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2章 第二百八十二顶重点色的帽子

    第二百八十二章

    阿蒂尔兰波在调查期间度日如年, 赶回酒店,只想把好消息告诉对方。

    老师同意我们在巴黎自由活动了

    酒店里,麻生秋也自暴自弃没有多久, 就被在日本的森鸥外催起来工作了。他用新购买的电脑与港口黑手党的高层视频通话, 指导组织的最新发展方向。顺带, 他让港口黑手党名下的秋会社去收购法国巴黎的酒店和奢侈品品牌。

    住在不是自己地盘的酒店里,麻生秋也总觉得哪里不得劲。

    他已经习惯了高强度的安保措施和隐私保护。

    在法国旅游的八木下一之流坐在旁边,没有在旅游期间对首领大人太毕恭毕敬,充当了临时的保镖工具人, 手里剥着坚果当零食。

    八木下一之流瞅了瞅趴在桌子上写作文的露西莫德蒙哥马利, 是一个没见过的外国小女孩。有流言港黑首领喜欢未成年的小孩子, 而首领秘书兼干部的森鸥外用实际行动向外界证明了我超级喜欢十二岁以下的金发幼女

    八木下一之流倒是不相信这些,不过八卦之心人皆有之。

    “八木下先生, 你再盯着她, 她就写不出来了。”太宰治在不停的按遥控器换台, 好似长了不止一双眼睛,可以观测到八木下一之流的举动。

    露西莫德蒙哥马利微窘, 咬住笔头, 暗地里感激了一下太宰治。

    八木下一之流好奇道“我来的时候就看见她在写,好像没有写多少嘛。”

    露西莫德蒙哥马利磨牙。

    “她在写来法国的观后感, 秋也有意培养她写作的能力,为炖鸽子出版社增添一名海外成员。”太宰治知道对方是闲的没事, 迫于上司在这里,不得不中断旅游, 几个人突然耳边传来“滴”得一声, 门被房卡从外面刷开了。

    离开数日, 换了一张脸的法国青年步履匆忙, 闯入了他们的视线。

    阿蒂尔兰波看了一眼多出来的八木下一之流,风风火火地去找房间里的秋也,八木下一之流反射性要挡住对方进行质问,太宰治及时的抬高声音“兰堂先生”八木下一之流瞬间停止了充满攻击性的举动,不解地说道“兰堂他怎么会在这里不我的意思是他怎么不陪在首领身边,现在才回来。”

    没有认出同僚的八木下一之流有点尴尬了。

    阿蒂尔兰波在房门前止住脚步,对八木下一之流说道“多谢。”

    干部的实力在法国不算什么,那也是对比顶尖的战力不行,对付一些普通的危机完全没有问题,秋也有好好的保护自己。

    太宰治翻了个身,手臂发麻,换个姿势继续看电视,吸收法语的词汇。

    房门打开,然后关上,阿蒂尔兰波见到了听到外面的动静,刚结束视频工作的麻生秋也,麻生秋也在电脑屏幕前冷静的面容顷刻间有了一抹笑容。

    “兰堂,事情如何了”

    “一切安好。”

    兰堂用法语对话的次数一次比一次多,眼中有了生活的充实感。

    不再像过去那样,好似站在虚幻之中不安。

    “秋也。”阿蒂尔兰波把他的笔记本电脑给扣上,不让他去看,从电脑椅的后方环住了秋也的双肩,把波德莱尔老师的决定说给爱人听。

    麻生秋也却不在乎那些,第一时间抓住了阿蒂尔兰波的手腕。

    金属手环硌人。

    给法国人雪白的皮肤留下了一圈红痕。

    “这是”麻生秋也皱起眉,感觉像是另类的手铐。

    “老师对我的要求和保护。”阿蒂尔兰波把自己不被法国政府信任的话,换了一种柔软愉快的方式说道,“只要我戴着手环,便证明我没有在祖国使用异能力,有认真地接受审查,老师是相信我的,其他都是小事情。”

    “手环会封印你的异能力,让你失去自保能力吗”麻生秋也追问。

    “不会。”阿蒂尔兰波嗅着爱人皮肤的气息,那些落寞飞快消失,他用唇轻蹭麻生秋也的颈侧,“秋也,不要为我烦心,我回来了,回到你身边了。”

    麻生秋也被他弄痒了,侧头亲吻,弥补分开的空虚。

    在法国,他没有办法像在横滨一样放开手脚去帮兰堂,不出岔子就是最好的帮忙。

    “兰堂,我在法国外出的期间该叫你什么名字”

    “。”

    “阿兰吗波德莱尔先生真懂情趣。”

    “我也这么觉得。”

    阿蒂尔兰波笑得眼睛弯起,拿出了两张一般要提前两个月预定的门票,“我向老师要了两张看巴黎歌剧院表演的门票,我们先去看歌剧,之后我带你去巴黎四处逛一逛。”

    麻生秋也身体放松下来,故意问道“阿治和露西怎么办”

    阿蒂尔兰波任性道“有八木下一之流在,让他去给首领大人带孩子吧”

    麻生秋也噗嗤。

    属下都是社畜和工具人。

    一个小时后,总统套房里规划好旅游路线的两个成年人抛弃了孩子们。

    太宰治也待不住了,也要出门去玩。

    露西马上说道“秋也先生说了,他不在的时候,我负责保护你”

    太宰治一听就知道是秋也善意的借口,让脸皮薄的露西有一个理由跟着自己,自己的异能力是“人间失格”,哪里需要露西的异能力保护。

    八木下一之流扶额“太宰君,请你不要离开我的视线范围。”

    瞧见太宰治不安分的模样,他只好说道“我知道法国哪里有好吃的。”

    他们在法国的拘束生活告一段落。

    不要说是巴黎歌剧院了,凡是大城市里知名的歌剧院门票都是需要提前预定的,阿蒂尔兰波内疚自己没有保护好麻生秋也,让对方在自己的祖国出事,一心一意想要补偿回来,证明法国巴黎是治安极好的地方。

    麻生秋也理解这份对祖国的荣誉感,牵着他的手,“我们一起去看。”

    一个人带小孩子去巴黎歌剧院,怎么比得上与兰堂一起去。

    阴差阳错,两人竟然都到了巴黎。

    巴黎比横滨的面积更小,文化艺术感浓郁,巴黎歌剧院又名为加尼叶歌剧院,位于市中心的奥斯曼大街,正对着国王宫殿和卢浮宫博物馆。

    第一次来巴黎歌剧院的麻生秋也还没有看攻略,已经透过外部赞不绝口。

    “这座建筑极尽华丽,到了晚上会更绚烂吧,与巴黎圣母院相比是另一种风情,有古希腊罗马的风格、还有巴洛克和好几种艺术风格,如果说巴黎圣母院是优雅神秘的圣女,巴黎歌剧院就是宫廷里走出的女王”

    “嗯,巴黎歌剧院蕴含了哲学上的折衷主义,在保留古典审美的基础上去添加新的元素,你若是喜欢这种类型的建筑物,我下次带你去看圣心教堂。”

    阿蒂尔兰波对艺术的鉴赏能力不低。

    “我们快进去吧。”两人站在外面聊了一会儿,吸引了许多外地游客和本地人的视线。因为阿蒂尔兰波戴了巴黎公社的仿真面具,大部分人还是把欣赏美的眼神放在了麻生秋也身上,修长的东方人有着一米八三的身高,容颜出众,恰到好处的身材与登上首领位置后养出的气质相得益彰。

    阿蒂尔兰波对上流社会喜欢来的地方熟悉,得赖于波德莱尔,他才会跌入花钱的无底洞。他拉了拉秋也的手,不想别人盯着自己的男人看。

    麻生秋也比他的观察仔细一些,注意到一张摆在入口处的公示牌“那是什么”

    阿蒂尔兰波愣住“以前没有这种东西。”

    麻生秋也发挥凑热闹的精神,冲他眨眼,两人挤入了人群看公示牌。

    上面写着巴黎歌剧院的禁止事项。

    这不足为奇,外国人不懂歌剧院的规定,万一在别人表演的时候胡乱鼓掌就难堪了,看一看巴黎歌剧院的规定也好。

    让人群拍照留念和发出议论声的是另一个规则。

    禁止法国长相出众的男士入内。

    阿蒂尔兰波“”

    阿蒂尔兰波不可思议“巴黎歌剧院疯了吗敢提出这样无礼的要求”

    他去过巴黎歌剧院的次数不算多,可是也知道,这里是超越者同僚们喜欢来的地方,大家欣赏艺术和歌剧,又经常来往巴黎,难免会在这里放松一下。

    阿蒂尔兰波拿的是包厢席位的门票,只要走普通票入场的渠道,不担心会撞上过去的同僚,没有一个同僚会老老实实地在门口排队。有一说一,法国人的美貌在世界也算有名,能当上法国超越者的人容貌就不会差,欧洲异能力界还有一个奇葩的说法,长得丑的人不配当超越者。

    这一项规定,直接把人均持美行凶的法国超越者拒之门外。

    麻生秋也没想到来巴黎歌剧院会有这种有趣的事情,产生莫大的兴趣“我只想知道他们评判美色的标准是什么。”

    阿蒂尔兰波不满道“歌剧院哪里有这个权利他是在挑衅法国人”

    此言一出,旁边不少法国人赞同“巴黎歌剧院要完蛋,我发誓他们明天就会收到律师函的警告。”“我也觉得很侮辱人,尤其是我自认长得帅,他们却说我一般般,可以进入,这不是更羞辱人吗”

    阿蒂尔兰波嘴角一抽。

    麻生秋也安慰道“不用担心,阿兰,我相信你一定可以进入的。”

    阿蒂尔兰波一听就控诉道“我长得不好看吗”

    麻生秋也忍笑,兰堂又忘记自己戴了张面具,如今是一个气质绝佳但面容平凡的法国人,“你在我心中是最美的人。”

    阿蒂尔兰波微恼“你笑我”

    阿蒂尔兰波通过其他人友善地笑声中反应过来,不是自己长得不好看,而是自己在法国不能露出真容。

    “我要看看他们到底要”

    阿蒂尔兰波反过来拽着秋也冲去更前面,那边传来了喧嚣声。

    有人被无法进入。

    不少上流社会的人驻足围观难得一见的闹剧。

    一名知名的法国明星被拦了下来,同样是震惊脸,“我不能进入我以前经常看来表演,没有听说巴黎歌剧院有男性明星不能入内的规定。”

    工作人员满脸苦笑,弯腰道歉,不得不干得罪人的工作。

    “抱歉,不是明星的职业问题,而是先生的容貌超过了我们的标准。”

    “标准”

    “超过十个人望着你的脸,便是标准。”

    “”

    法国明星摸了摸自己精心保养的脸,说不出是得意还是无语。

    作为明星,没有超出常人的好脸蛋是不行的。

    法国明星望向周围一圈,长得好的女士已经顺利进入了,剩下长得好的男士不多,他忽然瞧见了被阿蒂尔兰波拉住的麻生秋也,优雅地指了指十分突出的东方人,“这个人呢他手里拿着的是包厢票,你们也不让他进入吗”

    祸水东引,法国明星这一招够狠,想要给巴黎圣母院引发外交矛盾。

    可惜他没有看公告牌。

    工作人员客气地说道“外国男士不包含在其中。”

    法国明星呆滞,欺负本地人啊

    直到阿蒂尔兰波和麻生秋也顺利进入巴黎歌剧院内部,阿蒂尔兰波仍然恍惚,非常想要知道自己的同僚被拦在外面会不会闹起来。

    一种说不出诡异的心情。

    如果是保罗,八成会想要气得拆了这些人吧。

    “秋也,你能分析出是怎么回事吗”阿蒂尔兰波把解开问题的希望放在了总是拿着剧本的麻生秋也身上,麻生秋也推了推并不存在的眼镜。

    “我只能看出巴黎歌剧院内部的人很有勇气,不怕得罪上流社会的人,应该是最近出现的骚操作。”

    “以及”

    “阿兰,巴黎歌剧院传言有幽灵是真的吗”

    麻生秋也的询问较为普通,巴黎的都市传说在旅游书籍上经常出现。

    阿蒂尔兰波毫不犹豫否认“巴黎歌剧院一直有闹鬼的历史传闻,全是假的,我还未见过可以凭借灵魂生存下来的幽灵。”

    麻生秋也捏了捏委屈的通过颜值判定的法国美人。

    “我们来旅游,开开心心一点,我分析出原因就会告诉你。”

    “嗯,秋也,我们去看吧。”

    阿蒂尔兰波有点不好意思,手指抚过自己隔绝真容的面具,淡然的口吻之中包含笃定“巴黎歌剧院明天肯定开不下去了。”

    麻生秋也问道“为什么”

    阿蒂尔兰波波澜不惊地说道“刚才被拦住的人,我认识。”

    回国述职中的法国超越者俏皮了一回。

    “你懂的。”

    这一个规定,不把法国超越者的圈子炸一炸,对不起那些同僚们的脾气啊。

    巴黎歌剧院深处的一处地下室。

    隐藏在其中的歌剧家佩戴银质面具,在草稿纸上再也写不出昔日惊艳的音乐剧。

    他的热情被绝望淹没。

    身处于法国这样浪漫的城市,他一直期待着与自己灵感碰撞的“缪斯”出现,那人必然要有卓绝的艺术才华,美貌的容颜,值得欣赏的谈吐与气质。

    他自卑于自己丑陋的容颜,不敢走出歌剧院,但是他总是对爱情抱有幻想。

    所以,他才能写出美妙的音乐剧。

    所以,他才能成为法国歌剧院隐藏的艺术鬼才。

    日复一日,他的艺术细胞和热情在追逐爱情的过程中被榨干了,他所钟情的人根本不爱自己,连虚幻的爱意都舍不得给予自己,看见他面具下的脸就换了一种说法。

    歌剧魅影悲痛而憎恨地说道“超越者”

    “你们这群自视甚高而无情的人”

    那些人看见新歌剧,才会一个个跑过来,没有歌剧就查无此人

    薄情至极。

    他被法国的美人伤透了心。

    如果可以,他不会这么委曲求全,而是会直接在巴黎歌剧院的公示牌上写。

    超越者和狗不得入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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