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荡秋千似的荡漾他的双手, 一路抖进屋来。
我眼皮子都不带抬一下地,不紧不慢地以夸张的口吻感慨着太宰的举动,“难得你今天用钥匙开门了呀。”
搞事精上线。为了我的画作安全起见,我特意将它们连同桌上摆放凌乱的干部x照片一同收尽抽屉中。
太宰眼捷手快地从画作中抽出幸运儿, 边将其缓缓地展开至眼前, 边隐隐不满地嘟囔着, “白濑是背着我藏起什么不能说的小秘密吗”
“难不成是中也的照片”
第一, 我没有背着太宰。我是正儿八经、光明正大地当着太宰面上把桌面给收拾干净的。
第二,我闲得没事干也不会偷拍中也如此痴汉的行为举止完全与我的画风不符合,还莫名听起来像是太宰能做出来的事情风格。
太宰原本打算喋喋不休讨伐我的嘴脸变得凝固冻结起来, 他把画作朝我转来,眼眸里充满着不确定的情绪。
“没想到,白濑有着和森医生一样的”太宰故作停顿来思考他接下来的措词,“兴趣爱好。”
画作上显然是位栩栩如生的、典型外国人长相的可爱小女孩。
我没好气地反驳太宰的歪理邪说, “当然不是。”
等等,合着森医生在我们二人眼里都被自动默认成某位有着奇怪癖好的中年大叔。
我义正言辞地为自己进行辩解, “我只是街上撞见她便随手一画。再说了,美是来欣赏、而不是拿来占有。”
太宰紧捏着画纸的力度微微放松下来, 指了指上面空白处的白兰二字问我, “白濑酱, 你的艺名”
见鬼的艺名。
太宰已经顺着他的思路往下攀爬,有理有据地给我搭来台阶,“魔法少女白濑酱,从幕后走到台前。”
“不是。”我给出否定的答案, 陷入语塞状态中。
毕竟总不能告诉太宰, 是我上辈子充当白兰助手次数过多, 不仅成功沾染上对方画画的习惯, 甚至模仿她的签名方式。白兰就习惯画画好随手在右下角空白处放置她的名字。
那回的白兰突发奇想地让我直接在她的画作上模仿她签名试试。
我听话地照做。
看起来和平日里的没有太大差别我钻研了半天得出结论。
连白兰的编辑都忍不住好奇凑过头来张望半天,说鬼斧天工,完全看不出来。
趁着白兰眉开眼笑地转圈圈说去拿零食的片刻,编辑瞬间话锋一转地对我委婉地说道。
“李先生,虽然很能理解你们之间的感情持续升温热情似火喂得我自打入门以来狗粮就没断过。”编辑顺便应景地捂住发出饱嗝声。
对方强忍下接二连三的嗝意,劝我不要这么黏着白兰,好让对方按时正常地交稿,这样对他对白兰都好。
怪不得白兰最近轻轻松松,平白无故地多了折腾我的时间。合着是找好理由甩锅给我,然后心安理得地拖稿。
我不是我没有,显而易见是白兰她在瞎说啊。我的内心脱口而否认三连,面上却稳如老狗地,老老实实地背起沉重的锅。
锅是女友造作的,我只能硬着头皮承认。
我甚至从编辑的口中得知了白兰对我的形容词,黏黏糊糊的奶狗系男友。
总觉得不像是白兰会夸我的话语,听起来更多像是骂我的。
等送走了前来催稿的编辑,白兰装作松了口气的模样对我拍了拍她的胸脯,可怜巴巴地说道,“有被吓到了呢。”
“”我不得不以沉默应对白兰的表演。
锅我认了,请问还有什么别的能吓到你这个猛女的我踌躇着将到嘴边的作死大实话给吞咽回去。
许是我面无表情静静等待白兰的抽风期冷却时长过长,白兰蹙起眉头,理所当然地反问我,“你为什么还不来哄我”
“多喝热水。”我贴心地将手中恰好能入口的温水递给白兰。
趁着白兰没反应过来,我若无其事地拔腿就跑。
再不跑要等着挨揍吗
“亲爱的,别害怕。我是那种蛮不讲理的人吗”白兰温和地起身伫立在原地不动弹。
我不由得问出心底最深处的好奇,“你的字典里有道理这一词汇”
白兰的和善眼神霎时不突兀地转换成杀气腾腾,面上的笑容自然而然成了皮笑肉不笑。
我也不知道我的作死到底在图什么。现在不仅沦落到享受来自白兰的小拳拳锤爆胸口套餐,还要心甘情愿地当她的助手。
以白兰甜腻腻的口吻来看
“亲爱的,我们今晚来做点愉快的事情吧”白兰歪着脑袋望向我,显而易见,她的眸光中带着不容许我提出任何拒绝的情绪。
另外,不必想歪。白兰指的是我今晚不用睡,陪她赶稿。
我自然是乖乖地带上我的快乐面具点头答应,得到白兰的飞吻。
最难消受美人恩这句话还是有丁点道理的。
索性现在的我虽然失去白兰,但是我的习惯依旧脱离不了白兰对我的影响。
太宰的步步逼问问得我哑口无言。
就他话多,叭叭叭成天地叭不停。
我故作镇定地回应,“你姑且当做是我的笔名吧。”
“白濑终于发现自己会说话的优点了吗”太宰难得见好就收地接过我抛出的话题。
我面色不变地回应太宰,“我看你也不赖。”我微微停顿,提出良好的建议,“成天这么会说话,不如出书吧”
“书名,我都替你想好了。”
“人间失格,你觉得怎么样,太宰”
太宰微微瞪大单眼,满眼愉悦地点头回应,“原来白濑也觉得我说话好听。”
“那白濑有什么奖励给身为乖孩子的我吗”太宰乖巧地仰着小脸等待我的回复。
我实在不忍心把残忍的语句吐字出来,告知太宰长得不怎么样、想得倒是挺美这一残酷事实。
“你先起来,走两步站到门外去。”我被对方盯得逐渐心态崩溃,只好无可奈何地指挥太宰。
太宰不吃我的套路,顺便怀疑地反问我,“我要是听你的话跑去门外,你肯定把我关之门外。”
不得不说,小老弟还是将我的心思摸索得蛮清楚透彻的,以至于我只能换别的方式来进行我对他特殊的嘉奖。
“怎么会呢”我目光慈爱地投视在太宰的小脸蛋处,语气再是诚恳不过地说道,“你要相信我。”
太宰半信半疑地照做,他双手机智地堵住门缝,生怕下一秒就被我关在门外。
“太宰,人与人之间就不能多点信任吗”我无语地叹了口长气,“再说了,你就算被我关在门外,你又不是不会撬锁再进来。”
我最后的补充彻底说服太宰。他缓缓地松开抓住门的双手,满脸期待地等待着我接下来的一举一动。
“首先,你转去身后看看。”
太宰老老实实地按照我所说的一板一眼地完成。
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猛男速度把门给啪叽关上。
隔着门,我继续说道,“看到旁边的垃圾吗今天正赶上可回收垃圾的投放日。”
“扔完垃圾再上来哦。”我对太宰嘱咐完,尽管得到默不作声的回应。
“外面风高气爽,足以吹干你脑袋中不新鲜的水。”
我切身实际地观察过今天是挺大的风,倒个垃圾的功夫想必能把太宰的脑袋吹得足以令他清醒回来,别一天天戏多话也不少。
风不够大,我这里还有风牌。它制造的风会被太宰的异能力屏蔽吗我琢磨不出就放任不管,转头继续收拾我那堆被太宰翻乱的画作。
索性太宰没有翻出最后的画作,那只是张普普通通的干部x画像。我自觉画得挺像,起码脱离了最初饱受白兰嘲笑的火柴人特效。
倍感可惜。
我有时候很喜欢太宰的异能力,有时候又特别反感对方的异能力。
人总是这么矛盾的。尽管,某种意义上,我并不能归类于人这一类别。
把画作完整地收拾放在隐秘的角落里,我突然发现自己对太宰的防备能力直线下降,果然太宰的人间失格还能屏蔽我的防备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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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已经将太宰头发吹出宛如触电后的效果。对方哀怨地臭着脸开门进来。
太宰去那么久,难免让我心生担心太宰是不是被垃圾站给回收成功了。
只见太宰双手翘起地坐在沙发上,背对我,哼唧出声。
他嘀咕着,“没良心。”
“白濑成天除了会欺负我还会做什么”
欺负中也不,中也是崽崽。别人的下雨天手闲着也是闲着,不如打崽,而我是打宰。可见我对中也崽崽的怜爱之情。
我决定另辟蹊径,走出山路十八弯的架势,娓娓道来,“不就扔个垃圾,说得这屋里只住我一人似的,好像垃圾只由我制造。”
“那我制造什么垃圾了”太宰不罢休地追问。
我不假思索地给出答案,“头发。”
好家伙。有次睡醒,我迷糊地不小心触碰太宰的头发,居然将他的头发整顶拎起来,直接令我清醒过来。
太宰露出光光的脑壳。
糟糕。太宰要是睡醒岂不是得跟我没完我手足无措地拎着太宰的头发,神情僵硬。
回过神来的我,打算若无其事地偷偷替他整理好他的假发,没想到又把太宰的光头头套给掀开。
请问你是俄罗斯套娃吗层层套,真的是正如歌里所唱的掀起你的头盖骨,让我看看你还有几层
睡觉给自己带两个头套,一顶能以假乱真的假发,加上光头头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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