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池暄拍戏的这段时间里,直播间的观众们天天来直播间打卡,只能每天吸吸自拍,等待他开播。
营销号爆料池池暄即将杀青后,观众们都很兴奋。
想看动态的池池暄,再不开播孩子就要饿死了——
观众们留言。
然而池池暄郎心如铁,营业也越来越敷衍,变成了几天一条,唯一的盼头成了不知道何时才会上映的《涉猎》。
吃午饭时,贺序又讨人厌地往他的碗里夹了许多青菜。
池池暄麻木地咀嚼,感觉人生跟蔬菜一样灰暗。
顾知水在餐桌底下偷偷给池池暄发消息:[哥哥,你什么时候杀青呀?]
[池池暄:后天,什么事?]
[顾知水:我学校十天后要开家长会,你可以来参加吗?作为我的家人。]
池池暄抬眼,看向贺序。
自己和顾知水没有半分关系,顾知水要找也该找贺序才是。
不过想到贺序对顾知水冷淡的态度,再加上顾知水的妈妈自顾知水借住以来,没有给顾知水打过电话,池池暄模糊猜到一点顾知水畸形的家庭关系。
十天后整个《涉猎》剧组正式杀青,导演说过要办杀青宴。
[池池暄:好。]
【恭喜陛下,顾知水好感+15,目前总好感为70。】
餐桌上的顾知水低头看着手机,看到池池暄的回复后,眼睛弯了起来,酒窝也露出来了,飞快回复:[十天后的早上八点,谢谢哥哥!]
贺序扫了他一眼,顾知水立刻将手机收起来。
“下午还要拍戏,多吃点。”贺序对池池暄说。
*
今天这场拍的是暴君再次做出残忍的举动,被将军阻止。
女主潜进暴君的宫殿偷取虎符,正好被小太监抓住,别人都以为女主是想偷暴君玉床悬挂的美玉。
暴君知道后,淡淡地瞥了女主一眼,一边整理自己的袖子,一边往外走:“直接拉出去打死吧。”
将军及时赶到,磕头跪求暴君放过女主。
他倒不是觉得女主比暴君重要,将军想的是,如果暴君真的杀了军功赫赫的女主,恐怕会使军心不稳。
哪怕暴君的文韬武略天下无一人能及,年少轻轻就创下伟大的功业,但是朝中老臣们都对他暴谑的行为有了怨言,他又时常劳民伤财,近年来民间的起义军越来越多。
暴君心生不悦,命人杖责将军。
将军受完罚,已经到了黑夜了,几个侍卫拎着他走向暴君的寝殿,将他扔到地上。
暴君刚刚沐浴完,头发湿湿地披在背上,光着脚走到将军面前坐下,貌美的宫女站在他背后,拿着干毛巾带去他发上的水汽。
将军就跪在地上,身上满是血迹,抬头看向他的君王,唇色苍白,冷汗从额角滑下来,顺着流畅的下颌线滴落到地上。
暴君的肤色白,热水浸泡后,连指尖都是粉色的,披着轻薄的里衣,静静俯视将军。
似乎觉得将军忍痛的模样很好玩,他撑着腮,认真地观赏了一会儿,然后起身,取来一条沾了盐水的鞭子,重重落到将军背上。
将军闷哼了一声。
暴君坐在将军面前的地板上,将脸朝向椅子后面站着的美貌宫女,道:“今天终于有机会用这条鞭子了,早就听说它用起来不错。”
他伸直手臂,将鞭子放回托盘里。
动作间,轻薄的里衣掀起一个角,露出流畅雪白的腰。
李导本想喊暂停,提醒池池暄走光的,但是又觉得眼前的视觉效果极有冲击力。
带着水汽的长发欲盖弥彰遮掩着细腰,手臂撑在椅子上,线条柔软。
而爬伏在地上的谢均迟看到的要更多一点。
沿着肌肤线条朝上,好像有一条,看上去像伤疤一样的东西。
背对着镜头,谢均迟的表情变了。
这对于谢均迟这种极度敬业的人来说,拍戏当中被个人情绪所干扰简直不可思议,李导也曾经开玩笑说,无论发生什么事情,只要是在镜头面前,谢均迟的表情都能完美到无懈可击。
池池暄转过身来,继续念着台词:“韩重山,你知道你该当何罪吗?”
在摄像头移动过来之前,谢均迟及时收回自己的情绪,语速略快地说:“陛下,我、我一直将你当弟弟看待……”
暴君露出一个干净纯粹的笑容。
他碰了一下将军的额头,笑问:“你也配?”
将军轻轻抬头,被摄像头照到的眼睛里透着难以置信。
这个镜头便是这一场戏的最后一幕。
“好!”李导率先鼓起了掌。
这场戏主要的情绪爆发集中在将军身上,暴君的神经病被池池暄表演得一如既往的好。
李导和编剧琢磨剧本时,起初觉得将军只要表现出震惊和失望就好。
但是谢均迟刚才爆发出了第三层的情绪,愤怒,似乎是愤怒于自己被欺骗和利用。
李导回看了一遍,砸吧砸吧嘴,虽然觉得谢均迟表现得好,但觉得哪里不对味。
旁边的工作人员小声吐槽:“之前看原著时我还想骂暴君是个神经病,现在……将军才有毛病吧,被暴君利用是他的荣幸。”
太不懂事了,竟然还觉得委屈不满,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被暴君和女主耍得团团转。
李导恍然大悟。
他挥舞了一下拿着剧本的手:“池老师和谢老师这一场表现的特别好,池老师快点去休息吧,最近降温,千万别感冒了。”
虽然剧组里还有人只穿着薄衬衫,但大家都觉得池池暄细胳膊细腿,看起来像个易碎品,需要好好护着。
谢均迟丝毫没有因为他的表扬而开心起来,定定地看着池池暄。
池池暄在摘假发套,长长的睫毛垂着,眼妆在眼尾处晕开。
叶妙刚才看到池池暄身上带着水,光着脚踩到冰凉的地上时,心都揪成一团了。
秋天快要过去了,昨天又接连下了一整天的雨,温度骤降,空气都是潮湿的,她生怕池池暄感冒。
一见拍完,立马带着池池暄去穿衣服。
换装间只剩下池池暄一个人,叶妙没锁门,因为大家都知道池池暄在里面。
只过了一小会儿,门被人敲了敲,不等池池暄应声,敲门的人就打开门进来了。
池池暄头也没抬一下,继续与身上的衣服做斗争。
对方伸出一只手,解开池池暄的腰带。
光滑的丝绸顺着白皙的皮肤脱落下去,冰凉的手抵在池池暄的后背上,凉得池池暄颤抖了一下。
腰背的线条流畅漂亮。
谢均迟一边看他的背,一边坐到池池暄身边,“贺序干的?”
薄薄的灯光照得池池暄有些眼花,他听到1003号系统的提醒:【恭喜陛下,谢均迟好感+15,目前总好感73。】
跟贺序的好感差不多了。
池池暄明白谢均迟问的是自己后背上的伤疤,但是想不清谢均迟为什么以为是贺序干的,细长的眉毛轻轻皱了一下,“什么?”
他无聊时查了一下谢均迟给自己的卡里面的余额,大概是自己拍这部戏的片酬的十倍。
而且每个星期都会多出一点钱来。
池池暄拿这些钱继续拿去做公益,填的都是谢均迟的名字。
抵在背上的手掌温度炙热到难以忽视的程度,池池暄往旁边挪了挪身子,忽然觉得有些痒。
谢均迟的表情有些奇怪,他抿了抿颜色浅淡的唇,低着眉眼,问:“既然贺序可以,为什么我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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