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内普小姐,下课请留下。”斯内普用清理一新让教室恢复原貌,路过赫尔嘉身边时,用那双锐利的眼睛扫过她。
赫尔嘉震了一震,她在脑子里想象教授用的各类惩罚方式,紧张地应了一声:“知道了教授。”
然后和德拉科对视了几秒,她现在后悔打人了。
德拉科似乎也猜到了留堂原因,双手插在口袋里,微微抬起下巴,拽拽地说:“需要我帮你求情吗?”
赫尔嘉看他小人得志的样子,叹了口气:“不用,我要对自己做的事负责。”语毕,她听话地跟在斯内普后面走进了办公室。
潘西看着前面默默不语地目送赫尔嘉进门的德拉科,调侃道:“你要在这等她出来吗?”
“为什么要等她,时间不值钱吗?”德拉科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校袍,惊讶地发现背后竟被烧出来几个小洞,他皱起眉头十分懊恼,“我真是吃饱了撑着才去帮她挡火!”
“你们先走吧,我去换身衣服。”于是他急匆匆地离开了教室。
布雷斯把手搭在了潘西肩上,一同看着德拉科的背影发散出满满的怨气。
“打赌吗?潘西。”
“赌什么?”
“就赌德拉科什么时候告白。”
“呵,无聊。”潘西不屑地说道,然后伸出三根手指,“明年。”
“呦吼,那你可真太看得起德拉科了!他这么变扭的人,我赌四年级。”布雷斯自信地说。
“赌注呢?我可以当见证人。”凯瑟琳觉得这件事有趣极了。
“那就......输得人无条件同意帮赢的人做一件事情。”
“行,你最近可以多多管理一下你的身材,不然明年期末裸奔的时候一坨黑的辣眼睛。”潘西平静地说道。
“没事,我对德拉科充满信心。”布雷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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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尔嘉进了办公室已经五分钟了,一片寂静,壁炉里火柴发出清脆地断裂声,办公桌前,斯内普教授的表情冷漠、专注。他低头盯着她,一脸难以捉摸。然后他转身,走到后面的架子,拿出一个木盒子。
“我这没闲地搁置这些有的没的。”斯内普面无表情地把盒子放在了她面前。
赫尔嘉迟疑地打开了盒子,里面是一个相框和已经被提现的支票,赫尔嘉的注意力都在老照片上。
照片里有三个人,看起来十几岁的样子,都穿着霍格沃滋的校袍。左边的男人看起来很绅士,笑容灿烂,友好地将手搭在右边男人的肩上。不过右边的人似乎不大领情,悄悄挪开了一小截距离,表情冷酷。后面的石头上还坐了一个人,气质忧郁,盯着地上仿佛在沉思。
她疑惑地看了一眼斯内普,然后把相框翻了过来,上面用黑色的笔写着:摄于1975 。
“既然你已经知道了,这个就送你了。”斯内普冷冷地说。
赫尔嘉把照片拿起来和他的脸持平,问道:“中间那个不会是您吧!”
“啧。”斯内普不耐烦地说,“不要的话,我就拿去烧了。”
“别别别!多俊啊!”赫尔嘉把照片收进怀里,笑眯眯地问道,“还有两个帅哥是谁?”
“哼。”斯内普冷哼一声,讥讽地说“你再仔细看看,某人不是还想当他儿子后妈吗?”
欸?
赫尔嘉尴尬地扯了一下嘴角,凑近照片仔细端详着三人里最迷人的那位:这是马尔福先生啊......
“他真好看。”赫尔嘉吞了吞口水,评价道。
“石头上的那个呢?”
“这照片要是和你没关系,我为什么要拿给你?让你欣赏一下你教授年轻时候的英姿吗?”斯内普强忍住想给面前这个迟钝的少女一个昏昏倒地的冲动。
赫尔嘉往后缩了一下,相片近得都快贴到脸上了。
【你的眼睛,让我想起一位故人。】
白日马尔福夫人的话突然浮现在她的脑海里。
她慢慢地把照片放在了自己的腿上,
佝偻着身子,时间在这一刻停止,没有四周魔药的苦涩味,也没有壁炉的幽幽小火,斯内普的手指也没有断断续续地敲打桌面。
只有赫尔嘉和照片里坐在石头上的男人。
这是她的亲生父亲——雷古勒斯·布莱克。
轻轻地拂过照片上的脸,赫尔嘉勾起嘴角,温柔地说道:“有人说我们的眼睛很像,我从未见过他,也不知道像在哪......今天我明白了。”
斯内普觉得她的声音闷闷的,低着头看不到表情,于是起身抬起右手,犹豫着要不要摸一摸她的头以示安慰。
算了,他最近怎么越来越爱管闲事了。
斯内普刚打算收回手坐下,沉默许久的少女突然从椅子上一跃而起,把脸埋进他的袍子,紧紧抱住了他。
“谢谢您,教授。”她说。
“你......我警告你别把鼻涕擦在我衣服上。”斯内普一边嫌弃地说,一边张开手臂无措地俯视肩膀在微微颤抖的姑娘,挣扎了一番之后,回抱了上去变扭地挤出几个字:“仅此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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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拉科换了干净的校袍,下楼时刚好遇到了回休息室的赫尔嘉,她手里抱着一个木盒子,看起来心情不错。
“怎么这么早回来了?”德拉科有些意外,“你手里的那是什么东西?”
“斯内普教授给我礼物。”赫尔嘉宝贝似的抱着盒子,脸上仿佛在向德拉科炫耀:你没有。
这确实不寻常,教父居然会主动送东西给别人?
好奇心在德拉科体内活蹦乱跳,他问道:“是什么?”
“好东西,但是我不想给告诉你。”赫尔嘉看着德拉科一双渴望真相的眼睛感到暗爽,坏坏地朝他吐了吐舌头,哼着小曲儿走过他的身边。
还跟我搞神秘?德拉科眯着眼睛怀疑地看着赫尔嘉的背影。
“站住赫尔嘉,你还记不记得之前你在麦格教授的课上答应过我要无条件帮我做一件事?”
赫尔嘉停止脚步转身,德拉科正狡诈地盯着自己。
“行,你说吧。”
“让我看看里面是什么东西,这个条件就废了。”德拉科觉得自己真是太机智了,不禁挺起胸膛。
赫尔嘉居高临下地看着得意的他,假笑地说:“德拉科啊,我这个人最熟练的就是耍赖皮了。”
德拉科听到之后,立刻拉长了脸,指着她生气地喊道:“你出尔反尔!”
“嗯,没错。”
“你阴险狡诈。”他悄悄地往前挪了一步。
“嗯,然后呢?”
“你没脸没皮!”又往前走了一步。
“继续,反正我就是不给你看。”赫尔嘉还挑衅地摇了摇手上的盒子。
“你,”不知不觉,德拉科已经挪到离木盒只有三步距离的地方了,台阶上的人毫无察觉,于是他勾起嘴角,暗暗地念道:“你这个笨蛋。”
只见德拉科向前跨出一大步,趁赫尔嘉被他冲击吓到的那一秒,手疾眼快地拿到了盒子。
计谋轻松得逞,德拉科得意洋洋地学着刚到赫尔嘉摇盒子的样子,语气更加嚣张一点:“我就说,你是个笨蛋。”
“嘿!快把东西还我!你这是什么毛病?手癌吗?”赫尔嘉跳下台阶,和德拉科围着沙发和茶几开始了追逐游戏,德拉科像个幼稚小孩似的,期间还打翻了桌上的红茶。
赫尔嘉忍无可忍,表情凶狠,活像要把德拉科的皮都扒光,愤怒地警告道,“你要是未经许可打开那个盒子,我们就绝交!一辈子都不说话的那种!”
德拉科喘着气,一手插腰,见她严肃认真的表情,内心有些许动摇,来回踌躇几次后,坐回沙发,把盒子放在桌上,朝赫尔嘉甩甩手,说道:“拿走吧拿走吧……反正你也没把我当朋友。”
德拉科装作垂头丧气的样子,撑着下巴别扭地转头把后脑勺对着赫尔嘉。
这成功让赫尔嘉心软了,她清清嗓子,咳嗽了几声,无奈地说:“好吧好吧,给你看一眼,别跟我丧着张脸。”
德拉科对着壁炉偷笑了一下,然后转过头说:“你确定?那我打开了。”
“嗯,开吧,这照片还跟你有些关系。”赫尔嘉顺势在他身边坐下。
德拉科充满期待地打开了盒子,里面躺着一个相框,他一眼就认出了自己的父亲。
震惊地看着赫尔嘉叫道:“你收集我爸爸的照片做什么?你还真有那方面想法啊!疯了吗!”
“拜托,上面又不只你爸爸一个人,你瞎嚷嚷什么啊!”赫尔嘉掏掏耳朵,翻了个白眼。
德拉科用狐疑地眼神盯着她,一脸警惕的样子。
“你别这么看着我,我说的是真的。”
“好吧,暂且相信你......”德拉科继续端详照片,“这个是教父吧,天呐!他居然从小就是这种鼻子底下好像放了坨大粪的样子吗?”
赫尔嘉皱着眉头,上下打量了一番德拉科:你好像没资格说人家吧。
德拉科没有注意到她的表情,单手拿起面前的茶,看着第三个男人问道:“这是谁?”
“我爸。”赫尔嘉淡定地回道。
“噗——”刚喝进去的茶喷涌而出。
“狗屎!德拉科!你乱喷什么呢!”
“你说这是谁?你爸?这是你爸!”德拉科惊讶地都不顾自己嘴边的茶渍,指着照片上的男人大喊。
赫尔嘉刚想开口,余光瞄到了盒子里的支票上也被沾上了德拉科的喷出来的茶,她焦急地蹲下用衣袖擦着,怒道:“你都喷到我爸妈给我的遗物上了!”
德拉科这才发现事情的严重性,拖住了手足无措的赫尔嘉,阻止道:“别这么擦,字会糊的!你的魔杖呢?”
他边说边掏出自己的魔杖指着支票喊道:“速速风干。”
荧光一闪,支票上的水迅速消失,可是留下了一滩茶渍。
德拉科觉得自己的处境有些窘迫,赫尔嘉正一声不吭地盯着手里的支票。
他抱歉地说:“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蹲在地上的姑娘没有回应,拿着支票的手突然颤抖起来。
德拉科慌了,他怕是做一件天大的坏事。
“喂,你还好吗?我真的很抱歉,你要不要考虑理我一下。”德拉科轻轻地戳了戳她的背,试探道。
“不,你做的很好。”良久,赫尔嘉才开口,她神情激动,眼里闪着光芒,兴奋地举起支票的背面。
德拉科目光移向支票,上面有茶渍的部分,模糊不清地显现出来一排字:维克多谷,银杏夜林,保护好你的每一滴血,吾爱赫尔嘉。
右下的署名是:安娜·汤普森·莎菲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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