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受苦

    昊雪立马说道“是她不近人情, 不关你的事。”

    刚刚往回走了两步的夜生兰,此时还没有完全离开,听到这话头顶缓缓打出一个问号, 转过头来看了两人一眼, 就见到昊雪脸上没有半分羞愧, 而阿叶的表情, 却颇有些耐人寻味。

    就是那种, 只看了一眼,就会让人升起许多不适的表情。

    夜生兰一时没想明白, 如今孟惊蛰醒过来,证明她先前对阿叶的那些猜测全是无端揣测, 心下正是愧疚的时候, 见到这样的表情, 也没有太多想法, 只是暗暗压下。

    她转而又想到了什么,便又冷着一张脸折返回来。

    昊雪见她如此,立马说道“你本就是不通人情,难道你还不认”

    夜生兰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问道“龙吟剑呢”

    当时她和龙吟剑同时被禁魔粉攻击, 龙吟剑被昊雪拿了回去。

    这一拿,便再也没见到它的踪影。

    昊雪面上闪过一丝心虚, 但很快就说道“孟惊蛰都醒过来了, 你还一心想着这把剑干什么我劝你一句, 别人的东西, 不要乱动心思。”

    夜生兰闻言多看了他一眼, 也不知自己第几遍解释道“我对龙吟剑从来都没有心思, 反倒是你, 一直觊觎着它。”

    昊雪自然不肯承认。

    一旁的阿叶又说道“神剑早已认主,既然孟公子醒了过来,那自然是要回到他的身边。”

    昊雪闻言立马看了她一眼,阿叶立马给了他一个放心的眼神。

    夜生兰微微一顿,神剑认主之后想要改换,要么主人身死,要么神剑自己改换门庭。

    而按照龙吟剑的脾性,听自是不会改换门庭,既然如此,无论这些人如何拦着龙吟剑,最终它都要回到孟惊蛰身边。

    “夜姐姐,孟公子既然已经醒过来了,多则三天,迟则半月,我们便要去山上一探究竟,这段时间,你还是多做准备为好。”阿叶劝道,全似是一副为了她好的样子。

    对于进山之事,三人先前便达成了共识,因而此时夜生兰也没有太多意外,只是心底还是忍不住犯嘀咕。

    孟惊蛰在黑漆漆的瓶子里,浑身已经被压缩到了极致,他倒是很想冲出去,但任凭他想尽办法,都无法冲破瓶子的阻碍。

    反而是忽然一阵剧痛袭来。

    孟惊蛰只觉得自己的神识,像是被人在用千针刺穿一般疼痛。

    而外间,那个带着烫金面具的男人,此时手里正拿着一枚黑色储物戒。

    这戒指的主人,正是如今正在受苦的那一个。

    面具男人修为高深,也不知甩了孟惊蛰多远,因而上面孟惊蛰的印记,他自是轻而易举,便能抹的一干二净。

    失去了主人神识的储物戒,立时变成了一个任人宰割的存在,里面的东西一览无余。

    面具男人只看了一眼,脸上便立马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

    “静和倒是收了个好徒弟,给我省了不少事。”面具男人轻声感慨。

    只是继续往下翻,他却没有找到他想要的东西。

    那些在旁人看来有无数好东西的储物戒,在男人眼中也只是一般,将几个关键东西拿出来后,男人将储物戒随手扔到了一遍。

    原本在瓶子里默默忍受疼痛的孟惊蛰,忽然感觉到身上一轻,意识骤然被伸展开来,恍惚间,觉得如拨云见雾一般。

    但很快,他便见到了那张十分熟悉的烫金面具。

    “说,阴阳珠呢”面具男人沉声问道。

    孟惊蛰先是一愣,很快就开始回想,自己上一次听到这三个字是在哪里。

    “孟二爷在进入阴阳墓之前就遗失了阴阳珠,我虽姓孟,但并非西洲孟氏,如何能知这件西洲重宝的下落”孟惊蛰一口气说道。

    这些都是能查得到的消息,说出来他也不觉得是在屈服。

    面具男人轻笑一声,说道“你非西洲孟氏”

    孟惊蛰被他笑得发慌。

    “你不是西洲孟氏,那为何要姓孟”

    孟惊蛰立马露出匪夷所思的神情,说道“天下又不是只有西洲孟氏,还有旁处的孟家,难道你连这个都不知道吗”

    孟惊蛰说完,死死的盯着系统刷新的界面,想要通过这句他自以为阴阳怪气十足的话,查探出面具男人的身份。

    可是,系统毫无反应。

    孟惊蛰心下暗自惊奇,只道还是自己阴阳怪气的功力不够强。

    面具男人冷笑,说道“你的身世来历,本座比你更清楚。”

    “是吗那你告诉我呀。”孟惊蛰理所当然的说道。

    面具男人一顿,紧接着便说道“你是西洲孟氏盼了几百年的嫡枝男丁。”

    孟惊蛰

    “这个我真的不知道呢,您也是孟家人吗所以才会比孟家人都清楚。”

    面具男人虽然觉得孟惊蛰说话奇怪,但还是没有给他阴阳值,而是说道“阴阳珠本是顾家之物,被西洲孟氏占据,如今到你手里,也算是对两家都有了一个交代。”

    孟惊蛰此时别的不觉得,只觉得这位面具大佬脾气挺好,看起来牛逼轰轰的,但却没用什么折磨人的手段,而是一直在这里好声好气的跟他聊天。

    孟惊蛰甚至想着,难道是因为大佬脾气太好了,所以才会连半点阴阳值都不

    “你别是被人骗了吧我真的没有阴阳珠。”孟惊蛰否认。

    面具男人眼神坚定,说道“阴阳珠除了在你身上,别无二处。”

    孟惊蛰还想否认。

    面具男人继续说道“你既是西洲孟氏之子,也是顾氏最后的血脉,或者,我该叫你,顾惊蛰”

    孟惊蛰听了心下一惊。

    他确实不是一开始就姓孟,而是在顾芸娘收养了孟小甜之后,兄妹俩一起改成孟姓。

    对于此举,原本孟惊蛰没有半点疑心,此时他心下忍不住开始想着,难道这一切都是如这人所说吗

    面具男人接着说道“孟二是个多情种,明知道顾芸娘接近他是为了阴阳珠,他竟然也直接给了。”

    “这件神器之王,就被他这样轻易舍了出来,如此大方,不愧是西洲孟氏。”面具男人讥讽道。

    孟惊蛰的关注点却落在了那四个字上“神器之王”

    他心下想着,龙吟剑也是神器,它知不知道神器中还有一个王呢

    若是它知道,按照它那个臭脾气,会认同这个王吗

    面具男人没有解释这一点,而是继续说道“顾芸娘身上没有阴阳珠,孟小甜身上也没有,那一定在你身上。”

    孟惊蛰听了这话,先是一愣,但三秒过后,他突然反应了过来,开始激烈挣扎。

    “你就是杀了我母亲的人你又对我妹妹做了什么”

    男人能说出这样的话,既表明他对顾芸娘的死负责任,也表明他早就查探过孟小甜。

    而能够让他这样细细查探的,自然是如现在这般,才能说得出那样的话。

    面具男人轻笑一声,说道“别多想,我只是和她们随意接触了一下。”

    孟惊蛰又开始挣扎,但很快,就被镇压下来。

    “所以,为了你这个没有半点血缘关系的妹妹,现在可以拿出阴阳珠了吗”面具男人问道。

    “我不知道。”孟惊蛰又说道“孟小甜只是个修为低下的普通人,她不会影响到你,你放了她。”

    “听起来很有道理呢。”面具男人轻轻点头,似是在认真思考孟惊蛰的提议一般。

    孟惊蛰心下一松。

    但面具男人紧接着又说道“可是,斩草不除根,真的让人很难受呢。”

    孟惊蛰的心又提了起来,说道“她连元神都不全,就是一个最没用的修仙者,而你这样在修仙界和魔界来去自如的人物,难道还会怕她这样的人吗”

    孟惊蛰特意提到在两界中来去自如,就是想看看面具男人的反应。

    面具男人却十分谨慎,说道“两界来去自如,本座觉得,真正来去自如的人,应该是你吧”

    来去自如,自然不是指单纯的往来,还有魔气与灵气的自由切换,孟惊蛰本以为自己挖坑顺利,却没想到这男人如此警觉,竟是半天都没有落入圈中。

    面具男人又笑了笑,朝着孟惊蛰说道“元神不全怎么会元神不全呢”

    “我也不知。”孟惊蛰提起这事,心中便是忍不住担忧。

    面具男人手里把玩着一枚金玉石,笑着说道“难怪你有这个东西呢。”

    “金玉石你为何能识得金玉石”孟惊蛰大惊。

    面具男人望着金玉石,像是在欣赏什么杰作一般,说道“你不知你妹妹为何元神不全,本座倒是略知一二呢。”

    孟惊蛰不过半秒钟,再度挣扎了起来,说道“是你,这都是你下的手”

    面具男人轻笑,说道“你果然是最聪明的。”

    孟惊蛰立时觉得荒诞,杀了母亲的凶手,和害了妹妹的凶手,居然是同一个人。

    他此时虽然满心仇恨,但却依旧在努力回想,想要从过往的蛛丝马迹中,找到这男人身份的蛛丝马迹。

    孟惊蛰隐隐觉得自己抓到了什么,但那感觉转瞬即逝。

    面具男人接着说道“本座陪你玩耍了这么久,也够给面子了,可你还是这般不识抬举,不肯交出阴阳珠。”

    孟惊蛰也不知第几遍解释“我真不知阴阳珠的下落。”

    顿了顿,他又补充道“若是能用阴阳珠交换妹妹,我定会毫不犹豫,可我真的没有。”

    阴阳珠虽然听起来十分厉害,但孟惊蛰更加在乎孟小甜的安危,若是真有这样的可能,他确实会做出这样的决定。

    但面具男人脸上却没有半分不信,而是说道“归根到底,你还是不舍得这件神器。”

    孟惊蛰立马说道“神器毕竟只是死物,若是能用它换到一个大活人,我为何不愿意只是我当真不知。”

    面具男人眼神有一瞬间恍惚,但很快,又变为坚定,呵斥道“狡辩贪婪”

    孟惊蛰不明白他为何突然这么大的反应,但很快他便感受到这份愤怒的力量。

    似是有无数细密的针,在他的神识上反复跳舞。

    孟惊蛰立时觉得此时生不如死。

    他从未遭受过这样的折磨,此时只觉得现在便是立马死了,也要比被这样折磨来得痛快。

    这些细密的针,全都是面具男人的神识所化,孟惊蛰上一次见到这样神识化形的手段,还是在阴阳墓。

    “你去过阴阳墓,对不对”孟惊蛰忍着剧痛问道。

    男人没有回答。

    但孟惊蛰已经可以肯定,这样的手段,他一定是从阴阳墓里学会的。

    “为何认定阴阳珠在我身上”孟惊蛰又问道。

    面具男人对于这个问题,倒是解释得十分详尽,说道“阴阳珠若是没有寻到寄体,它自然会回到阴阳墓中。”

    “可阴阳墓中,没有半点阴阳珠的存在,它定然是已经找到了寄体,这个寄体,只会是顾氏血脉。”

    孟惊蛰在这一瞬间想到了很多,阴阳墓中关于顾氏的那些痕迹,那些他从前想不明白的事情,此时倒是豁然开朗。

    “扒皮,抽血,挫骨,扬灰。”孟惊蛰说起母亲从前死后遭遇的这一切。

    面具男人眼含鼓励,似是在催促他继续说下去。

    “其他都是障眼法,其实你的目的,只有一样,就是抽血,对不对”孟惊蛰问道。

    面具男人似是很喜欢聪明人,闻言微微颔首,说道“你可真像我年轻的时候。”

    “像你那可真是一桩大好事呀。”孟惊蛰顿了顿,继续说道“为了见不得人的目的,像个阴沟里的老鼠一样,明明修为高深,却终日戴着面具藏头露尾,这样的日子,只是想一想,我就觉得十分向往呢。”

    系统依旧没有任何提示,就好像这个男人并不是真实存在一样,任何的言语,都不能从他身上获得半点阴阳值。

    孟惊蛰不由得有些挫败,但很快,无尽的疼痛又再提醒他,如今他这样的处境,没有半点可以消沉的理由。

    “你不懂。”面具男人说道。

    “不懂要搜寻这么多神器,又要找到这么多血脉,你不就是为了自己的飞升之路吗用这样的方式得到的飞升,天道真的会认可吗”

    男人到处找寻血脉与神器,很容易让他想起,自己在凤临秘境中看到的壁画,壁画上的那幅充满邪性的飞升场景。

    “你献祭的神是邪神,现在改邪归正,还有机会。”孟惊蛰也没想到,自己有一日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面具男人轻笑一声,说道“你什么都不懂,我要做的事情,从来不是为了飞升,而是为了”

    他突然停了下来。

    孟惊蛰定定的看着他,说道“你说不出来了,对吗”

    男人眼神没有半分波动,而是说道“你的激将法,对本座无用。”

    孟惊蛰暗道如今这试探结果,倒是和什么也没有试出来没啥区别,他被疼痛折磨着,心下也没有半分气馁,而是被迫打起精神来,继续和面具男人对线。

    但面具男人见他说了这么多话,眼神若有所思,说道“你还能说这么多话,看来本座还是小看你了。”

    说完,孟惊蛰便觉得这份疼痛似是要让他当场升天。

    若是能真的升天,倒是可以一了百了,但偏偏此时这般想升也升不了,对于孟惊蛰来说,才会显得格外折磨。

    他确实如男人所言,疼得再也说不出半个字。

    也不知道疼了多久,孟惊蛰才觉得身上一轻。

    他此时精神恍惚,甚至没有第一时间反应过来,两眼发直呆呆的站在那里,像是木头一般。

    “可以说了。”面具男人说道。

    “我不知道。”孟惊蛰依旧如此回答。

    便是最严苛的审讯,落在此刻的孟惊蛰身上,他也只能这样回答。

    毕竟,他是真的不知道。

    “还是嘴硬。”面具男人说道。

    孟惊蛰摇头,想要解释,但对方显然是不相信的。

    面具男人手指一点,孟惊蛰面前便出现一面水镜。

    水镜里的人,是孟惊蛰万分熟悉之人。

    孟小甜。

    此时孟小甜身上被绑着,眼睛睁得大大的,面上满是惊恐。

    这样的表情,他实在太过熟悉。

    蜘蛛。

    孟小甜只有在看到蜘蛛时,才会这样害怕。

    一想到一向害怕蜘蛛的妹妹,被迫面对蜘蛛,孟惊蛰心下便是一阵绞痛。

    “你想要阴阳珠,与孟小甜无关”孟惊蛰无力的说道。

    “怎么会无关呢。”面具男人随口答道。

    孟惊蛰心下一惊,隐隐抓到了什么,但却没能立即反应过来。

    而水镜中,此时的场景却发生了些许变化。

    “好好看着。”面具男人说道。

    孟惊蛰望向水镜中,很快,他便见到了自己非常熟悉的天罗蛛。

    红身黑眼的天罗蛛。

    无数身形如同牛犊一般的天罗蛛,此时正在缓缓爬向孟小甜。

    孟小甜被束缚着,无法做出半点反抗,她动弹不得,又万分害怕,嘴上却始终在喃喃自语。

    水镜中能看到她嘴巴在动,但却听不见她在说什么。

    面具男人适时凑了过来,轻声问道“想不想听她说什么”

    孟惊蛰还未作答,他的耳边,就响起了妹妹熟悉的喃喃声。

    “哥哥,我害怕”

    孟惊蛰心下又是一阵绞痛,望着水镜里满脸惊恐的小女孩,恨不得以身代之。

    “这些蜘蛛会怎么对她呢你猜猜看”面具男人笑着问道,然后将水镜收了起来。

    孟惊蛰不敢往下细想,此时他早就被愤怒充斥着,忍不住说出了他穿越过来后的第一句脏活“畜生,你难道没有亲人吗”

    面具男人没有半点波动。

    孟惊蛰又说道“你今天这样对待别人的亲人,你的亲人也会被别人如此对待”

    说完,孟惊蛰便感受到一股子似是深入骨髓的疼痛。

    疼过之后,孟惊蛰又是一条好汉,此时最重要的是孟小甜,而不是和这人打嘴仗,他便假意威胁道“想要阴阳珠,只要你敢动我妹妹一下,我就毁了阴阳珠”

    面具男人轻蔑一笑,说道“承认了阴阳珠就在你身上,可时神器就是神器,凭借你的本事,如何能毁了它。”

    孟惊蛰对阴阳珠没有半点了解,男人透露出来的意思,便是毁掉神器也是一个非常复杂的过程,这算是让他有一瞬间的秘密昂。

    可孟惊蛰很快便又冷静下来,依旧面不改色的撒谎,说道“我就算不能毁了阴阳珠,也能让你一辈子都得不到他。”

    面具男人眼神一沉。

    孟惊蛰见他不说话,越发觉得自己的猜测是对的,说道“如今你还在对我严加审讯,说明你就算得到了我母亲的血,也无法感知阴阳珠。”

    “所以,你只能寄希望于我会开口。”孟惊蛰十分肯定的说道。

    面具男人沉默着。

    孟惊蛰越发笃定自己的猜测,因而他也越发有把握保证孟小甜短暂的安危。

    “本座可以暂时放过孟小甜,但本座的耐心有限。”

    “你必须长久的放过她。”孟惊蛰谈条件。

    “若是逼急了,本座不介意抽你的血,倒时阴阳珠自然只能认我这个唯一的顾氏血脉。”

    孟惊蛰却越发笃定,说道“你抽来的血脉,阴阳珠难道分辨不出来吗”

    孟惊蛰不知道阴阳珠的下落,因而他此时心里倾向于,阴阳珠既不在阴阳墓中,也和顾芸娘没有干系。

    这样的神器,说不定就像龙吟剑一样,此时被困在某个绝地当中,备受煎熬,因而才无法和顾氏血脉形成共鸣。

    面具男人再度沉默,显然孟惊蛰的话直接戳中了他的命门。

    孟小甜既可以是孟惊蛰的把柄,同样的,阴阳珠也是面具男人的把柄。

    孟惊蛰如今虽然受困于人,但此时他也能苦中作乐的想着,他们俩应该也算是谁也奈何不了谁。

    但面具男人很快打破了他的幻想,轻声说道“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水镜再度出现。

    孟小甜被困在那里,一只天罗蛛爬在她身上。

    孟小甜想要喊出声来,但惊恐早已经控制住了她。

    孟惊蛰也并不轻松,许是怕他不会被震慑住,面具男人不仅折磨孟小甜,也开始折磨孟惊蛰。

    一时间,兄妹俩在水镜两头,一起受苦。

    越是备受折磨,孟惊蛰越是清醒,此时他眼睛依旧不服输一般,望着水镜那头,想要牢牢将那场景记在心里。

    “还是不说吗”面具男人问道。

    孟惊蛰只见到水镜中有什么一闪而过。

    一只手。

    一只素白纤细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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