗”
“嗯。”
“我妈妈在去世前,其实给我留了一笔财产和抚养费,当时托管给我姑妈保管,并委托给她管理权,想着以后等我长大了再给我。当时我年纪小,我姑妈竟然拿了全部的钱都放到他们自己家,给他们家盖了房子。”
他们照顾知眠四年,直到把她的全部价值榨干,便拿了一笔钱给了第二家,就是她的伯母潘芬,潘芬照顾了她一年,把那钱花得差不多后,便把知眠像踢皮球一样,踢到第三家。
这回潘芬给的钱更少,第三家不干了,也知道前两家干的那档子没良心的事儿,便带着知眠就去找她姑妈,说不管这样的烂摊子,要么多给点钱,要么自己拿回去养。
知眠听着他们的争吵和推搡,自己就是所有人嫌弃的累赘,那晚她什么都没说,自己拎着行李箱离开,却被姑妈的女儿发现。
姑妈的女儿这些年一直和知眠关系很好,偷了几百块钱塞给知眠,知眠说不要,对方却说“你拿着吧,这本来就是属于你的。”
所以这个女孩,是知眠那些年唯一的温暖。
知眠走时,就发誓将来有一天,要把属于自己的东西全部拿回来。
段灼站在她旁边,闻言把她揽进怀中,抚着她的发顶,声音很哑“我们家眠眠怎么受了这么多委屈。”
段灼还记得当年他去她租的房子看过,没想到她过得那么苦,而她之前寄人篱下的那五年,更是苦。
他家的小姑娘,怎么让人这么心疼。
知眠抿了抿唇,抱紧他。
半晌,他道“这件事交给我来处理,我先去查一下,同时也要收集相关的证据。”
“你来查吗”
“我能查的,肯定比你得多,”而且他希望在这件事上他能为她讨回公道,她受的委屈由他来报复,段灼对上她目光“相信我,属于你的,我都会帮你拿回来。”
晚上,知眠和段灼在星蕉洲吃完了晚餐。
八点,任时俱乐部有个线上会议,所以段灼需要去到书房。
临近八点,两人坐在二楼客厅吃完水果,知眠对男人道“我先去洗澡,然后去画画。”
她刚要起身,就被他拉住,拥入怀中。
段灼低声在她耳边蛊惑“不等我一起”
一起洗澡
知眠羞窘,试图摆开他搂着她的手指“才不要”
他勾唇“之前又不是没洗过。”
现在怎么就害羞成这样了。
知眠感觉是重新又谈了一遍恋爱,还和从前一样害羞,当初她洗澡时,是被他强势地抱去浴室,后来才解锁了新场景。
知眠轻推他,冷漠打断他这个话题“时间到了,你要去开会了。”
男人的手在她细腰揉了把,引得她身体一颤,而后他又恢复平淡般松手,站了起来“我去了。”
客厅里只留下面颊发热的知眠一人。
知眠轻吐了一口气,起身去洗澡。
站到淋浴喷头下,温热的水从发顶滚落到脚跟,浴室水汽氤氲,在灯光照耀下,泛了橙黄色的光晕。
知眠低头看着身上的红痕,只感慨旧的未去,今晚新的又要来了。
不用猜,段灼绝对不会让两人今晚相安无事的。
他现在看着她,就像狼看着只兔子,随时都能吃掉的那种qq
何况男人刚刚开了小荤,但这足够让他精力充沛地连连折腾她几天了。
从前的时候,他就是如此。
洗完澡,她穿上一件白色的冰丝吊带睡裙,外头披盖着一件配套的长款披风,她湿漉漉的头发搭在肩上,小巧的瓜子脸水润润的,红唇弯弯,如同玫瑰般。
她走出浴室,稍稍吹干头发,而后去到客厅,泡了一壶茶,端着走去她房间。
她拿出画板画稿子,卡文时,恰好接到了梁栀意的电话。
她接起,“栀意。”
“九九在干嘛呢”那头传来女人娇俏的声音。
“我在画画,怎么啦,你找我聊天”
“对啊,我在学校太无聊了,你呢你最近和段灼怎么样。”
“挺好的。”
“你在哪啊现在在和他约会吗”
“没有,他在书房开会。”
梁栀意震惊,“书房你又搬回他那边了吗”
“嗯”
梁栀意笑,“诶呀那这一天天晚上过得,肯定多姿多彩啊。”
“”
这人又开始了。
“你别想太多,我们之间很单纯”
“我信你个鬼,你说这话你不心虚吗,就你男朋友看过去那样,像是什么正人君子吗而且你俩在一起这么多年了,”梁栀意心想,就连裴忱外表看过去薄情寡欲的男人私底下都变了一个样,“你这个注意做好措施啊。”
知眠脸颊绯红嗔她,“真没有,他有家规的。”
梁栀意笑,“我看就是他不行。”
“”
他行,谁说他不行的。
她还觉得他太行了qaq。
知眠心跳扑通扑通的,被她说得耳热,“你别说我,你先管好你自己。”
“九九,我跟你说啊”
两人聊了会儿羞羞的话题,直到把知眠弄得面红耳赤。
终于挂了电话,知眠重新拿起画笔,看着笔下男女主卡了半天的车,此刻脑中的灵感蹭蹭蹭地来,半红着脸勾勒着。
直至画完,她把稿子发给李念念勾线一下哦。
李念念看完,回了一句九九,我看的有点浮想联翩,鼻血流出来了,你怎么那么懂
知眠喝着水,差点被呛到。
她不懂,什么都不懂,梁栀意才是懂王。
正思想着,卧室的门被打开,她立刻把画稿关掉,转头看到段灼走了进来。
男人身上穿着浴袍,精瘦的肌肉线条隐没在浴袍微敞的领口下,他一步步朝她走来,如同靠近即将逮捕的猎物。
知眠看着他,心跳跟着加速。
而男人的视野里,女孩坐在桌前,穿着薄薄贴身的睡裙,布料勾勒着美好的曲线,皮肤白若凝脂,如吹弹可破的面团。
直至走到旁边,段灼垂眸看着她,勾起唇角,嗓音微哑“画好了吗”
“嗯。”
她垂下头,“我关一下电脑”
她刚把电脑盖上,忽而间膝盖窝揽过一只手,下一刻,她身子腾空而起,被他稳稳横抱了起来。
长款披风顺势掉在地上。
她纤细白皙的手臂下意识攀住他肩头,脑袋贴在他前襟上,就感受到段灼强有力的心跳。
她衣裳布料褶皱,段灼低头看了眼女孩身前的风景,眼底一暗,喉结重重滚动了下。
“怎么穿得这么性感”
知眠轻喃“我就这一件能穿”
其他的都还不是这个季节,或者太热或者太冷。
此刻掉了披风,一股凉意贴在皮肤上,却因为被他抱着,凉意很快被驱散开来。
段灼眼底染上笑意,转身往外走,哑声道“宝贝,你今晚怕是不想睡了。”
“”
完了完了,早知道她不穿了。
知眠眼底被走廊的灯光晃过,她双颊泛热,试图转移话题来缓解紧张“你很早就忙完了吗”
“嗯,我等你很久了。”
走进灯光昏暗的卧室,把门关上后,知眠被他放在软床上。
还未来得及说话,男人膝盖靠着床边,欺身而上,沉重的气息夹杂着克制不住的情绪铺天盖地而来,一下子侵占她的呼吸。
段灼的手没入她柔软如海藻的发间,把她固定得逃脱不得,知眠承受不住他这样狂烈的吻,手指紧紧攥着他的浴袍衣领,几秒后,手却被他带到浴袍的系带处。
暗示再明显不过。
头晕目眩间,她动作像是被蛊惑一般,全照本能。
片刻,男人的浴袍掉落在地。
知眠眼前朦胧光影晃过,他的手带着温度,所过之处如同星火燎原,最后直到了裙摆。
她心口一跳,对上男人满了情绪翻滚的双眸。
微凉的空气从膝盖上慢慢往上倾覆,直至她举过双手,因为寒冷,她身子微蜷,下一刻男人和她截然相反的热度笼罩上来,立刻驱散了所有寒意。
他带来的,是烫人心口的热意。
男人的吻不断加重,轻咬着她的唇,知眠的意识一点点涣散,眼眶一点点积蓄着水汽,随着他每一个举动,身心渐颤。
他为所欲为。
她欲生欲死。
知眠听着段灼在她耳边的坏笑和低语,咬着唇,流转的细音却从情不自禁从红唇中泄出。
她忽而意识到一点
段灼比昨晚还要可怕。
他已经轻车熟路,攻势比昨晚还要猛。
直至她彻底没有反抗的力气,段灼起身,去拿床边昨晚买的另外一盒。
知眠听到撕开包装的声音,几秒后她身子突然被捞起,两人交换了一个方向,他半靠在床头,让她面对面坐了起来。
知眠惊呼一声,眨着湿润的眸子,“段灼”
男人唇角荡漾开一抹笑
“宝贝,现在轮到你来回顾一下白天学习的知识。”
今天白天在赛马场
知眠面色瞬时酡红,欲哭无泪。
“我不会”
段灼眼尾泛红,和她十指相扣,直勾勾盯着她,嗓音如含了沙“没事,我教你。”
知眠不受控地,随着他一起沉浮。
墙壁上,人影像是雨中芭蕉摇曳。
直至半晌,段灼坐起身子,把她搂住。
知眠脑袋靠在他肩头,红着鼻尖,软声呜咽着“不行,会滑进去一点点”
她必须要控制着,可能却越来越适得其反。
该怎么办
段灼闻言,额头青筋浮现,眼底猩红。
汗珠从额间滚落,他在她耳边诱哄“会滑的话那就全部放进去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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