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2章 第四百九十二顶异国他乡的环保帽

    第四百九十二章

    列夫托尔斯泰在法国医院秘密体检的结果梅毒患者。

    麻生秋也“”

    好吧, 他就不该高看俄罗斯作家的身体。

    麻生秋也叹气,不敢再放任对方在法国四处溜达。妓女的命也是命啊,放任一个坚持不戴套的家伙在法国生活, 根本是祸害其他人的身体健康。

    到了冬天,他就不顾托尔斯泰的嚷嚷,跟屠格涅夫委婉地说了一声,然后把对方带去了英国伦敦过冬。

    一下船, 麻生秋也到了自己的地盘,拍了拍手掌,聘请的保镖就把托尔斯泰送入了伦敦的病房。

    这一幕堪称伦敦港口的风景。

    编辑王秋又抓住了一个外国作家,开始关怀身体健康了。

    伦敦最好的医院里有几间特殊病房, 病人们通常是作家,别名“作家专用房”。病房的条件一点也不艰苦,里面书桌、灯具、纸笔一应俱全,二十四小时有护工照顾。

    托尔斯泰想要见谁, 麻生秋也就去负责带人来, 上到英国贵族、下到朴实的农民, 不用对方辛苦地外出访问。

    这么一来,托尔斯泰被“关”在医院里专心治疗梅毒。

    麻生秋也为他聘请了数名卫生讲师,每天进行专业的医学知识的洗脑, 将那些旧社会的顽固念头扫进垃圾桶里。同时,麻生秋也请德高望重的南丁格尔来了一趟, 南丁格尔为托尔斯泰讲述了男人们通常不懂的妇科知识。

    生孩子不是越多越好,那会折损女性的寿命和健康,孩子们生下来了, 要能顺利养大才行。

    托尔斯泰的表情从愤怒愕然抑郁迷茫。

    他想到了自己的几个孩子。

    活下来的不多。

    因为经常生孩子, 妻子患上了产后疾病, 开始恳求他不想怀孕了,他无法接受避孕措施便拒绝了。

    他做错了吗

    孩子的降生难道不是神圣纯洁的吗

    在南丁格尔面前,托尔斯泰低下了头,选择敬畏生命。

    “我会跟妻子商量的。”

    这下子,托尔斯泰更加老实了,充分体会到王秋在英国的能量,他强烈怀疑自己就算要见女王,对方都能请得过来。这哪里像是东方人啊,英国都没有几个人能做到。

    麻生秋也送走南丁格尔,回到病房,削了一盘水果,放到了托尔斯泰伸手可及的床头桌子上。

    托尔斯泰暴躁道“你究竟想干什么这不是在约稿”

    麻生秋也回答“这是约稿。”

    洁白的病房,黑白色调的东方人完美的融入其中。

    他就是这个时代挽救文豪生命的人。

    “约的是你的人。”

    “稿子,要你健康的出院后再交到我的手上。”

    麻生秋也用十万法郎的预定金,“买断”了托尔斯泰在英法两国的悠闲日子,温柔地把水果递到对方的嘴边。

    “托尔斯泰先生,张嘴。”

    “”

    离我远点

    托尔斯泰斗不过这个亡灵,痛苦地吃下了苹果,他感觉到了自己一天比一天“堕落”,却无法反抗这种感觉。

    这个冬天,托尔斯泰的性欲萎了。

    他把自己裹成了一团,拿着纸和笔,坐在床上写作。

    有关复活的故事在心中成型

    伦敦牛津大学旁,高档公寓内外不断传来学生们的聚会声,王秋用帽子遮住面容,匆匆踏走向王尔德的公寓。

    听到敲门暗号,奥斯卡王尔德迅速开门。

    “快进来。”

    即便如此,仍然有人留意到王尔德那边来了客人。

    “噢王尔德,快开门,迎接同学”

    “我看到了你有客人”

    “是王秋”

    “王秋来了别小气啊,王尔德,开门啊”

    门外的喧嚣声不断。

    奥斯卡王尔德把门锁死,不听,不听。

    “我给你带了一些牛肉干、果干、瑞士运来的酸奶、还有你托我买的外国书籍,希望没有遗漏的东西。”

    麻生秋也把大衣外套和帽子挂在了架子上,找到宽敞的桌子,将带来的礼物放下。他还未转过身,奥斯卡王尔德伸出双臂,想要捞住自己梦寐以求的腰身,结果被麻生秋也感应到了动静,捏住了手腕。

    奥斯卡王尔德“嘶,轻一点手臂会断”

    麻生秋也把他的手臂丢开,扎心地说道“你又胖了一点,看来在伦敦适应的不错。”

    奥斯卡王尔德听不得“胖”这个词,大声反驳。

    “我这是健美”

    “啧,萧伯纳不在身边,你就偷懒了。”

    “他要去学音乐,未来也不会读牛津大学。”

    奥斯卡王尔德颇为遗憾,自己的健身教练兼小迷弟就这么离自己而去,奔向了音乐的道路。

    麻生秋也撕下一块牛肉干,塞入王尔德嘴里。

    “下次介绍莫泊桑给你认识,那也是一个健身达人,比你这身虚假的肌肉要厉害多了。”

    “我会减肥的”

    奥斯卡王尔德边吃边发誓。

    欧耶,今年没有兰波王秋是他一个人的了

    国外某个战乱的地方,加入了荷兰雇佣兵的阿蒂尔兰波,吃着军营的食物,后悔极了,不就是被逼着写作吗自己可以在王秋先生身边吃吃喝喝,不用这么累啊

    举目无亲,身边都是糙汉子,阿蒂尔兰波的文艺细胞在抗议,凄凄惨惨,无法在雇佣兵的环境下写作。

    他憋着一股气我要坚持。

    坚持到哪一步

    大概是王秋先生来抓他的时候,他一定会摆出最好的姿势,抱住王秋先生的大腿痛哭流涕

    这一等,就是许多个月。

    奥斯卡王尔德、阿蒂尔兰波又长大了一岁。

    跨入了二十岁的大门。

    文野世界的加布把自己的身体年龄进一步调整,让自己符合一个快要十六岁的男孩的程度。

    在日本的太宰治、中原中也相继成长,太宰治开始了满世界乱飞的旅程,中原中也对秋会社的管理变得心应手起来,江户川乱步的年龄仿佛定格了,坐在武装侦探社望着玻璃球,好似能从里面看到世界的缩影。

    控制了不止一个黑衣组织的阿蒂尔兰波,利用爱人留给他的遗产投资了一个又一个医药企业。

    他疯狂地收集“复活”的希望。

    全世界所有渴望“复活”的人都默默地看着他,偶尔会一些意想不到的帮助。

    没有人打断阿蒂尔兰波公然触犯禁忌的行为。

    比他更强的超越者都默许了,比他更有钱的资本家都按耐住了,有一个异能大国站在阿蒂尔兰波的背后,支持他用黄金屋对全世界悬赏“复活”的机会。

    无数人嫉妒着、祈祷着、想要见证奇迹。

    能成功吗

    随着近代医药企业的迅猛发展,阿蒂尔兰波手里的资产越来越多,到了这一步,好像怎么也花不完。

    但是,阿蒂尔兰波再无花钱的满足感。

    他的心里破了个洞,漏着风,无人为他修补心扉。死亡让他原谅了麻生秋也生前的过错,也承认了自己做人的失败,他们的爱情终究是以伤痛大过甜蜜的形式留了下来。

    阿蒂尔兰波把横滨市的摩天轮强行买了下来。

    他让摩天轮全天免费。

    他想要摩天轮永远为自己和秋也旋转不息,承载着其他相爱的人,让人们铭记着秋也对他说过的承诺。

    事与愿违,横滨市的市民反而失去积极排队的乐趣,等人流量降低之后,阿蒂尔兰波仓促反应过来,调整回了之前自己和秋也约定的免费时间,其余时间正常收费营业。

    为此,港口黑手党的森鸥外嘲笑了阿蒂尔兰波,说对方没有学到秋也君的赚钱精髓。

    这件事不知怎么被阿蒂尔兰波知道了。

    森鸥外有幸单挑了超越者,并且躺进了医院过年。

    年初。

    一月十日,阿蒂尔兰波来到横滨市的墓园。

    这个刻骨铭心的生日,阿蒂尔兰波通常是不敢留太久。而这一次,他克服了对夜晚漫天烟花的恐惧,把自己藏在了亚空间的夹层里,蹲守着一个人。

    许多熟人们会来祭拜麻生秋也,摆放礼物。

    一波又一波的人来了,走了,纷纷避开了接近凌晨的时间点,最后是一只三花猫从墓碑上跳下,离开了墓园。

    烟花在他们的头顶上空绽放。

    麻生秋也死后,横滨市民每年都能看到这讽刺的烟花,内心嘀咕着是哪个大佬想出来的主意。

    阿蒂尔兰波无动于衷,讽刺也好,辱骂也好,他在最初或许会难过,无法抵御住外界的恶意。等他为了麻生秋也走遍世界后,他见到了更多悲惨的人,普通人的凄苦超过社会上层人的想象,他只是其中一个不幸的人。

    他在横滨市的墓园里等到了天明。

    想抓的人,没有来。

    对方仿佛知道这座墓就是一座意义不大的衣冠冢,放下了地狱一季之后,不再祭拜第二回。

    阿蒂尔兰波吐出白色的水雾,搓了搓手掌,金绿眼眸里的寒光收敛,似乎在可惜什么。

    历经这么多事,阿蒂尔兰波早已不是过去的自己。

    他学会了悲悯,也找回了冷酷。

    “真想见一见你询问秋也的过去。”

    麻生秋也,十六岁前记忆不全,感情有缺失。

    麻生秋也与兰堂就像是两个残缺的人,当一方变为健全的人之后,不健全的那人就惶恐着对方的离开。

    八年下来。

    麻生秋也为这个家庭,承担了多大的压力

    你崩溃了。

    我也因你的放弃而崩溃了。

    阿蒂尔兰波坐在衣冠冢前,双臂搂住了墓碑,黑发卷曲地落在后背上,却失去为他抚摸长发的手,未修剪的头发如同海底幽深的藻类一样盘绕在地面。

    “我恍惚感觉到你在我的身边,藏在人群里,每个人都像你,每个人又都不是你。”

    “你化作芸芸众生里的一员”

    “来陪我了吗”

    伦敦的街头,人们换上了冬装,用厚厚的衣物裹住自己,瑟缩地走在路上,冻红的脸颊和红鼻子成为了常见的模样。

    麻生秋也不经意间回头去看一个戴耳罩的欧洲青年。

    白色的毛绒耳罩吸引他的视线。

    奥斯卡王尔德拉了拉他的衣袖,习惯性地问道“那人有什么特别的吗”

    麻生秋也说道“没有。”

    麻生秋也又说道“只是想起了记忆中怕冷的人。”

    他低声感慨道。

    “温暖的季节,何时到来”

    半个月后,通过王秋经营多年的关系网,法国监狱、荷兰雇佣兵军团收到了跨国邮寄的保暖物品。

    送给监狱里的保罗魏尔伦的礼物为匿名。

    送给离家出走的阿蒂尔兰波的礼物写着假名你生气的爸爸。

    与此同时,文野世界的加布收到妈妈布置的家庭作业。

    给所有认识的人送新年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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