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勒,熊猫居然不在这吗,那就请……什么情况?”鬼来也脸色微微一变,话还没来得及说完就一手撑在桥栏上,毫不犹豫地从桥上翻了下去。
就在他身体离开那座废弃石桥的那一瞬间,一棵树突然从桥洞下已经干涸的河道生长了出来。
树干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生长,并径直的从桥洞之下穿透了桥面,很快便长出了枝叶,而绿叶伴随着淡黄色的花骨朵迅速地挂满了整个枝头。
鬼来也不可思议地看向自己身后那棵突然冒出来的桂花树,心说再怎么着也不可能是这棵树埋伏了这么久,就为了吓他一次硬憋着不发芽吧?
而且这么大一棵,怎么看都不像能憋得住的树啊。
“老大,树干上好像有字,看着好像有点像梵文。”孟荷眼尖,一下子就发现了树干上的刻痕。
不过,她为什么总觉得这棵树有有点眼熟呢?
鬼来也闻言,两步上前轻轻地抚摸着树干上那类似野兽划出了的痕迹,他摇了摇头轻声道:“也不对,这好像也不是梵文啊?”
正当众人还在一脸惊奇地讨论那行字到底是什么字体或者符文的时候,吕辞卿随意地找了块较为干净的石头坐下,皱着眉头看向前方那棵茂盛到有些古怪的四季桂。
先前的那些怨灵是被鬼来也给吓得不敢吭声,但那个时候四周仍旧弥漫着浓郁的邪气,可就在这棵四季桂从土壤里生长出来的那一瞬间,不仅仅是九阳聚魂祭中的怨灵消散了,甚至是被镇压住的那个邪物似乎也不见了。
“怨气都消失了……这是个什么鬼的天然无公害超度法?不过,我他妈车还在桥上呢,靠,我租金还没退呢!”鬼来也仰头看着已经被树叶和树枝挡的严严实实的桥梁,整个人陷入了异常焦躁的状态。
众人听着他堪比怨灵的惨叫声,不禁露出了同情的表情。
半响,吕辞卿瞳孔猛地一缩,他突然看出了那行字到底是什么了,不是梵文更不是什么符文,而是一行歪歪扭扭丑的让人看不出的华夏字。
竹珩到此一游,耶 V
他低头用手抵住了自己的嘴角,让自己的笑容在这个时候显得没那么像幸灾乐祸一点。虽然这种做法不是很文明,但不得不说他们所长小爪子写出来的字……还是相当可爱的。
“那家伙总是这样,一声不吭的在角落嘲笑别人吗?”鬼来也面无表情地指着坐在远处石头上的吕辞卿,对着孟家两姐弟问道。
他都已经这么惨了,为什么还有人能笑得出来?
孟浪张了张嘴,刚想替自家老大辩解两句,就看到了龙击笃定地点头道:“对,他总是这样。”
鬼来也慢悠悠地拉了一下自己的黑袍的帽檐,看着吕辞卿的方向哼笑了声,轻声道:“哼,笑吧笑吧,早晚有一天把你家熊猫拐走。”
说罢他大步地走到了岸上,在一处角落里用手机扫了台看上去有些破旧的小黄车,随后对着众人潇洒地挥了挥手,踏着小黄车一路消失在众人的视线当中。
众人:“………………”
虽然那个人放狠话的样子看起来很潇洒,但他骑小黄车的身影,噗,真的有点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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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之后,孟浪挠了挠自己的头发纠结地打量着别墅花园的开口道:“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咱们家好像少了点啥。”
“喂,明明是多了一样非常非常明显的东西好吗!”孟荷扯了扯嘴角,呆滞地看着一旁不知道从何而来的水池。
整个池子用的瓷砖是黑白两色的,圆型池子的上方还有两个半圆形的小池子,这个喷泉的形状整体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圆滚滚的熊猫头。
竹珩突然从一棵树倒挂着探出了脑袋,随后乐呵呵地看着吕辞卿问道:“好看吗?”
吕辞卿看着原本种着一排四季桂的地方,如今变成了一个熊猫水池,很自然地伸手将他们的所长从树上摘了下来,“不错。”
竹珩乖乖地坐在他的怀里,一脸得意地看着自己搞出来的喷泉,虽然不知道这玩意到底怎么才能喷水,但起码看上去还是有模有样的嘛。
大不了之后聘请个可以喷水的妖怪,可以站在池子中间给他们表演。
“但所长今天是不是违背了上方的规则?您还记得在无任务时,不得擅自使用灵力或妖术这条准则吗?”吕辞卿看着怀里的竹珩轻声问道。
竹珩顿了一下,可怜巴巴地抬起头委屈道:“可是,可是我想早点看见你啊。”而且,那九阳聚魂祭下面镇着的,正好是他想要的东西。
吕辞卿抱着怀里的熊猫回到了屋内,这一次他并没有被这只老妖精轻易的迷惑了,而是严肃的问道:“那您知道违背规则是要扣月薪的吗?”
竹珩低头一脸茫然地啃着自己的小爪子,他不明白吕辞卿为什么突然对自己这么严肃,不就一个月的月薪吗,扣得还是他自己的又不是对方的呀?
竹珩不明白的,这个世界上有那么一些人,看到一大笔财富被无端的浪费,即便那些钱不是他们自己的,可他们也依然会产生心绞痛的感觉。
思索了一会后,他点了点头乖巧道:“我错了,那我下次不会了。”不会再让上方的那些家伙发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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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香刚进大门也一眼就发现花园里多了模样诡异的池子,他有些诧异地绕着那个池子走了两圈,好奇地冲着屋内喊道:“诶,咱们是要自己养鱼了吗?”
竹珩挂在水晶竹子吊灯上晃荡着自己的脚丫子,听到沉香的话后轻哼了声,心道:“果然是个小孩子,连喷泉都看不出来,一点情调都没有。”
不过等那小蜘蛛回来他得好好说一下了,这吊灯都没擦干净啊,有灰。
孟荷让灯闪得难受,忍无可忍地起身走到了电灯开关的位置前,温柔的劝道:“所长,你等我把灯关了再荡吧,不然晃着眼睛有点疼。”
竹珩闻言,立刻从吊灯灯上跳了下来,然后吧唧一下在地面上摔成了一块熊饼。
两秒后,他淡定地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道:“别关灯,我下来就是了。”
他还挺喜欢这个亮晶晶的吊灯,如果不是吕辞卿说白天开着无用还耗电,他恨不得就一直将它亮着。
……
“既然话已经传到了,那小妖就先行告退了。”万丰雪笑眯眯地冲着白骨夫人行了一礼,转身淡定地离开了。
白骨夫人坐在办公椅上,紧紧地握着椅子一旁的扶手,不锈钢的材质已经被她捏得有些弯曲变型了,但饶是如此也不能让她此刻的怒火降低半分。
她闭上了已经染上了猩红色的眼睛,用力地深吸了一口气,强压下了自己心中的暴虐。
半响后,白骨夫人睁开了眼睛,再也忍无可忍地用力拍了一下桌面,“好,好一个炎黄事务所!”
昂贵的办公桌因为这一掌逐渐出现了几道裂痕,但这种发泄的方式除了费钱之外,并没有任何意义。
先前那个人的声音,仍在她脑海里转悠。
“我们所长说,希望您三日之内亲手将凤凰画卷到炎黄事务所,否则……请您后果自负。”
半响后,白骨夫人硬扯出了一抹有些狰狞的笑容,“好,既然如此,那三日之后我便去会会你们。”
“白夫人,我回……”龙击刚打开门就看到自家所长狰狞的表情,他顿了一下,默默地将门又关上了。
三秒之后,他又一次欢快地拉开了办公室的门,若无其事地继续喊道:“白夫人,我回来了!”
白骨夫人闻言也露出一个甜美的笑容,站起身来温柔的对他道:“太好了,小鸡!今天真是辛苦你了。”
龙击见状,在心里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心说又要开启演技派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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