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
姜拟穿上睡衣,捋了捋散着的长发,现在的衣服都是厉叔带来,怕她在这里穿不习惯,之前她穿着江初给她准备的衣服,蹭的皮肤不舒服,白腻的肌肤常常蹭出红印出来。
她习惯穿柔软舒适的料子,换了粗糙的布料容易过敏。
她趿着拖鞋,打开卧室的门,走了一天的陆,身体发软,泡的太久头昏沉沉。
江初提着凉水走进来,见她洗好澡,说:“累了吧,早点休息。”
姜拟偶时在想是不是自己年纪大了,而她仅仅长她三岁,每天闲着还能累着,或许太过娇身冠养。
江初不觉疲倦,将她换洗的衣服收起来,放在盆里泡开。
姜拟蹲在地上陪着她,撑着下巴看她悉心给她洗衣服,眼珠子转了下,问:“初初,你对我这般,有需要什么,你都可以提出来。”
江初搓着衣服,说:“我什么都不缺,你对自己好一点就好。”
“我想了想,我也没什么可以报答你的,干脆我以身相许好了。”说完她便开始解衣服。
江初手里的衣服掉进水盆里,惊讶的语无伦次道:“你,你要做什么,别……住手,不要脱。”
“嗯?你不喜欢我报答你。”
“我什么都不要,你把衣服穿好。”这样成什么了,她们之间又不是做交易。
姜拟用手指点了点自己的下巴尖,寻思着:“你不要钱,不要我以身相处,又不要我帮你做事,那你到底想要我做什么呢。”
“我什么都不要你做,只要你在我身边就好了。”
姜拟看着她把衣服洗完晾干,满脑子想的是怎么把她诱惑拐上床。
“好了,睡觉吧。”江初甩了甩酸痛的手臂,她农活干习惯,免不了有些小毛病。
姜拟坐在床边,瞳仁瑰艳,娇嗔的笑唇微微勾出点弧度。
她伸出手指勾了勾:“过来初初。”
江初不知她要做什么,乖乖走了过去。
姜拟一把将她扯到床上,翻了个身压住,手轻轻抚着她的脸庞,嗓音低迷:“初初。”
她身上有一抹她没有闻过的香味,非常清郁。
江初心里跳了一下,目光赶紧撇开:“姜拟,你要干嘛,快下来,这样成什么样子。”
“我不要下来,我就要这样上你。”
“……”
“乖,你喜欢什么姿势,我们都来试试。你不会,我教你怎样?”
江初一听,头皮一阵发麻,赶紧从她怀里挣扎着逃离,她心慌意乱道:“姜拟,别这样,这……这样不好,你冷静点呀。”
姜拟握住她的手,江初的手心有点粗糙,手背细白,天生的肤色好,青色血管细细可见,她低头,唇瓣亲昵吻在她的手背。
“怎么,你害羞?”
“不,不是……”江初吓得赶紧从她怀里钻了出去,差点摔在地上,幸亏她身子稳住,没能摔下去。
姜拟脸色冷了,一脸不悦:“怎么,我碰你,你怕成这样?你口口声声喜欢我,不过是喜欢我的这张脸?”
江初心脏还在狂跳,她深深呼出口气,解释道:“不是这样,我只是……只是不想那么随意。”
她对待感情是很忠诚单纯。
不愿彼此的感情里掺杂了别的情绪。
她严阵以待的样子,让姜拟越看肾越凉,方才想好好宠幸她,没想到她动静那么大。
她直接上了床,拉上被子,说:“我不喜欢勉强,既然你不愿意,那就罢了。你快睡觉吧。”
江初知道她生气了,明明事情不是这样,她只是不想随随便便的对待她。
好像……方法错了。
第二天。
太阳刚升起半面天,姜拟坐在石凳上,帮江初剥葱。
她不喜欢葱味,平时吃菜,也不喜欢放葱,偏偏江初说放点葱入味。
刘妞妞悠闲自得的跑进院子,看见一边独自剥葱的女人,她走了过去,坐在椅子。
“哟,你在剥葱呢。”
姜拟抬眼,瞥了她一眼,不搭话。
“怎么啦,今天心情不太好呀。”
“你来做什么。”她敛眉,不愠不怒的问。
“无事不登三宝殿,肯定是有事情找你啦。”
“找我?”姜拟瞧着那摇晃的木脚,不知这把椅子还能撑多久。
“我说,你不会以为放个河灯就完事了吧。”
姜拟眉梢勾起一点弧度,“难不成还要做什么?对着月亮发誓还是站在河边学着你求神拜佛。”
刘妞妞低咳一声,被对方奚落的发窘,“什么嘛,我那是在祈祷。你个山洞走出来的女人,怎么懂我们村的礼仪。”
“哦?真是这样?”
“我告诉你,我们繁花村的规矩多着呢,喜欢初初,你得会点手工活,总不能做个吃软饭的女人。”
姜拟眉角一蹙:“?”
“你要给我绣花,串珠子,编织椅子。”
姜拟眼睛一抬,“绣花?我不会。”
“不会就要学啊,你连绣花都不会,是怎么被刘婆看上的。”
姜拟眯细了眼睛,将手里的葱当成刘妞妞捏成两半。
这个刘妞妞就是来找麻烦,让她绣花,她连针长什么样都没见过,绣个锤子的花。
“这样吧,你不会不碍事,以后跟着我学,我免费教你。”刘妞妞一脸学问高深的样子,抬了抬眼睛示意她,“为了初初,你总不能什么都不会吧。”
“我会开盘,管理……”
话没落下。
刘妞妞不爽的将带来的线跟针塞给她,道:“谁要你去开盘,别整些我没见过的盘子,给我绣花去!”
这胖墩子真是够讨厌……
姜拟嘴角微微凝出一点笑意,眼睛桃花剪水,美得勾人心弦。
她从她面前把那一团针线接过去,嗓音低软:“那麻烦你多多指教。”
姜拟第一次绣花,半个小时,才发现这玩意儿扎手扎的有点狠,这玩意儿有点废血。
刚绣了个四不像,手指都是针眼。
初初从河边回来,她抓了几条鱼,晚上留着红烧。
一回来便看见院子里低头绣花的两人,满脸疑惑,这气氛太诡谲。
姜拟何时这般心淡的跟刘妞妞一起做事。
她问:“在做什么?”
刘妞妞扬起一根绣花针,自鸣得意:“给你绣东西啊。”
“绣什么?”
“绣花。”
“……”
江初揉了揉脑袋,叹了口气:“妞妞,你不要三番五次的招惹姜拟。她对你没有恶意,而且她也不会绣花。”
“干嘛那么心疼她,我也是为她好嘛,除了一张漂亮的脸蛋一无是处,以后怎么生存。”
“那也不能刁难她。”
刘妞妞憋着气,瞪着她说:“初初你太袒护她了,我都能学会,为什么姜拟不能学,她总不能一直游手好闲,等你来养活吧。你是个女人,又不是男人,干嘛把自己搞的那么累。”
江初努了努嘴,不甘示弱道:“我不累,别说什么男人女人,我就要养她,我喜欢她,你管不着。”
“我,你竟然说这话,你脑子被驴踢了,你真是个恋爱脑!你会被她吃死!”
“妞妞,你不要再执着。”
“初初真讨厌!”刘妞妞憋着嘴,眼眶泛红,扔下线包跑走了。
姜拟从屋里走出来,打量僵冷的两人。太能折腾,这个刘妞妞,得不到的东西,非要不停休的缠着。
半夜。
江初乖乖巧睡在她身边,姜拟悄无声息的下床,继续老地方,走到外面树下。
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厉胡已经习惯半夜接到姜拟的电话。
“小姐,是否遇到什么事了?”
姜拟寻思着:“厉叔,你会绣花吗?”
厉胡正在刮胡子,听得一头雾水:“绣花?我听过江南刺绣名满天下,难道小姐想通了,不再刨豆豆,开始学苏绣。”
“我从小不懂什么苏绣,就想绣个荷花包。”
“这个……委实有点难。”
姜拟面无表情:“我限你三天把我教会。”
厉胡为难的说:“小姐,你这为难你厉叔了,我这辈子真没碰过绣花针。”
“这事,我只相信你。”姜拟说完,便挂了电话。
她要求做的事情,结果跟过程都很重要,尤其送给江初的礼物,必须精心准备。
“送给你,七夕的礼物。”
三天后。
江初在早晨收到一个刺绣荷包,上面绣着一张可爱的笑脸,旁边缀着桃花瓣,里面装的是桂花香。
她放在手心,探下鼻尖闻了闻,香味蔓延,清甜甘美。
“我这么努力,是不是该奖励一下。”姜拟睁着乌黑昳丽的眼睛,眼尾挑勾子般撩人。
江初抿唇,痴痴的低着脑袋凝住手里的荷包,轻声问:“你,要什么。”
姜拟点了点自己的嘴唇,“那,奖励这里。”
江初垂着眼睫毛,手指紧了紧。
她呼出口气,捏紧手里的荷包,踮起一点脚跟,仰头亲向她的唇。
姜拟顺着她靠近的姿势,低头主动贴上去,唇齿间溢出笑,轻轻吻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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