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指尖挑起太宰的下巴,逼迫默不作声正低头的后者不再逃避,转而抬头与我对视。我再次重复了遍问题,“你喜欢我,对吧?”
指尖的温度似乎瞬间点亮了对方的红晕开关。
太宰的面色犹如被活生生蒸熟的大螃蟹。
他磕磕绊绊地转头结巴着,扭头的幅度偏小,小至太宰的下巴依旧停留在我的指尖上。令我升起莫名玩指尖转篮球游戏的错觉。
“我…我…”太宰张嘴半天,愣是不恢复往日里的骚话连篇,反而眉眼流露出显而易见的羞涩意味。
原本打算等个确定的答案的我,结果得到竹篮打水一场空的空荡荡回应。我失去兴致准备放下手时,无意间扫视太宰的双眼,明明说不出话的人是他,太宰倒好,委屈巴巴得仿佛我才是做错事的人。
看起来像是只瑟缩害怕被抛弃的野猫,还是只黑猫。
我漫不经心地燃烧起奇妙的念头,打算离开对方下巴的指尖突兀地转变成逗猫似的,逗弄黑猫下巴。
黑喵太宰微微愣住,轻车熟路地自觉蹭起我的手指。
我决定从此刻起对太宰喵的好感度提升一点点。
太宰喵保持暗中窥视我的状态,小小声地吐字,“最喜欢白濑了。”
“只有你能认出我来。”太宰的下一句话轻盈得犹如漂浮在空中的泡泡,说完就灰飞烟灭,徒留满室寂静。
逗猫兴起的我,无暇分析太宰话语中透露的念头。
“你还是比胖头鱼可爱多了。”我拍了拍太宰的狗头,慢条斯理地缩回手。
太宰的双眼不由得微微瞪大,流露出不解的表情之余,还有点些许失落,“还要。”
我收起了看猫滤镜,翻脸不认人地忽视对方。
太宰蹭蹭蹭地戳了戳我的另一边肩膀,试图令我继续对他进行前一步未完待续的逗猫行为。
我高冷地拒绝他。
***
我如愿地拜见首领,得到后者几句无非是为港黑效力与尽忠的话语,
首领似乎比我之前打听得知的多方消息中里的虚弱还有虚上加虚。具体体现在他的精神气明显地萎靡不振。
森医生还是医术了得啊,我不得不感慨。首领仅是精神状态受损,身体情况恢复了不少。
托我身体尚未完全恢复自如的福气,我现在仅仅上下班定时定点打卡。
比如现在,我就能轻松地踏入回家的路途。
打开门的瞬间,我注意到开放式厨房里系着围裙、正处于手忙脚乱状态中的太宰。
我缓缓地把门合上,决定重新刷新副本。
上一秒的场景是我的错觉吧?我坚定不移地对这个念头自信着。
直至我再将门打开,与上回无误的场景再次在我的眼里铺开。
唯一丁点区别是,太宰回头冲我笑。
谁能告诉我,我家里多出的疑似打着贤惠妻子牌的太宰是从哪个角落里冒出来的?
我神情微妙地望向太宰,“你是在做饭?”
太宰回了我一为爱激情下厨的表情作为他的答案。
“……”
我的神情彻底开裂。
“你还记得你上回说宴请我的事情吗?”我缓缓地提起关于太宰上次露一手的案件。
不得不说,太宰做饭还是有模有样,以至于我差那么半点就信任。倘若他不是说为我特意做,我还是会试试的。直觉告诉我,会发生奇奇怪怪的入食后反应。
“稍等,我还有蘑菇汤在锅里。”太宰匆忙忙地抛下这句话走入厨房。
趁着太宰转身的功夫。
仍然半信半疑的我转念拿起太宰的成果去忽悠不明所以的爱丽丝。
爱丽丝一如她所外露展示的天真无赖,想都没想成了真正的第一个敢于吃螃蟹的勇士。
我定睛观察着爱丽丝几秒。
无事发生。
我松了口气的同时,打算对我不自觉升起的小心思而准备反省时分,爱丽丝口吐白沫地晕倒在地。
森医生满脸惊慌地小跑至爱丽丝身旁。
他打破了向来冷静自持的模样,紧张兮兮地询问作为案发现场的围观路人——我。
我语气幽幽地将实情告知森医生,“爱丽丝吃了太宰亲手制作的食物。”
森医生揽住怀中奄奄一息的爱丽丝,露出了迷茫失措的表情。
合着你养着的崽属性都不了解吗?
我不得不对其披上的老父亲慈爱身份感到怀疑。
我突如其来的引入回忆,促使现如今端着他心爱蘑菇汤的太宰停止脚步,笑容中充满失落的苦涩感。
“白濑,上次只是意外。”
“你都不相信我。”
太宰的眼眸里满满皆是即将溢出来的难过情绪。
“明明我特意为白濑做的,为此我还专门问森医生哪些食材适合你的进补。”
别说了。叭叭叭的。
我仗着我心不跳脸不红的身体特色,直接干了太宰牌断头汤。
太宰仔细地端详我的面色,确定无误后,他悄悄地松了口气,自信点头斩钉截铁地向我说道,“你看吧,我就说我的出品,必是精品。”
我忍住心头猛烈的狂跳,示意太宰尝一口他自身的杰作。太宰毫不犹豫地入口。
三秒的速度,整只太宰已经出现神志不清的状态,开始胡言乱语中。
太宰果然是奇男子,他直接令我不再跳跃的心舞动起来。哪怕我在手术中不使用麻药而承担的双倍痛苦,也无法再次激起我的心跳。
而太宰的厨艺可以。
早知道先前就不必让爱丽丝尝试,应该自己尝尝的。
我坐下来打算吃饭,毕竟太宰的菜真的香,谁吃谁知道。
门铃恰到好处地打断了我的计划。
隔着门传来对方略为失真的声音。听起来有点说不清的耳熟,“你的外卖。”
合着是太宰自知他的厨艺水平而选择给其自身留下的后路吗?
我将门打开,撞见不自觉地压低鸭舌帽帽檐的外卖男。我侧身让提着大袋东西的对方进屋来。
门关上的瞬间。外卖男已放下手中的东西,忽略了手舞足蹈地在沙发上表演的太宰,朝我紧张地走来。
他目光担忧地注视着我肩膀处的伤口,仿佛有千句万句想对我说的话语,最终在他的喉咙里转换成句简单的问候,“疼不疼?”
“中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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