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呦呦对这盆花也没有什么打算,想着走一步算一步好了,到时候怎么卖,怎么定价,全看缘分。
现在重要的是她有钱了!突然变成有钱人,白呦呦再也不用花钱束手束脚了,当天晚上她就去了一趟商场,把该置办的东西都置办全了,还顺带买了些糖果点心带给王姐家的小儿子。
这些天王姐帮了她不少忙,白呦呦总得表示表示。
王姐收的东西心里也高兴,不过嘴上却还责怪白呦呦太生分了:“大家都是街坊邻居的,该帮一把就帮一把,哪里还要你特地买东西送过来的?你也不容易,家里又没爸妈帮衬着,买这么贵的东西做什么,这不是浪费吗?”
“不贵,昨天赚了点钱。”
王姐又念叨上了:“你们现在的年轻人就是这样,赚了点钱就得把它花掉。哪能这么过日子呢?钱啊,都是省出来的。”
“知道知道,下回我肯定省着花行了吧?”
王姐笑了一声,也就没有再推辞了,只说:“下次可不要再这样见外了。”
白呦呦又问:“对了王姐,这附近有没有什么房子可以租的?我店里的隔间实在是太小了,人在里头住着都住不开。”
“行,我帮你打听打听。不过这地方能租的房子不多,便宜的呢住的肯定不大舒服,能让你住的舒服的租金肯定都不便宜。”
白呦呦想了想自己刚得的十五万,虽然对于很多人来说这点钱不算什么,可是对于一穷二白的白呦呦来说这就是一笔巨款了,身上揣着这么一笔巨款她心也不虚,所以很有底气地回了一句:“我手里还剩下一点钱,租个稍微好一点的吧。”
王姐也盼着她这样说。主要是好一点的房子住着安全,要是太简陋的地方,碰到了什么糟心事哭都没地方哭去。呦呦这丫头长的有那么好看,可不是得小心一些。
租房的事情交给了王姐,白呦呦也就不着急了。王姐是个热心肠的人,虽然有时候话多了一点,可也没有什么坏心眼儿,平常最喜欢包揽街坊邻居的大小事。
她回了花店之后就开始准备装修的事了。像王姐说的那样,白呦呦打算把里面的那面墙换成玻璃的,门也换成玻璃门。这样一来里头能亮一点,二来,外面的人也能一眼看出店里有哪些花。
说做就做,刚好这条胡同里面有一个装修师傅,白呦呦打听了一下听说这个老师傅手艺不错,就付了定金,把这件事情交给他了。
今天的生意肯定是没有昨天的好。说到底还是胡同这边人实在是太少了,拆迁拆走了一大半,剩下的一大半里面多的是老年人,逛街的人不多,逛花店的人就更少了,也就中午的时候卖了一个小盆栽。白呦呦本来以为今天一天的生意只能这样了,谁想到到了下午,她的花店里头突然来了一群人。
白呦呦看到里面的沈清,还愣了一下。
沈清自己反而大大咧咧的,小声跟她说:“老板娘,我给你介绍生意了。你放心,我没跟她们说你是谁。”
说完,她又冲着自己那群小姐妹吆喝:“你们只管挑,回头我来付钱。”
另外几个也不客气,她们刚进来的时候就看到货架上有不少好看的吊兰,现在正围在一块儿打算比一比那个最好看。
白呦呦看到她们手里拿的都是贵的,对着沈清的态度瞬间热情了许多。
这姑娘不仅是条大鱼,还是条能长长久久的大鱼啊!
她想到昨天沈清找沈夫人眼前的样子,笑问:“我还没想到沈大小姐这么有钱?”
沈清不好意思道:“嗨,这不是昨天晚上回家,我妈又给了我不少零花钱吗?为了奖励我从你这买到的那盆花。这花虽然没有送出去,但是我妈已经预料到当天一定可以脚踢二房,狠狠地给大房挣一回脸了。”
白呦呦昨天看到沈清的时候以为她是个高冷的人,没想到这人还是个自来熟。她们俩这才见第二次,沈清就已经跟她吐槽家里的事了。
沈清说完了自家头的事,就开始打听白呦呦的了。
这才是她的主要目的。
昨天她妈不让他问,沈清晚上回家就自己找人打听了一下,结果越打听越觉得这件事情有意思极了。要是她妈不说的话,沈清是绝对想不到白欣然竟然真的不是亲生的。以往她们也不是没有见过面,只是每次见面对方都被白亦扬护的好好的,那样子跟亲妹妹也没什么差别了,更别说白总天天在白欣然身上砸钱,又是投资拍剧又是投资拍电影的,宝贝成这样竟然还不是亲生的,那白夫人怕不是脑子有坑吧?
至于封家,沈清能打听到的事情就更有限了。
封家不是白家能比的,那可是顶级豪门世家。当初封老先生去世、年仅二十的封序手掌大权的时候,外界不是没传过封家要倒的消息,隔三差五的就说要倒闭破产,结果封氏愣是一路走到了现在,不仅没有破产,反而把生意做到海外去了。一晃九年过去,如今海市已经没有哪家能跟封氏抗衡了。
只是封氏的新闻并不多,尤其是封序的新闻更是少之又少,沈清从前只知道封序结了婚,可对方是谁封氏却一直都没有对外宣称,封家也没有在任何一个公开场合让封太太露面。直到上回的慈善晚宴。
头一回代表封氏出门应酬,结果还变成了这样,沈清也开始同情白呦呦了。
“你跟封家真的彻底断了?”
白呦呦也没隐瞒,这种事情本来就没有什么好隐瞒的,更何况对方也没有抱着什么看好戏的心思:“断了,彻底断了。”
“离婚了?”
“差不多吧。”
“什么叫差不多啊,那可是封总啊,你都不知道外面有多少人羡慕你能嫁进封家。结果你就这么不明不白地离婚了?”
“什么不明不白,我们是签了离婚协议书的。”
“那封总那边呢?”沈清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么心态,一方面觉得封序签了挺好,这样的男人是个人都想嫁;可另一方面又觉得如,果封总真签了还把老板娘扫地出门,是不是有点太渣了?
白呦呦耸了耸肩膀:“不知道,说不定这事就是他出的主意,人家早就签了。”
这事还真是白呦呦想差了,封序对自家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事发几天后,方盛兰才给儿子打了一通电话,她儿子忙,没接,是助理接的。
说实话,在周明接下电话的那一刻方盛兰都松了一口气,这事毕竟是她私自出的主意,方盛兰也不知道儿子听到这个消息会是个什么反应。
晚上回酒店后,周明提了两句明天的行程之后,诡异地停顿了一下。
封序抬头:“还有别的事?”
周明干笑一声:“老夫人刚刚打了电话过来,说夫人在外面又闹出了一桩丑事,老夫人为了顾及封家的名声,已经让夫人签了离婚协议书了。”
封序扯下了领带,语气沙哑:“又干了什么蠢事?”
“好像是陷害白小姐被发现了,当时还围了不少人,都是海市里面有头有脸的人,老夫人说,封家丢不起这个人。”
封序冷笑一声,他对自己这个名义上的妻子没有一点好感,当初跟她结婚是迫于无奈。婚后对方隔三岔五地折腾,封序早就烦了,只是他最近忙得很,没空搭理她,也懒得管她的事:“这事回去再说。”
“可是老夫人急着让您签字,还说要把离婚协议书给寄过来。”
封序轻飘飘地看了他一眼。
周明立马感受到了压力,连忙收了话再不敢多说一句,他心里也开始后悔,早知道不帮老夫人带话了。老板这两天忙,脾气本来就不大好,他干嘛还要上去捋虎须呢?
封序这边的事白呦呦可不知道,她正忙着招呼生意。
沈清带过来的几个也都是不缺钱的,本来她们也没把这个花店当一回事,结果进来看过之后却什么都想卖,什么都想带回去。
白呦呦店里的东西本来也不多,被她们搜刮了一阵之后,更是少得可怜了。
“老板娘,下回你可要多进一点盆栽。”沈清跟她说。
白呦呦也点了点头。
确实要多进点东西,这店里的存货已经少了一半儿了,她明天就去进货。
沈清这群人来得快去得也快,扫荡了花店之后没多久就走了。只有沈清慢了一步,还找白呦呦要了电话。
“明天就是我爷爷八十大寿了啊,你要不要过去?”
“不去了。”白呦呦想都没想就拒绝了。她现在什么名声自己也知道,去了那边不是自取其辱吗?
沈清也没强求,只说:“那我寿宴过后再给你打电话啊,这回你的花肯定能名震四方,说不定还有许多人要到你这里来买花呢,存货可要备好了。”
白呦呦被她说得心里一动,真有人过来买花吗,那她要不要先准备着?
第二天,沈家老爷子的八十大寿如约而至。沈家虽然这两年开始走下坡路,但是沈老爷子的名头还是挺好用的,商界的那些人也愿意给沈老爷子面子,就连方盛兰都过来了。
她过来是纯粹出于无聊,讨人嫌的儿媳妇被赶出去了之后,方盛兰待在老宅也没有什么事情做,这不,接到沈家的喜帖之后她就过来看看了。
沈家二房准备了这么久就是为了在今天的寿宴上表孝心,正好现在人来齐了,二房的沈长风正要让人将寿礼抬上来,就看到大房先他们一步,已经搬了一个东西过来了。
沈长风压下动作,行,大房愿意自讨没趣,就让他们先上吧,待会儿他再让人打脸。
沈长云带着自己的妻子走了出来,沈清嘴甜,上去就说:“爷爷,你快过来看看我们给您准备的寿礼,保准您没见过。”
沈长风冷笑一声,老爷子什么没见过,这大房的人就是没见识。
沈老爷子虽然也没什么期待,不过今天是寿宴,大房的脸面还是要给的,所以他还是杵着拐杖,亲自走过去将那红布给掀开了。
怎料布一揭开,人群里立马传出阵阵惊叹。
沈老爷子心中也好奇起来,低头一看,却瞬间摒住了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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