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宴生在酒馆附近绕了半天,都没能看到酒馆老板那位据说国色天香的女儿。
他有点遗憾,抬头问敖渊,说道:“圆圆,你知道今天几号了吗?”
“二月十五。”敖渊答道。
顾宴生点了点头,那距离敖渊和他属下碰头还有好几天的时间呢。
原著里面在这一块卡的很巧妙,敖渊回到京城的那天,就是二月二十四,也就是书里这一年的‘龙抬头’的时节。
鼎城的客栈住一宿要一百文钱,一两银子可以充当一千文算,这么算起来,倒也是足够的。
加上他们还有肉干吃,平时节省一点的话,足够等到敖渊的属下过来了。
剩下的一两银子,他还有别的用处呢!
他要去买酒!
还得专门挑老板不在铺子,要女主出来招呼客人的时间点过去——这样,也好给敖渊和女主创造时机!
见顾宴生小心翼翼的把唯一剩下的碎银子翻来覆去的看,敖渊想了想,从怀中拿出了一个包裹丢到了桌子上。
顾宴生眨眨眼,说道:“什么呀?”
“银两。”敖渊挺直腰背,颔首说:“你点点。”
顾宴生打开包裹一看,顿时惊呼了一声,说道:“这么多钱,你哪来的?”
那个小包裹的模样像是个香囊,里面不光有很多碎银子,甚至还有几块碎金子!除此之外,居然还有首饰之类的小物件!
敖渊想了想,没说实话:“那日掉进溪水里凑巧捞上来的。”
他是先回的两人住处,从墙角挖出了玉佩后,才去的那采石场对面的山上。
解决了所有事情之后,敖渊本来要走,却在地上看到了些因为打斗而坠出来的碎银子和首饰。
——然后他就毫不客气全数征用,顺带搜了身。
领头的几个人都是小军官,冲的比谁都要快,兴许是想将他活捉之后回去领赏,却不想成了送钱的羔羊。
而敖渊自然所获颇丰,拎着一口袋银子回去了。
这事儿,却没必要和顾宴生说。
顾宴生深信不疑,嘟囔着说:“果然不愧是主角,缺钱了都可以掉到河里捡到这么多钱……”
敖渊偏了偏头,没听清楚,皱眉说:“什么?”
“没什么!”顾宴生将小包裹合了起来,左右看看,觉得放哪都不太安全,最终,他将目光定格在了敖渊的胸口,说:“圆圆这个钱你拿着!我怕被人偷了!”
说着,顾宴生就毫不见外的捞开了敖渊的衣襟,将荷包重新塞了进去。
还又拍了拍。
敖渊扶了扶胸口,看着顾宴生放完了钱包就宛如完成一件大事的模样,神色也是一轻。
扭头,顾宴生就用刚才在路上捡的布条搓了根绳子,系在了正窝在床脚睡的四脚朝天的滚滚的脖子上。
“圆圆,我们去逛街!”顾宴生满脸兴奋,雄赳赳气昂昂的要牵着奶狼崽出门去。
看起来很威武的样子。
滚滚听到要出门,兴冲冲的晃了晃尾巴,幅度之快,以至于屁股都在晃动,显得又狗腿又真诚,后面的床帘都扇的飘忽不定。
敖渊摸了摸身上的钱袋,默不作声的跟在后面。
一路上,顾宴生都是所有人的目光中心点——有瞧他的,也有瞧在他后面努力迈着小腿跟着跑,模样憨头憨脑的滚滚的。
敖渊皱了皱眉,察觉到附近的人越来越多之后,冷着脸,目光四下一扫,被他扫过的人群骤然失声,旋即哄散开来。
顾宴生对此一无所知,他正仰头看着酒馆招牌。
生息酒馆。
倒是个很有趣的名字。
他眨了眨眼,却注意到了别的东西。
用一根杆子悬挂在外的酒馆招牌的右下角,有一个很突兀也相当霸道的印章——白底黑字,简简单单的一个玄字。
顾宴生皱了皱眉。
这家酒馆是太子名下的酒馆……这么算起来,太子的人,手伸的还挺长了。
远在鼎城都有他的产业,还是个酒馆。
不过也好在,偌大一个鼎城……他在路上扫了一圈,就没看到第二家。
顾宴生心情顿时好上不少,和颜悦色的朝着敖渊招招手,带着他到了门前。
敖渊脚步刚要动作,鼻尖骤然闻到一阵逼人的甜,那股甜味直击脑后,令他一阵晕眩,下意识的扶住了顾宴生的肩,似乎有什么东西,隐隐要冲破桎梏一般。
说来也是巧,他们刚到店门没多会儿,还在看这些酒的分类,身边就已经刮起了一阵香风。
转瞬间,顾宴生就看到了一个一身粉红色身影的人从他身边飘了进去,走到了酒馆内堂。
定睛一看,脸上还有些稚嫩的小姑娘穿着一个粉色锦缎披风,上面一只翩然起舞的蝴蝶栩栩如生,将枯燥无味的冬日都添了几分色彩。
她进到酒馆里后,正在跟老板交代琐事。
“怜儿,待会儿这店面就交给你了,有事儿吩咐小李子去做,爹去去就回,近日收上来的江米越发难出料,爹得亲自去盯着。”酒馆老板将东西搁下,冲着她道。
“爹,您就放心去吧,凡事有我在这盯着呢。”
老板匆匆离开,顾宴生的目光也和酒馆内的姑娘对上了。
然后顾宴生瞬间亮起了一个大笑脸——他记得这个未来要被敖渊封妃的女主名字叫顾怜儿,最喜欢穿着一身粉嫩的衣裳,而原著里面,敖渊也最喜欢怜儿身上那股活泼劲儿,和那股生机。
后来,更是整个后宫都不许人再穿粉色。
怜儿看到顾宴生的瞬间,却是整个人都愣了愣。
半晌,她双手捏在身前,脸上也有些苍白,往前走了几步,低声唤道:“七公子……?”
顾宴生一愣,要打招呼的话被他下意识咽了回去。
顾丞相家大业大,一共娶了四房太太,共育有七个子女。
而反派顾宴生在原著当中,就是排名最末的那个老幺,行七。
原著里面的反派外号挺多,玩的近的朋友喊他顾七,长辈喊他小七,或是喊他乳名生生,而喊他七公子的,也就只有下人们了。
顾宴生突如其来有点紧张。
这人好像……以前认识他?
他捏紧手里拴着滚滚的布条,看着顾怜儿,紧紧张张的说:“你认识我?”
模样显得急切又紧张。
敖渊双眉一凝,捏着顾宴生的手臂不由僵了僵。紧接着,他目光便凝在了怜儿身上,唇角紧抿,隐隐有向下的弧度。
顾宴生先前来时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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