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控录像在我的眼眸处犹如画像般渐渐蔓延开来, 起初时间为1959分,恰好是太宰嘱咐完我,踏出门的时刻。
太宰转身的电光石火间, 他原本浮现在面容上的情绪, 被没有任何温度的冷脸给取而代之。
他握紧手机,简单地一句, “我知道了。”便利落地挂断了电话,
我不明所以地耐心继续观看突如其来的回放录像。
长达半分钟的太宰一人独占镜头,我难免看得摸不着头脑之余又越发腻味。或者可以称太宰饱受镜头的宠爱,满屏皆是他的身影。
如若接下来仍旧是太宰赶去未知地点的过程,我选择申请从昏睡中脱离出来, 拒绝观看后续。
索性的是,事情转折突发猛进地拐来。
先是令我倍感惊奇的一幕。太宰掏出车钥匙,轻车熟路地上车启动。作为字面意思上的枕边人,我不由得瞳孔震慑。
现在的孩子不仅能三岁成诗, 还可无师自通地学会开车。无驾照就敢飙车。
由于太宰开灵车的速度堪比视频开了二倍速的效果, 我甚至没来得及过多的内心独白, 他就秒完了。
黑漆漆的夜幕内,毫无半点违和感地融入乌漆墨黑的太宰, 除了他雪白的绷带隐隐自带发光效果外。
直觉告知我, 重头戏即将来临。我打起精神来认真地扫视,却猝不及防地与天边浮现的大头特效的精致脸蛋,对视成功。
这是歌里唱的吧谁的脸出现在海角的天边
是白兰。
她闪闪发光的面庞流露出些许恶趣味地, 朝我漫不经心勾起唇角,口型甚至比划起, “亲爱的。”
实话实说, 白兰的特效堪比恐怖片中的女鬼, 毫不费力的同时,自动令我毛骨悚然,鸡皮疙瘩掉落一地。
太宰若有所感地抬头扫过方才白兰出现的位置,只是来得晚不如来得巧。太宰抬眸的时差里,白兰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徒留夜空中伶仃的微弱星光,别无他物。
太宰微微地皱眉,他不再注视那片曾出现过不明物白兰的夜空,“错觉吗”
果然太宰能清晰地感受到来自白兰不自觉散发的黑暗势力气息。
我算是发现真相。大抵是与白兰接触过的天选之人,不分男女,比如我和太宰,又比如沢田纲吉学妹,不约而同地对白兰的杀气有所感知。
入江正一例外。
白兰对同为女性的沢田学妹态度良好,颇有闺蜜相处间的调调。尽管我偶尔单方面地觉得,沢田学妹笑容里充满了疲惫与苦涩。
但是沢田学妹和入江正一看我的目光类似
就好比对非但头铁、而且不怕丧命的勇士的敬佩目光
随着我一步步地胡思乱想,录像自觉放映至揭开精彩处的片段。
伫立在大风中的男子转过头来,是齐木楠雄。
他的视线犹如凝聚着穿透力,直接透过屏幕,好似下一秒可以有足够的力量将窥视的我抓出来。
监控录像戛然而止,出现起漫天的雪花点。
我依旧未知太宰和齐木楠雄的相关后续。我只是微妙地升起奇怪的念头,这个世界怕是不会把未知力量体系的新世界给一并融合进来吧
比如白兰
原本以为白兰仅仅为普普通通的白富美,直至我撞见西装革履的大块头们对她毕恭毕敬,敬称为boss之后,我觉得我哪天可以出本书,书名都提前想好,论我吃黑手党女首领软饭的那些年。
开玩笑。白兰明明柔弱得虽能一拳打到我的心头吐血划掉,怎么可能当上大boss
但是难免替我曾经随口一说的飞天小女警们感到由衷的抱歉,总觉得白兰会把我不肯应承和她共赴毁灭世界之旅的账单,算在她们身上。
我疲倦地睁开神采奕奕的双眼,与太宰幽幽的视线对焦上。我实在忍不住太宰奇怪目光背后的含义,直接向对方发问,“你瞅啥”三个字言简意赅地连带我的心情直抒发出来。
太宰有过整晚不睡觉,直勾勾地坐在床头盯我的前科,简直与白兰有着完全相似的画风。
风格迥异。
白兰会念叨着令我身体不适的话语,而太宰是直直地勾起我的心动。
真字面解读心动二字,无关风月。
我前辈子可能倒了八辈子的霉,今生成为他们求而不得的攻略对象
太宰委委屈屈地吐露心声,问起我早就忘记的梦中呢喃声。
他说,“白兰是谁”
鸢色的眼眸流露出渴望得到满足的掌控欲望,其中的光彩不容我忽视。
我理所当然地给出答案,“是我的艺名。”我微微停顿片刻后,一本正经地接着说道,“魔法少女白濑酱出道艺名。”认真计较起来,这还是太宰自定义给我定的。
太宰耷拉着嘴角,可怜巴巴地试图以软绵绵的方式来套路我,可惜我不吃他这套。若是中也来做
我的心里闪过关于中也名字时,后者揉着惺忪睡眼,跟着太宰发出复读机似的问题。
中也难掩眼底好奇地提问,“白兰是谁我们羊里谁的代号吗”他甚至不靠谱地猜测起除了他以外,与我最亲近的柚杏来。
你不能因为柚杏的名字里带着杏字,就同样与白兰关联。
我斟酌起措词,睁着眼睛说瞎话,“不是人。”
话音刚落,我都觉得背后凉嗖嗖的,仿佛能从哪个角落里冒出来跟我没完。
我应该一鼓作气地把话语说完,“她”我略不可计地停留003秒,自然地衔接上文,“白兰,是我喜爱的白兰花。”
这下子哪怕白兰跳出来,我也能完美地解释,她犹如花一般美丽动人而不似人。我心口的大石扑通地掉落下去,偷偷摸摸地在心底舒了口气,彻底放松下来。
中也接受我的说法,甜甜地朝着太宰展示他的眉眼间肉眼可见恢复的愉悦神情,“你看,我说吧白濑怎么可能认识别的我完全不知道的人。”
我难免有丁点心虚,面容依旧稳如老狗,毫不改色。
太宰的眸色沉淀起复杂情绪,他没眼看地忽视中也崽崽,惹得后者对前者的表情深深不满,晨起暴躁打宰运动已经准备就绪中。
我拨开隔着我能吵得正欢的两只,轻飘飘地起身。
手被一左一右拉住,宛如那天煮熟前的螃蟹小治子,无处可逃,只能顺从命运的安排。
“白濑,你帮谁”异口同声地反问从我的左耳、右耳处轰击着我。
所谓渣男,便是能对身旁躺着风格各有特色的少年熟视无睹之余,还能在睡梦中吐出妹子的名字,甚至可以从修罗场中安然无恙地脱离而去。
可是以上渣男行为,和我白濑有个半毛钱关系我拒不承认。
****
森医生秉着我临时监护人的身份,语气温和地询问我有没有上学的念头,他安排柚杏的同时,干脆可以塞我进去。
倘若森医生出现得足够早,我也许会点头歪去另一条干净大道。显而易见,现在的我已经不会想着重回光明。
我婉拒了森医生的好意。
爱丽丝放下画笔,眉飞色舞地得出她的结论,“是因为太宰没去上学吗”
“我想体育课上不缺沙包器材的使用。”我神情僵硬地避而不谈。
救命,森医生就不能重振x风,管管爱丽丝的阅读书籍种类吗
爱丽丝惋惜的表情成功堵住我原本打算倾诉的话语。
她高兴就好吧。
“给你看个东西”爱丽丝神神秘秘地示意我跟着她前往探索。
那是间疑似爱丽丝专用的画室。
爱丽丝从角落里翻找出来一张画作,上面显然是我的脸
我收敛起愤怒到极致而面容扭曲的神色,感谢爱丽丝带来的信息,“我懂了,今晚就安排他穿。”
自打成为魔法少女划掉魔法少年后,我解释过千百次有关我的着装问题。
不是女装。画重点下划线,敲黑板。
每次太宰都瞪大狗眼向我保证,“好的,白濑酱。”然后知错不改地乐此不彼。
好家伙,现如今已经发展到不闻不问画起我的肖像来。
简直是侵犯我的肖像权还不给钱。
闻言的爱丽丝眼眸蹦发出夺目的光芒,难掩激动地重复我的说法来反复询问我是否为真,而又满脸期待地静待我的答案。
我和善地解答爱丽丝的疑惑,“自然是真的。太宰不就好女装这口吗”
“有什么比他自己穿来得更令他本人心动的事情呢”
我的逻辑无懈可击。
红裙子安排上,择日不如撞日,就今晚。
爱丽丝狡黠地转动眼珠,凑过来我的耳边低声提出她栩栩如生的形容描绘场面
头顶蝴蝶结,身着红色小洋装的太宰
“配上他的绷带。”
“白濑会不会很想拆开这份名为太宰的礼物看看”爱丽丝双手合十,表情陶醉地陷入她的思绪中无法自拔。
不会。我的第一反应便是丑拒。
我对拆礼物尚且存在阴影,尽管不是太宰造成的,而是白兰赠我礼物的后遗症。
“亲爱的不喜欢”白兰落音的尾音逐渐提高,我只能双眼饱含湿润的热泪点头,给出答案,“非常喜欢。”
“”
从此以后,礼物成了我心中不可言说的血恨泪。
但是有关扒开太宰绷带这一提议,我欣然接受。难道你们不好奇太宰的绷带里面到底藏了几个空调吗这种天气不长痱子还能不中暑
见我的神情松动又带着点点心动,爱丽丝心满意足地点头,宛如偷腥的猫,怀抱着心爱的小鱼干。
本站所有小说均来源于会员自主上传,如侵犯你的权益请联系我们,我们会尽快删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