柚杏利落地将汽水瓶瓶盖扭开,美滋滋地喝起了葡萄味汽水。
“白濑是想喝葡萄味?”见我半天没动静反而凝视着她,柚杏摸不着头脑地疑惑。
“那倒不是。”我只是单纯地感到困惑,相比身材高挑又恰到好处有肉肉的白兰而言,小小只的柚杏是如何有力气地…
白兰的力气时而拧不开瓶盖,时而小拳拳捶我胸口差点没捶死我。女孩子的力量都是这么飘忽不定的吗?
多亏了那回的挨捶体验,我懂得先发制人在白兰试图小拳拳撒娇时,先一步摁住她企图作乱的两只拳头,把她抵在墙上让她无法动弹。
“你是要对我做什么坏事吗,亲爱的?”白兰的眼眸变得亮晶晶的,就差没直言让我快点进入正题。
我的笑容不由得僵住,“……”我不是我没有她瞎说。
如果我现在说明原本的我是不想被她的小拳头捶打致死,从而选择壁咚白兰,会不会只是换了个死亡方式?
危。
白兰琢磨出什么似的露出温温柔柔的神情,以着我这辈子从未听过的、比以往更为甜腻的嗓音说道——
“嗯?难不成是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吗?”
“亲爱的。”
感谢白兰,让我从此听到亲爱的三个字过敏了。
我猛地哆嗦把自己从记忆中脱离而出,见鬼的,最近的白兰像是在我脑海中买了包月会员,动不动就闪现在我的头脑中。
柚杏误以为我是被冰汽水给冰得哆嗦,甚至浑身起鸡皮疙瘩,“你还好吧,白濑?”
恢复平静的我抖了抖不存在的危机感,笑容疲惫地岔过话题。
“唔,白濑。”街头路口处蹦跶出一只太宰治,隔老远就冲我挥起海带似的双手。
我交代完柚杏可以进行后续事件后,就顶着对方微妙的视线离开。
背后传出来自柚杏幽幽的感叹声,“呵,男人。家里有个貌美如花,不妨碍外面再找个辣眼摧花。”
“这就是所谓的家花不如野花香啊,可怜的中也。”
我一时之间不知道先该感慨大宝柚杏和小宝中也感情变得融洽,还是先该自行丢掉扣到我头上来的渣男帽子。
没等我想出个所以然,太宰治已经拿着本书跑到我的面前。
“白濑,我教你啊。”太宰治晃了晃他手中的关于意大利语种的基础入门书籍。
我上回随口一提,没想到太宰治记住了。
有点微妙的触动油然而生。
我发誓我对太宰的好感度提升至0.1,他是不是在暗示我想当我的工具人?
太宰说学习新的语言不如从会念名字开始。
“那我教你…我的名字发音吧。”太宰来劲地念了一句意大利语。
获得我面无表情的脸色。
“你说的根本不是你的名字。”我冷静地反驳。
太宰说的是分明是[亲爱的]发音。
再次感谢白兰,教会我唯二两句意大利语,一句是亲爱的,另一句是白兰的全名。
我字正腔圆地重复了遍,“亲爱的白兰…”深受白兰迫害的我当然是在对方和善地教导下,将她教我的两句自主地合并起来,以至于方才的我习惯性嘴快地吐露整句话。
索性最后有关白兰名字的发音很轻,太宰应该听不见吧?
我若无其事地闭麦不提。
而太宰的面容浮现出奇怪的表情,像是突然发现一直被牢牢掌控的所属物归属权不再是他的复杂情绪。
我懒得分析太宰逐渐失控的表情管理。
总不能荒谬到他也有个前女友是白兰吧?
***
爱丽丝犹如被人掐住的尖叫鸡发出连环尖叫声,她开门的瞬间止住了声音,恢复了优雅的洋装娃娃模式。
尽管爱丽丝依旧咬牙切齿地向太宰怒目而视,“你能不能管好你家的小白?”
小白?
我的心里闪过模糊不清的念头。该不会太宰和我撞前女友名字了吧?没想到白兰的名字那么大众化啊…
太宰无辜状地表示,“怎么会呢,我家小白更乖的。”
爱丽丝见太宰死不悔改,转头劝说我,“白濑你送给太宰的宠物小白,你作为它的亲生父亲,要不管管它?”
“……”我沉默地发出几个问号。
我怎么没有关于送宰礼物的半点印象。
“啊!它要跑出来了。”爱丽丝再次尖叫着跳开。
入目的竟然是只螃蟹。
它的豆豆眼瞅着我,似乎识别出我曾令它痛晕过,连忙倒退回去。
等下,我惊觉盲点,指着落荒而逃的螃蟹问太宰,“你管它叫什么?”
“小白濑。”尽管太宰的最后一字落音特别轻,耳尖的我已经完美地收到他的整句话。
打宰情绪加载成功。
“我是说,它叫小白。”太宰欲盖弥彰地解释。
我深吸口气,和善地捏紧蠢蠢欲动的拳头,先是走一遍正常的打宰活动申请流程,“太宰啊。”
许是我的语气过于轻柔,对方明显愣住,他略带希冀地不自觉期待着我接下来的语句。
“你是不是昨晚洗头了?”
太宰乖巧地点头,眼神里暗戳戳地期待我的后续。
“哦…”我话锋一转,“那我来帮你把脑海中忘记换掉的积水给倒出来吧。”
正当我准备直接上手,干,就完事时,森医生回来目睹着我和太宰的亲密接触。
他误解地发出轻叹,“大门口的也不是什么好地方。”
“太宰,带白濑上楼吧?”森医生甚至友好地朝太宰提议,“不用担心,我的房子隔音效果特别好。”
我不得不承认,顺着森医生的话往下接,“确实隔音效果不错,我试过。”
打宰时候,门外都没人冲进来拦一下。
***
我望着一本正经地给螃蟹小白投喂的太宰,后者嘴里振振有词地发出魔鬼宣言,“多吃点,吃多了才能长肉肉。”
肥美点才更好吃,是吧?
由于喂食过程中没留心眼的太宰,受到白眼狼螃蟹的蟹钳攻击,使他的手指留下浅浅的血痕。
“疼,白濑。”太宰委委屈屈地向我展示他的伤口。
一瞬间,我莫名地将白兰与太宰身影重叠起来,现在想想,他们二人除了性别不同,撒娇的状态倒是高度重合的。
怪不得我之前反省我自己为什么打宰力度一般般,不及中也,原来是带了对白兰怜爱的滤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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