虐待俘虏是木叶的传统,没准还是整个忍界的传统。
被关在小黑屋里的越简言颓废的想着。三代你知不知道这样幽暗的环境是会吓坏小孩子的。
小黑屋不负其名,很小,很黑,只放了一张长桌和两把椅子,看着像暗部审讯犯人的地方。越简言坐在里头,对面是一个戴着鸽脸面具看管他的暗部。
都已经是合作伙伴了还要像犯人一样对待他,三代还真是的。他看着就这么不值得相信嘛。好吧,确实有点。越简言在心里不确定的额想。
把椅子往前挪挪,找了个舒服点的姿势趴在桌子上盯着对面的暗部。大有敌不动我不动的架势。
奈何对手段位太高,半天下来就坚持不住了。算算时间晚饭时间早过了,结果别说饭了,连口水都没看见。三代这是打算将虐待进行到底的节奏。
没暗部的本事的越简言甘拜下风,在口袋里摸索一会儿,掏出两颗——六味地黄丸。
嘿嘿嘿,幸亏小生机智,留了两颗兵粮丸。现在正好用来应急。说起来,来木叶吃的第一餐居然不是传说中的一乐拉面而是兵粮丸,这么憋屈的事情都够记一辈子了。
在无限的怨念中越简言靠着两颗兵粮丸□□的挺过了一个星期。搞得他都开始怀疑暗部到底是不是人了。那个鸟脸,就是负责看着他的那个暗部。一个星期,整整一个星期都坐在那,动都没动过!
壮士,给您跪了。
兵粮丸吃完了,现在越简言更愁的是明天三代要是还不给他送饭那要怎么办。一哭二闹三上吊不知道有没有用。看了看自己的小身板,反正□□术是用不上的。
好在宅男没等到第二天为了口吃的卖掉节操,他就被带出了小黑屋。
等到再次出现在大厅的时候,他悬着的一颗心才放下。天知道他其实是有多怕三代一个不放心就把他扔到拷问部去酱酱酿酿了。不管他表现的有多成竹在胸,纸老虎就是纸老虎,在大棒面前准保就露馅了。
不过现在连朔茂都来了,事情差不多就解决了吧。说起来能在木叶白牙的刀下保住小命,他应该是第一人吧,想想还有点小激动呢。
“一色在想什么?一直盯着朔茂看?”三代问道。
“没什麽。”摸着自己一头银毛的宅男一本正经的说道。“只是在思考自己作为朔茂大人私生子的概率到底有多大。”
“……”三代。
“……”旗木朔茂。现在反悔放弃这个任务还来得及嘛。这种人带回家想想都不安全。
事实上这确实是越简言的肺腑之言。他也一直搞不懂自己这头银毛到底什么情况。便宜父母一个黑毛一个红毛,怎么看也不像是能生出个银毛的组合。除了基因突变也就只剩偷汉子这个选项了。
可是偷汉子的话,全村都没有一个银毛的,难道是出村偷的?想想那个方圆几里都找不到别村的地方,他那个便宜妈为了偷汉子也是蛮拼的。
“呵呵,一色啊,以后朔茂就是你的监护人了。”在迷之尴尬中,还是三代再次打破了沉默。“以后你就要去旗木宅和朔茂一起生活了。”
“我叫旗木一色。朔茂大人,初次见面,以后请多多指教。”
看着眼前故作乖巧的孩子,朔茂眼角微不可查的抽了抽。
果然刚才就不应该真的信了三代,做这小鬼的监护人。还初次见面,眼瞎了才和你初次见面。“走吧。”
没什麽长篇大论,几句公式化的对话就决定了宅男在木叶的生活。
等着一大一小两只银毛渐渐走远,三代拿起烟都抽了口。回想起七天前的那次对话。“也不知道这个决定是对是错。唉~”沉重的叹息同烟雾般回荡在空旷的大厅里久久不曾消散。
“居然还在真敢跟我回去,那天的事情全都忘了?”出了火影大楼,旗木朔茂脸色不善的说。
“那天?”一色个子太矮,退了两步才勉强看见朔茂的脸。不太美丽的脸色看的他脖子后面凉飕飕的。
是指的自己抹了他一脸鼻涕的那次吗?堂堂的木叶白牙应该不会为了这点小事计较的……吧?嗯,肯定的!大不了……大不了自己再给他抹回去吗!小生脸皮这么厚,为了小命不介意的。
“朔茂大人指的是屠村的事情吗?”仔细想想还是这个比较靠谱一点。
说起来怎么可能会忘了。
他长了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见到那么多的生命消失在自己面前,就算这么多天过去了,闭上眼睛还是不由自主的会浮现出尸横遍野的画面,除了害怕之外,还有点恶心。
“不怕我杀了你?”
“为什么要怕?”
“哦,那你的手为什么一直在抖。”
“是嘛。”一色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双手,确实抖的和犯了帕金森一样。一梗脖子,十分肯定的说。“饿得!”都十来天没吃过饭了好不好!那兵粮丸只能保证饿不死,但是胃里没东西的感觉真的太遭了。
“呵呵。”朔茂笑着他的嘴硬。
“认真说起来,我怕的也只是那些死人罢了,而不是杀死他们的人。”帕金森也没什么,抖着抖着就会习惯的。“我可是要成为像朔茂大人一样厉害的忍者,害怕杀人之人的话岂不可笑。”他歪着头反问朔茂,表情纯良。“朔茂大人会怕自己杀人太多吗?”如果眼里的戏虐没那么重就更好了。
“而且……”一色咧着嘴露出两颗闪闪的小虎牙。不是笑,却比笑还难看。“火影大人是不会让你杀了我的。”
“呵,有趣。”朔茂说着拎起来一色的衣领。“小鬼,回家了。”
“啪!”他有些诧异的看着拍掉自己手的小鬼。几个意思?反天了?
“不用你拎着。”
“喂……”
“我自己会走。”反正也在木叶定居下来了,不用像路上一样再看他脸色,一色十分有骨气的头也不回的大步往前走。
小生打了木叶白牙,小生就是如此霸气的汉子!
“唉~”朔茂一手扶额一手再次把一色给拎了起来。两只小短腿在空中扑腾两下也没能像刚才那样挣脱了。
“我说小鬼,你知道自己在往哪走吗?我家在那边呢。”他指着东南方说道,而刚才一色正大步往北走。
“……等以后有了实力,我一定要把碰过我衣领的人的手全给剁了!”
“好,我等着。”说着还晃了两下。
“……”混蛋,听起来就没放在心上吗!还有,别晃了,妈蛋小生要吐了!
“呃,这就是朔茂大人的家吗?”
“怎么,你嫌弃?”嫌弃的话就赶紧去找三代换一家吧,不想养你。
“不是。”一色否认。“我只是没想到朔茂大人的家会这么雅致。”
确实,不是他想象中那种公寓或者日向家那样厚重深沉的大宅院。身处比较偏僻的旗木宅很大,却没有大家族的那种压抑感。没有沉重的木门和高高的围墙,推开木制的围栏,是一条铺着青石的小道,两边错落的种着许多郁郁葱葱的树,大多是他不认识的品种。有几棵花树已经快开败了,微风吹过,花瓣飘零而落,在地上铺了一层多色的地毯。路的尽头是一条小河,午后昏黄的日光洒在小河上,如同时闪耀的金粉,为在河里畅游的小鱼平添了几分美丽。河的后面就是主屋。那是个有着浓浓江户风情的建筑,开放式的房屋,沉静,优雅。小桥,流水,人家。
像幅画一样,美的让人陶醉。
一色突然有些后悔了。
“朔茂大人有个很好的妻子呢。”那一定是个恬静的,如水一般温柔的女子。会每天清晨微笑着送着丈夫和儿子出门,会准备好丰盛的晚餐等着他们回家。会关心丈夫的工作是否顺利,儿子在学校和朋友相处的是不是愉快。
美好的让人落泪。毕竟,这是他曾经拥有过的,却亲手毁了的生活。
“是啊,我也觉得她真的是很好的妻子。”朔茂说道。
= =我去,这话说的,一点都不知道谦虚啊。听这话一色有些沉重的心情顿时没了。本来想吐槽一下他的,可是这语气又有点奇怪。太过平静了吧,说这话的时候不是应该是特别骄傲和自豪的嘛。
桥…桥的麻袋!一色突然想起了一种可能。
生孩子,死老婆。摊上这两件事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哦。一色十分阴暗的在心里想着。
过了小桥还没来得及打量一下房子,就从屋子里走出来一个女人。
一色觉得自己脆弱的心灵受到了沉重的打击。不是因为他的推测错误,而是……
一色仰着头佩服的看着白牙,就算是天生的面瘫,那表情也能用惨不忍睹来形容。
那个女人年轻的时候也许确实有着不错的姿色。可现在也只能用邻家大妈四个字形容了。虽说古话说的好,女大三抱金砖。不过日本也流行这句话吗?说起来朔茂你是穷疯了才抱了一堆金砖回家吧。
噫~口味真重。该说真不愧是连三忍都要敬佩三分的男人嘛,这口味连自来也都要甘拜下风好不啦。
“旗木上忍你回来了啊。我得回去给我家那臭小子准备晚饭了。孩子刚刚才睡着,不去打扰的话应该不会太快醒。如果有什么应付不来的,你也可以去找我。”
咦,还真是邻家大妈啊。一色有些失望。少了一个可以嘲笑朔茂的地方。
“帮忙照顾卡卡西的事情,真是太麻烦您了。”
“其实也没什么麻烦的,卡卡西是个很乖巧的孩子。我就先回去了。咦,这个孩子……”准备出门的大妈看见朔茂身后站着的一色,笑的和蔼的脸顿时垮了。“旗木上忍,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
“~~( ﹁ ﹁ ) ~~~”看我正经的眼神。大妈的眼神明显误会什么嘛。接下来的台词绝壁是‘老婆才刚去世,就把藏在外面的私生子给领回了家。这样做就不怕寒了九泉之下的老婆的心吗?’之类训斥渣男的话。
“……”被渣男的旗木朔茂。臭小鬼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啊!
哦,原来是把心里的吐槽给说出来了啊。一色低头不去看眼里已经冒火了的朔茂。他真的不是故意的,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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