憨逼洛哈特被辞退的消息不翼而飞,这是意料之中的结果。邓布利多在前几日说因为密室的事情搞得学生和老师人心惶惶,所以取消了期末考试以及黑魔法防御课,打算让学生快乐地度过下半学期。
赫尔嘉郁闷地抱着魔药书前往地窖。德拉科一吻整得她一天恍恍惚惚的,她觉得自己应该去找斯内普进行“爱的鞭策”,转移一下注意力。
刚转角,她不小心撞上了一个高个子男生。
“哎呦!”赫尔嘉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刚想抬头骂人,她突然愣住了:
眼前是一位高年级学长,穿着赫奇帕奇的校服,五官精致,眉清目秀。赫尔嘉在魁地奇比赛上见过他,没想到近距离来看,是一个俊美帅学长。
“你没事吧,”帅学长紧张地扶起赫尔嘉,“对不起,是我刚才走太急了……真不好意思。”
赫尔嘉听着他温柔的声音,看着他的喉结上下滑动——她觉得自己已经沉醉在这俊美的外表之下了。
“没......没事。都是我没看路。”赫尔嘉满眼发光地笑着,弯腰帮他捡起散落一地的作业。
“我叫赫尔嘉。”
“我知道你的名字。”学长接过她手中的作业,友好地说,“谢谢你,赫尔嘉。我叫塞徳里克·迪戈里,四年级。”
两人友好地握了握手便分开了。
赫尔嘉觉得自己的心情稍微舒畅了一些,不过她还是需要斯内普的鞭策。
熟练地打开地窖门,径直走向斯内普旁边的座位坐下。
斯内普并不意外她的出现,一如既往地布置任务:“老规矩,狼毒药剂。”
赫尔嘉很快就进入状态,开始全神贯注地倒腾材料。
今天的任务有些难度,不知是注意力不够集中还是怎么的,放错了好几次材料。赫尔嘉被斯内普的眼神盯得手抖,背后一凉:
再做不出来,一定会被唾沫喷死......
这时一封信从地窖的信道里掉出来。
斯内普立刻起身将它打开。
“你们真是幸运,拥有了一位善解人意的校长。”斯内普展开一张羊皮纸,浏览完上面的信息之后,神情厌恶,讽刺地说道。
赫尔嘉稍稍探头偷看了一眼纸上的字:亲爱的斯内普教授,我很抱歉......
看来她亲爱的养父又一次被邓布利多校长拒绝担任黑魔法防御术的教授了,没想到他对这门课如此执着。
“嗯……”赫尔嘉困惑地撇嘴,说,“可能是他体谅你担任两门主课的教授比较辛苦。”
“哼。”斯内普冷哼一声,“半学期不开设这门课,看来他对自己的学生们信心满满。希望你们在大敌当前之时,别被吓得尿裤子。”
看着斯内普不爽的面孔,赫尔嘉摇了摇头,他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这一年的黑魔法防御课除了看了一堆垃圾小说,其他真是一无所获。
“可能校长有他自己的想法吧……”赫尔嘉将新完成的魔药递给斯内普,说,“他总能默默地策划好一大盘棋,就像在恰当的时机让福克斯将宝剑送给哈利一样......说不定我们都是其中一枚。”
“这么听来你还甘愿做他的棋子?”斯内普一边的嘴角上扬,不知是嘲讽还是调侃。
“若结果是尽人意的,也不枉当一次棋子。”赫尔嘉摊了摊手,无奈地说。鬼知道那位德高望重的校长在想些什么,说不定连她什么时候死都计划好了。
“呵呵,”斯内普晃晃手上的魔药,面露凶相,评价道,“重做。”
“什么?又错了?”赫尔嘉夺过那瓶魔药,闻了一下,迅速捏住了自己的鼻子,“哦,怎么一股屎味儿!这狼毒药剂也太难了吧……”
“那是因为你心术不正!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做不出来的话以后就别到我这散心了。我对你们小屁孩的打打闹闹不感兴趣,这里也不是你私人的秘密基地!”斯内普不耐烦地吼道,他对赫尔嘉每次心情不好就来他这里“自主自闭”这件事十分不高兴。
开心的时候怎么就不自觉过来拜访一下他。
“哦,好吧……”嘴上虽然应和了,脑子里却又浮现德拉科亲自己的画面,赫尔嘉赶紧用力甩头,将这些记忆删除,再一次沉浸于魔药制作当中……做着做着,她好像又闻到了马鞭草的味道。
赫尔嘉翻了个白眼。
这该死的德拉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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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切!”
此时在卧室里的德拉科重重地打了一个喷嚏。
“怎么了,马尔福少爷?被黑湖的风吹感冒了?”布雷斯打趣道。
德拉科生气地扔了一个枕头过去,骂道:“闭嘴!布雷斯!”
布雷斯眼疾手快地接住枕头,笑嘻嘻地爬上德拉科的床,继续作死道:“听说你在黑湖边把赫尔嘉也给亲了?可以啊!未来的大众情人——啊!你烧我床单干嘛!”
布雷斯看着自己床上的火势越来越大,发出土拨鼠般的叫声。
“清泉涌现。”德拉科淡定地把床上的火灭了,将魔杖抵在布雷斯的下巴上,严肃地警告道:“你再多嘴一句,我保证你洗完澡回来看不到自己的床。”
布雷斯一个踉跄跑回自己的床上,心疼地抱住自己湿答答的小被子,上面还有一股浓浓的焦味儿,这令他格外清醒地意识道:
一头生气的马尔福,什么丧心病狂的事情都干得出来。
德拉科烦躁地侧身,背对着布雷斯,闭上眼睛,跟中了邪一样,满屏都是赫尔嘉的脸,嘴上好像还残留着亲吻时的温度,情不自禁抿了抿嘴。
该死的,他一定是中了赫尔嘉的迷情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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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尔嘉回到休息室的时候已是凌晨。做完狼毒药剂之后,斯内普又给她布置了关于狼人的论文。
魔鬼,他一定是魔鬼。
赫尔嘉精疲力尽地爬上沙发,意外地看到另一边还坐着个人。
洗完头之后的他没有梳大背头,刘海挡住了额头,看起来比平常要乖一些,不过两条腿依旧拽拽地架在茶几上,手里捧着一本黑魔法防御教科书——还是斯内普推荐的那本。
又是德拉科。
“喂,你不困吗?”赫尔嘉眯着眼睛问道。
德拉科一言不语,冷漠地瞟了一眼在沙发上躺得扭来扭去的女孩,长长的黑发凌乱得盖住她的脸,发丝之间露出一双蓝色的眼睛,微微张开嘴,翻了个死鱼眼,不屑地盯着他。
他怎么会对这个奇形种产生过多的想法。
德拉科严重怀疑自己的眼光,他合上书起身上楼回卧室,向后招了招手,顺口说了一句:“晚上睡觉别乱跑。”
赫尔嘉挺起上半身,向上楼的男人投去奇怪的目光,鬼使神差地问了一句:“你不会是在等我回来吧?”
楼梯上的人停住了脚步,顿了一下。然后慢慢转过头,眉头紧锁,用难以置信地目光看着赫尔嘉,说道:“谁没事等头巨怪啊,是觉不好睡还是书不好看?”
是吃饱了撑着。德拉科在内心自嘲道。
“切!”赫尔嘉甩了一下手,重新躺在沙发上,想着:果然是我想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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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考试和黑魔法防御课的生活持续了两周,学生们现在嘻嘻哈哈地坐在礼堂里吃着晚餐。
最欢乐的还是要数格兰芬多长桌,韦斯莱家的双胞胎正将弟弟罗恩的破魔杖抛来抛去,妹妹金妮韦斯莱的脸色看起来比之前红润太多了,她悄悄地偷看坐在旁边的哈利,笑容满面。
“你说......”潘西咬着叉子,问道,“韦斯莱家都穷得一根新魔杖都买不起了,为什么还是这么开心?”
凯瑟琳放下蛋糕,伸出两根手指,说:“开心有两种境界,一种是你钱多到让你觉得快乐,另一种是你穷得只剩下快乐才能支持你活下去。”
赫尔嘉恍然大悟,惊叹道:“可以啊,凯瑟琳,看不出你还挺能扯。那按你这么说,像我这种钱不多不少的,是不是就无法快乐了……”
“像你这种只出不进的,还是担心一下自己毕业了之后会不会饿死吧,所以你确实无法快乐。”德拉科幽幽地插了一句话进来。
赫尔嘉清了清嗓子,自我安慰道:“没事,我的新目标是找个富二代或者官二代,比如说赫奇帕奇的迪戈里先生就挺不错的,找个温顺善良的赫奇帕奇当老公,一辈子就这么过去了……”
“什么?你说那个四年级的塞徳里克?他是挺帅的,”潘西停顿了一下,用余光看了一眼德拉科的反应:淡定地吃着牛排。
于是潘西玩味地笑了一下,勾住赫尔嘉的背,引导她往赫奇帕奇长桌望。
“就那个学栗色头发的学长对吧!我也觉得他超帅的,上次凯瑟琳在图书馆把书掉地上了,还是他捡的,声音很有磁性。”
“而且很温柔……”突然被提到的凯瑟琳立马接了一句话,耳根子显现出淡淡的红色。
提到帅哥,赫尔嘉仿佛打开了话匣子,迫不及待地说道:“而且,他还是赫奇帕奇魁地奇队的找球手,我上次看了他的比赛,很不错,白白嫩嫩一小哥哥,果然还是高年级的学长帅啊……”
“擦擦你们的口水吧,斯莱特林的女士们。”布雷斯心有不甘地说,“我长得不帅吗?你们非得找个这么远的男人看。”
“你一块黑巧克力有什么好看的?我们看起来像买不起巧克力的吗?”赫尔嘉嫌弃地说。
“你这是歧视,赫尔嘉!那德拉科还是块白巧克力呢!你不是还跟他......”
“咚!”德拉科把刀叉一摔,打断了他们的话。
“都给我闭嘴,你们的餐桌礼仪呢?”
德拉科克制着自己心中的怒火,抬高下巴,盛气凌人地看着他们。
“叮叮叮。”
清脆悦耳的声音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通常这个声音代表着邓布利多有事情宣布。
“咳,咳,咳。”邓布利多说,“很抱歉打扰大家的晚餐时间。我有一件事情要宣布......”
他向后看了一眼神情严肃的斯内普教授,对他调皮地眨了一下眼睛,继续说道:“由于一些老师及同学反应本学期消除黑魔法防御课的决策不是很利于大家的学习……”
“哦……”下面的学生们很快就明白了校长这番话的意思,开始鬼哭狼嚎。
“哦不,这是要重开吗……”
“天呐,是哪个老师啊……”然后纷纷怨恨地看向斯内普教授。
赫尔嘉喝了一口水,也看向凶神恶煞的养父,吐槽道:校长明明是故意在说话之前看一眼斯内普……果然姜还是老的辣。
“安静,安静孩子们!”邓布利多很快控制了骚动,指向礼堂大门,说道:“好了,现在欢迎我们新的黑魔法防御课临时代班教授——”
学生们跟着他的手往大门看去,目光聚焦在那扇门上,屏息等待:
门被推开了,一位虚胖的老年人,穿着麻瓜样式的卡其色风衣,衬衫领子上还系着一个黑色的领结,带着一副眼镜,两撇小胡子看起来格外和蔼可亲。
“阿尔法德·布莱克教授。”
赫尔嘉震惊地瞪大双眼,捂住了嘴巴,这一刻她突然失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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