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玩♂法”
“游戏要求我们存活十五天, 并协助完成祭典。但它没有规定, 我们必须要献祭普通人、完成村民想要的祭典。”楚天舒晃了晃手指,“所以”
林槐微微眯起了眼,眼底寒光一闪“我明白了。”
“英雄所见略同啊。”楚天舒和他击掌, “真是我的好兄弟。”
林槐勾起嘴角笑了笑,从墙边提起一把柴刀“既然如此, 就先从村长开始吧,他看上去也不是很强的亚子然后是宋刚那几个,估计他们也干了不少坏事。至于村里其他人嗯, 要屠村的话只靠两个人有点麻烦,不过也不是不行”
“等等等等, ”看着对方把柴刀背到背上的样子, 楚天舒哭笑不得, “你想哪儿去了”
“不是你说的吗把祭品换成村民, 然后随便去找邪神许几个愿咯。”林槐说,“然后再做一条nice boat, 带着人头乘着小船顺流而下不知道为什么,居然有点小兴奋”
算上上一个副本,林槐已经做了整整两个月的好人了。这两个月里, 他以晋江标准,修身养性,远离一切暴力血腥, 用爱的力量感化一切牛鬼蛇神。如今想到终于可以名正言顺地对人出手, 他心底里居然还有些小激动。
鲁迅曾说过, 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就像人看多了清水的○fter后,总会想上a○3打打野食做好人做得太久后,林槐也难免会想念揍人的感觉和鲜血的味道。
他舔了舔唇角,有些兴奋地说“我们今晚就开始行动吧,这种事我比较有经验”
“停停停。”楚天舒严肃道,“兄弟你脑袋里整天都在想什么啊,怎么这么血腥暴力”
“嗯”
“不我是说你这把刀太钝了,我先给你磨磨。”楚天舒正色道。
在从抽出林槐手里抽出柴刀、并将其放到墙角后,楚天舒总算偷偷摸摸地松了一口气,暗戳戳抹了一把头顶流下的冷汗。等他转回身,面对一脸不爽的林槐时,又是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你先听我把话说完”
“游戏的内容是让我们协助完成祭典,却没有说,是针对谁的祭典。因此,这道题还有两种解法。一,随便捏个泥人,在游戏最后一天时堆几个瓜果充当祭典,其他时候只要躲避村民们的追杀,或者趁着黑夜把他们晾在木架上的鱼肉全部偷走想来人鱼,也是不会追杀我们的。”楚天舒说,“至于泥人嘛,捏个孙悟空,猪八戒都可以。算了还是猪八戒吧,戏说不是胡说,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孙悟空。用了孙悟空说不定就开花了”
“为什么这个时候你还在吐槽。”林槐虚着眼说。
他随意地坐在纸箱子上,晃着腿,有些不满地托着下巴“可这样也太无聊了,比起躲在黑夜里,我还是更想和人手牵手在太阳下行走”
“那就是第二种办法了。”楚天舒说,“利用规则,把邪神玩坏。”
林槐抬起眼皮“怎么说”
“这个办法,目前还只是一种假说。首先,我们得弄清楚祭典的流程。”楚天舒道,“按照等价交换原理,当我们向邪神献上祭品时,邪神也一定会满足我们一个愿望。既然如此,就让它陷入逻辑的死循环,用文明人的方式,打败它。”
“好。”林槐不假思索道。半晌,他说“那祭品呢”
“呃”楚天舒挠挠头,“从村长那边抓几个来”
“所以说到底和我的办法有什么区别。”林槐吐槽道,“不就多了一个玩弄邪神的环节吗。”
“不不不。”楚天舒晃了晃手指,“区别在于讲文明树新风,强者应挥刀向更强者。已经是二十一世纪了,玩个游戏还要向邪神低头,实在是太对不起这二十多年来接受的科学教育了既然游戏已经开始了,不如一起把水搅得更混一点。”
正在两人于木屋中商量对策时,另一边的村长家里的众人,也得到了他们想要的“真相”。
在村长的口中,武陵村在十一年前,受到了来自不可知的诅咒。一夕之间,几乎所有女人都变成了杀人的人鱼,对村中行人疯狂展开杀戮,只有少许当地的女性,还残留着理智,生活在村落之中。在危急存亡之际,误入溶洞的村长发现了传说中的雕像,为了寻求山神的庇护,他们不得不每年献上祭品,以维持村落的和平。
在一番讨论后,留下的五人最终决定向村民们坦白真相,以获得共赢。
“总之,事已至此。”宋耀先冷静道,“我们也不再隐瞒你我们的身份了。我们并不是来自城里的考察团,我们的真实身份是任务者。”
“任务者”村长有些迷惑,“什么是任务者”
他们看起来好像对众人的身份一无所知,宋耀先于是耐心道“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会帮助你们完成祭典的举行。”
“现在已经是八月八日了。”廖观道,“距离祭典完成还有七天时间,祭典的具体流程是什么样的呢”
“具体流程是”
按照村长的说法,村民们需要在八月十四日深夜运送祭品至祭台。由于时近满月夜,人鱼会变得更加凶狠,因此行程上极为凶险。溶洞中道路交错,地形复杂,更是容不得万分之一的差错。众人仔细聆听,并做下笔记。
在村长走后,五人又重新开始讨论。为首的宋耀先道“如今找到了关窍,这次的任务便好做多了。我们要做的,就是保护整个流程不受到人鱼的侵害。”
“十五日的整个流程分为五段,第一段,敲钟迎神,全员祭拜。第二段,宗祠上香,村长和我们一起进去。第三段,献舞,地点是在村落中央的戏台上。第四段,贡礼,地点是在溶洞里。第五段,礼成,三次敲钟送神。”宋耀先耐心地一条一条指出来,“大家都记住了么”
所有人点点头,他继续道“在十五号之前,我们要确保村里各种设施的健全,除此之外,还要保证村长的安全严楚楚,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严楚楚摇了摇头“没什么。”
她将自己的目光从大树上收了回来,不知道为什么,她方才总觉得有谁在那里看着她。
“说起来,我们那两个队友”她犹豫着说,“咱们要不要去找找他们”
话刚出口,她就有些后悔了。余下四人都用看傻子的眼神看着她,廖观更是说“找上哪儿去找”
“这都第二天了,他们还没回来”
“要做圣母你自己去,我可不想再到海滩边去了。”季萧心有余悸,“而且他们俩走前什么讯息都没留下,要回来早该自己回来了。现在回不来就说明”
“季萧说得对,咱们没必要冒这么大的风险再到海边去。”宋耀先显然已经完全相信了村长的说辞,并把林楚二人的失踪归咎到了人鱼的头上,“各人有各人的缘法,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严楚楚终究是闭了嘴。临到休息时,崔晚霁拉住她说“你傻了,还问他们要不要去找人你自己都命不久矣了,还管他们”
严楚楚苦笑“这倒也不是犯了圣母病,只是我觉得他们两个人没那么容易就。唉,我总觉得村长那儿不大对劲。”
她无意识地摸了摸兜里的那只怀表,崔晚霁恨铁不成钢道“这游戏里自视甚高然后因为一件小事死掉的人多的是了,还差他们两个你也别多想了,我昨晚还没睡好呢。我先上楼补个觉去。”
说着,她就打着哈欠,自己上楼了。严楚楚在原地想了想,捏了捏怀里的怀表,最终还是决定明天往孙寡妇那里走一趟。
她对怀表和口红的事,始终还是有些在意。她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至于树影边的那一抹红色,完全被她抛到了脑后。
所有人都走后,颜息心有余悸地悄悄从影子里爬了出来。按理说他已经是红衣恶鬼,不必害怕被普通人看见,但他总觉得
要是大白天的吓到别人多不好啊他摸了摸胸口,林老师他们
想法刚刚落下,他便听到脑内,传来了林槐的呼唤声。
趁着月黑风高时,他总算和林槐胜利会师。林槐站在西村的一间无人屋口,踢着石头,一副百无聊赖的样子。
他强忍住自己热泪盈眶的冲动,急急忙忙地把当前的状况对林槐一说。林槐摸了摸下巴,灵光一闪。
既然他们都打算好要办祭典的话,我直接毁掉祭典也显得太不近人情了。他想,既然这样的话,不如给他们一点惊喜。
颜息眼圈还是红红的,林槐于是一把揽住对方肩膀道“你先别说话,也别哭,进来,我有个好东西给你看。”
颜息
颜息乖乖地跟着他进了屋,林槐左摸右摸,找到一把刷子,又从包裹里取出一桶红油漆,问他“你知道这是什么不”
颜息“刷子和油漆”
林槐“对。”
说着,他将手里的东西交给他,并语重心长道“现在,我们有一个重要的任务。”
“什么任务”
见颜息立刻来了精神,林槐清了清嗓子,道“到祠堂里,用红油漆刷几行字。”
“少生优生,幸福全村。”
“想发财,先修路,少生孩子多种树。”
“对了,最后在祠堂大门口,刷一个拆。”
与此同时,海边。
楚天舒一个人来到海边,手里握着扳手,仰头看向夜空。
半晌,他清了清嗓子,大声道
“海里的朋友,你们好啊”
“我是来和你们聊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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