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姐,我们还去‘尔白’吗?”
莲儿虽然是个不知世事的丫头,但是也知道港口的重要性,心情也说不上好。
“先去吧。”
谢盛投的工厂原先有纺织机器,
偏她还知道怎么制作丝绒的技术,
不好好在这方面做一番动作都对不起她脑子里的技术。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何尔白却突然要约她在‘尔白’见面,
看样子还很重要。
何尔白于她是一个杀手锏,
她自然很重视何尔白。
于是一大早就出了门,没想到就听到了这事,
真是晦气。
何尔白起了个大早,便早早就到了这里,
望着风格奢华精致、错落有致的室内装修,
她一时之间有些恍惚。
她不知道自己要不要和朱清舒摊牌?
“尔白,这么一大早,有什么事吗?”
朱清舒看着发呆的何尔白,
斜阳照在她半张脸上,
一张娇俏的脸像是染上一圈光晕,分外美丽。
何尔白收了神,焦点落在了朱清舒的身上,
自从她第一眼见到朱清舒,朱清舒便是一直都是这般宠辱不惊的模样,
似乎没有什么事情能够让她有所动容,就连别人闹事,她都一副看好戏的表情,
像是游离在所有人之外,像是……
像是她们对于朱清舒来说,都是戏曲上的人,
对谁都很好,但又对谁都不亲密,
似乎犯不着为她们花太多的心思。
“你来了?”
如果她不知道事情的真相的话,
她还是极其喜欢眼前这个温柔大方又美丽的朱清舒,
可事不如人愿。
“尔白,你怎么了?”
何尔白的声音有些干渴,
眼神有些混沌,眼圈也重了些,
朱清舒下意识就觉得不好,可是又不知道不好在哪里?
何尔白轻声笑了起来,声音带着一丝迷茫,
在她满心以为自己终于找到了一个志同道合的好友后,
有人却直挺挺地往她头上泼了一盆凉水,
真是透心凉啊!
朱清舒眉头微皱,悄悄地靠近何尔白,问道:“你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她一靠近,何尔白就躲开。
“别靠近我。”
尖锐的声音响在两个人的耳朵里。
朱清舒挑眉,这是何尔白第一次冲她发火。
“尔白,有什么事,你说出来,我们一起解决,你可别闷在心里,什么都不说啊。”
何尔白对朱清舒发火,
她自己也很意外,
可是看着朱清舒那张似乎戴着面具的脸,
她还是选择打开天窗说亮话。
“你是不是一早就知道我的身份?”
早上的昼锦里虽然并没有夜晚那般热闹,但人也不少,喧嚣声、叫卖声此起彼伏。
朱清舒只是微愣了一下,便又扬起了笑容,眉毛舒展。
“是。”
“你为什么要骗我?”
“骗?我骗你什么了吗?”
“你……”
何尔白语噎,回想起她和朱清舒的交流,她们根本没有明确提及她的身份。
“好了,我确实知道你的身份,可是这妨碍了我们什么?‘尔白’不是很好吗?”
何尔白环视着‘尔白’,这个以自己名字为命名的商铺,曾经自己也以她为傲,可是……
“但是你借用我的身份去和谢会长去做交换,你明知道我想和家里撇开,靠着自己博出一片天地。”
朱清舒打了一个啊欠,犹如葱枝的手指轻轻点了点桌面,巨大的玻璃橱窗倒映出她修长的身姿。
她想不明白这些金字塔尖的二代在想什么,
靠着自己家里的权势金钱去获得成功不好吗?
为什么还要像她这样的穷人一样,为了向前一步还要全力以赴,
明明他们触手可得。
朱清舒视线低垂,脸上划过一丝嘲讽的笑,她有点嫉妒呢。
“事已至此,你想怎么做?”
她突然有点不想装了。
朱清舒的声音冷冽,像是深冬里最冷的寒冰,刺的人皮肤生疼。
“我,我……”
明明该是她来质问朱清舒的,可是现在更像是她在无理取闹。
“‘尔白’给你,我不要了,以后我们不需要再联系,你也别打着我的身份去做事情。”
何尔白越过朱清舒急匆匆地往前走,却在踏出门口时止住了脚步。
“宋伟就要来上海了,希望你好自为之。”
话丢完,便大步离开。
何尔白的突然发难,让朱清舒有点措手不及,但是‘尔白’已经步入正轨,自己也和谢家绑在一起,何尔白的离开虽然会对造成损失,只要操作得当就好。
只是宋伟这件事,她还真不好说,不知道男主葫芦里打着什么药。
但要是她受到了威胁,那她也只好先下手为强。
“小姐,何小姐这是怎么了吗?”
莲儿并不明白她们之间发生了什么,只是看何小姐的样子,似乎并不太好。
听到莲儿的声音,朱清舒的脸上又重新挂上温柔的笑,她轻轻拍了拍莲儿的肩膀。
“没事,我们去南山公馆。”
“南山公馆?您这是?小姐,咱们可是清清白白的女子,可不能这样。”
莲儿虽然对外面的事情知道不多,
但是对于朱清舒和谢行简之间的事情却有着敏锐的思维,
所以容易想多。
朱清舒噗嗤一笑,捏了捏莲儿还带着婴儿肥的脸。
“你想多了,我有要紧事找他。”
……
谢行简这次并没有穿着一身西装,上半身只穿着一件白色的衬衫,手上系着扣子,隐约还能看见肌肉,甚至还有点未干的水渍,显然是刚洗完澡。
“找我什么事?”
谢行简的眼神傲慢,目光只是瞥一眼,却好像要将人吸进去。
“上海口岸、宋伟,你打算怎么解决?”
此时会客厅里只有他们两个人,
朱清舒自从上次揭下面具之后,也没再打算在谢行简面前装作什么大家闺秀。
她端起桌上摆着的一杯红酒,轻轻摇晃。
谢行简从她手中夺过酒杯,嘴角勾起恶劣的笑。
“酒可不是拿来摇的。”
说完,便一饮而尽。
朱清舒耸耸肩,并不在乎谢行简的行为,就势坐下。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谢行简笑着坐在了朱清舒的对面,
他的声音带着一股让人着迷的优雅,
像是毒药般让人上瘾。
他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十分紧密,
按理说自己不应该告诉任何人,
可是看着眼前既熟悉又陌生的朱清舒,
他却有点控制不住自己。
“你求我,我就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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