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凭你？”
听芈糖将“成神”二字说得如此轻飘飘，饶是内敛深沉如比比东也露出了一缕讥笑来。
“百级成神，谈何容易？”
“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只要有心——什么事情都是可能做到的。你不知道的东西，不意味着它就不存在了。比比东，归根究底还是你太骄傲。”芈糖饶有兴味地看着自己手心的诛心誓印记，意味深长道，“念在过往旧情的份上，我更希望你能有一个更好的结局。”
比比东哪里会将芈糖的话听进去？
哪怕眼前这个女人来历成迷、实力也让她忌惮，但她是比比东，是斗罗大陆武魂殿的教皇！
她的雄心壮志，她筹谋多年的计划，岂会因为芈糖几句似是而非的威胁就作罢？
顶多打起十二万分的警惕，警惕芈糖口中能克制她的神祇。
她更相信自己的实力还有武魂殿的势力。
“故作玄虚！”
哪怕是千道流那个老不死，他也无法阻拦如今的自己。
见比比东油泼不进，芈糖无奈笑笑。
唐晨这个老狗比没排面啊。
好歹也是跟千道流同时期的巅峰强者，结果比比东想了一圈都没有怀疑到他身上。
默认唐晨已经是个死人了？
这么想也不是没道理。
昊天宗被逼退隐、附属宗门散尽，唐晨都没有出面，不是陨落了还能是什么？不然以昊天宗祖传的护短和暴脾气，唐晨早就拎着昊天锤打上武魂殿，让武魂殿上下见识一下昊天之威。
“故作玄虚？你若这么想，我也不解释，反正你日后会明白。”她有些迫不及待想看到唐晨现身爆锤武魂殿，武魂殿上下目瞪口呆的表情了，“作为‘你’的朋友，我希望你能善始善终。”
斗罗大陆不乏优秀的女性，但这些女性中能与比比东比肩的，没有几个。她是骄傲的武魂殿教皇，拥有着顶尖的实力，站在权利的巅峰。如此耀眼的人，不该以那样的方式潦草收场。
“这就不用你操心了。”比比东冷笑，“哪怕是千道流也不敢说能拿我怎么样。”
芈糖算是明白了。
现在的比比东比十几年前的她固执。
“我知道你不会将我的话听进去，但还是要说——罗刹神不是什么善神，她求的是世间邪念，要的是战争，让整个世道都不安宁。斗罗大陆越乱，与她而言是越有利的。我也知道你很有野心，但实现野心的方式有很多种，而你选择的那条路恰恰是最容易掀起腥风血雨的。”
未必是比比东最想要走的路，但绝对是罗刹神最愿意看到的。
很难说比比东如今的所作所为是她自己内心所想，还是罗刹神念的影响。
她说完，比比东脸上的寒意更重。
但她的冷脸并没有持续太久。
一个人的出现打破了她和芈糖之间的平衡。
比比东今天要等的“贵客”，也是多年来首次主动约见她的“初恋”——大师，玉小刚。
“老师？”
站在芈糖身侧的唐三瞥见来人身份，面露惊愕。
在他看来，大师是最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
大师也很惊讶会在这里看到芈糖和唐三。
“七秀冕下。”他先给芈糖见礼，旋即才收敛情绪给比比东见礼，“教皇冕下。”
芈糖笑着对比比东道：“原来你要见的人是他啊。”
比比东脊背一僵，望着大师的目光瞬时流淌出几分复杂。
谁也不知道比比东收到大师邀请那一刻的心情。
万般情绪都糅杂成一句淡漠的询问。
“你来了……找我有什么事情？”
“嗯……有些事情想跟你谈谈。”
大师看向芈糖，问道：“七秀冕下可否避让一下？”
芈糖挥挥手：“行，你们慢慢叙旧，我也是无聊路过。”
拎着唐三离开将空间让给这对曾经的爱侣。
唐三走的时候还时不时回头，直到发顶被小姨拍了一下。
“小姨，老师跟教皇认识？”
芈糖点头：“嗯，他们以前是一对情侣。”
唐三惊得嘴巴微张。
他对武魂殿的存在已经有了深刻认知。
如此巨无霸的势力头领，居然跟大师恋爱过？
“那他们现在怎么……”
“当然是分手了呗。”
分手的原因没说，但唐三也脑补得出来——自家老师是一辈子都卡在29级的废武魂大魂师，但比比东不仅是教皇还是封号斗罗，真正的天之骄子。二者之间横隔着堪比天堑的距离。
这两人恋爱……
唐三实在是想象不出来。
不过——
“但……老师不是差点儿跟柳二龙老师结婚了？”
自家老师在某种意义上来说真是个“强者”。
谈恋爱的妹子都这么彪悍。
也不知道两段感情谁先谁后。
芈糖脚步一顿，诧异：“他跟柳二龙是堂兄妹，怎么可能差点儿结婚？”
唐三道：“这是老师跟我说的。”
当时他们一行人在天斗皇家学院碰了壁，便在院长弗兰德的建议下去了当时的蓝霸学院，见了他们的院长柳二龙。唐三敏锐注意到大师的情绪不对劲，上前询问才知道这段过往。
芈糖听后无语凝噎。
她总觉得这个大陆的妹子审美有些不太正常。
“爱情这种东西啊，果然很容易让人头昏脑涨不理智……”
唐三疑惑地“啊”了一声。
不明白自家小姨为何突然这么感慨。
芈糖反问他：“平心而论，不论是比比东还是柳二龙，你的老师配么？”
唐三忍不住替自家老师抱不平。
“小姨，老师也不差的。”
单纯以天赋实力衡量一个人，太不公平。
“我不是说你老师天赋不好或者别的而是他对感情的处理方式，我瞧不上。”大师是魂师之中难得的聪明人，芈糖自然欣赏他，“不可否认，他作为一个男人并不算合格的伴侣。”
“为什么？”
“因为没有一个女人会喜欢一个在感情上犹豫不决的男人，两个人的感情是不允许有第三人的存在的。若真心认定了一人，那就只看着那一人。一个优秀的前任就该像死了一样。”
唐三：“……”
芈糖道：“你的老师跟柳二龙旧情复燃的话，又招惹比比东做什么？若他这回是来找比比东复合的话，为何又待在蓝霸学院，也就是现在的史莱克学院，跟柳二龙走得那么近呢？”
唐三：“……”
芈糖又道：“倘若是你唐大哥，他不会给第二个对他有感觉的女人一点点希望的。”
这也是她欣赏唐昊的地方。
倘若唐昊跟玉小刚一个尿性，她会让对方尝尝雷电法王的威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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