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筱语从浴室里面出来的时候带了一身的热气和玫瑰味的香气，粉红色的吸水毛巾围着发际线绕了一圈，打了个小结。
巴掌大的脸上五官很精致，皮肤白的发光。
蒋言盯了两秒，不自然地转移了视线。
唐筱语伸手搓了搓头顶上的毛巾，“你也快点进去洗吧。”
蒋言点了点头，向下掠过的目光瞬间在某处停顿了一下。
小姑娘身上的睡衣是薄棉的淡蓝色，这会儿因为举起手的缘故，衣服向上拉扯贴在了身上，某处浑圆的形状上有小小的凸起。
蒋言转开了视线。
唐筱语丝毫没有意识到蒋言的不自然，她把绑在头发上的干毛巾取了下来，侧着头，隔着毛巾搓了几下头发，再去浴室门口吹头发。
浴室里的水雾模糊了蒋言的视线，她右手掬了一捧水，扬到了自己的脸上。水流顺着眉骨，落到脸侧，汇聚到了下巴，再缠绵柔腻地滑到了锁骨处。
她伸手抹掉了脸上的水珠，脑子里却挥之不去刚刚小姑娘的那副模样。
带了点懵懂的诱惑。
她不得不承认，有点按捺不住的欲望在积压中掀起了一角。
若有若无的，撩动得心烦。
蒋言从浴室里边出来的时候，小姑娘正坐在床沿边抱着膝盖看电视剧。
茶桌上放着一包拆开的薯片。
唐筱语看见蒋言来了，立马指着桌上的零食，“香辣味的薯片，你要吃吗？”
蒋言目光尽量不在小姑娘的身上游移，随口答应着，“嗯。”
唐筱语愣了下，怎么洗个澡出来感觉整个人变得沉闷了？
她麻溜儿地勾起拖鞋，‘啪啪’地走到蒋言身侧，“是不是刚刚热水不够啊？”她懊恼地蹙起了眉头，“我应该少用点的。”
蒋言低眸看着小姑娘润泽的唇瓣，眼神闪烁，“热水够用。”
唐筱语扬起了脖子，猛地对上了蒋言深邃的眸子，仿佛要把人吸进去一般。
瞬间，她感觉到自己身上的血液流动的有点快。她立马低下头，吭哧着说，“…够就好。”
睡觉前，蒋言抓起被子抖了几下，才叫小姑娘上床。
唐筱语脱掉了拖鞋，手脚并用地爬上了柔软的大床，衣领往下兜，抛出了半片的春光，她自己却浑然不觉，噌噌地爬到了里侧，平躺着，舒服地吁了口气。
蒋言的脑子里还停留在刚刚的那一幕，浑圆白皙的……
她闭了闭眼睛，告诉自己要好好做个人。
房间里陷入了黑暗。
蒋言半瞌着眼眸，听到旁边小姑娘打了个哈欠的声音。突然想起了大衣兜里准备的红包，她翻身下床。
唐筱语眼眸泛着水光，转头看向她，“怎么了？”
蒋言摸索到放在桌子上的手机，摁亮了屏幕，走到了衣架子旁，伸手到兜里，掏出了一封鼓鼓囊囊的红包。
她回到了床上，说，“给小朋友的红包，祝新的一年快乐健康。”
唐筱语从床上坐了起来，借着些微的月光盯着那封红包，心里的感觉有点复杂。她抬起了眸子，撞入了对方含笑温柔的视线，愣了半晌。
蒋言低咳了一声，伸出手挠了挠后脑勺，“啧，是不是……有点少。我再去找找有没有现金。”
转身要下床的一瞬，被身后的人拉住了衣角。
唐筱语卷翘的睫毛微微抖动，娇小的身子在月光的笼罩下显得单薄，她小声地吸着鼻子，声音细细软软，“你怎么对我这么好呀？”
蒋言笑了下，“我给家里的小孩儿也都发了红包了，不差你一个。”
唐筱语拉着她衣角的手没松开，低声嘟囔，“我又不是小孩儿。”
蒋言嘴角扬起笑，“嗯，你是青春美少女。”
唐筱语被逗乐了，一只手捂着嘴角笑。
她的睡衣领子比较低，从床上爬起来的时候又没拉扯好，这会儿随着肩膀的起伏一抖一抖地往下掉，某处渐渐地呼之欲出。
蒋言撇开了视线，出声提醒，“衣服要掉了。”
唐筱语往自己的身上瞥了眼，心尖一颤，脸颊发红地把领子往上攥了攥。
空气流动的有点不自然。
蒋言舔了舔干燥的嘴角，说，“睡吧。”
唐筱语脸上的红晕还没褪下，乖巧地点了点头。
门外有人经过楼道，传来了些说话的声响。
唐筱语翻了个身，朝着蒋言的方向。
顺着窗外漏进来的些微光亮，她的视线绕过蒋言的额头、鼻子、嘴唇。
这人的唇瓣削薄，乍看起来整个人有点冷漠。
其实相处下来，蒋言这个人自然大方，温柔细致。
是比谁都更好的一个人。
她的视线定在蒋言的嘴唇上，没一会儿，意识逐渐打着晃，慢慢地闭上了眼眸。
蒋言听到身侧人的缱绻呼吸声，才睁开了眼睛。
转头，瞬时对上了唐筱语的鼻尖。
呼吸声缠绵地交织在了一起。
顿了会儿，她抬手轻轻覆在了小姑娘的眼睛上，那两片睫毛痒痒地扫在了她的手心。
她收回了手，平躺着，深呼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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